「好的開始是成功的—半。」華爾沙再度啟動車子前往櫻桃園。
「當管家也會有成功的一天嗎?」安琪睜大清亮的眼楮。
「行行出狀元。」他回視了她一眼。
「那我也能當個管家狀元嘍!」安琪調侃自己。「其實我之前還瞧不起這個工作呢,現在覺得沒有那麼容易!」
「工作不分貴賤,除非是瞧不起自己。」華爾沙邊開車邊說。
「哇!你說的話真有哲理。」安琪對他豎起大拇指。「我愈來愈欣賞你了。」
「哦引」見華爾沙投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安琪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她天真的小臉紅嫣嫣的,連忙解釋。「我是說你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只會魔法和賭博啦!」
豹爾沙不以為意地淡笑。
風吹拂過安琪燥熱的臉龐,她抿著小嘴,怕自己愈描愈黑。
車子繞過湖畔後果香撲鼻而來,空氣中飄逸著櫻桃的香甜,一大片結實累累的櫻桃樹就在眼前。
車停了,安琪迫不及待地跳下車,跑向櫻桃樹下像孩子一樣的拍手歡呼。「哇!懊想吃哦!」
豹爾沙也下了車,她孩子氣的笑臉,令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放柔和了。「別客氣。」
既然主人大方請客,那麼她當然「不客氣」,她俏皮地仰起頭,含住一顆垂在她眼前的櫻桃,一點也不知道她天真無邪的舉動已直接挑逗了他的視覺。
「好甜哦!」她滿足地笑著,尋覓可以讓她唾手可得的美味,突然有人將一根結滿櫻桃的枝極壓低了下來。
「謝謝。」她向華爾沙的「善舉」道謝,拉起圍裙開始「采收」,直到她的圍裙滿載鮮紅的櫻桃,她才發現華爾沙的眼眸從頭到尾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
「我似乎太貪心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想到這里可不是觀光果園,她也不是觀光客。「分你一些吧!」
「你舍得嗎?」華爾沙說得促狹。
「這是你的,它們全屬于你。」安琪認真地說著。
他沒有開口,也無法收回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他現在只想瘋狂地吻上她誘人的小嘴——
而他真的扣住她可愛的下巴,傾身吻住如櫻桃般香甜的唇瓣,交纏住她柔女敕的舌,汲取她甜蜜的氣息。
他的吻帶著若有似無的情意,擁有令人著魔的神秘力量,她意亂情迷地受他的牽引,走進他所帶來的幻境之中,幻想他是她深情的戀人,她即將迷失在他款款柔情里。
「為什麼你總是莫名其妙的吻我?」她微弱地喘息,水盈盈的眼眸如繁星,心里滿是無助的悸動。
「因為……」華爾沙邪氣地一笑。「我高興。」說著他拋下她,逕自走進林子里。
不知為何他的答案竟教她心碎.她失神地垂下眼簾,輕撫著留有他灼熱溫度的唇,恍惚中滿懷的櫻桃遍撒了一地。
她驀然回神,惋惜地看著剛采下的果實。
悄悄地,她蹲去拾起所有櫻桃放進空著的竹簍中,悄悄的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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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爾沙倚在面湖的樹干上,燃上雪前凝望遠處,他知道那誘人的小妮子悄悄的到來,但他並沒有回眸。
她身上有股神奇的力量在誘惑著他,但他並不想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安琪走近他,囁嚅地問。
「你‘視察’完畢了嗎?」他吐出煙霧。
「你言重了,我只是盡本分。」
他終于正眼瞧她。「你的櫻桃呢?」
她搖頭,不發一語。
「搖頭表示什麼?」他有趣地問。
安琪鼓起勇氣抬起眼簾,但他懾人的眼眸卻叫她感到暈眩。「物歸原主了。」
他淡漠地別開眼,轉移了話題。「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她小聲問。
「你說那顆紫晶對你妹妹是重要的東西,有多重要?」
安琪怔了—下。‘有那顆紫晶,她才可以找到心愛的人,嫁出去。」
「有這種事?」他十分懷疑。
「當然。」安琪敏感地察覺他似乎三不五時就會問起小舞的事。「為什麼你總是在問我妹妹?」
「我想問,你就得回答。」華爾沙冷笑,扔了殘煙。
「莫非你對她有意思?不過很抱歉,她還未滿十八歲。」
安琪護衛的言詞,惹來華爾沙一陣注視。「我似乎對你比較有興趣。」他狂肆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掃進懷里。
她驚詫地看著他,急忙搗住自己的唇,深怕他又無端的吻她。
豹爾沙被她的舉動給惹笑了。「你做什麼?」
「你不能高興怎樣,就怎樣!」她的話悶在手心里形成滑稽的旋律。「是嗎?」他不懷好意地挪開她的手,低下頭對她說︰「我一向隨心所欲。」
他魔鬼般俊美邪氣的臉靠得好近,她心亂如麻地喘息。「不……」
他惡作劇地將她撐得更緊,靠她更近,她緊張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性感的唇拂過她的櫻唇落在她縴白的頸項上。
「放開我,求求你……」她的請求像動人的申吟,他毫不理會地解開她的衣扣。
拋驚悸地紅了眼眶,扯住他的手阻止他。」如果你要這麼做,就得娶我!」她害怕被他傷害,更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上
豹爾沙緩緩抬起邪魅的臉,驀然甩開她。「如果我吻過的女人都得娶回家,那就太費事了。」
她眼中蓄滿驚愕的淚,重重的被他的話刺傷了。
此時林間忽地傳來許多人交談的聲音。「今年又是豐收。」
堡人來上工了!
安琪連拭淚都來不及的背過身去,手指顫抖地穿上凌亂的衣衫。
腳步聲更近了。「大人早!」工人們熱絡且恭敬地問候。
「嗯。」華爾沙冷漠地點頭。
安琪趕緊抹寸︰眼淚,無限尷尬地面對—群工人。「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女管家,要麻煩各位幫忙了。」
她的謙虛令工人們感到意外,每個人都注意到她紅紅的眼楮,卻沒有人敢胡亂開口。
她很快的和他們討論發包的問題,也很快的分配完他們的工作,所有的工人們很有效率地散布在果園里采收。
豹爾沙低聲問她︰「可以走了嗎?」
安琪有意漠視華爾沙的存在,她忙碌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職業化地對他說︰「謝謝你的便車,確實對我工作有很大的幫助,待會兒我會自己回去,不勞煩你了。」她匆匆走向人群,雖然回程的路很遠,但她寧願遠離他邪惡的殘酷。
而華爾沙就真的冷漠地走了,兩人的身影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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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獨自從櫻桃園回主屋,走了一上午終于到達後院。但她早巳眼冒金星,雙腿發軟,快要神志不清。
庭院里吹來一陣微風,她看見不遠處的涼亭里有位衣著典雅復古的仕女,她好像在寫些什麼,微風吹走了她案頭上的紙,飄向她的腳邊來。
原來是張信紙,安琪想拾給她,但信紙卻隨風飄向遠方。
就在此時那仕女也側過臉來望著遠飛的信紙,而安琪萬萬沒想到原來那女子是小舞,她驚喜地大叫,驅策累癱了的腿朝她飛奔過去。「小舞!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想抱住小舞卻撲了個空,整個人跌到石桌上。
「怎麼回事?」小舞不見了!
安琪困惑地揉揉暈眩的眼楮,四處找尋小舞的縱影,但什麼也看不見。
唉!一定是太累又滿心的挫折,才會看見「海市蜃摟」!
她癱在石桌上,眼淚不自主地淌了下來,她真想回家……
懊不容易回到了主屋,又累又渴的她才走進辦公室,主廚就來詢問她今晚宴客的菜單要如何安排。
「宴客?」她根本不知道今晚要宴客,又要請些什麼人!
「那是前一位管家在一個月前就交代的,但她沒把菜單給我。」主廚答道。安琪對吃一向沒什麼研究。「你有什麼點子嗎?」
「點子?」主廚圓胖的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古怪。「不如,我列張菜單讓你看。」
「好吧!」主廚剛走,安琪這才有時間為自己倒杯水,但還沒喝下呢,園丁就急急忙忙跑進來。
「報告管家,在後山發現狼的蹤跡。」
「狼?」安琪嚇得水杯都掉在地上了,這下連水也喝不成了!「什麼時候發現的?」
「上午!」園丁抹抹額上的汗。她剛剛一路沿湖畔走回來怎麼都沒發現呢?她跌進椅子里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老實說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她一點也不知要如何處理,此刻她只想把自己敲昏以免累死!
「以前有發現過嗎?」安琪雙眼無神地問。
「有啊!」
「都怎麼做呢?」
「嚙赦!」
「太殘忍了吧……」
「不這樣它可能會攻擊人。」
安琪覺得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心令她無法做出抉擇,「這……讓我想想,你先去忙別的吧!」
園丁遲疑地離去後,主廚送來了宴客的菜單和她討論,女僕也入內來問宴會廳的布置事宜,這一忙竟讓她忘了園丁說的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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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會來的多是些達官貴人,且清一色是男士。
多虧胖主廚好心在事前教了安琪許多行宜,她才能安全過關。
唯一做不好的是她無法不去漠視華爾沙的存在,當他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現在宴會廳時,她不由得屏住了氣息。
他的英挺帥氣揉合著特殊的邪魅氣質,竟叫她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轉;但他的眼波根本和她沒有交集,他忙箸應酬、吃飯。
安琪本以為他們用完餐這個宴會也就宣告結束,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房去梳洗睡覺,沒想到竟還有個賭局!
她希望自己不必「隨侍在側」,她累得快睡著了……
她強睜著一雙睡眼看著全體賓客都移駕到偏廳中,沒注意到華爾沙正朝她走來。「你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過來。」
「我……」安琪這才「驚醒」,但體力不支令她看來像只垂死的逃陟。偏廳中彌漫著一室令人窒息的煙酒味,男人一開始賭牌就全神貫注,安琪除了為他們倒酒,就是像衛兵似的站在角落。
她偷偷地打呵欠,眼楮都快睜不開了,雙腿也累得發酸,不知不覺中竟站著睡著了……
「你的新管家長得真俏。」牌局暫告一段落後,人稱白爵士的瘦小男子和華爾沙閑聊。
豹爾沙點上一根雪前,漠然地睨了角落的安琪一眼,這才發現她低垂著頭像在懺悔。
「她像是睡著了。」白爵士噗啼一笑,惹得所有的紳土們都回頭去觀望。
她是睡著了!豹爾沙無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欲人知的憐憫,卻低沉嚴厲地喊了她一聲︰「安琪小姐。」
安琪似乎听見華爾沙在叫她,她睜開睡眼,茫茫煙霧中她看見好多只嘲笑的眼楮同時盯著她瞧。
這是什麼狀況?她警覺地問︰「什……什麼事?’’
「你沒瞧見煙灰缸滿了該換新的了嗎?」華爾沙面無表情地命令她。
「是。」安琪這才走過去更新。
白爵士一雙調笑的眼楮猛盯著她青春俏麗的小臉瞧,希望和她「眼波交流」,但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目中無人。
安琪其實什麼也沒注意到,她只想退回角落去偷睡!她才正要「入定」就听見有人在說︰「你怎麼不處罰你失職的管家?」
安琪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飛走了!她看向說話的瘦小男子,他臉色蒼白,灰色的眼眸冷光四射。
白爵士對安琪的視而不見懷恨在心,雖然她現在已經「看見」他,不過太晚了,一個壞主意在他心中成形。
「她站在那兒也挺無聊的,不如讓她加入我們的賭局。」白爵士「有趣」的提議令在場男土們眉頭一揚。
「怎麼個賭法?」藍爵士笑問。
「是啊!」很快的有人應和。
「這得要華伯爵點頭啊!」白爵士望向華爾沙。
豹爾沙唇角微揚。「沒什麼不可以的。」
安琪悶悶地望著華爾沙,沒想到他竟投給她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她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必須親吻在這場牌局中最後的嬴家,也可以得到所有輸家的賭注,就這麼簡單,大家覺得如何?」白爵士的提議看似無傷大雅且極富樂趣。其實他只是把「好處」往自己身上攪,這個吻勢必是他的。
男士們都眉開眼笑的叫好。
「就這樣決定。」華爾沙沒有任何意見。
安琪環顧那些所謂的「紳士」,包括華爾沙看來都像惡魔!
她才不在意自己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金錢,她只在意自己不想去親吻他們之中的任何人。
她的吻豈是廉價的!
她真想掉頭就走,但她的主人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權利,而且誰叫她失職在先!
就這樣安琪愕然地在角落等待「壞消息」。
賭局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最壞的消息傳來——「華伯爵贏得頭籌。」
豹爾沙贏了!安琪心底大震!
所有男士願賭服輸地把錢置在桌上,欣然地打道回府,只有白爵士皮笑肉不笑,悻悻然地離去,臨走前還瞪了安琪一眼。
人聲逐漸遠離,徒留一室的靜寂,及裊繞在燈光下的煙塵。
安琪不安地立在原地等候華爾沙的處置,但華爾沙坐在位置上抽雪前,並沒有任何「行動」。
煙霧緩緩在他們之間擴散,他傳來低沉的斥責聲。「你竟打瞌睡,讓我成為賓客的笑柄!」
「我……真的好累……」安琪垂下粉頸,細聲地說。
「誰要你有車不坐,活該!」華爾沙忘不了今早在櫻桃園淚眼滿眶的她,其實她的淚已觸動了他的心弦,但他不是個會輕易把感受流露在外的人。
安琪難過地以為他會沒完沒了的責備她,沒想到他竟說︰「把這些錢拿著,回房去休息吧!」
她訝異地抬眼,見到他已立起身,逕自取必掛在衣櫃里的燕尾服穿上就要離去。
安琪躊躇地呆立著,凝望他。
「怎麼了?」華爾沙不經心地問。
「我……想問你……你不吻我了嗎?」這樣問是不是愚蠢到了極點!
豹爾沙壞壞地瞅了她誘人的唇一眼。
「等我有空。」說完他走出門去。
安琪怔住了,原來他並不是放過她,而是處以「緩刑」!她追出門去,心底有片疑雲。「為什麼你會突然成了贏家?」
豹爾沙立在走道上,並沒有轉過身來。「我不喜歡別的男人踫你。」
什麼意思?安琪驚悸地睜大了眼眸!
他沒有多作解釋,瀟灑地朝大門走去,高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徒留下心頭顫動的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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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琪總是從奇妙的夢境中驚醒——
自那天華爾沙離去後,她就不曾見過他,他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話,讓她的心無時無刻懸吉著。
白天她都過得十分忙碌,但一到夜深人靜,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會一直因擾著她,令她作夢,令她失眠!
也許她是喜歡上他了!但喜歡上一個魔法王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呃!都怪他亂放話,害得她剪不斷理還亂,頭疼得整個腦子都無法清醒!
她揉著疼痛的兩鬢,想起他房里有頭疼藥,也許她該去「借」一顆來吃,不過也許她該吃的是安眠藥!如果能一覺到天亮,那她就不會—直胡思亂想了!
「唉!」安琪嘆了一口氣,溜下床去倒水喝,忽然問電話鈴聲響了,她看看掛鐘已經十二點了,會是誰呢?
「華公館。」她接了電話。
「安琪姐姐!救命——」是小舞!
「小舞,你怎麼了?」安琪著急地問。
「我一直在作噩夢!」小舞在電話那頭抽噎。
「小舞乖,夢都是假的。」听見心愛的妹妹在哭泣,安琪心都碎了。
「可是好逼真啊,一個男子一直在夢中呼喚我,听到他在叫我,我就忍不住的傷心……」小舞哭著說。
「他是誰?」安琪問。
「我覺得他是我的……戀人,可是我沒談過戀愛呀!」
「戀人?」安琪眨眨眼楮。
「夢中他無法接近我,我也無法接近他,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們阻隔了。」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是的。」小舞說得十分肯定。「自從你離開我,相同的夢已作過好幾回了!」
「那男子長什麼模樣?」
「我總是看不清他的模樣,只听見他的聲音……」小舞恍若走進夢境似的說。「他總是叫我‘羽裳’,聲音浪漫多情,悠揚清澈,像來自山谷的回音……」
安琪感嘆且溫柔地對小舞訴說︰「也許是你開始憧憬愛情才會作這樣的夢」「真的嗎?」小舞霎時停止啜泣。
「是啊,相信我。」這是安琪這幾天來的「經驗」談。「放松自己,好好去睡一覺,天亮還得上學呢!」
「好的。」小舞正要道晚安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安琪姐姐,夢寒大姐兩個月後會回瑞典來,如果她問起你我該怎麼說呢?」
大姐要「起駕回鑾」了!安琪十分開心。「就說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雖然我還在學習中,不過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夜在兩人的「熱線」中變得溫馨,心靈的交流趕走了失眠的陰影,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
安琪掛上電話,正準備躺到床上睡覺,竟清楚地听見戶外傳來一聲狼嚎聲!那聲音很近……似乎就在草原上!
她倏地下床開窗看個究竟,漆黑的月夜下,真有一匹狼在樹下!
啊!她竟忘了幾天前一個園丁曾對她提過,關于狼出沒的事。
她匆匆忙忙的穿上睡袍,沖出房門——
「你想去哪兒?」華爾沙也正從書房里走出,而且手上多了把獵槍。
他終于出現了!安琪倉促地回視著他。「我听見狼叫聲,想趕走它!」「你是去送死!必房去!」華爾沙低斥,邁開步伐而去。
「把它趕走不就好了嗎?」安琪追著他問。
「少天真了!」華爾沙邊走邊為獵槍上膛,獵槍發出喀嗤的一聲,四下當場籠罩在肅殺的氣氛中。
「先把它趕走,我們可以在湖邊搭建圍牆,它就不會再越雷池一步了!」安琪拼命的想辦法。
「它是從後山來的。整座山那麼大,你封得住嗎?」華爾沙辭嚴厲色地嘲笑她「頭腦簡單」
「你真的預備去殺它嗎?」安琪驚悸地想起園丁說過「殺無赦」。
「沒錯,來者受死!」華爾沙從屋內的樓梯下樓,安琪什麼也顧不得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