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請你吃漢堡去。」況鷹杰輕撫著她美麗的小臉,心頭一陣火熱……她美妙的回應和甜美的滋味揪住了他的心。
「好……」她低著頭,很害羞。
他輕握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出公園。他相信自己的真心誠意,可以讓他們之間重新來過,有好的開始。
她跟著他走,心撲通撲通地跳。他那麼高大,但他的吻和動作卻好輕柔,讓她感到安心和體貼。
「你那天去百貨公司做什麼?」他找話題和她聊。
「我去買玩具送小佷女。你呢?」她仰著臉,笑咪咪的。
「為了工作需要,我去買別家的女圭女圭回來研究一下。我除了是大鷹的店長,也是裘裘女圭女圭的服裝設計師。」他覺得有必要讓女朋友知道他的另一個工作。
季小波小臉一僵,心底著實吃驚。
「干麼一臉驚訝?」他放開她的手,摟住她縴細的腰。
當然驚訝了,她是甜芯女圭女圭的服裝設計師,到時候甜芯女圭女圭將和裘裘女圭女圭在玩具市場上掀起一場廝殺,他們將成為勁敵。
怎麼辦,她該告訴他嗎?
「難怪……只有你店里可以賣女圭女圭的服裝,原來你就是設計師……那……你是學服裝設計的嘍?」
「沒錯,你呢?」況鷹杰也想知道關于她的一切。
「我……我剛從國外搬回來,目前還是家里的米蟲,將來……就不知道了。」她竟不敢說出自己是做什麼的。
「怎麼這麼說?」他鼓勵她。「別低估了自己,人都有無限潛能。」
「是嗎?要是……我跟你一樣,也想成為女圭女圭的服裝設計師呢?」她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我可以指導你。」
「那……麼好?」
「你有空可以來我的工作室幫忙,先當我的助理。服裝設計沒什麼難的,就看你有沒有這天分。」況鷹杰認真建議她跟著他學。
「那……怎麼可以?」這是引狼入室,他的設計應該是商業機密,她不該去。
「沒什麼不可以,工作室就在服飾店樓上,你隨時可以來。」況鷹杰以為她是害臊,她的臉紅得像發燒了。
「隨時?」她瞅著他朗笑的臉,要是他知道她也替玩具公司工作,根本是商場上的敵人,會把她轟出去吧!
「只有你可以。」他允諾。
漢堡店到了,季小波突然一點也不餓了。
她和他一起走到櫃台前,況鷹杰要她先點餐,她看著菜單,心思早飛到別的地方去了。
「怎麼了?」況鷹杰問她。
「我不知道要吃什麼?」
「米漢堡和蘑菇湯、日式炸雞,好不好?」他很有耐心地問。
她點點頭。實際上,她的胃悶、心也悶。他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她一開始就應該照他的話,考慮一下再答應和他交往,現在她真不知該如何收拾了。
況鷹杰很快地點好套餐,付了錢,拿到餐點後,在靠窗的地方找到位子。
「等我一下,我去洗手。」他放下裝滿食物的餐盤,去洗手間一趟。
季小波坐立難安。既然當了情人就不該有隱瞞,她必須告訴他,她是甜芯女圭女圭的設計師……
「一定要說出來才行。」她下定決心。
忽然,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頰上。「一個人也能自言自語?」況鷹杰坐到她身旁,笑看著她。
她瞅著他笑容可掬的臉,在嘴邊的話竟然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來,我們一起開動。」他拿起漢堡,體貼地拆了包裝紙,放到她手上,細心地說︰「拿好了,小心燙。」
她的手輕顫,他的愛與關心竟讓她感到沉重。
「你的表情好奇怪。」他也拿了一份,拆開包裝紙,咬了一大口漢堡,雙眼直看著她。
「哪有。」她回避他的視線,在心底罵自己,干麼不說?
接下來,大半時間都是他在說話,這頓晚餐吃了半個小時,季小波的心也一直懸在半空中。
用完餐,他端著盤子去回收處。
「我要回家了。」她終于能喘口氣,好好想想該怎麼做。
「好,我送你。」況鷹杰起身,一手撈來地上的球,一手已握住她的手。
「我可以自己回去。」真希望他別對她太好。
「不行,讓我陪你回家。」他拉起她,堅持送她。
她被動地讓他握著手,走回家。
「會冷嗎?」他拉著她靠近自己,手臂很自然地護在她肩頭,輕聲說︰「雖然快春天了,早晚天氣還很冷,晚上風大,你的窗戶要記得關才不會著涼。」[熱%書M吧*獨5家(制/作]
「喔。」她並不冷,有他的呵疼,她的心很溫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擁有多久?
到家了,她拿鑰匙開門。「再見。」
「等等。」況鷹杰抽出短褲口袋里的筆,攤開她的小手,把手機號碼寫在她的手心上。「這是我的手機,隨時可以CALL我,我會把你的號碼加入好友名單。」
她木然地看著手上的數字。
「我會等你打來。」他傾身給她一記輕吻。
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打給他,也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約會了。
「我走了。」他朗笑著走了,走到巷子的轉角處,他又回過頭來朝她揮手。
她也抬起手揮了揮,看著他消失在街角後,她進入家,回到房間,坐到桌前,內心掙扎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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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況鷹杰始終沒等到季小波的電話。
「耍什麼帥,當場向她要她的電話不就好了?」
夜里,他一個人待在工作室發愁,懊惱自己沒留下她的電話。他想約她看電影、吃飯、逛街、吻她,也想問問她要不要到公園看球賽。
但苦等不到她的電話,他愈想愈擔心,不知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臨時有什麼狀況發生?
半夜一點,他無法入睡,離開了工作室,踱步外出。
他走到她的窗前,房內是亮的,他的心重新活了過來,至少她在家。
他在公園找了顆小石子,寫了字條,包在小石子上,瞄準了她的窗戶,往里頭扔。
「啊!」季小波被外面飛來的「殞石」嚇了一跳。
她正在桌前和甜芯女圭女圭裝奮戰。她的縫紉機並不合用,手工弄了一整天,搞得全身沾滿了布屑,卻還不成功。
她從未嘗試過縫制迷你版的衣服,布料在她手上不是走樣就是破裂,浪費了很多材料,她的心情很惡劣,快瘋了。
現在又不知哪里飛來的東西嚇到了她,她好想哭。
她心神不寧地看著落在桌上的東西一眼,好像是張紙團,她撿過來看,是一張小紙條里包著一顆石頭。
打開來,紙條上沒有署名,只有簡短的一句︰「你不想我嗎?」
她的心神微晃。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扔進來的。
她也想況鷹杰,可就是太想他了,才會成天用工作來克制自己,不讓自己有機會打電話給他。
她寧願當縮頭烏龜,時間一久,他自然而然就會跟她斷了往來。
可是他看來並沒有放棄她的意思。
怎麼辦呢?
第二顆小石子又精準地飛進季小波的窗里。
她心顫地打開來看——
你還好嗎?我很擔心你。
她的心中淌著感動的熱流,她害他擔心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這樣躲著他,對他而言也是無情的傷害。
她並不想傷害他。
她起身,走到窗邊往下一看,他就在路燈下,炯然如炬的眼盯著她。一見到她,他笑了,跑到她的窗下。
「你生病了嗎?」況鷹杰發現她臉色蒼白,見了他也不笑。
季小波默默點頭。她確實得了心病,她想愛他,又不敢愛。
「有去看醫生嗎?」
她搖頭。心病無藥可醫。
「那怎麼行,我現在帶你去掛急診。」
她唇角扯了扯,頭搖得更厲害。
「不看怎麼行?」
「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這真是個差勁的借口。
「是什麼病只要休息就能好?」他不信。
季小波很難向他解釋。
「你五分鐘之後下來,我回去開車來載你。」
「不不……等等我,我這就下樓。」她被他的好嚇壞了,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親自出門去阻止他。
她其實好好的,不想要他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