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張開緊閉的雙眼,一陣強光就從窗口直射入她的雙眼,逼得秦玉不得不再閉上雙眸。
一旁的單于凰才剛欣喜的看到秦煜張開了雙眸,怎知才眨眼,他竟又閉上了眼。他非常不放心的輕喚一聲︰「煜兒,你沒事吧?」
煜兒?皇宮里會叫她煜兒的也只有師父,可听這聲音又不像師父,反倒比較像皇上。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突然這般親昵的喚她呢?秦玉不解地再度睜開了眼。在刺眼的光線之下,她只模糊的看到一個壯碩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床旁。「是皇上嗎?」
「除了朕之外,你想還有誰會這麼不放心的守在你的床旁、替你擔心?」單于凰問得有幾分氣惱,他大方的往床榻上坐,更順便抓起秦煜的一雙小手,仔細的審度著。
柔軟縴細、白滑女敕,讓人愛不釋手。這雙手怎麼看都不像是男人的手,單從這點,他便已經知道秦煜的真實性別。
而他……單于凰苦笑著,想來自己還真當了好幾年的瞎子,竟看不清自己心里所眷戀的人兒實際上是個美嬌娘。
一想起秦煜的真實性別是個女人,單于凰的心情非常復雜,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自己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憂的是,他該怎麼逼出她女兒身的身分,又該怎麼幫她逃掉這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在西台帝國可是死刑重罪,因此他的一顆心才會為她如此忐忑、不安,若真要他眼睜睜的看她被殺,他鐵定發狂、鐵定心痛致死。
唉!單是這點就夠他頭疼的了!
秦玉迷糊了!她看單于凰也不開口,就只是把玩著她的一雙小手,還邊玩邊皺著雙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嚴肅的問題,這讓她看了當真是一頭霧水、滿心疑惑。
「皇上,您心里有事?」替君王分憂解勞,乃為人臣子的義務,所以她很自然的開口問了。
「朕沒事,你只管安心養傷就好,別再為朕擔憂。」睇著她那張美麗的容顏、她那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唇瓣,單于凰又想起他在妓院房間里所品嘗的甜美滋味,一雙深邃的眸不由得變得更加深沉。
他想,真的很想。按捺不住饑渴的他,終于克制不住地俯,一張口便直接含住了她的唇,貪婪的吸吮、啃嚙,直到把她的唇折磨得恢復了該有的血色,他方才滿足的離開她。
「皇上,您怎麼又……」再次被他偷襲成功的秦玉,羞得連話也說不完全,只得漲紅著臉,惱怒地瞪著他。
「跟你開這種玩笑是嗎?」單于凰看她氣惱地噘起一張小嘴,還滿臉通紅,馬上聰明地借她的話一用。「別惱、別氣,朕之所以再度跟你開這種玩笑,可全都是為了你好。」
「你瞧,現在你不就滿臉紅光,一點也不像是個受傷的病人。想想這可全都是朕的功勞呢!」
瞧他說得志得意滿、眉飛色舞的模樣,秦玉真是氣得咬牙切齒。「听皇上這麼說,臣還真該好好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
「對了!說起這大恩大德四個字,可讓朕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單于凰雙眼熠熠發亮,嘴角還噙著一抹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詭笑。
一看到他可怕的神情,秦玉心底升起非常不妙的感覺,她趕緊出聲懇求︰「皇上,臣可否能不听您突然想起的那件大事?」不听得好、還是不听得好,她怕听了自己會更加後悔替他擋刀的蠢行。
「這怎麼行,說起這件大事,可與你有切身的關系,你不听,那朕可就真不知該說給誰听了。」
看她露出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擔憂神情,單于凰是越玩越樂。
正好,趁此難得機會,一則可以好好地教訓她欺瞞他真實性別的可惡;二則,也可以這理由,讓她不得不接受他,當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的妙計啊!
「朕感念你這次舍身救朕的大恩大德,終于痛下決心對你以身相許,從今起,朕就是你的人。」
「在人前,我們依舊保持君臣關系,可在人後,朕就是你私人的僕佣,不只要替你更衣沐浴,還得服侍你就寢。另外你到哪兒,朕就跟著到哪兒,若你臨時想小酌幾杯,朕也可為你效勞,還有、還有……」
越听心越驚的秦玉,當真是再也听不下去,一時承受不了這種劇烈驚嚇的她,就這麼被單于凰給活活嚇暈。
而一旁的單于凰根本不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還兀自說得很樂,越說他越是欲罷不能呢!
在慶親王爺府中的大堂之上,就見王爺威風凜凜的高坐堂前,在他面前則跪著一名黑衣武士。
這名武士出生于貧困人家,自小就被慶親王爺買入府中為奴。
心機深沉且有幾分識人本領的老王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發覺,這孩子不只能干,心性更是聰明無比,也就因此,王爺開始盡心盡力地教導他,就希望他以後能成為自己兒子的左右手。
為此,他不只教他讀書識字,還讓他上山跟著一位故友學習武藝,也還好他沒看錯人,這孩子不只肯上進,還懂得知恩圖報。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經歷了喪子之痛,慶親王終于決定祭出這張王牌。
「仇夕,你說,本王待你如何?」
彬在王爺面前的仇夕,連半點猶豫也沒有就開口回道︰「王爺待仇夕有如親生子,不只給我飯吃、賞我衣穿,還讓我讀書習字,更不惜一切讓我上山習武,此等大恩,就算是此刻王爺您開口要仇夕這條賤命,仇夕也絕不猶豫。」
「很好。」慶親王听了,滿意的輕撫胡須,「本王毋需你以命償還,本王只要你辦一件事。」
「王爺請盡避交代,仇夕就算赴湯蹈火也會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務。」
「很好!你附耳過來。」
慶親王的計策,讓秦玉在無形中又陷入另一場險境,只是不知慶親王到底想以何種殘酷的手段來對付她。
「來啦!」
此刻,單于凰正輕言細語的誘哄著秦玉,身子更不斷的往她挪近,最後甚至還爬上了她的床。
只可惜,秦玉就是承受不起他的殷勤。他進一步,她便後退一步,還不忘露出難以承受的神情,苦笑著拒絕︰「不用了。」
「胡鬧!怎麼可以不用?」快失去耐心的單于凰銳眸一眯、開口訓斥︰「你不乖乖讓朕幫你換藥,傷口又怎麼會痊愈?」
「皇上,臣有師父可以幫忙換藥,實不敢勞動您的大駕。」
秦玉渾身顫抖、拼命的沁著冷汗。這種戲碼打從她受傷那一日起,幾乎每逃詡要上演一次。
他不嫌煩,她可快被他逼得發瘋。
「國師年歲已高,做事總是比較無法周全,要朕把你交給他,朕是怎麼也不放心。因此,你還是乖乖听話吧!」話才甫落,單于凰立即快速的欺近她,在她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一把壓制住她的身子、動作俐落的揭開她身上的衣服,暴露出她白的肩膀以及她的傷口。
「啊——」
隨著這聲淒厲的慘叫聲,秦玉渾身動彈不得,開始感到欲哭無淚。
嗚!在皇上霸道的逼迫之下,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緊抱著被子,掩住自己的胸口,以免泄露秘密。幸好自己的傷口在左邊的肩膀上方,要不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這個越來越難纏的皇上。
舍不得把她弄疼的單于凰,除了最初的動作有點粗魯之外,接下來幫她換藥的動作便輕柔許多。
他邊幫她除去昨日包扎的白布,還邊碎碎念著︰「真奇怪!朕怎麼看都不覺得你背後有傷,可你卻天天包著布條,怎麼也不肯讓朕幫你除去,這樣你不覺得難受嗎?」
听他又提起這老問題,秦玉還是同每一日一般回答他。「感謝皇上的關心,臣早已習慣這些布條,真要除去,臣也許還會感到不習慣呢!」其實現在的她就已經感到十分不自在了。
在單于凰幫她換藥時,秦玉的身子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掌所散發的熱力,就算不用轉頭,她也能清楚的想像他每一個動作。
一想到他的手就在自己身上模著、撫著,秦玉便難以克制滿心的不自在,不自覺地漲紅了一張小臉。她辛苦的咬著牙提醒自己,千萬別胡思亂想。
看著她細弱的雙肩,以及她白若瓷的身軀,單于凰幾乎要意亂情迷了。
若非顧慮她身上的傷口尚未痊愈,他還真想就這麼抱住她在床上滾,更會極盡所能地邀她一起進入的洪流之中,品嘗那種無法言喻的快感。
經過這幾日替她療傷,他知曉她的身體相當敏感,只要他微微的一個踫觸,她立即就有了反應。雖然她辛苦的掩飾著,可一切都逃不過他這雙銳利的眼眸。
從她身子的敏感度,單于凰可以大膽斷言,這小妮子一定是個非常熱情的小家伙,只要自己肯花些功夫誘惑她、帶領她,他相信她絕對抗拒不了自己。
一想到此,他腦中的遐想便不由自主的更加邪惡。
他幻想自己的雙手不顧一切地扯掉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強迫地讓她的美無絲毫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而他的手會沿著她的玲瓏曲線往下滑,他的唇則會忙著品嘗那兩座雪峰,恣意的憐惜它們。雖然他是如此狂熱,但一定會溫柔地顧及她的感受。他是多麼想听到她再也壓抑不住的張開小嘴,逸出一聲又一聲的申吟。
為了讓她也能享受到快樂,他將辛苦的按捺已經堅挺的灼熱,巧妙的先用自己的手指讓她適應,引導她接受他。
當一切準備就緒,他會挺身進入她,跟著……
「皇上,輕點、輕點,您把微臣弄疼了。」絲毫不知自己已慘遭單于凰意婬的秦玉,不知情地說出這種會令人想入非非的言語。
必過神,單于凰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竟緊緊的箝制她的雙肩,甚至連她受傷的地方也遭受波及。發現自己這般粗魯,他不由得滿臉歉意的說︰「朕方才在想些事情,想得過于出神,所以才會一不小心弄疼了你,你不要緊吧?」該死!他到底在猴急些什麼,竟絲毫不懂得體恤她,真該死!
不過,她方才所說的話正好能配合他的想像,還真貼切得很呢!這麼一想,單于凰不由得更加亢奮。
為防自己當場失態,單于凰加快自己的動作,沒幾下便將她的傷包扎得妥妥當當。「好了!現在你試著動一下你的手臂,看是否能行動自如。」
應了一聲,秦玉便照著他的話試著動動自己的手臂,「皇上,您帶來的藥還真是有效,才沒幾天臣的手臂已不如剛受傷時那般疼痛了。」太好了!只要自己的傷能早一天痊愈,便能早一天月兌離他的魔掌,要是再繼續勞煩他,她還真怕……
怕什麼?秦玉一時也想不出答案,只微微的感覺這幾天來,她和皇上之間的關系已有了難言的轉變。
例如,每次皇上一來,她的一顆心總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相反的,皇上若抽不出時間來看她,她的心里竟會有股沉甸甸的難受之感。
就是這種要不得的毛病,讓她不自覺的開始恐慌,無意識的搖著頭,秦玉決定不再想這惱人的問題,她張眼一看——
單于凰竟張著一雙大眼,直盯著她的……順著他的目光,秦玉往下一看,這才發覺原本她用來遮掩胸部的被子竟在不知不覺中往下滑,導致自己春光外泄,惹來一對色眼的覬覦。
秦玉二話不說地趕緊扯起往下滑的被子,再將自己的胸脯包得密不透風,這才放心的抬起頭來。怎知,一張唇早已等著她,自然而然的,她再次被皇上開了「玩笑」。
這吻不像之前的每一次,它不只有種強烈的侵略性,更隱藏著不容她反抗的霸道。更糟的是他竟用他的身子緩緩地將她壓在床上,逼得躺在床上的她只能無助地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他的唇,不再滿足于停留在她的唇上,反而更加貪婪的逐一品嘗她的五官,直到她一張小臉沾滿他的口水為止,他才轉移陣地,沿著她白的頸子一路往下,直達她用被子掩蓋的胸前。
為了掃除障礙物,單于凰一把便將阻礙他們倆身子相觸的被子拉走,龐大的身軀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壓在她縴細的身子上。
當兩具身子親昵的交疊,秦玉立即發現兩人有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她一時好奇,隨即開口虛心的向正忙著在她胸前打轉的單于凰討教︰「皇上,您怎麼在自己的雙腿間藏了只硬棍,而且這硬棍還熱熱的,能否請皇上教教臣,這只硬棍究竟有何妙用?」
听到她的問題,單于凰一開始是滿心不解,可當她的小手撫模上他雙腿間的「硬棍」時,他差點就控制不了自己。若非她的問題太過滑稽、太過天真、太過讓人受不了,他還當真難以控制自己的沖動。
只是沖動消失之後,他全身也變得乏力。無力坐起身子的單于凰,干脆趴在她的身上。
看他的反應如此奇怪,秦玉不由得擔心地問︰「皇上,您身子不舒服嗎?」
搖頭,單于凰一時之間無法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被單于凰的反應弄得滿頭霧水,秦玉再度試探性地開口︰「皇上,您近日來可是遭逢什麼難題,一時間難以解決,所以才……」才會趴在她身上痛哭流涕。可是像這種可能折損一個男人的英雄氣概的話,她只敢在心底問,不敢當著他的面前直接問。
仍是搖了搖頭,單于凰又否定了她的猜測,只是他原本那聳動的雙肩此時聳得更加厲害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下秦玉可懶得再繼續猜下去了,她干脆直說︰「皇上,有話您就直說吧!臣資質駑鈍,猜不出皇上現在的心事。」
听到這話,單于凰才抬起頭來,夸張地笑著開口︰「朕沒事,朕只是覺得你剛才的問題非常好笑,而且令人很難開口回答。」
貶嗎?秦玉自問,她的問題當真這麼難解,難解到連皇上也不知該怎麼開口回答?
筆上既然不知,那她不如直接問師父他老人家好了!
「沒關系,皇上,這問題臣可以請教師父,臣相信以師父的聰明才智,定能回答得出來。」
「你敢!」听到她想把這麼丟臉的問題拿去問一個出家人,單于凰心急了,「不行!這件事朕早晚會回答你,可就是不許你去問國師,知道嗎?」
瞧見他的臉色,秦玉隱約的覺得這個問題定相當嚴重,嚴重到不能隨口問人,就是自己的師父也不行。既然如此,她也只好乖乖听話。
「好!臣不問師父就是,但皇上您可不能對臣食言。」
「知道啦!」第一次,單于凰對秦煜感到頭疼。
想她明明是個女兒身,卻偏偏認定自己是個男人,再加上她從小被國師親手養大,自然不可能了解男女間的種種問題。
再想起她凡事好奇的性子,單于凰幾乎可以想像往後的自己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就在單于凰陷入為難的想像中,秦玉則滿臉疑惑之時,屋檐上悄悄的躲著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
將這件事從頭看到尾的他,對秦煜充滿了好奇。
他心想,這男人就算當真不曾踫過任何女子,也不該拿這種讓人感到尷尬的問題出來問人才是,怎麼他如此反常?
看來,這件事值得好好地調查一番,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