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被像毒藥一樣的男人強硬又粗暴地扔進房間的感覺,就好比山羊掉入狼窩,黎晨遠驚惶踉跪地從玄關爬起,剛逃了幾步,就被身後的杜邦雲扳過肩膀,結結實實地壓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住、住手。」磕到地板的後腦勺好痛,可是,襯衫被撕開的感覺,更讓黎晨遠害怕。
「不要……放手!」拚命地掙扎,使上全身的勁,黎晨遠用力踢踹著杜邦雲卡在他膝間的腳,雙手死命抵著杜邦雲迫近的胸膛,「放開我啊!」
杜邦雲游刃有余地扣住他的下顎,壓下唇。
「唔,」狂風暴雨般的親吻,嘴唇被激烈地吸吮蹂躪,然後是舌頭闖入口腔,搜刮一切似的翻攪。
「不要……」黎晨遠喘不過氣來,張口就想咬。
「嗚!」杜邦雲先他一步,抬起膝蓋就踹上黎晨遠胯間。
「渾蛋……」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稍稍離開的嘴唇又壓了下來,霸道的舌尖不僅欺凌著柔軟的口腔,還逼迫黎晨遠那惶恐閃躲的舌,與他纏吻。
舌頭終究被他擄獲,不斷摩擦地舌葉滾燙發熱,微含酒味的唾液流進黎晨遠喉嚨,他難忍惡心地扭開頭。
「不要……死也不要和男人做!」黎晨遠在心里吶喊,可才獲自由的唇,在下一秒,又落入杜邦雲那貪戀激越的吻中。
「唔,」唇被封著,手被扣著,胯間還被堅實的膝蓋惡劣地頂著,黎晨遠繃緊著四肢,既不甘心又驚懼。
為什麼同樣是男人,自己要這樣地被侮辱呢?為什麼自己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呢?原本就沮喪的心情跌至底谷,回過神來時,眼淚已經滾滾而下了。
「晨遠?」杜邦雲停了下來,撫觸他漂亮的睫毛,「你怎麼了?」
怎麼了……黎晨遠聞言死死地瞪著他,把人壓在身下,惡心地亂親亂吻、低級地暴力威脅!居然還敢面不改色地問,「你怎麼了?」
天殺的混蛋!
「晨遠?」見黎晨遠一動也不動,杜邦雲擔心地搖了搖他的肩膀。
「哼,你想知道…!我怎麼了?」壓抑著洶涌泛濫的怒火,黎晨遠稍稍撐起身體,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
「呃?」
「我呀……」邊呢喃著邊挨近杜邦雲,黎晨遠突然像獵犬似的,狠狠地,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啊!」
連遠處走廊的保鏢都驚動的慘叫,杜邦雲痛得臉色煞白,拽著黎晨遠的頭發只想甩開他,但是黎晨遠像猴子一樣緊吊著他的脖子,毫不松口!
「黎晨遠,你放手!」杜邦雲大喝,一手扳著肩膀上緊抱的胳膊,一手掐著黎晨遠的後頸,狼狽不堪地,好像被蜂群蜇到似的從地上爬起。
本咚!因為黎晨遠的重量,兩人又跌回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上白色的半人多高的紫藤花盆。
「哎喲!」一頭磕上花盆堅硬的底座,黎晨遠不得不松了口。
艷麗茂盛的紫藤花串,被綠葉襯托著,自精雕細刻的花盆沿,像汨汨噴涌下的泉水般,灑在兩人頭頂,肩膀,和糾纏著的手臂處,杜邦雲眯起眼楮,在這片紫色的一化海中,慍怒地盯著黎晨遠。
「你簡直就像仙人掌。」杜邦雲支起手肘,被扯飛幾顆紐扣的灰藍細格襯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他鎖骨上方,滲著血的月牙形紅印。
憊不止如此,罵黎晨遠是仙人掌,是因為他鋒利的不知輕重的指甲,抓得杜邦雲背脊上,脖子上,血痕交錯,火辣辣的刺痛!
「那你呢?變態!」黎晨遠不甘示弱地吼叫。
「是你輸給我的,願賭服輸,你懂不懂?」杜邦雲怒沖沖地抓住黎晨遠的肩膀。
「可是口說無憑吧?」黎晨遠立刻反駁。
「什麼意思?」杜邦雲挑了挑眉,陰冷地瞪著他。
「呃……」恐怖的像要殺人的視線!黎晨遠翕動著嘴唇,好一會兒才以模糊不清的聲音咕噥道,「不是……沒立字據嗎?剛才……」
杜邦雲沒有說話,黎晨遠趁勝追擊,「也沒有其他證人吧?大不了我輸你多少錢,賠給你就是了。」
「你敢耍賴?」杜邦雲火冒三丈,雙手猛地用勁。
「住手!懊痛!」他就是在要賴啊!嗚!暴徒!快住手啊,再用力胳膊就要斷了!
「無憑無據,這種事情誰會承認?!」黎晨遠吃痛地扭動著身體,臉都白了。
「哦……是嗎?」杜邦雲黑漆冷峻的眼楮,掠過銳利的閃電般的寒光,「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你什麼時候客氣過呀?黎晨遠剛想頂回去,就啪地挨了一記耳光!
「啊……」天旋地轉,耳朵里好像炸開了蜂窩,嗡嗡轟嗚!
杜邦雲不再說話,一手扣著黎晨遠的手腕,一手模索著向下,扯開他的金屬皮帶扣,抽出皮帶,冷酷地緊緊捆住他的雙手,綁個死結,多余的部分向下圈住那嗚咽的喉嚨,讓黎晨遠無法大聲喊叫,呼吸困難。
牢牢按住黎晨遠急促起伏的胸膛,杜邦雲的手指插進那手工制的純羊毛長褲,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冷不防地,連同那藍色低腰內褲一起,粗暴地扯下。
「嗚……不要!」黎晨遠又急又怕,與冰涼大理石地板做親密接觸的臀部僵硬著,膝蓋不自然地屈起!
懊恐怖,我不要這樣!黎晨遠嚇得閉上眼楮,全果的身體涼颼颼的,一半因為套房隱藏式空調不斷扇下的冷氣,一半因為杜邦雲那緩緩游弋的,從胸膛到下月復的指尖。
「嗯……」杜邦雲目不轉楮地注視著,黎晨遠的身體有著非常性感的曲線,平坦的小骯和那腿溝的連接是那樣完美,隨著手指被牽扯似的往下滑,他的呼吸也逐漸沉重起來。
也許黎晨遠有做特別的日光浴吧,的膚色也如同身上其他,泛著淡淡的小麥色,讓人想起夏威夷沙灘。
去年這個時候,杜邦雲曾和黎晨遠一起,在夏威夷度假,當黎晨遠換上紅色三角泳褲,從沙灘帳篷出來時,四周驚嘆一片,甚至還有人吹響口哨!
斑挑的男模般的身材,精致的俊美逼人的五官,襯上小麥色的微微帶點油光的肌膚,在藍天白雲下顯得特別耀眼。
緊實的泳褲把他的男性曲線都呈現出來了,煥發出的氣息,讓人無法抑制,那心髒都快要跳出來的悸動!
手指驀地握住那微微顫抖的性器,杜邦雲淡淡地笑了,相反,黎晨遠是一副羞憤欲泣的表情,好幾次掙扎著要逃月兌。
「渾蛋!狂!」
竭盡全力地嘶吼,因為脖子被縛而顯得力不從心,黎晨遠混亂急促地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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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真絲淡紫色的睡袍,臭著一張冒火的咬牙切齒的臉,黎晨遠坐在圓形床沿上,一會兒急躁地躺下,一會兒筆直地坐起,一會兒架起修長的腿晃搖,一會兒又不顧走光,大咧咧地分膝而坐,很不滿地瞪著眼。
在黎晨遠面前,是捧著大把衣服,來來往往不斷往返更衣室與客廳的女侍,四個黑色真皮衣箱敞開著放在地板中央,一個已經放滿了衣服,是襯衫,領帶,襪子之類,一個放了一半,是圓領運動衫、空手道服、球衣、護腕之類,另兩個還是空的,但在它們面前,堆著小山一樣的高級時裝。
看著手腳俐落的女侍將西服一件接一件地拆下衣架,對襟疊好,放進衣箱,撫平折痕,黎晨遠不禁想到昨天晚上……
原以為這次是怎麼也逃不掉了,被杜邦雲抱到床上後,黎晨遠背過身體,臉孔陷進並排放著的羽絨枕縫隙,兩手死死地抓住床毯,幾乎是毛骨悚然地等待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誰知道,杜邦雲月兌去自己的內衣物後,在離他足有一人遠的地方躺下,爾後拉起膝邊的被褥,旁若無人地自己蓋好。
空氣冷颼颼的,全果的黎晨遠愣怔了十幾分鐘後,才發覺事情的異樣,驀地轉過身,詫異地瞪著男人平穩呼吸的嘴臉,大腦轉不過彎來。
正瞅著,杜邦雲突然睜開眼,沉靜又犀利地注視著他。
「哇啊!」黎晨遠嚇了一跳,緊急向後移動,慌亂中退得太多,冷不防翻下了床。
砰!臀部著地,痛得好像挨了板子一樣。吸引力錄入
「明早七點起來,記熟我的時間表,九點跟我回紐約。」杜邦雲吩咐似的說。
「呃?」黎晨遠一手扒著床沿,一手撐著地板,狼狽地仰起頭,「什麼意思?」
「讓你服侍我的意思,」杜邦雲有些不耐煩地回答,「兩點了,快睡。」
「我服侍你?!」黎晨遠像被點燃的爆竹,猛地一躍而起,「也不拿把鏡子照照,想得美!」
他黎大少爺,從小養尊處優,被祖父母當皇族太子般捧著,寵著,連喝口水都有人恭敬地遞到嘴邊,這樣活了二十四年,現在讓他服侍人?呸,他連自己都還沒服侍過呢!
杜邦雲盯著他,在朦朧的燈光下,那雙黝黑的如夜晚中海面的眼楮,掀起隱含怒意的層層漣漪,令人膽顫心驚。
「你、你想干什麼?」黎晨遠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環住自己的身體。
「性奴隸或者是佣人,你只能選一樣,」杜邦雲冷冷地說,「不想做我的佣人,就到床上來,張開腿。」
「張……張開腿?」黎晨遠結巴著,更往後退。
「你不願張開,我也能讓你張開,不過那時欲火一上來,我可是會……」
「停!等等!我知道了!」黎晨遠緊張地大叫,為什麼這個男人,能這樣冷靜到可怖地,把這種變態又惡心的行為,清楚地講出來呢?
不,不只說,他是真的會這麼做吧?就像之前……
黎晨遠冷汗直冒,不敢再想。
「那就到這里來,」杜邦雲指了指旁邊,「老實地睡覺。」
在狼窩邊上兔子能睡得著覺嗎?黎晨遠暗諷,可又不敢違抗,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賭氣似的重重躺下,背朝著杜邦雲。
明明氣得胃都痛了,卻連爭吵的勇氣都沒有,真失敗……黎晨遠輕嘆一口氣,蜷縮起冰冷的身體,全身都月兌力了,怎麼自己老是輸給他?
「過來。」
低沉熾熱的耳語,搔得後頸一陣麻癢,還沒反應過來時,赤果的身體就被一雙修長的有力的臂膀,強勢地攬進懷里。
「喂!」嚇得心跳都停止了,黎晨遠仰頭大叫,「放手!」
「你是佣人。」杜邦雲收緊手臂,下顎貼上黎晨遠柔軟的發窩,閉著眼楮,「而我這個主人覺得冷。」
「關掉空調不就好了。」黎晨遠沒好氣地說,掙扎著,「佣人又不是熱水袋!」
「別動,」杜邦雲將膝蓋插進他的大腿間,喃喃地說,「再動就不給你衣服穿了。」
「什麼?」黎晨遠不解地睜著眼。
「你那些東西全都扔掉,」杜邦雲眉頭微蹙,但仍沒睜開眼楮,「你只能穿我買的衣服,只能吃我指定的食物,只能去我要你去地方,只能說……不,你可以說你想說的話。」
「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黎晨遠火冒三丈,狠命地掙扎了一番,可惜失敗,這怪力男的胳膊簡直就像鋼鉗。
「你以為我不敢殺?」杜邦雲驀地擷住他的喉嚨,冰冷地說,「我要你只屬于我一個人,你不願意,那就只有把你殺掉了。」
被掐住的喉嚨隱隱作痛,又似乎是之前皮帶的擦傷,黎晨遠的眼角溢出淚珠,一句也說不出來,徹骨的寒意,像利劍一樣刺透他,將他定在了那人的懷里。
——他看見了墳墓。
「咳、咳咳,」手指移開的時候,黎晨遠猛然吸著氣,不住顫抖,一定要頂回去,一定要反擊,心里這樣呼喊著,可是哆嗦的嘴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苞說八道!苞說八道!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