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讓他找到那女人的芳蹤了!
想不到他動用所有的人力物力一心想要尋找的女人,竟讓他在這最無心的時候,輕易的就找著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從那女人從自己的屋子竄離之日開始,算算有幾天了?她失蹤幾日,他就找了他幾日。
「林、曉、玉。」薛天霸喃喃低念著她的名字,一雙眼楮更是直盯著遠處的她。
他默默的注視著林曉玉的一舉一動,一雙銳眸隱含著陰狠狡詐,無情的薄唇勾出一抹殘忍的邪笑,此時的他,情緒不住沸騰,一心只想將她擒回自己家中仔細收藏。
可在他行動之前,眼前的畫面卻讓他整張臉的表情變得扭曲。
那個自己看上的女人,竟走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那個男人還牽起她連讓他踫都不肯的女敕白柔荑;更讓他想殺人的是,那女人竟對那男人漾起一抹他連見都不曾見過的甜美笑容。
她一張小嘴不停的蠕動,而那個該死的男人則擺出一副讓他覺得惡心至極的疼寵表情。
懊死!全都該死!薛天霸氣恨得想過去奪回自己的女人,更憤恨的想掏出放在腰間的手槍,結束那男人的生命。
薛天霸極度想付諸行動,更渴望親手結束那男人的生命。
但現實的環境,人潮洶涌的街道,卻不容許他有這樣的任性。所以他咬牙切齒的忍了下來。
雖然忍住怒氣,可視線卻收不回來,薛天霸不可自抑的直瞅著那讓他覺得礙眼刺心的情景,憤恨得低罵︰「賤人!」他恨極了他們那狀似親昵的模樣,以及林曉玉對那個男人滿臉信賴的表情,更氣她的手就這樣勾著那男人的手臂。
她,林曉玉,應該是屬于他的,一顰一笑、一發一膚,都是他的。
而今天她竟然把屬于他的一切給了另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這讓他實在無法忍受。
他薛天霸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只要被他認定是屬于自己的,就不能再跟任何人有所牽扯。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東西,但絕對無法容忍屬于自己的物品被別人侵佔。
他得不到的,就算毀了,他也在所不惜。
「大剛,看清楚那個男人,記清楚他的模樣,找機會替我殺了他。」薛天霸對身旁的屬下下達命令。他決定要殺了那個男人,而且是勢在必行。
「是。」大剛沒有任何懷疑的接收下老大所下的命令,當真開始注意那個男人。
大剛的能力,薛天霸絕對信任,因此現在在他的眼里,那男人已經算是個死人。
至于林曉玉,她既然是屬于他所有,那就合該由他自己親手處理,她是生是死,全部取決于他的一念之間。
不知怎麼搞的,林曉玉忽然覺得渾身發冷,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直覺的將視線移往薛天霸所在的位置。
沒人啊!為什麼她會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呢?是不是自己的直覺又出了什麼差錯?
「怎麼了?」注意到林曉玉神情有異的薛承煬,關心的詢問她,自然的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遠處。
他不是一個感覺遲鈍的人,相反的,他的觀察力比任何人都來得敏銳,因此他看到了林曉玉所看不到的那個人。
縱然他和那人之間有一段距離,縱然他和那人之間橫擋著一道黑色玻璃,但薛承煬就是看到了隱在暗處那道狠絕殘忍的目光。
但與其說他是看到,不如說他是感覺到他的存在,雖然他不認識那個人,但就是莫名的知道那個人應該就是林曉玉害怕面對的那個人吧!
出門一趟,林曉玉的心情不但沒有放松,反而覺得被一層悲愁困住。
為什麼?為什麼現今的社會竟這樣污穢、這樣的殘忍呢?為什麼原本是好事一件,到最後竟成了一場笑話?
想起剛剛自己所做的蠢事,林曉玉的心情就更加的沉郁。沉悶的心情,讓她再也笑不出口,一臉的哀傷與埋怨,心里更是感覺無力極了。
「還在生氣啊?」薛承煬當然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情,雖然原本的用意只是想給她一個最實際的教訓,但看她現在這副沮喪的模樣,他真的有些後悔。
「不要理我啦!」一回到家就趴在床上的她,因為感覺丟臉而將整張小臉深埋進床褥之間。
「不要這樣嘛!」為了安撫林曉玉的心情,薛承煬走近她,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著她的頭,低聲柔語地道︰「只要自己有心就好,又何必去管結局如何呢?」
有心?哼!想起自己剛剛的蠢事,林曉玉更覺得諷刺。「那一千塊我會還你的。」笑話是她鬧出來的,所以後果就該由她自己承擔。
「我不在乎那點錢。」薛承煬只是想藉由那一千塊錢讓她了解這社會的殘酷與現實。
听到他的話,林曉玉倏地翻身坐起,生氣的將他安撫自己的手給揮開,然後才一臉犀利的逼向他,「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是不是早就看到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男人?」
「我不否認。」既然她已經看清事實,薛承煬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因此坦然的承認自己最初的用意。
「你……」此時怒火沖天的林曉玉,根本就無法理解他背後的苦心,一味的氣他竟然這樣殘忍的等著看她的笑話,「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當時如果我說了,-會相信嗎?」面對她的指責,薛承煬還是一臉坦然。
認識她的時間雖然不久,可他已經完全模清楚她的個性,他知道就算自己當時告訴她,還是不能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曉玉感覺更加無力,只因為她根本就無法理直氣壯的反駁他,「至少你可以給我一點暗示嘛!」
「傻瓜!」不想再繼續跟她爭執,薛承煬干脆雙手一攤,霸道的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為什麼不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呢?想想,因為-的善心,可以讓那可憐的小女孩提早收工,抑或是有了那一千塊後,女孩可能逃過那壞心男人的毒打。」
「那個壞心的男人還會打人?」一听到薛承煬的話,林曉五更加生氣,沖動的個性使然,她用力一推,直接推開薛承煬,轉身就想奪門而出。
「等等。」一看她的動作,薛承煬也跟著起身,快速的擋在她的面前,「-想做什麼?」
「讓開!我要去救那個女孩。」怒火燃燒了她的斗志,此時的林曉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立刻去解救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不行!」不是薛承煬無情,只因他早已看透這世間的丑陋。「-仔細想想,就算-今天真能救得了那女孩,可是往後的日子呢?-要怎麼安排那女孩的出路?-又想以什麼樣的名義去照顧那個女孩?」這是現實問題,也是殘忍的事實,卻也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嚴重問題。
薛承煬的一番話彷如暮鼓晨鐘,無情的敲醒林曉玉天真的心靈,逼得她無言以對,「我……我……」好困擾人的問題喔!她不管了啦!「哇──」就因為太過于困擾,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干脆放聲大哭。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薛承煬可真是心疼死了,也不管她臉上的眼淚鼻涕是否會弄髒自己身上的衣物,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抱緊她,讓她那張涕淚縱橫的小臉深埋入自己的胸膛。「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既然無力去挽救,那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
唉!安撫人是他平生最怕的事情,可要他放任她獨自傷心,他又做不到,所以就算是怕,他還是得硬著頭皮這麼做,就希望自己的安撫有效。
「我好氣,真的是好氣。」沉悶的聲音從薛承煬的胸膛發出,此時的林曉玉只能把滿心的委屈向他傾吐。
「我知道,我知道。」他怎麼可能會不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呢?唉!
「我真想打人耶!真的是很想,我想打那個壞人,更希望自己有能力去解救那個可憐的女孩。」此時的林曉玉彷佛把他的胸膛當成那個壞人,有一下沒一下的直-著他。
「我了解,我了解。」唉!就算她真想打人,也不必拿他出氣吧!
「對了!」林曉玉突然抬起自己的小臉,用一雙盈滿濕意的淚眼,直勾勾的盯著薛承煬不放,「你有沒有安慰過別的女人?」這問題雖然突兀,可從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對這問題的關注。
這跟剛才的話題完全搭不上邊的問題,不只讓薛承煬錯愕,更讓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可就在薛承煬怔忪錯愕之際,他的遲疑讓林曉玉自作主張的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一想到他的懷抱也曾屬于別的女人,她就無法忍受,用力的一推,她將他給推離,生氣的轉身就想離開他。
「-現在又怎麼了?」才剛想要回答她的問題,誰知卻踫上她這樣奇怪的反應,他大手一抓,限制住她的自由。「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生氣了?」女人心海底針,真是句至理名言啊!
「不要踫我!」一想到他的手、他的身體,曾經踫過別的女人,林曉玉就更加無法容忍他對自己的踫觸。一股酸意就這樣從她的心頭涌起,讓她難過得又想哭了。
「為什麼我不能踫-?」她不肯讓他踫,那是想給誰踫?她的話讓薛承煬心中的怒火也冒了起來。
「走開!我討厭你!你讓我覺得很髒,我討厭你用踫過別的女人的手踫我。」
林曉玉的脾氣不只變得蠻橫還有點無理取鬧,她不斷拳打腳踢,唯一想的就是推開這讓她覺得污穢的男人。
薛承煬在忙著壓制她的掙扎的同時,耳朵也清楚的接收到她的話。
原來她……「-在吃醋?」呵呵,太好了,會吃醋就代表她的心里有他,這讓他忍不住的笑了開來。
他的話已經夠讓人臉紅了,而他臉上的笑,更是讓林曉玉覺得無臉見人,「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干嘛吃醋?」
打死也不能承認,要不然就真的是太丟臉了。
說謊!不用她親口承認,薛承煬也能從她臉上的表情知道答案。
不過他並不打算跟她爭辯,他用最誠摯的聲音、最嚴肅的表情向他表露,「倘若我告訴-,這一輩子我薛承煬的心里只有-一個女人,-是否相信?」
他的話就像一把萬能鎖,神奇的解開她心里最在意的事情,更解放她隱藏在心中的感情。
他用一雙深情的眼光直視著她,而她亦然,彌漫在四周的氣氛霎時變得十分安靜,靜到幾乎連兩人心髒跳動的聲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距離緩緩的拉近,近到幾乎沒有距離,隨後,他剛毅的唇瓣就這樣無聲的貼上她的唇。
他的動作並不急,只緩緩的探索著,耐心的等著她的回應,直到她羞澀的伸出粉舌輕微的舌忝弄他的唇,薛承煬這才進而狂肆的開始掠奪。
他深情的吻不只讓林曉玉氣息不穩,甚至還撩撥了她的一顆心。對這樣強烈的吻,她應該是害怕的,她應該用力的推開他才對,可她卻什麼也不做,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讓自己臣服于他。
沒有任何的條件,只希望自己能成為他今生唯一的愛戀。
在這濃情蜜意的時候,薛承煬的心情卻無端的涌起一股不祥的預兆,那種感覺讓他不安,因而讓他不只想用自己的感情去禁錮她,更想用有形的枷鎖,密實的將她圈鎖在自己的懷中。
炳!太好了,總算逃出來了!林曉玉一臉的沾沾自喜,只因為自己能逃出薛承煬的視線而歡喜。
棒!太可怕了!她萬萬也沒有想到一個男人的佔有欲竟然能狂悍到這種地步。
他不只限制她個人的行動自由,還讓她有種呼吸不順的緊張感,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便緊萬分的采取緊密的保護措施。
他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她就算再不濟,好歹也練過幾年功夫!想到此,林曉玉彷如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般,當場就來個後空翻。
嗯!不錯!不只姿勢優美,甚至連著地點也拿捏得十分準確。呵呵!她真的是很佩服自己。
就在林曉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男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緊跟在她身後,清楚的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底。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天霸。
薛天霸已經注意她很久了,雖然想親自捉她回去,無奈總是苦等不到好時機,好不容易今天她落了單,他當然不可能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
不知危險將至,林曉玉還毫無警覺的大膽轉入一條沒有什麼人煙的巷道。
就是現在!對這附近的地理環境已經模得一清二楚的薛天霸,當然知道這個優勢。
林曉玉才一轉入巷道,身後的薛天霸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她。
林曉玉察覺到有腳步聲逼近時,直覺的想轉身去看清楚跟在自己背後的是何許人,一轉頭便迎上一條散發著異味的毛巾。
小人!手段未免太卑劣了!這是林曉玉在陷入昏迷前,腦中竄起的念頭,隨後眼前一黑便毫無知覺。
「曉玉!曉玉!」扯著嗓門大聲呼喚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這讓薛承煬開始擔心。
他急得到處尋找,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卻始終見不到那個讓自己一心掛念的女人,踫到這種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
可惡!那女人實在太不听話了!竟然完全無視他的警告,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這下可真的慘了!
自從那日出游,薛承煬的一顆心就始終松懈不下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隱藏在暗處正有一個人在伺機而動,他相信那個人的目標不單單是取他的性命,更可能會威脅到曉玉的安全,所以他才會這樣緊盯著她不放。
可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卻不知死活的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腦中一浮現她可能面臨危險的畫面,薛承煬再也無法維持冷靜,他回到房間,一連打了幾通電話四處求援。
一切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可他依然還是無法放心,「這樣干等也不是辦法,還是出去找找看吧!」
打定主意後,他便立刻出門,就算是漫無目的的搜尋,也比在家空等好。
在薛天霸經營的高級餐廳里,他正手執高腳杯,有一口沒一口的輕啜杯中的美酒,香醇的美酒順著他的口滑入咽喉,進入食道,留存的是滿口的酒香。
懊酒,真的是好酒。薛天霸的財力,讓他有這個能力品嘗這樣的美酒,他不只善于賺錢,更懂得享受,無論吃的、穿的、用的,不是極品,他絕對不踫。
甚至連人,他所要求的也是最唯美的境界,所以在他底下做事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能力卓越、手腳利落的人。
說到人,他就想起了女人,一想到女人,他的目光很自然的瞟向他對面的林曉玉。
餐廳里沒有客人,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四周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線就是他們桌上的那盞燭光。
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那昏迷的女人看起來更加的美麗,也更讓他動心,柳眉、大眼、梅腮、櫻唇,所有一切外在的條件,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她是他目前唯一想狩獵的目標,也是他現在一心想佔有的女人。
他原本可以趁著她昏迷的時候佔有她,可這樣就減少了他佔有的樂趣,他喜歡听女人尖叫,更喜歡看女人在他身下掙扎,這也許是種變態的樂趣,可他就是樂此不疲。
算算時間,迷藥的藥效應該已經過去了,他卻不急著叫醒她,耐心的等著她自己張開雙眼,更耐心的等她的反應。
扒呵!她會有什樣的反應呢?是生氣?抑或恐懼?還是破口大罵呢?不管她是什麼反應,都值得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