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天晚上太早入睡的關系,才剛到半夜時分,洪玫瑰就被極度饑餓的肚子,給折騰得轉醒過來。剛睡醒的她,有著幾分的不解,更有著疑惑。
奇怪,她是怎麼回到這間屋子的?記得她是因為覺得那男人所說的話過于唆也無趣,更讓她無法認同他的種種看法,所以才兀自閉上眼休息。
難道她真的就這麼睡著了嗎?如果是的話,那她到底睡了多久的時間?為什麼窗外的夜色是如此的暗沉?
正當她想抬起手臂看看現在的時刻時,這才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被一樣非常沉重的
溫熱物體給壓制得動彈不得。
憊有,為什麼自己的肚子會這麼餓呢?
她微微的試著掙扎,想擺月兌壓在身上的重物,猛然一聲抗議,從她胸前的柔軟處冒
了出來。
「不要吵!」
听到這熟悉的嗓音,讓洪玫瑰不由得全身緊繃的不敢再隨便亂動。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的都不動吧?就算不至于被他壓死,也難保自己不會餓死。
想了好久,洪玫瑰終究還是決定把他推開。
她小心翼翼的,就怕又吵醒這頭貪得無厭的,到時恐怕她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
,又要被他給擾得筋疲力盡。
可無論她是如何的小心,Alex依舊還是被她給吵醒,「你醒了,肚子餓不餓?」剛
睡醒的他,睜著一雙與睡神抗戰過的惺忪眼眸,凝睇著身下的她。
「餓!怎麼可能不餓呢?」既然已經吵醒了他,洪玫瑰干脆也不回避,坦然地回答
他的問題,更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他能夠放過她一晚。
扒呵──她不知是否已經發現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Alex邪氣十足的凝視著她,以自己粗糙的手掌,緩緩的撫模她的玲瓏曲線。「你想
吃什麼?」不管她的回答是什麼,Alex現在惟一想吃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忍了一個晚
上,他已經算是夠君子了。
伴玫瑰不是一個沒有感覺的木頭人,在他手掌畫過的灼熱感觸中,她發覺到自己竟
然全身赤果的被他給壓制住,不用問也能猜到,她身上的衣服一定是這頭月兌下的。
「先起來吧!
要吃什麼我自己去弄。」
怎麼這個女人的回答,總是不能順從他的心??她這樣現實的回答,Alex不由得氣
惱的怒瞪著她,「你怎麼老是喜歡跟我唱反調呢?」
「唱反調?」他問什麼,她就老實的回答什麼,這也錯了嗎?「我記得你剛剛的問
題是問我想吃什麼,不是嗎?」
「不錯!我是這麼問的,但你的回答就不能說你想吃我嗎?」為了加強這句話的效
果,Alex更是邪惡的伸出大手挑逗著她,想激起她的反應。
可是這個現實的女人,依然非常的現實。對他這樣的話,洪玫瑰惟一的感受就是哭
笑不得。
「我想就算你真願意讓我吃下去,我恐怕也沒這麼大的胃口。」
「你……」她這令人?之氣結的回答,讓Alex是更加的氣惱,他雙眼燃著憤怒的火
焰,靜靜的凝視著身下的她。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四周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她不開口,只是默默的與他對望。
這寂靜像是一場無聲的戰爭,就比較誰的意志較?堅定,「算了!我去弄給你吃吧!在這段時間,你可以先起床沐浴。」雖然妥協,但Alex依然不改自己霸道的本性,以
不容人抗拒的口吻命令著她。
雖然他的語氣讓洪玫瑰無法忍受,但他的提議確實是她所迫切需求的。很難得的,
這次她完全配合地在他一走出房門便立即起身,拿起自己的睡衣到浴室去洗個讓人舒服
的香水浴。???「你怎麼又穿起衣服了?」手中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面食,一進到房間,
Alex一看到洪玫瑰身上所穿的保守睡衣,不由得擰眉不悅的問。
「因為需要,所以就穿上了。」正忙著吹干自己頭發的洪玫瑰,連頭都懶得回,只
是簡單、干脆的給了他一個很實際的答案。
「算了!你會穿,我會月兌,想想我們還真是相配的一對。」只是多了一道手續罷了!他決定大方的不跟她計較。
放下手中捧著的熱碗,走向她的身後,不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他霸道的搶下她手
里的吹風機,徑自幫她吹著頭發。
修長的手指,以適當的力道輕輕撥弄著她的頭發,更體貼的幫她按摩頭皮,這種感
覺讓洪玫瑰覺得舒服極了。
閉起眼楮,洪玫瑰一邊享受他的服務,一邊回想著跟他相識以來的時光,以及他們
之間相處的情況。
他,既霸道又任性,更蠻橫得讓人無法苟同;擁有這些特質的他,絕對是個與她勢
均力敵的強勁對手。可洪玫瑰卻想不透,這樣倨傲任性的男人,怎會甘心做她的情夫?
「你曾經當過幾個女人的情夫?」
難道這個女人還真當他是個專門吃軟飯的家伙嗎?對這麼具有侮辱性的問題,
Alex覺得自己必須向她澄清某些事。「情婦我有不少,但情夫的這個角色,我想至今還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把它用在我的身上。」很誠實的回答,也間接的告訴她,她洪玫
瑰在他Alex的心里,所佔的位置是絕對的特殊,也是獨一無二的。
「是嗎?」其實想想也對,他的說法正符合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你難道就沒有別的問題要問了嗎?」瞧她安靜的沒再繼續開口,讓Alex的心情不
禁有點沮喪。他順手收起手中的吹風機,故意裝作對這問題毫不在意,就像跟她扯著無
關緊要的閑
卑一般。
其實在Alex的心里是絕對的矛盾。他一方面希望她能開口
追問原因,一方面又不希望她開口問這個連他自己都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吃的東西呢?」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會如此妥協,原因不外乎是對她有著強
烈的渴求,更有著貪婪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配合她的要求。
雖然她轉移話題,讓Alex著實的松了一口氣,但心里卻也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與悵
然,臉上的表情,亦因此多添了幾分陰霾。「就在桌上。」他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只
專心的想理清自己心里的真正感受。
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洪玫瑰,沒注意到他異常的表情。看到那碗熱騰騰的面
食,一雙水眸霎時變得晶亮燦爛,迫不及待的走向前,急促的拿起筷子,只是在要開動
之前,仍不忘應有的禮貌。「謝謝。」默默的凝視著她進食的模樣,那模樣,竟讓
Alex有幾分的熟悉。記得在餐廳初識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專心于食物。
想來她的個性,應該是屬于那種面對任何事物都能專心一致的女人,在商場上听過
她的種種事?,Alex知道她為何能夠擁有讓人稱羨的非凡成就。
雖然聰明的本性,也是造就她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她做起事來,比
別人更能專心的緣故。
在公,是如此;于私,應當也是同樣的態度;就連吃飯這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
情,她也能如此認真的對待。
可對他呢?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呢?她是否也是如此的看重?如此的專心?
在經過無數次的纏綿、激烈的熱情之後,她的一切依然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她所存
在的特質,依然還是在她的身上不曾遺失。
曾經……曾經這些特質,是吸引Alex的主要原因,可為何今日看著她那不變的特質
,竟讓他的心掀起一種非常煩躁的感受。
難道自己在她心中所佔的地位,依然還是淡似清水,無色無味?這發現讓Alex心中
很不是滋味,更不喜歡。
所有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到最後無不以他?她們的生活重心。無論那女人剛開始的
態度是如何的冰冷,又是如何的倨傲、孤獨,到最後還不都成為他褲下之臣。
惟有她,惟有她還能保持著她不變的特質。這應該讓他高興,也應該讓他更欣喜的
接受這挑戰才是。可為何?為何她的不變,卻讓他感受到一種無法掌控的失落,以及一
種悵然的落寞。
凝視的眼神,依然膠著在她身上,Alex卻再也無法保持靜立的姿勢,他緩緩的移身
到她的身旁,想親近她的念頭是這樣的強烈,讓他抗拒不了。
他的一雙手又再次的粘到她身上,就像被一種吸力超強的粘膠所固定;他的唇像是
有著自己所渴求的方向,直接吻上她那對白晰的玉耳,輕輕的啃嘴吸吮。
「不要這樣,我東西還沒吃完呢!」也許是肚子已經餓得讓人無法忍受,也許是他
的手藝確實讓人流連,總之,雖然碗里面只剩下一些清湯,但她依然還是不能滿足的想
喝完它。
「不要吃了。」任性的他,依然不改其任性的作風,更霸道的將她抱起,邁向房中
的大床,雖然只是短短的距離,但他一方面要忙著品嘗她口中殘余的食物芳香,一方面
要抱著她前進,自然就多花了些時間。
「現在嗎?」她在他的唇移向自己的眉心時,有點期待的喃語著,如果洪玫瑰肯誠
實的面對自己的心,她無法反駁昨晚那瘋狂纏綿的經驗,確實讓她有幾分的迷戀,她並
非真心的排斥那種親密關系。
「你反對嗎?」輕輕的將她擺放在大床上,他緊緊的跟隨俯身向她,讓自己健碩的
身軀,覆蓋上那柔軟的玲瓏身段,一雙大手更是忙著幫她褪下她身上那件保守的睡衣。
「如果我真的反對,有用嗎?」同樣執著的一雙小手,也學著他,?他褪去圍在腰
上的浴巾。
當他的手,撫過自己胸前的柔軟時,她顫抖的忍受著這難以紓解的緊繃,卻也調皮
的學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挑逗他胸前的敏感地帶。
「沒用。」在她如此配合的撩撥之下,要他住手,不只是困難,無疑是要他的命。
他的唇,更加熱情的品嘗著她細女敕的紅唇,輕輕的力道雖不足以弄痛她,那纏綿的熱度
幾乎讓她無法順利呼吸。
「Alex……」在他的唇吻上她胸前頂端的蓓蕾時,洪玫瑰自然的挺起上半身。
「看看我教出了什麼樣的女人?」她這樣熱情的配合,雖然是Alex所想要的,可卻
也差點逼瘋了他,更讓他幾乎無法抑制的想要這麼直接闖入她的身體內,盡情的索求她
一切的甜蜜美好。
看到他那種強忍著痛苦的表情,洪玫瑰不禁有著滿滿的自得,?自己也能逼他至此
而暗自欣喜。
不管他們平時的相處是如何的針鋒相對,可在這激情時刻,他們的配合度卻是無人
可比。
一施一受,配合得恰到好處,他滿足了她的饑渴,同樣的,她也給了他無人能達的
歡喜境界。
這女人,天生就是屬于他所有!這是Alex在達到高潮時的惟一念頭。???日子在瘋狂與平靜的矛盾中度過,算算跟洪玫瑰同居的日子,竟已不知不覺
地過了十日。
這十日,他們曾經有過無數次的爭吵,原因不一。她愛干淨,愛一切井然有序,而
反觀Alex,除了大事方面有著自己的堅持以外,對生活上的一些小細節,他是得過且過
,要求不多。
這樣迥然不同的性情,讓生活在一起的他們,常在一些小事上起紛爭。譬如,一雙
襪子的放法與洗法,或者是吃完東西之後,碗筷的收拾問題,亦或個人生活習慣的衛生
問題……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堅持,同樣氣勢強硬的兩人,總免不了有一場又一場的針
鋒相對。
可每次叫囂不停的人一定是Alex,洪玫瑰的爭吵方式,就是睥睨的一瞥,冷冷的一
笑,根本就懶得理那個無理取鬧又任性的男人,總是徑自轉身去做她自己的事,留下他
單獨面對自己的壞心情。
可在兩人一熱一冷的個性中,爭吵的氣氛,只維持到當天夜晚。
只要兩人一起躺在房間中的那張大床上,Alex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拿出種種
懲罰她的借口,進行他個人專長的折磨,相對的,洪玫瑰也絕不示弱。
這日,一個最不可能出現的人物,竟就這麼出現在他們所居住的地方。
屋子里的Alex,正拿起手提電腦,在房間里打算跟國外的總公司聯機時,一陣陣催
人的門鈴聲倏地響起。
是誰呢?應該不是玫瑰,她有大門鑰匙,根本不需要按門鈴,更何況現在是她上班
的時間,從不早退,更不遲到的她,當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回到家里。
可會是誰呢?
背著這疑問,他步出房間來到客廳,打開屋子的大門往外一瞧。
「高先生,怎麼會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的?」一看到那最不可能出現的人
,Alex還真是有幾分的錯愕,當然還有更多的疑惑。
「快!跋快跟我來!已經快來不及了,再不趕緊出發,洪玫瑰可就危險了。」他的
臉色有著幾分蒼白,神情更是緊張,一看到Alex,高先生就好象看到救世主般,拉著他
就跑,也不管他的腳上根本沒有穿鞋,更不管他的衣著服飾是否妥當。
「你說玫瑰有危險是怎麼回事?」以Alex跟高先生的體格差異,他想拖著他走絕對
有困難,之所以會如此讓他輕易的拖著自己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提到洪玫瑰有
危險。
「哎呀!你怎麼跑那麼慢,能不能請你跑快一點?」
心急如焚的Alex搞不清事情的狀況,只知道如果再不趕快的話,那屬于他的那朵玫
瑰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呼……亞頓先生,我實在是跑不動了。」要趕到這邊通知他這個消息,高先生已
經是趕得筋疲力竭,全身更是虛軟無力,如今要他再像他那樣不要命的奔跑,他真的是
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中的恐懼愈來愈加深的Alex,已經忘了所有的禮貌以及風度,他心焦的忘記控制
自己的力道,就這麼狠狠地掐住斑先生的脖子,強逼著他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
麼事?還有現在玫瑰人在哪里?她到底面臨什麼樣的危險?」
「呃……放手啊!你再繼續掐下去,我會沒命的!」此時的Alex,全身散發的是種
讓人心驚的怒氣,力道更是狂猛得不知節制,逼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不準說任何廢話,直接告訴我事情的答案。」此時的他才不管任何人的死活,心
里惟一在意的就是那朵玫瑰的安全。
「咳──」才輕輕的一個咳嗽聲,再次?他的引來一雙殺人的目光,讓高先生全身
顫巍巍的直打哆嗦。「別瞪、別瞪!我今天一早到公司的時候,听……」
「說重點!」不想听他唆別的,Alex更加急促的逼問。
哇!他也未免太性急了吧!不過,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高先生也不敢抗議,趕緊用最簡單的字眼喊出︰「有人要設計洪玫瑰,地點就在××飯店。」
卑一喊出,高先生的頸項馬上輕松多了,定神一瞧,哪里還看得到亞頓先生的人影。
這……這是怎麼回事?記得當初亞頓先生的說法,他對洪玫瑰是獵取,而不是追求不是嗎?
怎麼今日所見的情況,卻跟他曾經說過的完全不同呢?
從他那毫無掩飾的驚慌與怒氣,高先生可以大膽的斷定,那朵玫瑰早已經把亞頓先生迷得昏頭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