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里,許直諒發現一向開朗的學姊突然變得很安靜。
「學姊,你有心事?」
「干麼這麼問?」
「因為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好像在煩什麼似的。」他在PUB工作很久了,察言觀色是他們必須具備的。「我來猜猜,會不會是跟一個叫「呆」大哥的人有關呢?」
向之恩睇了他一眼,「你猜得還真是準咧!」肯定是琦卉跟他說的。
「呵呵呵,我和小避之間是沒有秘密的。」許直諒爽朗地笑著。
那也不需要討論她的事吧!「你們還真是恩愛到……叫人反胃。」
「哈哈哈,學姊,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和小避感情好呢?」
「對呀,你們感情還真的是很好。」兩個人都是一個樣子,三句不離對方的名字。「說真的,我還滿訝異你居然和琦卉可以交往這麼多年。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會介意,事實上不只有你,幾乎所有我們周遭的朋友都和你有著相同的想法,畢竟我和小避兩人,不論是外型或家世,都有著極大的差距。」許直諒侃侃而談。
「嗯。」
「不就是愛一個人嗎?撇開那些外在條件,我和小避兩個人,就只是一般相愛的戀人,我愛她,她愛我,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對。」他點點頭,「我知道有傳言說我是為了錢才和小避交往的,甚至還有更夸張的,說我被小避給包養了呢,呵呵呵。」關于這個,他都是听听笑笑罷了。「反正,我只要知道自己愛她,不能沒有她,這就夠了。」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覺得阿諒學弟和戴大哥有點像,大概是因為他們對感情的執著吧!
「不過,現實問題並不是你不在意就表示不存在的。」
向之恩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她所知,琦卉的父母相當反對他們兩人的交往,那是一定的,琦卉可是張伯父的掌上明珠,不過她也知道,琦卉對阿諒學弟是非常認真的。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會有想帶小避私奔的沖動。」不過因為他們都還是學生,他只好忍下來。「我不知道小避她會愛我多久,可是只要她在我身邊,我會一天比一天更愛她,就算她是八十歲的老太婆,我想抱的人還是只有她。」
向之恩微張大眼地看著他,怪不得琦卉會被他給騙了,不,是被他的情話給迷暈了,說得還真是動人ㄟ。
人家說傻人有傻福,看來那個傻大姐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男人。
不過也難怪他們會那麼相愛,因為兩個人都一樣肉麻兮兮的,老喜歡把愛掛在嘴上,讓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對了,我不跟你去服裝店了。」
「嗯?」
「我想去車站。」
「現在嗎?」許直諒微愣了下。
「對。」莫名的,她現在想見到戴大哥。
許直諒笑了。「我知道了,我開車送你去車站。」
「你要怎麼跟琦卉說?她可能會生氣喔!」
「你放心,她就交給我,我會搞定她的。」
他將車子開到車站,向之恩下車前,將背包里的兩份生日禮物交給了他,微笑說道︰「阿諒學弟,哪天你決定要帶琦卉私奔,可以到南部來,那里是個好地方唷!」
戴廷文收拾好碗筷,轉身走出廚房。
晚餐他沒有什麼食欲,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因為感冒而吃得少,他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沒有食欲,完全是因為之恩不在家。
明明她早上才離開的,他卻覺得她已經離開好久,而且還得要明天下午過後才會回來,那也是好久之後。
他懶洋洋地走回房間,吃了藥,關了燈,開啟小燈,上床睡覺。
彬許睡著了,他就不會因為之恩不在而感到寂寞,而且幸運的話,說不一定他會作夢夢見她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他察覺到有人在模他的額頭。
他微微張開了眼楮,因為光線不明亮和近視的關系,他看不清楚誰站在他的床邊,他緊張的伸手想拿放在桌上的眼鏡,那個人卻彎腰低下了頭。
「不用那麼緊張,不是小偷,是我啦!」
雖然他沒有戴眼鏡,可是之恩的臉靠他好近,讓他清楚的看見她那張漂亮俏麗的臉蛋,而且她還對著他微笑。
他在作夢嗎?
一定是的,不然之恩不會對他笑得這麼可愛迷人,他真的很幸運,作夢夢見之恩了,呵呵呵。
「之恩。」他伸手模著那張細女敕臉頰,聲音微啞地喊著她的名字,只有在夢中,他才能這樣解放他的渴望,這樣模著她。「我想你。」
她又笑了,笑得好甜。
望著那笑得甜美動人的紅潤雙唇,他情不自禁地踫觸她的唇。「之恩,我想吻你,我想只有在夢中,我才敢說出來。」
蚌地,他發現美麗嬌顏怔了下。她是不是不高興了?也對,就算在夢中,他的要求也未免太過份了。
「對不起,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離開我的夢,留下來陪我……」他的話讓細女敕的唇辦給堵了去。
她她她……她吻他?!
「干麼這麼驚訝?不是說想吻我嗎?真是的。」
听著她充滿生氣的話,他笑了,因為在夢中,她的個性還是和平常一樣的率直可愛。
「算了,我先……」
看到她站直身體,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他立刻從床上坐起,大手緊緊的抱住她,「不要這麼快離開,留下來陪我。」
他聞到了自她身上傳來淡淡的純真氣息,那清甜香味是那麼樣的真實,挑動著他體內壓抑多年的,他愛她,不只想吻她,還想要更多……
這一次,他主動的吻上她的唇,在她沒有拒絕的迎合下,他將舌尖伸入那甜蜜的小嘴里,深深的吮吻。
她身上的清香挑動了他體內的,激熱的交吻則大大的刺激著他全身的血脈,加熱、再加熱,直至燒熱到沸騰。
「之恩……」
灼熱不斷地沖擊他的腦子,大手克制不住的撫模她柔軟的胸部,他真的好想要她……
「之恩,我不只想吻你,我也想愛你,可以嗎?」
他察覺到懷中的身子僵了下。
如果她不要,他不會強迫她的,就算是在夢中,他也不願意傷害她。
「做就做,誰怕誰!」
扒呵呵,即使在夢中,她的個性還是跟現實中這樣的相近,這使他更愛她,興起的更強烈。
接下來,一連串美妙又刺激的體驗,讓他覺得仿佛在雲端,但內心的渴望卻不是一次結合就能得到滿足的,他還想再要。
「喂,你不是生病了嗎?難不成你之前都是裝病喔?」
听到她嬌喘的抗議,他不禁笑了。
都說了她不可以和現實中的她一樣可愛,害他現在更想要她了,而且一想到醒來之後,這個美夢會跟著消失,他就想多抱她幾次。緊窒灼熱的身子,讓他的失控,腰桿挺直,再度佔有她……
翌日上午。
戴廷文緩地醒來,他張開眼楮望著明亮的空間,白天了。
他噙著幸福淺笑,從床上坐起身,持續傻笑。
昨晚他作了個很甜美的夢,雖然是有點色彩的夢,可是那個夢境好真實,抱著
之恩的感覺是那麼的溫熱柔軟……
他不禁低頭回想著昨晚的熱情……咦?他怎麼沒穿衣服?
他困惑地模著自己赤果果的上身,他一向習慣穿衣服睡覺的,究竟是什麼時候把衣服給月兌下了呢?
他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看清楚四周後,頭一低,不禁整個人震住——
不只他身子光溜溜的,而且……之恩睡在他床上,不,更正確一點,之恩沒有穿衣服的睡在他床上?!
「之恩!」
戴廷文驚愕地大叫一聲後,隨即閉上眼楮,喃喃自語,「難道我還在夢中,還沒有睡醒?不然為什麼天亮了,之恩還在身邊呢?」
他再張開眼,看見她仍躺在他床上,不禁又叫道︰「不會吧?還在夢中?」他的夢一直延續到大白天來?
向之恩身體動了下,「好吵喔。」
之恩在跟他說話嗎?「之恩?你听到我說的話嗎?這是夢還是真的呀?之恩!之恩!」
「讓我睡,不要吵我啦!」她覺得煩死了,全身又酸又累,而且困死了,他吵什麼吵!
戴廷文模著頭,分不清楚現在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中,然後他看見地上的背包,那個背包是之恩的,她就是背這個背包回台北的。
背包在這里,那麼……之恩也是真的嘍!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在夢中嗎?怎麼會……
「之恩、之恩,這是真的嗎?昨天晚上我對你……那個那個……」他一想到昨晚的夢是真的,頓時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向之恩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厚,吵死了!
「之恩,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以為是在夢中,我我……我真是個混蛋,我不是人,我……」戴廷文愧疚地罵著自己。
「夠了!」她忍不住了,因為他真的是太吵了,讓她不得不掀開被子阻止他再繼續碎念下去。
「之恩?」
「不管你是混蛋或壞蛋,現在閉上你的嘴,讓我好好睡覺!」
她昨天晚上九點多回來的,然後用備份鑰匙開門進來,因為擔心他的病情,所以一進到屋子就先走來他的房間。
他當時睡得很熟,根本就不知道她回來了,她伸手模著他的頭,見沒有發燒,讓她安心許多。
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有了變化,然後就就就……
做就做,誰怕誰!
她當時是這樣說的,但現在……
她錯了,她怕了他,因為昨晚她差點死在他手里。
但她現在沒有力氣多說什麼,只想好好睡一覺。
不過等她睡飽了,養足了體力,她會好好跟他算帳的,什麼叫「我還要、再來一次!」他愈喊體力愈好,差點累死她了。
他們之間的帳,有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