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腳一軟,就從旋轉樓梯上摔了下去,雖然樓梯台階上鋪有厚厚的地毯,陳卓銘還是摔得夠嗆,頭暈目眩地趴在地板上,爬不起來。
「天啊,席先生!」女佣很吃驚地叫道,林翰毅從樓梯上疾步邁下,看見陳卓銘無比狼狽的樣子,嘆氣,彎下腰抓住他的手臂,「Alina,去拿冰袋來。」
「是,林先生。」女佣急急忙忙跑向廚房,林翰毅就把陳卓銘拉起來,察看他的傷勢,「你沒事吧?」
膝蓋和手肘都是淤青,不過都不嚴重,稍稍松了口氣,又思忖了一下,林翰毅把他抱了起來。
「喂!你放我下來!」陳卓銘的臉頰驀然漲紅,他可不想被男人當作女人對待,「難看死了!我又不是女人!」
「我帶你去浴室,」完全不把陳卓銘的叫嚷放在眼里,林翰毅抱著他,徑自走向浴室。
浴室就在附近,空間不大,但是別致精巧,盥洗台和淋浴間都是藍色大理石,林翰毅把他放在盥洗台上,再次卷起他的西裝褲腿,仔細察看他膝蓋上的撞傷。
「膝蓋有一點腫。」
「廢話,你自己從樓上滾下來看看。」陳卓銘翻了個白眼。
「樓梯是有扶手的,台階上也有防滑地毯,是你自己太不小心。」林翰毅說道,月兌掉他的鞋子,仔細檢查他的腳踝有沒有扭傷。
「如果你不說那種話,我會掉下來嗎?」陳卓銘忿忿不平,他的神經可是被大大刺激了一下。
林翰毅不覺唇角微揚,拖著陳卓銘的腳踝,姿勢就像一個服侍王子的僕役,「沒想到你會在這種地方害羞,不是全做過了嗎?」
「你、你住口!!」陳卓銘的耳根都紅透了,沒有飛起一腳踹翻林翰毅,是因為Alina拿著冰袋進來了。
「給,林先生。」Alina把藍色的小袋子交給林翰毅,里面是新鑿開的冰塊,「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有事會叫你,下去吧。」林翰毅說道,Alina點點頭,走開了。
「切,裝腔作勢。」陳卓銘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林翰毅抬頭問。
「沒什麼。」陳卓銘轉開頭,看著盥洗台上的鏡子。
林翰毅將冰袋輕輕壓在他的傷口上,剛才還只是紅腫的膝蓋,現在呈青紫色,說明皮下有繼續出血,林翰毅耐心地替他止血。
「痛不痛?」
「還好啦……」膝蓋冷冰冰的,隱隱作痛,不過比五分多鐘前好多了,那可是麻辣辣的刺痛,陳卓銘稍稍動了一下膝蓋,活動沒有問題。
「大概要兩個星期才會消散淤血,不過幸好沒有傷到骨頭,」林翰毅站起來,卷起自己的衣袖,「把襯衫月兌了。」
「哎?!」
「手臂上也有傷吧,給你上點藥。」林翰毅打開盥洗台旁邊的櫃子,拿出一個家庭醫藥箱,基本的應急藥品一應俱全。
「不用了!就一點點擦傷,」陳卓銘連連擺手,月兌了襯衫,不就是半果嗎?他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冒險。
「快點月兌了,會發炎的。」林翰毅拿出消毒藥水和棉簽,不由他耍脾氣。
「不要!!」陳卓銘態度很堅決。
「……那把衣袖卷起來吧。」輕輕嘆氣,林翰毅做了讓步。
陳卓銘這才拉起了衣袖,偷偷地想,原來只要脾氣凶一點,林翰毅也會老老實實的啊。
手肘上的擦傷只能算是輕微的皮肉傷,因為破皮了,林翰毅才堅持給他上藥,兩、三分鐘後,一切就都搞定了。
收拾好藥箱,林翰毅走到門口,砰地把浴室門關上了。
陳卓銘一驚,呆呆地看著他,「你、你關門干什麼?」
「因為你好像還不太明白自己的立場!」林翰毅轉過身,那雙深透的眼眸,別有意味地凝視著呆愕的陳卓銘。
「立、立場?」咽了一口唾沫,在男人執著地注視下,他竟然連說話也結巴。
「按照約定,我可以隨意使用你的身體,換句話說,你是屬于我的,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林翰毅一步步走近,陳卓銘的反應卻是遲鈍的,他還在疑惑這句話的意思。
林翰毅在他面前站定,伸出于扣住他的下顎,拇指按著那微啟的嘴唇,輕笑,「明白了嗎?」
陳卓銘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下意識地。他好像搖了搖頭。
完全是出于恐懼心理,他甚至連自己是不是搖頭了也不知道,嘴巴困難地呼吸著。
男人的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陰冷,他嚴肅的目光盯視著陸卓銘,然後,冷不防地,用粗暴的,陳卓銘無法掙扎一下的力量,把他翻了過來,按壓在盥洗台上。
「你做什麼?好痛!」陳卓銘惶恐地大叫,仿佛現在才意識到危機,身體變得十分僵硬。
無視他的慌張,林翰毅解開他的棕色皮帶,月兌下他的西褲,並綁住他的手,一粒粒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林翰毅,你住手……不要!」身體漸漸暴露在空氣中、柔和的浴室燈光下。他白皙的肌膚透出蜜一般的光澤。
用牙齒輕咬著陳卓銘的耳垂,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林翰毅改用柔軟灼熱的嘴唇,吮吸著他的肌膚。
脖子和肩膀處,很快留下了鮮明的吻痕,林翰毅微微一笑,可是眸子深處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分開陳卓銘的雙腿,緊緊貼著他的身體,一邊用手指甲粗魯地揉按著小巧的。
「啊!」陳卓銘痛得大叫,雙手被皮帶綁在水龍頭上,襯衫掛在手肘處,並沒有完全月兌掉,男人的手恣意玩弄著他的,這狼狽而婬猥的樣子,讓陳卓銘無地自容。
「是不是應該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呢?」林翰毅低沉地譏諷,狂野地咬著他的後頸,很滿意陳卓銘窒息一般的戰栗,「你很敏感,好像被綁著更有感覺啊。」
「變態!膘蛋!」陳電銘狼狽地叱罵,「你才敏感!」
他只不過是搖了搖頭,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況,陳卓銘欲哭無淚。
被輕輕地劃著圈、粗糙的手指刺激著挺立的尖端,整個胸膛好像火燒般灼熱。
林翰毅低笑,眼楮緊緊盯著固執地,全身繃緊的陳卓銘,持續著手上的刺激,「只是模你的就申吟了,你明明很舒服,為什麼要否認呢?」
「我……不是同性戀,啊!」雙腿被呈大字形更大地撐開,林翰毅的大手掌,滑到下方,以婬褻的動作著他的分身,毫不留情地羈桔著他。
從頂端開始反復摩擦,逼得他漸漸興奮,然後從上往下,直到底部蓄滿精氣的雙珠、也仔細地畫圈,撫摩,用掌心給他溶化般的高熱。
男人的動作並不粗暴,可那口的明確的溫柔卻讓人抓狂,身體完全拋離理智,在男人熟練技巧地撫弄下,激昂地亢奮起來,陳卓銘不由自主地浮起了腰,瑟瑟發抖。
「身體倒是很誠實的,」林翰毅在他浮起薄骯的脊背上留下吻痕,吹著氣息。「要我舌忝它嗎?」
「不……不要!」陳卓銘猛地搖頭。
「哦?」林翰毅放開他,站直身體,以一種危險的眼神凝視著他,「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如此不配合,我也不會客氣,就算你哭了,也不會放過你。」
從鏡子里只看見林翰毅從抽屜里拿出什麼東西,然後,打開了浴室內所有的燈。
「把抬高!」臀部被強硬地推高……
秉著柔軟的羊毛毯坐在沙發上,仍由林翰毅吹干他濕漉漉的頭發,陳卓銘黑著臉一言不發。
「生氣容易禿頭哦,你可是做酒店行業的。」林翰毅關掉吹風機,拿毛巾擦著他散發香味的頭發,「還痛嗎?」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陳卓銘瞪他一眼,拉掉頭上的毛巾,彎下腰去撿掉在沙發下的襯衫。
「在浴室里爽到暈過去的人是誰?」林翰毅替他撿起襯衫,優美的嘴唇微漾著笑意,「你還把地板弄的一塌糊涂。」
「還不都是你!傍我下那種藥!!」羞愧難耐的陳卓銘,用力地抓起襯衫丟過去!
「哪種藥?」單手接住襯衫,林翰毅似在思考。
「少裝蒜,就是那個、那種……」陳卓銘說不出口,漲紅了臉指手畫腳。
「你是說那粒膠囊?只是不想弄傷你,潤滑用的藥罷了。」林翰毅細心解釋道。
「不是藥?」
「不是,」林翰毅搖頭,突然壞壞地一笑,「你想用藥?」
這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死gay!這一次,陳卓銘扔過去的是浴室防滑拖鞋!
「Honny,你表達愛的方式真是特別,」林翰毅輕易避過拖鞋攻擊,依然笑得迷人,靠近陳卓銘,把他連同羊毛毯一起抱了起來,「累了吧?睡覺去。」
「誰是你親愛的?!放我下來!」陳卓銘大吼!
「你想像青蛙一樣爬到臥室去嗎?」林翰毅笑眯眯的,仍然溫柔又有力地抱著他,走向樓梯。
「你才是青蛙,不對,你這只癩蛤蟆!!」陳卓銘還沒消氣呢,喋喋不休,「我先聲明,我可不要和你睡一張床,你不怕半夜被我掐死的話……唔!」
林翰毅突然吻住陳卓銘的嘴唇,蜻蜓點水的吻,摩擦過唇瓣,卻像一股激流竄過心髒,陳卓銘的臉一下燒紅了。
「如果我是癩蛤蟆,那你就是逃陟肉,癩蛤蟆想吃逃陟肉,可是天經地義的。」
「放屁!」
「振羽,」林翰毅一改戲謔的口吻,磁性的嗓音響起在耳畔,「不管發生什麼,我對你都是真心的,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你要記住哦。」
怦,怦怦……心跳得厲害,林翰毅突然這麼正經的告白,陳卓銘傻了眼,而且愕然之外,還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對這個變態沒有好感,可是對上他那雙黑曜石般,有致命吸引力的眼楮,他的臉孔就發燙了,不,不對!林翰毅告白的對象是席振羽,他激動個屁啊!
一邊這麼唾棄自己,陳卓銘心里卻泛起淡淡地難以名狀的酸味。
一周的時間很短,當他離開龍展以後,是不是還能這樣什麼都不在乎,陳卓銘不敢深入去想。
他只適合和一堆程式碼打交道,擁有小小的幸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