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從黑夜換上白晝,大地才正要被金色陽光佔滿大地,想迎接美麗的早晨的趙靖擎,才剛要轉醒,就突然被進來的母親安沙莉的吆喝聲先喚醒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他母親站在他床旁,同樣也是相當詫異地看著他和他身旁躺著的路曉瑤。
「這是怎麼一回事?飯店頂樓怎麼會失火?還有你……你怎麼可能……」
安沙莉才要把話說完,卻看見路曉瑤醒了,頓時原本想質問兒子怎麼可能會在早上和女人窩在一起的話,被她硬是吞回肚內。
就算再不滿意這台灣女孩,她也不會在他們之間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媽……」
趙靖擎坐起身,蓋好路曉搖身上的被子,卻對他自己赤果著上半身絲毫不在意。
「安夫人。」路曉瑤更是抓緊身上的被子,窘得整個身子更往里面縮。
「小辦發,你管我媽叫什麼?」
「呃……」路曉瑤不自在地咬住下唇。
「先別管她叫我什麼來著,靖擎,我不在的這兩天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安沙莉還是以她的飯店為重。
「就你知道的情形,相信王經理已經全部告訴你了,媽。」
「到底是誰敢來我的飯店放火?」安沙莉口氣銳利了起來。
「放火?那麼是故意的了?」
路曉瑤的臉在一瞬間轉為蒼白,直接想到另一種可能,這令她的心開始狂跳。
不可能!不可能是針對她來的,這里離台灣這麼遠,更何況就算是鐵氏也沒能那麼神通廣大,跟著她來到洛杉磯放火想燒死她。
不會的,不會的!可是萬一真的是他們趁著她落單,追上來那可怎麼辦?
想著想著,路曉瑤的眼淚跟著涌上來,心里充滿恐懼與不安,她如果死在這里,怕是爸媽他們永遠也不知道。
「小辦發?」
趙靖擎被她突來的眼淚嚇了一跳,遂地,他連同被單和她一起抱入懷中。
「靖擎,問問她是不是知道縱火的人是誰?」安沙莉以為她一定是知道凶手是誰。
「媽,別說笑了,她不會知道的。」
他曉得她是因為害怕,他甚至看得出來她只是嚇壞了。
「你不開口問你又怎會知道?」安沙莉倒是相當意外趙靖擎竟然已經開始替她說話。
「不是他們,他們不會追過來的。」
路曉瑤伸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脖子,身子不住地顫抖。
「你看,就說她知道是誰放火的,沒錯吧!」安沙莉走向他們。
「媽,讓我來,你暫時出去一下,你看不出來她已經嚇壞了嗎?」
他不忍心看她一直害怕地抓著他,她會這麼害怕,想必事出有因。
安沙莉瞥了正在兒子懷里顫抖的路曉瑤一眼,見她的確不像是在假裝害怕的樣子,便打消念頭繼續追問下去,朝兒子點點頭後,她轉身依然動作優雅地離去。
此時,安沙莉已看得出來她的兒子靖擎的心,已整個傾向他的老婆了。
這小女孩會是靖擎的真愛嗎?看來答案呼之欲出了。
★★★
「小辦發,你口中的他們是誰?」
他不認為除了諾拉之外還有別的嫌疑犯,但見她的恐懼是那麼逼真,令他不得相信還有其它人在威脅著她的性命。
「我不能說,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她怎麼告訴他,自己身上流著巫女的血統呢!
包何況她既不會控制火,也沒有其它可以證明自己是巫女後代的法力,她什麼都不會,就只是有著紅色頭發代表著她的身分。
但是一頭紅發算不了什麼,也不能因此證明她就是巫女的後代。
「到底是什麼事?」
「我……你不會相信的。」她終究還是搖頭道。
「你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來決定要不要相信你?」他試著向她說理,但聲音免不了還是大了些。
「能不能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她仰起臉希望他能忘了一切。
「不要說廢話。」
「可是……」
「不要用可是兩個字來敷衍我,告訴我實話。」
他放開她,並抓下她的手,懊惱地起身來回踱步著。
「你……」她跪坐在床上,表情有著矛盾。
「說話。」
「我……」
「說話,不然我……」
他能怎麼辦?撬開她的嘴巴逼她講嗎?
可惡!她一定非要這麼麻煩嗎?
「他們是我們家的宿世敵人,好幾代下來他們就是以消滅我們……路家為樂,前些日子我的姨媽一家四口才被他們放火燒房子,導致家破人亡,所以剛才安夫人說有人放火,我才會自然而然地以為是他們來了,可是,不是他們對不對?」她已經把一切告訴他,僅除了她是巫女後代一事她必須對他有所隱瞞。
「小辦發,你是說一直有人想害你們?」
「嗯!不會是他們對不對?如果真的是他們,請你送我回家,就算要死,我也要和家人在一起。」她哽咽著,忍不住終于掩面哭了起來。
「我就是你的家人,小辦發,我會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他再度將她擁進懷里,不敢想象她的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的殺機。
如果她不在今天把這件事說出來,他永遠也想不到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里,有個人正想要小辦發的性命。
「你可以保護我?你是我的家人?」她把他稍微推開,抬起頭問。
「這一點不容置疑,你敢懷疑我會先打你一頓。」他雙手從她背上離開,改捧住她的臉,鼻尖對著她的,十足肯定的口氣說著。
「你知道放火的人是誰嗎?」無法移開視線,她只好被迫和他四眼相交。
「還在調查當中,不過他們的可能性不大,這你可以放心。」目前還不是把諾拉供出來的時候。
「我也想可能不是他們,現在他們一定忙著對付我的家人,不會還有時間在這里出現。」
「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我來應付。」
「不!」她大叫,這才記起鐵岳楓也算是他們的一份子。
「小辦發?」趙靖擎疑惑地瞅著她臉上突生的緊張,怎麼回事?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說的全是真的。」她不能拿無辜的岳楓大哥冒險。
他已經失去記憶了,不應該再承受這種罪。
趙靖擎的權勢大如天,他一定會查出岳楓大哥就是鐵氏的一份子,那岳楓大哥想過平靜的生活就會毀于一旦,她不能這麼做。
「你還隱瞞著其它事?」
「你想知道的我全部說了。」
「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的名字。」
「我不能告訴你。」
「你這是在做什麼?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知道嗎,你在拿你自己和家人冒險,小辦發,告訴我,讓我處理。」他實在弄不懂她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運轉的,事到如今,她到底還隱瞞著什麼?
「等我們回台灣我再告訴你。」屆時有她在,他不會拿岳楓大哥怎樣的。
「你……算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時時刻刻跟著我,一步也不準離開。」他決定先放棄,以後再找機會問清楚。
她很高興他總算不再追問,遂地樂得什麼事都答應他。
「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這麼听話?」他低頭笑問。
她喜孜孜地直對著他點頭。
「那麼如果我現在要你把身上的被單拉開,你願意嗎?」他似乎很滿意的表情。
「那有什麼問題。」
不疑有詐,她很快地扯掉圍在身上的被單,而被單一扯下,她馬上記起被單下的她是一絲不掛的。
遂地,她慌張地想重新拉上被單,但一直等機會降臨的趙靖擎,哪能容得她再把被單拉回去覆蓋住她誘人的嬌軀,一把將她輕輕推倒在床上,他的身體馬上跟著躺下,等不及听見她的抗議聲,火熱的嘴唇堅定地吻上她,連同她的抗議以及嬌吟聲都一起消失在地狂野的吸吮中。
★★★
一小時過後,趙靖擎總算從房間走出來,而一直耐心等兒子出現的安沙莉,一看見他走出房間,立刻迎上前,關切地詢問起有關飯店頂樓起火的真正凶嫌。
「媽,這事還在調查,也或許是有些人在惡作劇,你能不能放輕松,不要那麼急著想抓出凶嫌?」趙靖擎拉著母親坐下。
「有人在我的飯店放火,這事兒叫我怎麼可以不急?那女孩沒有答案嗎?」
「沒有,她原以為是她家的仇人追來這里,不過我不認為有這個可能性。」
「仇人?那女孩不會是惹了什麼麻煩吧?」倒是看不出來她會有仇人的樣子,安沙莉想。
「這事我會處理,媽,我打算提前一個星期回台灣。」
「是因為她?」安沙莉很意外,她看得出來他是為誰才作此決定。
趙靖擎沒打算否認,遂地,他肯定地點著頭。
「我想回去解決那些人。」也好早日化消小辦發心中的恐懼。
「到底是什麼事?」安沙莉不安地關注起來,兒子都想親自出面,事情想必不簡單。
「有某些人在找小辦發全家族的麻煩,再不解決只怕會有人丟掉性命。」
「有這麼嚴重?」安沙莉訝異地瞪大了眼楮。
那女孩究竟是招惹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竟然有人想要她全家人的性命?
「看她剛才那個樣子,你覺得嚴不嚴重?」他不想多費口舌。
「可是,你不能提前回去,你忘啦!你在這里的最後一天是我的生日,你這身為兒子的不在現場,你是要我怎麼向眾人交代?」
「媽。」
「事有先後,那女孩在這里絕不會有危險,你就給我乖乖待到假期結束後再回去,听懂了沒有?」安沙莉口氣里不容許別人和她唱反調。
不是不了解自己的母親,他若當真要走,母親是絕對留不住他。
但是趙靖擎隨即想到自己在台灣一年半載的才會回來個一、兩次,母親能見到他的日子其實不多,他又怎能連她一年一次的生日宴會,他也要剝奪她的快樂?
「我知道,媽,我會留下來,不過你可別再借故刁難小辦發了,她年紀尚小,媽的生活方式,她不是一下子就能適應過來。」
「是,看你口口聲聲小辦發,才結婚沒幾天,心就跟著變成老婆的了?」
「不然媽當真希望我再重拾以往的生活,游戲人間?」他倒是沒有否認母親的話,反正事實如何,他們自己心里明白。
「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兒子本來就該是媳婦的。」安沙莉看得很開。
趙靖擎早明白母親那什麼事都看得很開的個性,遂地,他也就不在意地一笑置之。
有這種不把兒子當兒子看待的母親,他很早就相當習慣,也十分樂意接受他和母親這種也像母子,也像朋友的關系。
★★★
接下來的許多天,他們幾乎都是在飯店里度過,趙靖擎不是想到就抓著她往房間走,和她耳鬢廝磨大半天,就是躺在她大腿上處理他的公事。
有時她會抗議時間過的好慢,那時他就會陪著她打電動,有一次她甚至向他挑戰,言明只要俄羅斯方塊她能打贏他,他就必須答應她一件事,相反的,若是她戰敗,她同樣也必須答應他一件事。
結果!那一天他們最後還是在床上度過剩下的一天,可想而知,男人的腦袋里就只裝著上床辦事這檔子事,其它的大概就剩腦漿了。
縱使這樣,路曉瑤卻覺得日子過得很快樂,雖然不充實,但她覺得心情愉快就是她最大的滿足。
有時候,趙靖擎會教她英文,希望她能盡快把英文學好。結果努力了三天,他的感想及評語是她是他所見過最笨的學生。為此,她氣得整整一下午不肯和他說話,一直到肚子餓為止。
他還是相當霸道,凡事他想這麼做就非順他意不行、要不他干脆直接掠奪他想要的。不過他也有他溫柔的一面,像是抱著她的時候,他就會變得無比溫柔,像是擔心一使力她就會碎了一樣。其實她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動不動就掉眼淚,處理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沖動行事,這段時日趙靖擎在改變,她也在變,雖是改變不多,但仍然是不同以往的她。
最近電話不再受到限制了,不過她卻不急著打這通電話。
再一個星期,等參加安夫人的生日宴會後,他就要帶她回台灣,屆時再來打這通報平安的電話會更加妥當,總之是不急在這時。
她和安夫人的關系也逐漸在進步,好幾次趙靖擎要她改口,她就是無法改口喚她一句媽媽。
不過看得出來安夫人一點也不在意,她仍然忙著她的演藝生活,似乎對她這個媳婦完全不好奇。
而這正是她想要的,她不討厭安夫人,但就是無法融入她的生活圈子,她知道趙靖擎為此頗有意見,不過他仍然在旁看事情如何發展。
「在想什麼?」趙靖擎走過來探頭問著。
「想這陣子發生的事,趙靖擎,我好快樂。」她巧笑倩兮,歡歡喜喜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真的?」他看見她點頭後,滿意地扁子邙笑。「這麼說我是個稱職的好老公了?」
「你當然是,可是我也是好老婆,我對你也很好啊!」她忍不住也替自己說話。
「是,你自然是。對了,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明天要到分公司一趟,不能陪你。」
「你說過了,你放心,我不會亂跑,再說有葛田均會保護我,你盡避去分公司,我自己會找事情做。」
近日來受他無微不至、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她雖是有些喘不過氣,但卻是打從心底地為他這關愛的舉動感到動容。
她甚至可以明確地肯定,自己已在這段期間喜歡上他這個既霸道又溫柔的男人。
當然他一定也對她有某一程度的好感,否則他何必花了好幾天陪伴她,哪里也不去呢?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不會亂跑?」
她用力地點著頭。
「我能亂跑到哪里去?」
他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語言不通,對四處地名、街道永遠也弄不清楚,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她能跑到哪里去?
就怕她前腳才走出飯店門口,後腳已經跟著要報失蹤人口了。
而以他趙靖擎的做法!大概會率領一大堆人找她,甚至有可能登報找她,想想她何必為了一時無聊,而惹出這麼大的事端呢?
「我會在下午以前回來,等我回來我再帶你去看夜景。」
「說定了?」
低頭看著她急切的表情,趙靖擎動容地捧住她的臉,低頭將唇印上她的。
路曉瑤熱切地響應他。
★★★
趙靖擎在隔天九點鐘出門,出門之前他還特地交代葛田均要好好保護著她。
就在他出門之後不久,一位身穿紫色絲質洋裝的女人從七樓電梯走來。
遠遠的,葛田均就認出來人是趙靖擎在這里的女伴諾拉,遂地,他立即迎上前招呼道︰
「諾拉小姐,如果你是來找趙先生的,很抱歉,趙先生剛走不久。」
「葛先生,我不是來找靖擎,只是想和趙夫人打聲招呼。」
她可是派人在外面守了好久,一直到今天才給她盼到趙靖擎出門辦事。
他終于也舍得離開新婚老婆的身邊,等了這麼久終也讓她盼到了,諾拉很不是滋味地想著。
「諾拉小姐,這不好吧!趙夫人不懂英文,恐泊你無法和她聊聊。」
「別擔心,葛先生,今天我還帶來為我和她翻譯的人呢。」
「這個……」
梆田均有些擔心,不知這諾拉小姐來此的用意何在。
她是趙靖擎結婚前的朋友,她喜歡趙靖擎的事實是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的,因此,她今天會出現在這里,她的企圖是非常明顯的。
「葛先生,靖擎去分公司了嗎?」路曉瑤突然打開門,對著葛田均說。
「趙夫人,你起來啦!我馬上叫人幫你準備早餐。」葛田均笑容在瞬間浮現。
見她出現,在一旁的諾拉立即把握機會,要跟在她後面的翻譯員上前說話。
「是趙夫人嗎?她是諾拉,有幾件事想和你聊聊。」翻譯員是個帶著一副四方眼鏡的女人。
「諾拉,有什麼事嗎?」路曉瑤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位女人。
「趙夫人,別管她們,你進去吧,這里由我來,她們是推銷員。」
翻譯員把葛田均的話翻成英文,諾拉山止即要翻譯員把她的來意直接說出來。
「諾拉是趙先生,也就是你丈夫的情人,今天是特地來請你和趙先生離婚,成全她和趙先生之間的愛情。」翻譯員只是把諾拉的話轉述出來。
「她是趙靖擎的情人?」路曉瑤表情平板地看向美麗得不可方物的諾拉。
趙靖擎是被迫娶個台灣女人,這點她比誰都清楚,而她當然也知道像趙靖擎這種男人是不可能沒有情人的,只是,她沒想到的是他的情人竟然這麼漂亮。
扁看她火辣辣的魔鬼身材!就夠讓她覺得自己的本錢比起她,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根本完美得沒得比。
「正是如此。」
「葛先生,她們說的是真的?」
「趙夫人,這已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趙先生娶了你,你才是真正的趙夫人。」
「可是……」是嗎?她是嗎?
如果不是趙靖擎的父親的遺言,也許他們現在也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如果不是遺言阻擋了他們,或許趙夫人的位置是眼前這位諾拉的。
「她才是趙夫人,趙先生本來要娶她的,可是……」翻譯員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下去。
「可是他已經娶了我,我已經是他的妻子。」路曉瑤是很想同情,可是還不至于傻到把自己的丈夫讓給別人。
「可是他不愛你,他愛的是諾拉小姐。」
「你……」從來沒听過趙靖擎表明態度,路曉瑤很快地啞了口。
「趙夫人,別理她們,你還是進去吧!」葛田均也看出她根本無法招架那兩個女人。
「不,你別走。」諾拉知道自己快成功了。
「趙夫人,你先別走,同情諾拉小姐吧,為了他負心娶別人,她傷心地為他死過一次,你能想象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嗎?」翻譯員把諾拉左手上的疤痕呈現在她面前。
路曉瑤怔了一下,看著諾拉手腕上的疤痕無法言語。
「把趙先生還給她吧。」
「我做不到。」她不想把丈夫交給別人,她不想。
「趙夫人。」
「你們走吧!」葛田均替她趕人。
「不,不!」諾拉尖叫著,不肯死心。
「趙夫人,請你考慮一下,這是我們住處的電話,你就可憐她是那麼深愛著趙先生,請你務必再考慮一下。」
翻譯員把名片交給她,硬是拉著諾拉走開。
「趙夫人……」葛田均不安地看著路曉瑤。
她的表情似乎太過平靜了。
「我沒事,葛先生,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趙夫人,你不必太在意……」
梆田均沒把話說完,因為她已經走進大門,並把他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