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不見了!
當舒雨雁發現圓圓失蹤之後,她整個人驚慌失措的放聲痛哭。
就在她準備報警時,卻意外的在門口發現一張小紙條,上頭居然寫著--
想要-的女兒,就到這個地方來,雁兒。
雁兒?!她立刻明白將圓圓帶走的不是別人,正是讓她苦等已久,卻遲遲等不到的駱仕喬。
可是他為什麼要帶走圓圓?還要她去見他?
如果他沒忘記她和圓圓,那他為何不直接回到這兒和她們母女重聚?
反而還不知會她一聲就將圓圓帶走,還要她到指定的地點見他。
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難道……舒雨雁的心口一緊,她無法自主的全身開始打顫,難道她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他是專程回來帶走圓圓的,目的就是想搶走她的女兒?
臉色驀然泛白,舒雨雁緊握著紙條,跌坐在地上,心里感到一陣絕望。
難道這是她的命,她命中注定終究得一個人孤單過一生?
不,她不要認命,女兒是她一個人的,她就是拚了自己一條命,也要把圓圓帶回來。
她不會向命運低頭的,更不會因此就把女兒交給他,他休想把圓圓從她身邊帶走!
她理理自己重新站起來,眼里開始凝聚著決心,她告訴自己,身為一個母親,她絕不允許自己這里輕易就被打敗,為了圓圓,她要勇敢去面對那個一再傷她心的男人。
而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相信他了。
「仕喬,那女人真的會來嗎?」張宏彬看著正坐在一起的父女倆,表情到現在還是顯得十分驚訝。
原來他並未忘記在南部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他只是在恢復記憶後,故意保持沉默,卻讓人以為他忘了在南部發生的小插曲。
「她叫舒雨雁,宏彬,不準你這樣女人、女人的叫她。」駱仕喬皺眉道。
「咦?」張宏彬驚訝的差點岔了氣。
他沒听錯吧?
這個向來仇視女人,直稱女人是女性生物的駱仕喬,居然會糾正他對舒雨雁的稱呼?
這……天是要下紅雨了不成?
他駱仕喬居然也會有對女人改變態度的一天,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這個舒雨雁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仕喬有這麼驚人的轉變?
難道他以前對仕喬說過的話當真應驗了?
駱仕喬果然栽在一個女人手里?
若真是如此,那麼他對那個叫舒雨雁的女人真的感到十分好奇,真想親眼看看她究竟有多奇特。
「爸爸,媽咪一定會來對不對?」舒心圓被他抱在懷里,仰起小臉問。
「當然。」駱仕喬捏了捏女兒的臉,
為了女兒,雁兒一定會來這兒見他,而這也是他要宏彬將圓圓綁上台北的真正原因。
她的目的就是要逼她來見他,然後他會讓她後悔,她不該在那一天選擇將他交給他的家人。
她甚至連確定他的意願也沒有,就這樣將他丟在那兒。
她怎麼可以這樣擅作主張?遇見事情時就像個膽小表一樣逃之夭夭。
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她鼓起勇氣,相信他不會這麼輕易就忘記他對她們母女倆所許的誓言。
她的逃避、她的不信任、甚至是她的選擇,都令他十分生氣,當然也感到很受傷。
因此他故意保持沉默這麼久,為的就是想讓她在這段時間為她所做的選擇吃點苦頭,當然他的目的還不僅只是這樣而已。
相信她馬上就會見識到他可以多麼無情。
此時,張宏彬的公寓門口傳來電鈴聲,看來舒雨雁終于找到這兒了。
「我去開門。」張宏彬自告奮勇的說。
他已經等不及想看看舒雨雁的本尊了。
「等一下,宏彬。」駱仕喬叫住他後,俯身對圓圓說︰「圓圓,-先躲在房間里,等爸爸叫-出來,-再出來,好不好?」
「爸爸要和圓圓玩捉迷藏嗎?」舒心圓一派天真的問。
「對啊,所以圓圓趕快去躲起來哦!」他將女兒放下,然後拍拍她,要她趕緊行動。
舒心圓立刻听從指示,飛快的跑進房間躲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宏彬忍不住納悶道︰
「你在搞什麼鬼?」
「這事你不要管,去開門吧。」
張宏彬看著他的手勢,心想自己幾時成了听他指揮的下人來著?
他心里雖直抱怨著,但仍走過去開門,當門一打開,他便看見一名長得十分標致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丙然是一位大美人,難怪仕喬那家伙會難以自持的迷上她,連他看了都好想將她佔為己有呢!
「請問……」
「-一定就是舒小姐吧,請進來。」張宏彬態度熱誠的招呼道。
舒雨雁遲疑的跟著他走進屋子,緊接著她的視線被坐在沙發上的駱仕喬給拉住。
是他!真的是他!
她幾乎忍不住激動的想上前緊緊的抱住他,但他眼里的冷漠卻阻止了她的步伐,令她開始感到不安了起來。
看來他果然是恢復記憶了,他的漠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舒雨雁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悲傷。
面對他的冷淡,她只覺得心痛,全然不知在這一刻該開口對他說些什麼。
「-就是舒雨雁?」駱仕喬在此時挑眉開口道。
他的問話更是令她萬念俱灰,心里已不再抱持著他還記得她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眼又睜開,藉以不著痕跡的眨掉眼里的水氣。
「仕喬?」張宏彬更覺納悶,但這事他不方便插手,只好在駱仕喬警告的眼神下,識相的退回房里。
「我是舒雨雁,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來到這兒,麻煩請將我的女兒還給我。」她力求鎮定道。
「-的女兒?-指的是圓圓?」
「就是圓圓,請把她還給我。」她加重語氣的說。
「如果我請的征信社沒有調查錯誤,那圓圓應該也是我的女兒吧?她就是當年我和-在愛情賓館--」
「你不要再說了!」她尖叫的阻止他說下去,她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天,回想他那殘酷的言語是多麼傷人。
「所以圓圓的確是我的女兒?」將她眼里的傷痛盡收眼底?駱仕喬緩緩的勾出一抹笑容。
「不,她不是--」
「那麼我不在乎帶著圓圓去醫院做檢查,我相信醫院很快就會給我正確的答案。」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瞪著他,雙手環抱著自己,藉此給自己力量抵抗他。
「我要的當然是我的女兒,舒小姐。」他看著她,笑得十分狂妄。
他最終的目的自然是她,可現在還不是坦白一切的時候。
「你休想!她是我的女兒,你休想搶走她!」她怒叫道。
在他恢復記憶之後,他想要的果然只有圓圓,她之于他,果然什麼也不是!
她不是早就料想到這種結果了嗎?自己不應該這麼傷心的,舒雨雁掩不住心痛的告訴自己。
可盡避如此,她的心仍然受到很大的傷害,她多想不顧一切的告訴他她愛他,好愛好愛他,請他不要再次傷害她。
否則失去他,又失去了圓圓,她會活不下去的。
「不要搶走她,不要這麼殘忍。」她低喃著,眼里滿是傷痛。
「-應該知道-爭不過我吧?」他又補上這一句,
她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感到絕望,但她不會因此就認輸的。
「我知道自己爭不過你,但是你在先前已經簽下一份切結書,你保證自己在恢復記憶之後,絕不會和我搶女兒的,你不要想抵賴,」
「-認為我在失憶期間所說的話能具有法律效用嗎?-太天真了,法官會認定你只是利用我失憶期間做出對-自己有利的事罷了。」駱仕喬輕易的提出反駁,
「所以你對我說過的話也全是假的?你說……你說你--」
「我說了什麼?舒小姐,-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他催促道。
對她說過的話,他當然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不相信他的人是她才對。
「既然你都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了,我也不想再多說,如果你當真要和我搶奪圓圓,那麼我們法庭見。」此時她已心灰意冷,相信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深愛她的駱仕喬了,她該勇敢的接受這個事實,不要再抱任何期望了。
「如果-當真要和我法庭見,那麼我告訴-,-一定是輸的那一方。」他像是出自好意的提醒他。
「我知道自己贏不過你,可是你要我怎麼辦?我已經失去我愛的男人了,我不要再失去我的女兒了!」她像是豁出去似的大叫。
「-說什麼?」他眼里閃過一抹驚喜。
這可是他頭一次听見她說出愛他這個字眼,實在是太珍貴了。
而沉浸在自己情緒里的舒雨雁,自然沒發現他的異樣,她只是咬住下唇,恨透了自己差點泄露了她的心意。
此時此刻,已經沒必要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意了,因為眼前的他,不再是她所愛的那個男人了。
「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會和你爭到底。」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圓圓的。
「是嗎?」駱仕喬揚起一抹笑容,「那麼很遺憾,舒小姐,我本來有一個提議可以讓我們彼此都受益的,但如果你堅持要法庭見--」
「你有什麼提議?」她連忙追問道。
「我需要圓圓替我擋掉和堂兄之間的約定,而-則不想失去-的女兒,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我們結婚。」他十分輕松的說道。
「你說結婚?」舒雨雁瞪著他,在他眼里完全看不見他以往的溫柔愛意。
他卻在這時候眼她提起婚事?
不,她一點也不想要這種冷淡的關系,她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冷淡的家里出來,她不會再把自己推進另一個冷淡的世界里,
「沒錯,如果-想要保住女兒,-沒有別的選擇。」他自然有辦法逼地點頭,
這是他承諾她的,只要他一恢復記憶,便會立即娶她,只不過她八成認定他已全然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提出和我結婚的這個提議?」她不禁抱著期盼地問道。
如果他對她有情,那麼她會立刻二話不說點頭嫁給他,可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不是說過我和堂兄間有個約定,這約定就是必須在近期內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他緩緩地說道。
一听見他說必須要找個女人安定下來,舒雨雁的心竟隱隱抽痛起來。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原因……如果她沒有同意和他結婚,他是不是就會轉移目標……
「我因為不想遵守約定,所以才想利用圓圓當不結婚的借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想結婚和圓圓能扯上什麼關系?
「原本我是要以找圓圓的母親為由,暫時將自己必須安定下來的期限往後延,而我只要一直找不到圓圓的母親,自然就不必去考慮安定下來的問題了。」這是他下南部之前所打的主意。
可誰也料想不到他會一下南部就出了意外,還因此遇見了這個逼他不得不放下對女人成見及仇視的女人。
貶愛上她,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在初恢復記憶的那兩天,他的心里並非全然接受這樣的結果。
但是接著幾天下來,她的倩影時時困擾著他,即使他再排斥這樣的結果,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把心遺落在她身上了。
他知道若是不把她弄到身邊來,他永遠也不會快樂的,所以他才利用圓圓逼她來見他,而既然她人就在這兒,他當然是說什麼也不會放她走了。
「既然你根本就不想安定下來,那又為什麼要提議我們結婚?」他的話很矛盾,她總覺得怪怪的,可偏又看不出是哪里奇怪。
「倘若-肯放棄圓圓,那麼我們當然不用結婚。問題是-不肯放棄圓圓,而我也要我的女兒,那麼除了結婚,-有其它解決方法嗎?」他反問道。
「可是--」看著他堅決的態度,舒雨雁知道自己的確毫無選擇。
他說的沒錯,為了圓圓,她必須嫁給他,但她心里明白真正逼她妥協的原因是--她愛他,她一點也不想看見他為了和他堂兄問的約定,最後去和別的女人結婚。
但這一點已經完全沒必要讓他知道了。
「-的答案是什麼?舒小姐。」
「你逼得我沒有別的選擇,我答應你。」她故意咬著牙回道。
說來實在好笑,他都要娶她了,居然還生疏的叫她舒小姐,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那麼一言為定。」他說著,順道站起身來,並大步走向她。
見他走來,舒雨雁誤以為他是要和她握手,表示他們之間的談話已成交,于是大方的伸出手。
而駱仕喬也的確伸手握住她的手,但卻不是單純地和她握手,而是用力將她拉向自己,令身子失去平衡的她跌向他。
她驚呼一聲,隨即感覺他的氣息輕拂過她的臉頰,令她的臉立即像火一般燒了起來。
駱仕喬禁不住誘惑的低頭親吻她,一吻上他想念已久的紅唇,他的舌頭隨即探進她的嘴里,掬取她的甜蜜,以彌補這些天來他對她的思念之情,
一吻過後,舒雨雁不是沒想過他為什麼要吻她這個問題,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兒圓圓現在人在哪里,因此她決定將這個疑問先拋至腦後。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那我可以見圓圓了吧?」她立即開口道。
駱仕喬目光一沉,瞅著她許久未開口。
「你為什麼不說話?」見此狀,她的心里不免開始不安了起來,
「我還不打算讓-和圓圓見面。」他沉聲地道。
她的心里果然還是女兒最重要,那麼在改變她這種想法之前,他是決計不會讓她們母女見面的,
「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我不是已經答應你開出來的條件了,你究竟還想怎樣?」
「在我們結婚之前,我是不會讓-見圓圓的,」他又重申一次。
「為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這是對我的保障。」他用她曾經說過的話回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當然也記得自己曾說過這句話。
只是他怎麼會這麼說?
「意思就是我要防止-趁我不注意時,偷偷帶著圓圓一起叛逃。」
「我不是這種人。」她才不是這種小人,而且她也舍不得離開他。
這次來見他,也讓她真正了解自己根本離不開他。
「除非-嫁給我,否則我還是無法相信。」他搖搖頭道。
「你對我那麼沒信心?」她失望的看著他。
他只聳聳肩,現在她應該可以了解當他不被她信任時,他心里的感受了吧。
倘若她要再繼續這樣佯裝自己對他毫無情感,那麼接下來他要給她的試探還多著呢,希望她好自為之,呵!
「彼此彼此,雁兒。」他低語道。
「你、你說什麼?」她頓時一驚,忙追問道。
她沒听錯吧?他好像是叫她雁兒?
「我有說什麼嗎?」他則故意露出一頭霧水的表情,對她眨眨眼道。
「你--」看到他這種反應,她心里開始覺得奇怪。
她總覺得他好像是故意在捉弄她,但又好像是真的不記得她,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總之-想要見到圓圓的話,就只能等到-真正嫁給我的那一天,這件事沒得妥協。」
「你怎能肯定你的親人一定會接受我和圓圓?」她甚至都還沒正武見過他的親人,居然就要嫁給他了?
這種事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相信吧?
「這一點-放心,只要我肯安定下來,無論對象是誰,他們絕不會有任何意見的,」這點他倒是十分肯定。
聞言,舒雨雁的心一陣抽痛,他的話無疑說明了即使他要娶的人不是她,他的親人也會毫無條件、歡歡喜喜的接受。
那他的心里也是這樣想嗎?
倘若她沒有妥協,他是不是就要把目標轉向別人了?
這個想法讓她的心很痛很痛!為什麼在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的時候,他卻早已忘記曾對她說過的誓言,甚至遺忘記她的存在?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再想起她及他們共同擁有的快樂時光?
心中滿是失落情緒,舒雨雁低垂著頭,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也因此沒發現駱仕喬的眼眸里,裝滿了對她的無限濃情蜜意。
「你打算要到什麼時候才讓她知道你一直沒忘記她?」張宏彬看著顯然已準備要住下的駱仕喬,表情不是很贊我的問。
「當然是要等到她親口對我承認她愛我的那一刻,我才會讓她知道,」這就是他的打算,
「你認為她會親口承認愛你這個在她眼里已然成為陌生人的男人?仕喬,你真愛說笑。」張宏彬不以為然的回道,
「你不信?那就等著慢慢看結果嘍。」他露出自信的表情。
「不過說真的,你當真會為了她放下你多年來對女人的成見及仇視?你是不是有些後悔了?」
「我該後悔什麼?宏彬。」
「後悔你曾經那樣荒唐地戲弄過無數個女人,如果這事讓她知道了,你想她還可能接受你嗎?」他悻悻然的指出。
「你認為我會讓她知道我以前做過哪些事嗎?」他沒好氣的說。
「可是這種事終究是紙包不住別,或許有一天她會從別人口中得知也說不定,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浪費時間,我會立刻向她坦承一切,然後趕緊將她娶進門,以杜絕再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他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駱仕喬不得不承認張宏彬的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他也許不該再浪費時間和她玩游戲,應該先將她娶進門,確定她跑不掉才是當務之急。
「你說的有理,宏彬,我這就回去告訴爺爺這件事。至于我女兒,暫時就先交給你照料了。」說完後,他立刻站起來,大步往門口走去。
「喂!喂!你別開玩笑--」
門被大力關上,張宏彬僅能目瞪口呆的怔在原地。
他在開什麼玩笑?!
他又不是保母,怎麼會知道要如何照顧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
早知道駱仕喬會將女兒交給他代為照料,他就不應該多管閑事的給他良心的建議了。
唉,他這就叫悔不當初啊!
駱仕喬一說要結婚,立刻讓駱家人跌破眼鏡,當然這里頭也沒有人肯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你要結婚?」駱泄賓自然先是激動的站起來。
「對!而且愈快愈好。爺爺,以您的能力,一場遍禮您要籌備幾天?」駱仕喬上前扶著顯然太過激動的爺爺。
「你、你是在開玩笑吧?仕喬。」駱仕垣瞪圓了杏眼,
向來對和女人結婚反彈最大的仕喬,今天怎麼會這麼干脆地說出他要結婚的驚人之語?
難道這一次他發生車禍,當真把他的腦子撞壞了不成?
「我很認真。」駱仕喬回道。然後他發現老大正狐疑的看著他時,他坦然的笑道︰「老大,你不必這樣看我,我才不會像你找來若綺那樣,找人陪我在爺爺面前作戲呢。」雖然後來老大也在那期間真的愛上若綺。
「你不要想玩花樣,仕喬。」駱仕勛才不相信這小子會這麼干脆說結婚就結婚呢!
「仕喬,爺爺老了,你可不要讓爺爺空歡喜一場。」方若綺也不是那麼相信他。
先前他才為了不想履行約定,趁著她和仕勛去度蜜月時,逃得不見蹤影,還因此發生意外喪失記憶;結果現在居然說要結婚,這根本很難讓人相信他嘛。
「我要結婚當真讓你們這麼意外嗎?」駱仕喬看著大伙兒不相信的模樣,倒也沒放在心上。
因為沒遇見雁兒之前,連他也不相信自己會有肯為女人安定下來的一天,這種感受他相信老大也曾經有過。
所以遇見這麼一個讓自己決定摒除仇視女人的心的女人,他只能說老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就是想逃,也逃不過那命中注定的情緣。
「沒錯!」駱家人一致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那麼我再慎重的說一次,我要結婚了,我是認真的,各位。」他換上十分認真的表情,重新又聲明了一次。
「我相信你,仕喬,我相信你。」駱泄賓露出欣慰的表情,一再地笑著點頭。
「爺爺,您千萬不要這麼輕易就上仕喬的當。」駱仕勛仍然認為他表現得這麼合作,反而讓人難以相信這小子當真想安定下來。
「老大,其實我要娶的對象,你和若綺已經事先見過面了。」他坦白道。
既然已經宣布他要結婚的消息了,那麼對象是誰,也不必再保持神秘了。
「我們見過?」方若綺不免好奇的睜大眼,開始努力回想著她曾經見過誰。
老實說,她知道仕喬跟許多女人在一起過,但是她好像不曾見過他將女人帶回家里來,在外面當然也不會那麼剛好就踫見。
僅除了那一次她和仕勛到南部逮他時,她親眼看見他手里抱著小女孩,和一個身材縴細的女人走在一塊兒。
「你指的不會是那一個已經有個孩子的女人吧?」駱仕勛也是想到同一個人。
「仕喬,你怎麼會看上已經有孩子的女人?」駱泄賓感到十分意外。
以仕喬的眼光,他是絕對不可能會看上已經有小阿的女人,這事真的太奇怪了!
「爺爺,我有一件事一定要老實告訴您,您還是先坐下來吧。」駱仕喬說著,便扶著爺爺坐下來。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秘?」駱泄賓納悶的看著表情突然變得嚴肅的孫子。
「爺爺,您听完之後一定要冷靜,可不能太激動。」駱仕喬有些擔心自己若將圓圓的身世說出來,爺爺不知會有何反應。
「你快說是什麼事,不要再賣關子了!」駱仕勛直想再K他一拳,但念在他的頭部才受過傷,他的拳頭才又收了回來。
「那個女人叫舒雨雁,她的女兒叫舒心圓,她是舒雨雁在五年前為我生下的女兒。」這次他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次說完。
而他的話一說完,四周突然一片寂靜,屋子里的人都被他這席話給震傻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他有個女兒?!這絕對比他剛才宣稱他要結婚還要令人感到霞驚。
「仕喬,你最好不要在爺爺面前開這種玩笑,否則我饒不了你。」駱仕勛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然後他揚言道︰
「爺爺,我說的是實話,不相信的話,我隨時可以帶著圓圓到醫院做檢查。」他信誓旦旦的說。
「這麼說我是真的有個五歲大的曾孫女了?」駱泄賓詫異的睜大眼,激動的伸子捉住駱仕喬的手臂,急急地說道︰「她在哪里?快、快帶她來見我--。」
「爺爺,您別急,您遲早會見到她的。」駱仕喬連忙安撫著爺爺。
「怎麼能不急!走,你現在就帶我去見我的曾孫女。」駱泄賓說著便起身拉著他要往外走。
「爺爺。」駱仕喬不禁露出奈的笑容。
「走吧,我們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口中那位五歲大的女兒。」駱仕勛還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這種事當然要眼見為憑。」方若綺也很好奇。
「沒錯!」駱仕垣也附和道,跟著大家一起往外走。
見大伙兒這麼執意要見圓圓,駱仕喬也不再堅持,只是洋洋得意的說︰
「既然你們那麼想見我的寶貝女兒,那就走吧。爺爺,我告訴您,圓圓長得很像我,您見到可別太驚訝。」
大伙的反應是嗤之以鼻,為此駱仕喬倒是不以為意的露出一口白牙。
他相信待會兒大伙見到圓圓,一定全都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他幾乎可以想象那一幕情景了。
扒,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