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相信你,你不要再對我說你是我外公。"樊冠羽躺在床上,激動地喊著。
"你是我的孫女,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余昆仲站在床旁,見她並未因受傷而精神不濟,他覺得很滿意。
"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她一口否決他作的任何努力。
"你的母親是叫作余雪吧?"提起女兒的名字,余昆仲的語氣忍不住放軟。
"是又怎樣?"她可不認為這就能證明他是她的外公。
"你的母親如果是余雪,那麼你就是我的孫女,因為你的母親就是我的女兒。"雖然他早就不承認這個女兒,但他的外孫女他可不放棄。
"你如何能證明你是我外公?"她看著他,要他拿出證據來。
"你要證明可以,你等著。"余昆仲說著,轉身吩咐佣人為他拿幾樣東西。
才一會兒工夫,佣人便將幾本相本拿來,還有許許多多余雪的個人獎狀,以及用品。
這些東西呈放在她的面前,她看著獎狀上寫著她母親的名字,全部都是鋼琴比賽第一名,她眨眨眼。想不到她母親這麼有才能,她卻連DOReMi都彈不出來,真是太丟臉了。
憊有相本里全放滿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小學的、國中的、高中的……應有盡有,全部都是母親一人的照片,惟一例外的一張是母親站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側,臉上仍是掛著溫柔的笑容。
這的確是她母親沒錯,而站在母親身側的中年男子八成就是眼前這位自稱是她外公的老先生。
"如何?你相信我是你的外公了吧?"余昆仲禁不住期待地問。
"如果你是我外公,為什麼我媽從未提起你?"她奇怪地問。
"因為你媽是個不孝女。""你不要胡說,我媽才不是那種人。"她馬上替母親辯解。
"她就是不孝女,她違背我這個父親,跟別的男人跑了,不是不孝女是什麼?"余昆仲大聲疾呼。一提起女兒,他便一肚子火氣。
"她沒有跟別的男人跑了,她是嫁給了我爸。"她用全力吼回去。
"你爸就是拐走我女兒的人。"余昆仲更是咬牙切齒的說。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爸和我媽他們互相愛對方,有什麼錯?一定是你阻止他們,才會讓他們一起私奔逃跑。"現在她知道為什麼她母親從未提起她有個外公了,肯定是因為不想再提起難過的往事。
"你爸根本配不上我完美的女兒,他不過是個修理腳踏車的學徒。"余昆仲對樊世黎的印象仍停留在過去。
因為頑固所致,十九年來,他也不曾去打听他們過得如何。
"這個修理腳踏車的學徒,現在已經是家全國自行車連鎖店的總負責人了。他是個最完美的丈夫,也是最完美的父親。"說起自己的父親,她忍不住稱贊有加。
在她心目中,她父親的確是最完美、最好的男人了。
"總負責人?"余昆仲一怔,倒是沒想到樊世黎能有這番成就。
"就是總負責人,現下我爸可配得上我媽了吧?"她冷哼一聲,撇開臉不願看他。
"就算他是全世界最富有的男人,他仍是那個拐走我女兒的人。"余昆仲並未因此就放下他對樊世黎多年的成見。
"你這個老頑固,難怪我媽不曾對我提起過你,你就是這麼不通情理,難怪整棟屋子只有佣人和你住在一起。""我不需要別人和我住在一起。"余昆仲簡直要氣得冒煙。
"不需要別人和你住在一起,那你把我捉來這里做什麼?"她不客氣地頂回去。
"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外孫女。"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
"可是我不想住在這里。"更不想和你住。這句話她尚且保留,並未說出。
"你不想住也不行,我不會讓你離開。""你關不住我,你再把我軟禁起來,我就再一次摔東西,然後再傷害我自己。"她冷淡的看著他因為生氣而泛白的臉。
長年關在這棟古老的房子里,難怪他的臉色這麼不健康。
"你這冥頑的丫頭。""你才是冥頑的老頭。"她反諷回去。
"我是你外公,你竟然叫我老頭?"沉鎖眉,余昆仲顯得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我還沒承認你是我外公。"她聳聳肩。
"承認?我是你外公這種事還得讓你承認才行?"余昆仲嘴角抽搐著。他快被她給氣瘋了。
"在你尚未承認我爸是你的好女婿之前,我是不曾承認你是我外公的。""你休想我會承認你父親是我的女婿。"余昆仲暴跳如雷。
"不只是女婿,還得是好女婿才行。"她搖搖手指,有模有樣的說。
"這輩子休想。""那我就下輩子再叫你外公了,不,也不對,下輩子我又不一定是你的孫女,算了。"她的表情跟真的一樣。
"你不叫我一聲外公,我不會放你走。"余昆仲恫嚇道。
"你不讓我走,可以呀,除非……"她故意停頓下來。
"除非什麼?"余昆仲馬上迫不及待地追問。
"除非你給我一筆錢。""給你一筆錢?"這個要求倒是出乎余昆仲的意料之外。
他原以為她會要求見她父親,或是打通電話來著,沒想到她會要求要一筆錢。
要一筆錢有什麼問題,以後他的錢全部都是她一個人的,她要怎麼支配都可以。
"對!只要你給我一筆錢,我就答應留下來當你的孫女,不過叫你一聲外公不在條件之內。
如何?你要給我一筆錢嗎?""你要多少?"她很快地說了一個數目。
"好,我會給你這筆錢,只要你住下來。"余昆仲一口答應下來,也不細問她要把錢花在什麼地方。
"夠爽快,我喜歡。"她很高興終于可以解決爸工廠的危機了。
只是這樣是不是表示她和宮君冀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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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兩天的時間,樊冠羽就不只一次听見余昆仲口中不自覺的提起她母親,也就是他女兒小時候的種種事跡。
他該是很想念母親吧?
雖然他嘴里不說,可是她看得出來他其實是非常想見母親的。
"呃……我把媽找來見你,好不好?"她在用晚餐時提議道,仍不願松口喊他一聲外公。
"不許提起她,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她,你也不準再想著她。"余昆仲一听,立刻勃然大怒。
"她是我媽,我為什麼不能想她?"她馬上駁回他不合理的作法。
"你已經答應我要留下來當我的孫女,就不準你反悔。"余昆仲恫嚇著。
"我是答應你要留下來當你的孫女,可是我又沒答應你從此不見我爸和我媽。"她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我說不準就不準。"余昆仲暴跳如雷。
"如果你再這麼不講理,我才不會繼續留下來。"她大叫,身子從椅子上跳下來,一口氣沖向大門。
"抓住她。"余昆仲吆喝一聲。
站在門前的男人馬上听命行事的一把揪住她的身子,阻止她跑出門。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唉叫,身子軟了下來。
"怎麼回事?"宮君冀正好提著醫藥箱走進來,眼見有個男人抓住他的女人,他的臉色立即一沉,上前徑自將樊冠羽帶回他的懷里。
"張醫師,你來得正好,帶她回房換藥吧。"余昆仲仍坐在餐桌旁,看見是張醫師到來,他兀自下令道,完全沒注意到張醫師抱著樊冠羽的動作太親昵,仿若是在抱他的女人一般。
"我不要換藥,我情願痛死也不要跟你這不通情理的老怪物在一起。"樊冠羽在張醫師懷里猛烈掙扎。
"在你眼中,我是個老怪物?"余昆仲眼色一黯,很顯然地被她的話刺傷了。
他的女兒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為?所以十九年來一直不曾回來探視他一眼?
"是,你就是,如果你再要如此冥頑不靈,這一輩子別想有人會留在你身邊。"她在被張醫師抱上樓前,仍一路叫喊著︰"你會一輩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余昆仲許久未再作任何反應,他只是靜靜地思索著樊冠羽的話。
是嗎?再這樣冥頑不靈下去,他只能一個人孤單的生活著,沒有人願意留在他身邊?
他錯了嗎?他真的錯了嗎?
"爸。"余昆仲身子一僵。這聲呼喚他已多少年不曾听到,他也以為他再也不會听到他女兒的聲音了。
"爸,我回來了。"余雪在樊世黎的陪同下走進來。
一直到許多年未見的女兒走到他的身前,余昆仲才真正相信他的女兒回來了。
他激動的起身,正想上前將女兒看個更仔細,隨即又想起他早就不承認這個女兒了,便又撇開頭去,冷言冷語地道︰"你還回來做什麼?我已經沒有你這個女兒了。"他抓著拐杖的手已然泛白。
"爸,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能釋懷,原諒我們嗎?"余雪試著伸出手,卻被他一手甩開。
"這一輩子別想我會原諒你,走,給我滾出去。"余昆仲忿而轉身,背對著他們。
"爸,跟我們一起,我們都很歡迎你。"樊世黎拍拍妻子沮喪的肩,提道。
"滾,我不屑——"余昆仲正想轟他們出去,突然又想到他孫女的話。
如果你再要如此冥頑不靈,這一輩子別想有人會留在你身邊。
這些話讓他的態度軟了下來,他清清喉嚨,不自在地說︰"如果想要我原諒你們,除非讓我的孫女——你們的女兒喊我一聲外公。"是該釋懷了,女兒和女婿都親自登門來接他了。
帶回他們的女兒冠羽,他的真正用意不就正是希望能將他們引回來見他嗎?
不願說穿是因為他仍然拉不下這張臉啊!
"爸!"余雪輕喚一聲,雙手從背後抱住了他。
余昆仲又是渾身一僵,持著拐杖的手禁不住微微顫抖。
樊世黎笑望著這一幕,他知道多年來的恩怨都隨著這一抱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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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樊冠羽一路叫喊著,一直到被放倒在柔軟的床上,她才安靜下來。
"傷口還疼嗎?"張醫師——也就是宮君冀嘴里如此問著,手指卻開始解開她的衣服扣子。
"住手,我那里已經不痛了。"她大叫,身子往旁退開。
他不是應該先查看她手臂上的傷處嗎?她的兩只手是傷得最重的部位,不是她的身體。
"他踫了你什麼地方?"宮君冀不理會她,徑自問道。
"什麼誰踫了我什麼地方?"她怎麼有听沒有懂?
"那個你外公雇用的看門犬。"他暗一咬牙。
"喂!你這麼說太過分了。"什麼看門犬,雖然很有道理,他也不用說得這麼難听,虧他還是個醫生。
不過他真的越看越像一個人,尤其是他那雙銳利有神、像是能看透人心的鷙眼,簡直跟某某人一模一樣!
"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耐性正在逐漸流逝中。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讓別的男人踫她,他真該前兩天就把她帶走。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很奇怪耶!你管得著什麼人踫了我嗎?"再者,哪有什麼人踫了她,不過她才不會這麼老實告訴他。
天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你——"宮君冀這會兒再也顧及不了什麼醫師的形象,雙手將她壓倒在床,還用力將她的上衣扯開,扣子因此飛散四周。
"啊!你想做什麼?你……"她花容失色的驚聲尖叫,正想不顧一切的以受傷的手推開他。
雙手舉起來卻被他快速的壓制在她的頭頂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我警告你,我會喊救命的。"她大叫,睜大眼看著他竟然把她的長褲給月兌了,"不要,不要,我不是你那個跟人家跑了的漂亮老婆,你不要搞錯了。"以為他氣瘋了是因為把她錯認是他跟別人跑了的老婆,她連忙央求道。
"你這個腦袋到底都裝著什麼?小羽,看清楚,我是誰?再認不出來,我馬上打你一頓。"宮君冀即使怒火奔騰,仍拿她沒辦法,只好扯下山羊胡讓她認清楚。
"你是……"她冷靜下來瞪著他看。
他的眼眸火熱地盯著她,眼里寫滿與狂熱。在她印象中,只有一個人會這麼放肆的看著她,他是——
"你,"她瞬間明白過來,"你敢捉弄我,還冒充醫生,你……"她突然想起前兩天他還因此瞧見她赤果著上半身的模樣,更甭提現在她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粉色內褲,遮掩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這一想,她馬上掙扎,想逃開他的視線之外,雙頰暈紅得不得了。
無奈,她的兩只手都掌控在他的右手里,她的扭動掙扎無非只是提供了宮君冀最佳的視覺享受。
只見他的眼神一沉,呼吸逐漸沉重,黑眸更是染上了的顏色。
"你這個無賴,趕緊放開我。"見狀,她心兒慌了起來,急忙大叫。
"你以為到手的寶貝,我還會讓她這麼飛了嗎?"他低聲輕笑,臉逐漸逼近她。
"你別想,我會大叫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跑上來,親眼見到你強暴我。"她出聲恫嚇。
"這不會是強暴,你會明白的。"他笑得更是狂妄,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在她柔滑的頸間以及膚如凝脂的酥胸間游移輕觸著。
那駭人心弦、酥麻入骨的感受,令她嬌軀一陣顫意,呼出的氣息加快不少。
"住手,不要,宮君冀,住手。"她尖叫著,身子在他一陣下,不自覺地移向他。
"叫我君冀,小羽,你不知我等這一天已等了十九年了。"他低喚,俯身輕壓在她一再顫抖的嬌軀上。
他的唇一再的啜吻著她的甜蜜,也一並將她如蜜的喘息悉收入口。
樊冠羽涌起一股暈眩的感覺,理智與抗拒轉為熱烈的火苗,隨著他的吻一發不可收拾的燃燒著,他的觸模、他的吻使她暈眩,使她沉迷,使她不停的顫抖。
"君……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要……這樣對我。"她切切的低語。如果把自己給了他,她就再也回不了頭,所以她希望他至少是因為愛她,才想抱她。
"小羽,我可愛的小羽,你怎會到現在還懷疑我對你永世不渝的愛意呢!"為了她,他可是整整守候了十九年。
倘若不是愛,他不會執意守著和她的約定長達十九年。
"可是你和芳芳……"說到這個,她免不了有些氣憤,熱焰消退了不少。
"那是騙你的。"他又是一笑。
"騙我?"她嘟嘴。
"對,教訓你竟然想把我讓給別人。"他愛憐地輕笑不止,見她嘟起紅唇,他真想好好的親她個夠。
"你怎麼可以?你害我以為你……"她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以為我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他開心地接下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哦!"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笨哪!
他為什麼總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真討厭。
"小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這份愛,它會直到天長地久。"他低語著,鼻尖摩掌著她發燙的臉頰。她的香氣、她的甜美使他血脈噴張、熱血沸騰,直想一口將她吃進肚里。
樊冠羽動容地笑了,眼里含著迷的笑。她主動地輕輕吻著他,使他禁不住地申吟了一聲,雙手將她摟得更緊。
他的唇緩緩的滑到她柔軟的胸前,她細喘一聲,沉醉在熾熱的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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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彎彎,月色十分迷人。宮君冀輕擁著香汗淋灕、氣喘吁吁的樊冠羽,低聲問道︰"還好嗎?""不好,好痛啊!"她赤紅瞼,仍老實回道。
"我叫你放輕松,你卻听不進去,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他伸手捏著她挺翹的小鼻尖。
"在那種時候我如何放輕松?你怎麼不在那時候干脆好心一點放過我?"她頂回去,一回想起適才的初次經驗,她只有一句話,就是——痛斃了!
"別說笑話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好心地放過你。"他不住地在她唇上輕吻。
"你很過分耶!弄痛人家還說不放過我。"她嗔怪道,張嘴想咬他探過來的舌頭。
"到後來你不也很享受?"他樂得以話堵得她目瞪口呆,大張的唇辦正好任他為所欲為。
"唔……"紅唇被吻得密實,她連抗議聲都發不出來。
一直到他終于親夠了,他才抬起頭來,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都這麼久了,為什麼我外公都沒有上來看看你這位冒牌醫師有沒有對我毛手毛腳?"她這才想起這奇怪的地方。
"你相信他是你的外公?""難道不是?你是爸的老朋友,你應該也見過我外公。""他的確是你的外公,我只是很難相信你到現在還想不起來。"畢竟這古老的房子她也曾經待上一段時日。
是命運吧!十九年前因為她回到過去,改了余昆仲父女的一生,也讓余昆仲孤獨了十九年。
如今,她重新誕生,仍然因為她的緣故又重新拉回這段親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吧!
"我到底該想起什麼?"她早就想這麼問他了。
"我不逼你,小羽,這事不重要。"他撫了撫她的臉,笑道。
無所謂,她是否想得起和他的約定,都不再重要了,他已經擁有她了,不是嗎?
"可是你一直說你見過我,我怎麼都想不起來?"她追究著。
"也許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來,就算想不起來也不打緊,小羽,重要的是現在,此時此刻,明白嗎?"他捧住她的臉,深深望進她的眼里。
她巧笑嫣然,拚命的直點頭,勾住他的頸項,在他頰上一吻。這一刻她真的好愛他,她再也不想否認了。
"你相信我愛你嗎?"她點點頭,听出他的話中有話,遂開口道︰"你有事要告訴我?""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不準生氣,也不準和我嘔氣,我才會告訴你。"他又拿出他一貫的商人手腕。
"沒見過你這麼狡猾的人,明明是你有錯,還這樣要脅我。"她努努嘴,很是不滿,卻又拿他沒轍,誰叫她好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如何?你想听吧?"他料準了她最後還是會低頭。
"說吧。""不生氣?"她點頭回應。
"不嘔氣?"為保險起見,他免不了又問。
她直接賞他一記白眼,最後還是點頭。
"婚禮照舊?"他又得寸進尺,實在是不問不行,以免她听完他的坦白,一氣之下就毀婚了。
"你有完沒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趕快把話招出來就是了。"她忍不住朝他揮動白拳頭,因為到現在她手上的繃帶仍未拆下。
"我說。其實你父親的工廠需要一筆資金這件事是虛構的,你父親的工廠運作很正常,根本什麼事也沒有。"他說完,就見她臉色一變,跳起身來撲向他。
"你好可惡,連這也敢騙我。"她全身光溜溜的撲在他身上,努力想教訓他,卻渾然忘了自己未著一物,就這樣貼在他身上。
爆君冀倒抽一口氣,暗暗申吟了一聲。如果這就是她的處罰,那他隨時歡迎她每天這樣教訓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她瞅著他一臉很是享受的表情,很奇怪地停下手上的動作。
"沒,你繼續教訓我沒關系。"他粗嘎著嗓子,兩手在她柔細的美背上輕輕地游移撫弄著。
樊冠羽倒喘一聲,突然明白自己先前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對他投懷送抱。
難怪他一副像是偷腥成功的貓咪一樣,笑得那麼賊,太可惡了!
心里氣呼呼地想著,她一努嘴,正想推開他,卻見他將她摟得更緊,還明目張膽地將臉埋進她雪白的酥胸里。
她的臉迅速脹紅,扭動身子想阻止他如此大膽的行為,卻被困在他的手臂里,哪里也別想逃。
"你快點放開我。"她紅著臉,嬌斥著。
"是你點的火,你就得負責澆熄它。"他說,攬下她的頭,唇飛快地堵住她的叫聲,身子一面緩緩地進入她。
隨著他激狂的律動,樊冠羽不住的顫抖,以一聲聲的嬌喘回應著他在她耳畔傾訴的綿綿愛語。
是夜,他們滿足的擁著彼此而眠,也擁著愛入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