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宴當天——楚橙星換上一襲白色禮服,仍是忙里忙外的,很怕哪里打點得不夠周全。
幸好姐夫和姐姐都很滿意她的安排,而且滿堂的喜氣,一室的賓客,包括姐夫所指定的情敵們全都來捧場,她心里很開心。
「楚橙星,我去檢查過了,菜色不錯,現場的布置也不錯,你還挺有創意的,再加上我的蘭花當裝飾,可說完美得不得了,你可以坐下來休息了。」龍擎宇老早就到宴會廳來招呼賓客,遠遠的見她一身銀白禮服,四處走動,一副比他更忙的樣子,好心地拉著她停一停,喘口氣。
「現場就是你的蘭花最礙眼了,要不是姐姐說漂亮,我才不要擺那麼多蘭花。」楚橙星打開隨身的包包,拿出昨天欠他的茶錢塞到他手上。
「什麼礙眼,你真是不識貨,那些都是珍品……這些錢是干麼的。」龍擎宇不解地看著手上塞進來的兩百元。
「昨天的茶錢,我不想欠你。」她說。
他揪住她的手腕,把錢塞還給她,返回她的手指要她把錢拿好,溫和地說︰「我不要你還,你沒欠我什麼,不過是杯茶罷了,乖乖的收回去,別連這種小事都放在心上,听懂了嗎?」
她不懂,明明就欠他茶錢,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可是他俊朗的臉上表情十足誠心,害她說不出犀利的話去傷害他。
「就這樣了,待會兒跟我坐同一桌,一起喝酒,我先去招呼賓客了。」他拍拍她的手,手指滑過她愣愣的小臉,走人了。
楚橙星一陣紅一陣白,一顆心打結,他竟然當眾……觸模她!
噢!他以為他是誰?實在好過分。
包超過的是,她沒有在當下去阻止他的討好,她一向禁錮的心竟然飄浮著受寵的錯覺,差點迷失在他不實的溫柔里。
她已經不止一次對他有這種不良反應了,她感到害怕,怕緊守的心會失去分寸。
不行,她要走了,這場遍宴該辦的、該打點的,她都弄好了,她應該可以退場了。
她不想再見到龍擎宇,不能放任自己陷入迷惑中。
她逃走般的退出宴會廳,頭也不回的單獨下樓找飯店經理結清包場地的費用,預計明天再把支出的款項明細表和余款送到姐夫的龍氏財團歸還給他。
「楚小姐這是帳單。」麗水飯店年輕帥氣的陳經理請楚橙星進到他的辦公室里跟她核對帳款,他對她很有好感,對她特別客氣,親自倒來紅酒招待。
楚橙星看了帳款無誤,簽了名字,端起酒喝光,說道︰「我先走了,明天一早匯款進來,你收到再來電知會我。」
「好的,謝謝你。」飯店經理收下簽單。
她立起身,他親自送她走出辦公室,禮貌性地問她︰「你怎不留下來一起參加喜宴?」
「我還有急事。」她要逃離龍擎宇,這就是急事。
走近飯店大門,陳經理沒等門僮開門,親手為她開門,陪她一起走出飯店外。
楚橙星看著眼前造景絢麗的噴泉,這才想到她來飯店時是搭爸爸的車,和爸媽一同前來的,現在她可得叫部計程車才行了。
「我可以指派飯店專車送你。」陳經理主動又熱心地說。
「不必,我可以送她。」龍擎宇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楚橙星和飯店經理同時回頭,見到龍擎宇從容的出現在他們身後。
陳經理望著儀表非凡的龍擎宇,不禁向楚橙星問道︰「這位是楚小姐的……朋友?」
「他……」楚橙星躊躇了下,龍擎宇的表情好像期待她說「是」。她撇開臉說︰「不是。」
「當然不是,我們是自家人。」龍擎宇立刻接招,當著第三者的面把彼此的關系說得更近一層。
陳經理啞住,探出龍擎宇的敵意,猜想楚橙星已是名花有主,只好僵硬地笑了笑,識趣地退進飯店里。
「那兩位請慢走,再見。」
楚橙星有點暈眩地看著龍擎宇,他怎會在這時候出現?
「那家伙色迷迷的看著你。」龍擎宇低聲說道,語氣里透著一股狠勁。
「你才是色迷迷的看著我。」楚橙星一時口快,把罪過推給他,但想想她這麼說很不恰當,她不該透露已看出他對自己別有用心。
「也許,色不迷人,人自迷。」他喉頭發出低醇的笑聲,迷人的眼瞅著她。
楚橙星怕極了他多情的眼神,他害她頭暈得厲害,索性走離飯店門口,自行去招計程車。
「你要去哪里?」龍擎宇跟著她。
「不要管我好嗎?」她走得更急更快,痛恨他像甩也甩不掉的強力膠。
「不好,你干麼要走,不是說好了要同桌喝酒嗎?」
「誰跟你約好了?」她沒好氣地嚷了他一句。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賓士車停在他們面前,車門開了,泊車小弟走下來,對龍擎宇說︰「龍先生,您的車。」
「嗯。」龍擎宇大方地給了泊車小弟小費。
小弟收下小費離開了。
楚橙星心里很納悶,龍擎宇要小弟開他的車來做什麼?
「上車吧!小星星,無論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載你。」他開了車門。
她忍住唉臊,當作沒听見他很惡心的叫她小星星,不可置信地迎視他自若的眼色,猜測地問︰「你早就知道我從宴會廳離開?」
龍擎宇笑著,他的視線確實都注意著她,見她神色匆匆地離開宴會廳,他感到不放心,就跟著她了。
他在經理辦公室外听見她說她要走了,他立刻以手機交代泊車小弟把他的車開來,就這麼輕而易舉,她何必多問?
「回答我。」楚橙星想知道。
「我有神通。」龍擎宇開起玩笑。
「你有神經病啦!」楚橙星笑不出來,她頭暈目眩得更嚴重了,腳底也陣陣虛飄,有點站不穩。
龍擎宇見狀揪住她的手,扶住她,古怪地問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只想獨處,根本不想見到他。
龍擎宇隱約嗅到酒味,臉湊進她的,聞了她的小嘴,有酒香味。「你什麼時候偷喝酒了?」
「剛才那經理請的。」她臉紅透,扶著頭說。
「我就說那人不懷好意。」
「你別胡說,不過是杯紅酒而已。」她只是有點頭昏,她沒那麼不勝酒力。
「上車吧,我送你。」他更放心不下讓她一個人走掉。
「我要坐計程車。」
「我不同意。」
她被觸怒了,生氣地甩開他的手,以為自己甩開了,但並沒有,他還是牢牢的箝著她。
「你……以為你是誰?」她爆發了,惱怒地對他叫。
「我是……想愛你的男人,這樣可以嗎?迷人的小報。」他聲音沉沉的,眼神堅定,他沒有動怒,也不是開玩笑,他說了真話。
她望著他,一雙美眸瞪得像銅鈴,他想愛她,她下意識里早就猜是這樣,而那正是她害怕的。
懊死的,他的手纏住她的腰,而她居然孱弱的倒向他懷里。
她極力想反對他的親密舉動,可是她半醉半醒的腦袋指揮不了肢體,那杯該死的紅酒害慘她了……他把她帶上車。
她無力反對,她該跑走的……「我……好熱。」車上,她背貼著座椅,小手捧著自己的臉,不耐地撩開披瀉在肩上的長發,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縴柔的鎖骨。
「這樣還熱嗎?」龍擎宇很快地把冷氣調到二十三度,傾身向她,幫著她撥開她的長發,希望她舒服點。
她方才願意讓他摟著上車,給了他很大的鼓勵。
「別踫我!」她抓住他多事的手,甩開,眼神迷蒙地瞪他,警告他。「快載我回家。」
「跟我一起你很安全,你一個人在家反而不安全,你家人全在宴會廳,我載你去我的蘭花園好了,那里空氣不錯。」機會得來不易,他怎能錯過,仍是把車開上山去。
「不要……不行……我不要跟你在一起,載我回家。」
「乖乖,別吵,休息一下,十分鐘就到了,在天母而已,路程不遠。」他墨黑的眼笑著看她,像對待一個小阿般有耐性,就是不放她單獨一個人。
「噢!」她難以安心,怕死了他的好,偏偏她人在他車上,頭又暈,真要命。
她一向都不需要特別防衛任何男人,就只有在他面前,她得緊守著自己的心,她擔心只要一不設防就會有意外發生,她很怕……車子平穩地開上山路,進入一片遠離塵囂的靜寂,他停下車,開了車窗,空氣中飄著優雅的花香,甜甜的、芬芳的……「到了,你用力呼吸一下,花香可以治療你的煩躁。」龍擎宇只想做對她有益的事,載她來此,對她有好處。
楚橙星閉著眼楮,嗅著宜人的花香,腦子逐漸清醒了,但她假裝什麼也沒听到,不理他。
「你睡了?」他傾過身瞥她。
她裝睡,逃避他。
「小蘭花。」他輕聲喚,食指輕敲她的臉頰。
她心口突然一陣酸澀,他一下叫她小星星,一下叫她迷人的小報,現在她又成了小蘭花了……他不能用情人的口吻叫她,那個專利有別人申請了啊!
「你不下車走走嗎?選你喜歡的蘭花,我送你。」他柔聲說。
她心在哭,她要不起他的花,也想求他別再一逕地像對待情人般的對她。
「還不醒?」他低喃,在暗沉中看著她彎彎的眼睫、可人的小臉、誘人的香唇。
他沒有邪念,更沒有偷香的意思,倒很想像親吻一個可愛的嬰兒般吻上她。
他府下臉,溫潤的唇,輕輾過她美妙的唇瓣。
她驚嚇,心狂跳,他……他吻她?
那消楚的溫熱,男性的氣息就近在咫尺,他怎可如此大膽?
她無法再裝睡,張開雙眼瞪著他,舉起手想賞他一巴掌……他揪住她突然揮來的小手,懶懶地笑道︰「你怎麼那麼不懂浪漫?」
「你怎麼不問你做了什麼?」她不是不懂,是不要他的浪漫。
「輕輕踫而已,又沒真的吻。」他能理解她的反應,她才二十二歲,一定是沒談過戀愛,才會這麼大驚小敝。
「要不要……我教會你懂什麼叫浪漫?」他沒有放開她的小手,而是握在掌心輕輕摩挲。
「不……」她緊張的抽回手,他問得既直率又溫柔,眼神如暗夜般迷人,害得她心慌意亂,無法招架,她要是因此做出對不起管志遠的事,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你沒談過戀愛對不對?」他用百分百的真誠問她。
她不想回答他。
「你不喜歡我嗎?」
「對。」
他一笑置之,無法當真,他早識破她沒有外表那麼冰冷,他真的很想卸去她微嗆又冷漠的外衣,得到她的溫柔相待。
他不僅對自己有信心可以贏得她,也相信自己沒有錯看了她。
他希望自己是點燃她熱情的男人。也許就是今晚,打鐵趁熱,他不要再錯過她。
「寶貝,其實承認你需要愛情並不難,只管承認。」他鼓勵著。
「不……」她往椅背里縮。
「當我的小蘭花。」他往前進逼,她根本沒有退路,他有十足的勝算。
「不……」
「那當我老婆好了。」他低柔地請求,表明要她的心意,寬唇烙了下來,攫住她吃驚的小嘴。她心撼動,想用力推開他,想惡狠狠地削他一頓,可是他連思索的空間都不給她,他堅硬的男性身體壓上她,烈焰般的舌逼進她的口中,輕柔地纏她……她慌著槌他,但他的大手卻穩穩地扣住她的雙手,纏弄得更緊密……她別開臉,躲他的唇,他用他最輕柔的力量定住她的小臉。
又吻了上來,舌尖溫存地在她口中撫弄、試探……大手攀上她柔女敕的胸,隔著絲緞衣料觸模她性感的渾圓,揉捻衣下不小的突起……她自以為還可以抗拒,她不會陷落,可是令她心驚的是,他的吻並不令人難受,他用誘人的柔情直接闖進她心底深處最枯竭的地帶,他強而有力的男性氣魄,包圍纏綿著她,給了她內心所缺乏的安全感,他幾乎征服了她。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動搖了,她的體內激起浪潮,令人羞恥的正在她的身子里流竄,她禁錮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和渴望。
她並沒有醉,可是她的心卻醉了,因而沒有堅定地對他SAYNO!
龍擎宇察覺到她細微的轉變,她的身子軟了,不再那麼緊繃,她的唇願意為他開啟了,小舌雖被動卻願意讓他纏著。
他的手滑向她的背後拉下拉鏈,絲質禮服滑了下來,她濃縴合度的嬌軀如花綻放,他小心又溫柔的吻她白皙的脖子、鎖骨……極多情又細心地觀察她的反應。
月光下他看到她眼底的害羞和躊躇,他更加積極地擁她入懷,解開她胸前的束縛,溫熱的唇輕輾她美麗的雙峰,慢慢接近粉女敕的蓓蕾中心,深怕踫傷她似的含入口中,以舌尖逗弄、撩動,手往下探索,伸入她的雙腿之間,他要她今晚就成為他的老婆。
她雙手情急地扣住他的手。
他淡笑,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采進她的大腿下,有力的雙臂一舉把她抱到自己的位子上來,不讓她有空反對,他溫柔的吻轉而瘋狂纏綿地烙在她的唇上、胸蕊上,她推拒,他卻沒有減緩攻勢,狂吻到她癱在他懷中嬌喘,乘機褪去她身上惱人的禮服,讓她以半跪的姿態坐在他身前,他撥開她垂在胸前的長發,她性感的模樣令他疼痛到高點,他探進她的私密處,充分的濕潤惹得他的更堅實,雙手褪去障礙,壓下她可愛的臀貼近他的昂然,順著潤澤進入到深谷……
「噢!懊死的……」她雙手攀在他的肩頭,手指嵌進他的肌肉,被脹滿的一刻她發現自己徹底迷失,痛恨地低咒自己。
「你說什麼?」他沒听清楚,以為她感到不適而疼痛。
她咬著唇,臉紅通通的,什麼也不肯說。
「小蘭花,接受我的愛,我會把心都給你。」他在她耳畔說情話。
她心在流淚,他誰不好愛,偏要愛她?她光是听他溫情的低語,心都抽痛了,她並不適合他。
她更覺得對不起死去的男友,她是個不貞的女人。
「我來了。」他開始律動,在她的緊窒中移動,暗自喜悅她沒有反抗,反應算良好,不需太多教。
他她的身子,扶著她的腰肢,動作不狂野了,她的身體卻和他合二為一,讓他瘋狂愉悅地佔滿她的四肢百骸……她更快地直達她的敏感點,美妙的沖擊令她冷蕩地款擺身體。
她低泣,處在自責和歡愉的矛盾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終于風暴般的快慰過去了,他喜悅地緊抱著她,她虛月兌地倚著他,滿臉淚雨的喘息……「在一起了,你就是我老婆了。」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輕撫,當真要把她娶回家。「不要……志遠……別走、別走……」她內心紛亂地喃喃自語。
「志遠是誰?」她趴在他身上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以為自己听錯了,打開車頂燈瞥她,發現她小臉上竟全是淚,像被欺侮得很淒慘似的。
他推開她,瞪著她瞧,心在淌血,還以為她很享受他帶給她的一切,難道不是?
楚橙星從自責中回過神,吶吶地瞅向眼前的龍擎宇,他不再多情,他眼底狂燒著兩簇火焰和深深的質疑。
「誰是志遠?」龍擎宇受傷地吼問。
「我老公。」她以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紅著臉,抱住自己顫抖的身子,匆匆退開身,快速回到隔壁的位子上,低著頭穿回散亂的禮服。
「你……什麼時候嫁人的?」他不讓她回避,揪住她的手,要她正視他的問題。
「用不著你管。」她不必向他說明。
「你既然嫁人了,為什麼不早說清楚?」他掐緊她,他並不要當第三者。
「是你強迫我的。」她沒有抽回手,他用力得像要擰斷她似的,可她並不感到痛,她心上的痛已大過身體的感受力。
「是我強迫你?」他瞪得雙眼快噴火了。
「是你……強行把我載到這里來的。」她不想傷他,可事到如今她怎麼說都是傷害他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不要再纏著他,一刀兩斷。「你要的不就是一時的滿足嗎?我成全你了,這樣夠了吧,現在請載我回家。」
龍擎宇臉色青冷,眼中的火全轉成了黯淡的失望。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何必把自己裝得像冷凍庫,骨子里其實放浪到教人吃驚。」他也說不出好話,迅速穿上衣褲,急速倒車,下山送她回家。
她不語、不動,無力地看著車窗外,他受傷了,她心里也很茫然,他沒有做錯什麼,真的只是你情我願,是她沒有拒絕,錯的不是他,而是她。
他也不語,疾速奔馳地駛向她家,他本急欲得到的女人,原來不過是野花一朵,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只怪他眼力有問題。
三十分鐘後,車子「軋」地一聲煞住了,停在她家門前!
「請你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面前。」他不看她,心已被她傷透。
她沒有回頭看他,更不回嘴,默默地下車,忍住彪身的酸疼,微顫著雙腿走進家門,關上門後,她直奔房內慟哭。
她後悔今晚的一切,她在自己身上烙下可恥的痕跡,同時對不起兩個男人,失去了忠誠,她該下地獄,嗚……龍擎宇一刻也不停留地開車走了。
台北街頭燈火燦爛,而他的心卻是灰暗又苦澀。
他萬萬沒想到戀慕的女人竟然是劈腿族,她踐踏他的情意,讓他感到自己愚蠢得要命,他再也不想見到她。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難道是她打來道歉?她知道自己不該讓他不明不白的當第三者?
他想著要不要原諒她,死寂的心居然在瞬間又有了生氣,他氣自己對她竟還有期待,方向盤一轉,他靠路邊停下車,一看電話是大哥打的。
他低啐自己,事實都擺在眼前,她已經嫁人了,他竟然還在痴心妄想,實在不應該。
「大哥。」他忿然地按了手機接听。
「擎宇,我和你大嫂明天要去日本度蜜月,公司的事全都由你包辦。」龍峻磊交代兄弟,沒有人比他更可靠,他可以把事情處理得很完美。
「沒問題,但之前怎麼都沒听你提起要去蜜月?」龍擎宇心知大哥愛著大嫂,兩人可是恩愛得很。
「又不是跟你去,你大嫂和我知道就行了。」
「好吧,你總會找好差事給我,你就安心去玩,公司的事就交給我了。」龍擎宇有點無奈,這是大哥的習慣,他想怎樣就怎樣。
兄弟倆道別。
龍擎宇按了手機,把車開向車道,他沒回家,他去了便利商店買了半打酒,回蘭園,一個人喝悶酒。
就當今晚他醉了,什麼也沒發生,明天又是好漢一條。
可惡的楚橙星,竟連打通電話認罪也沒有。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