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里咕嚕的一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展峰也是臉孔僵硬,陳卓銘怔了兩秒,忽然靈機一動,照著他的發音,說了那個他最先說的詞,「你好。」
艾糊的吐詞有點奇怪,但是陳卓銘強裝鎮定地握了握他的手,搶先用中文說,「歡迎光臨龍晟酒店,我是酒店的總裁席振羽,希望這一個星期,您能住的愉快。」
「當然。」
陳卓銘用中文回答,林翰毅自然不會再說法文,這是禮貌問題,但是他的眼神有些玩味,好像想透過陳卓銘漂亮的眼楮,看穿什麼似的!陳卓銘感到一陣寒噤,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我是酒店的總經理展峰,讓我帶您區套房休息,您的行李已經送上去了。」展峰走出一步說道,「請先到服務台辦理入住手續。」
林翰毅點頭,一行人就走道金碧輝煌,寬敞的大堂,在總服務台辦理CHECKIN手續。
陳卓銘站在大理石櫃台旁,面帶微笑,心里卻想著怎麼擺月兌掉這個假惺惺的男人,讓展峰去應付他好了。
「已經登記好了,謝謝。」展峰十分恭敬地遞還護照,還有歡迎卡和總統套房的金色鑰匙,「您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和我聯系。」
「沒錯,我們酒店的服務宗旨,就是讓客人感到親切,舒適,賓至如歸,」陳卓然搜腸刮肚,努力回想著酒店簡介上寫著的那些廣告詞匯,想盡快開溜,「一切你可以自便。」
「哎,席總裁沒有時間嗎?我想先做一個簡短的采訪。」林翰毅露出迷人的微笑,絕對能讓女性發出高分貝的尖叫。
明明昨天就已經在酒店里了,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陳卓銘強忍翻白眼的沖動,微笑著反問,「采訪?」
「我記得在電話里就約定過,您忘記了嗎?」林翰毅再次展露魅力十足的笑容,讓人的心跳猛然失控,陳卓銘不禁想,一個臭GAY,要長的那麼帥干什麼!
「我當然記得!炳哈!」裝懵裝傻,陳卓銘也是一流的,「我是覺得您剛下飛機,應該還沒有順應時差,在房間里休息一下比較好。」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去休息,不然我要把你的H錄音帶,放上互聯網共用,陳卓銘笑眯眯的眼楮,說得就是這個意思。
林翰毅卻像沒有看到,笑了一下,然後一行人,頗受人矚目地走進觀光電梯。
電梯平穩地徐徐上升,總統套房在酒店頂層,也就是第四十層,陳卓銘還沒有去過,他有點畏高,就側過身子,轉向電梯里面,電梯里站了六、七個人,都是經理級別的干部,展峰和其他人在隔壁的電梯里。
陳卓銘的眼楮百無聊賴的亂轉,突然發現,林翰毅微笑著看著他。
沒事傻笑什麼,陳卓銘起了雞皮疙瘩,稍稍退後一步,往電梯角落里靠。
但是林翰毅也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高大的身體壓向他的方向。
般什麼!?陳卓銘不禁瞪大眼楮,又退了一步,脊背貼上冰冷的電梯牆壁。
「你怕高嗎?」林翰毅輕笑。
「我不怕高,」陳卓銘硬著頭皮說,「我每逃詡要巡視酒店,怎麼會怕高?」
林翰毅撲哧一笑,「席總裁,你比我想象得有趣多了,你請我來,就是說已經下定決心了吧?」
優美的嘴唇為了避免別人听到而說著法語,陳卓銘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應該是詢問,含糊地點頭,「是、是啊。」
「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林翰毅注視著他俊秀的臉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認真的。」
「哦,那很好呀。」陳卓銘還是點頭。
為什麼一直用中文回答,林翰毅有點困惑,不過,電梯叮地一聲,到達了頂層,電梯門敞開的一瞬間,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向門外,陳卓銘也是,他想越過林翰毅,跟著其他人走出去,但是林翰毅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畔低語,「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陳卓銘眨巴著澄澈的眼楮,法語他怎麼可能听懂,腦袋糾結地猜測著他的意思,「呃……嗯……頂層、已經到了。」
林翰毅放開他,大步流星地走出電梯。
近一千平方米的總統套房果然奢華又精致,英式的扶手沙發椅,黃金像擺設,潔白地舍不得踩上去的羊毛地毯,一番寒暄和介紹之後,其他人離開了,只留下林翰毅和陳卓銘,陳卓銘在客廳里站著,林翰毅則坐在玫瑰紅的沙發上,架起修長的腿,就像在家里那麼自在。
從來都不看雜志的陳卓銘,當然不會知道LING雜志社的股票,價值兩億五千萬歐元,除了獲得米其林認可的旅游雜志,他們也是出版時尚周刊,體育快報,商業資訊,LING雜志社的創辦人林翰毅,可以說是歐洲傳媒業最年輕的大亨,所以龍晟酒店才會那麼慎重,視他為今年王牌級的主客。
「請問,您覺得這里怎麼樣?」腳都站麻了,林翰毅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以一種奇怪的視線注視著他,好像在評價他值多少錢一樣,陳卓銘脊背冷颼颼的,主動問道。
「房間不錯,露台的泳池也很精致,只是細節要注意處理一下。」林翰毅交叉起手指,微微一笑,「客廳的門框可以抬高至天花板,這樣從玄關到客廳的線條會更加流暢,空調通風口應該隱藏起來,它不是油畫,還有,智慧化的電器確實能和歐洲接軌,但遙控器是不是多了一點?」
林翰毅用下巴示意,只見櫻桃木茶幾上,放著六個大小不一,功能也不相同的遙控器,「你希望客人想看電視的時候,打開的卻是壁爐嗎?」
「呃……」看著那一堆遙控器,陳卓銘也感到頭疼。
「另外,主臥室的面積不夠大,既然是總統套房,你還得考慮那些隨行人員,保鏢,司機,秘書,這里沒有隨員室,你想讓總統的隨行人員,蹲在衣帽間里嗎?「
「我們可以安排別的房間……」陳卓銘小心翼翼地應道。
「你必須知道。」林翰毅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只要住進酒店,他們都是你的客人,是一個整體,你連這點都沒有的話,還是從服務員做起比較好。」
陳卓銘眼皮一跳,這個男人,你存心來找碴的嗎?
「在私事上我對你感興趣,在公事上卻有點失望,」林翰毅凝視著他,繼續說道,「你甚至在接待客人之前,吃了一些洋蔥類食品吧?」
陳卓銘的表情一瞬間僵硬,有沒有搞錯,這些人的鼻子怎麼都跟狗一樣靈光,不過就是一袋薯片嘛,用得著斤斤計較?!
「那你呢?」陳卓銘忍不住反駁,「用假證件混進酒店,還在泳池里做出那種事情,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
林翰毅饒有興味地揚起唇角,從容的說道,「我沒有用假證件,昨天,我是來見一個朋友,沒必要CHECKIN,還有,大家都是成年人,假如雙方都有需要,而且也了解自己需要什麼,SEX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有需要的時候,只用右手解決?」
這、這齷齪的家伙說了什麼?!陳卓銘的臉孔一下子紅得像燙熟的蝦米,他終于知道什麼叫做衣冠禽獸了,穿得這樣得體,長得這樣帥,說起話來居然這樣露骨!
林翰毅放下架起來的腿,用一種危險的,認真到可怕的眼神盯視著他,語氣是不悅的,「你開出那種條件邀請我來龍晟,結果只有這樣的覺悟嗎?」
「那、那種條件?」陳卓銘呆呆地眨了眨眼楮,「什麼?」
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支純黑色的錄音筆,林翰毅不慌不忙地按下播放鍵——
「……只要你願意來這里,我的身體,隨你怎麼使用都可以。」
暴——接下來就是電話中經常可以听到的雜音,陳卓銘完全傻住了。
「你打算一直裝下去嗎?」林翰毅壓抑著胸中的不滿,毫不客氣地說,「這句話要我重放幾遍都可以,如果听得不夠清楚,拿到廣播室去放也行,你以為裝傻就能糊弄過去?」
林翰毅說的是中文嗎?怎麼他完全听不懂?陳卓銘困惑地站著,還在狀況外。
林翰毅站起來,一米八五的身高,加上魁偉厚實的身材,著實給人恐怖的感覺,他伸手抓住陳卓銘的手臂。
陳卓銘突然醒悟過來,那句「隨你怎麼使用都可以」,指的是什麼,他「哇!」地大叫一聲,拼命搖頭,「等等,你弄錯了,不是這樣的!我是陳卓銘,不是席振羽!你認錯人了!是天大的誤會!」
林翰毅一怔,然後蹙眉,冷冷說道,「說這種當場就會被拆穿的謊言,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你要是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也可以配合一下。」
「誰欲擒故縱了?我是說真的!」手臂被抓得好痛,咦?為什麼腰也被摟住了,陳卓銘驚慌失措,「放手,你這死同性戀……啊!」
下巴被強行抬起來後,嘴唇被結結實實地堵住,吃驚得張大嘴巴的時候,舌頭也闖入口腔,從未體驗過的,超高技巧的舌吻,讓腰部急遽竄過強烈的電流,腦袋頓時空白成一片,好幾秒鐘時間,他都是呆呆地被親吻。
但是舌尖被吮吸的感覺,又讓陳卓銘猛然回神,他瞪著面前那放大了好幾倍的男性臉孔,全身毛骨悚然,奮力地推開了他,「你干什麼?!」
雖然他是用全部力氣推開林翰毅,但對方只是後退了一小步,非常不滿地盯著他,「你要演戲可以,但適可而止,別讓我發火。」
十分詭異地氣氛,脊背泛起雞皮疙瘩,陳卓銘意識到,他可能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可許下承諾的又不是他,憑什麼是他被男人強暴?嘴唇哆嗦著,陳卓銘堅定地搖頭,「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你冷靜一點,我真的不是席振羽,你听我說……」
席振羽是獨生子,哪有第二個人和他長得這麼像?陳卓銘結結巴巴的推托,激怒了林翰毅,他跨前一步,粗暴地拽住陳卓銘的肩膀,想按倒他,陳卓銘嚇了一跳,活了二十三年,他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顧一切,拼命地掙扎,結果兩個人就摔倒在茶幾上,在他想要踢開林翰毅,起身的時候,月復部重重挨了一拳,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在他眼冒金星的時候,膝蓋被按住,皮帶被一只手粗魯地解開,「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吧?不過,既然你那麼喜歡演處男,我也不會客氣。」
雙手被抓起,然後被解下的皮帶捆住,陳卓銘驚恐地瞪圓眼楮,開什麼玩笑?!他要被男人強暴了嗎?臉色刷地變成慘白!
斑,演得倒是挺像得,平時一直玩這種把戲吧?林翰毅嗤之以鼻,用強勁的力道剝下陳卓銘的西裝褲,CK內褲也扯掉,用力分開那僵硬的膝蓋!
「你——嗚啊!」只看到林翰毅的手伸到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