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昭和嚴龍昕不講話已經足足有五天了,而今天晚上就是他們倆要完成預言的重要時刻。
偏偏在這要命關頭,路曉昭還在跟他嘔氣,而嚴龍昕這個一向不事先低頭的男人,當然也不會主動跑去和她言和,要冷戰,他自是不輸任何人。
就在傍晚剛過,月兒悄然升起的時候,路曉昭打開房門下樓,看到嚴相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停下了腳步,開口說話︰「喂!我們最好速戰速決,辦完事我立刻走人。」
既然她一定要把這種事說得這麼公事化,嚴龍昕也樂意奉陪。這種糟糕情況他也懶得再維持下去。
「沒錯,盡快擺月兌你。」他起身,大步走上樓,才打開房門,里頭竟然出現四位身材惹火,看了教人血脈賁張的女人,個個全是赤身,誘人得不得了。
「媽的,全給我滾出這里!」嚴龍昕怒吼,全身漲滿怒氣。
四位絕對是頂尖美女的女人─嚇得是抱頭鼠竄,不敢再留下來。
「你……」路曉昭也被他的怒氣喝住了。
她找來的都是他喜好的型,不是嗎?
「過來。」
她點點頭,小步地走向他,嚴龍昕伸手一把抓住她,將她用力推倒在床上,伸手就要解開她的衣服扣子。
「不要!不要月兌衣服!只要下半身不就夠了嗎?」反正他又不喜歡。
嚴龍昕可以肯定自己真的可以一手掐死她,不要月兌衣服?她當他是種男嗎?
「如你所願,把褲子月兌了,然後把腿張開,到床上來。」
為他粗野不堪的話,路曉昭再也受不住屈辱地用手遮住臉哭了起來。
「哭什?這不是你想要的?」他粗聲粗氣,只差沒告訴她被羞辱的人是他,他才該哭呢!
「不是,我不是想要這樣子,我不是!」她抽抽噎噎的滿臉淚痕。
「你!」嚴龍昕嘆口氣,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沒辦法這做,就不要逞強。」
「是你不喜歡我的身材,我還能怎麼做?」她睫毛上的淚珠滾落下來。
「我要是在五天前不這麼說,你不是勢必要每天勾引我?如此一來,我只會在今天以前就要了你,到時豈不功虧一簣?」他好言好語哄她。
「你真的不嫌我?」
「說你是青隻果?你不知道嗎?我喜歡吃的水果就是青色的隻果。」他語帶雙關,掐著她的臉頰。
「你騙人。」她的臉因此泛起了紅暈。
「騙你的話也要看你相不相信了。」他坐在床上,看了手表一眼。「時間還早,不妨我先去洗個澡,你……」
「我不要跟你一塊兒洗!」那多羞人啊!
「我是這麼說的嗎?」
「你不是這個意思?」她看他明明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是,咱們各自把澡洗了,吃好飯,等一切準備妥當再……」他還真找不到詞來形容這件事呢!
「我知道了!」她立即跳下床。
「曉昭,別忘了把那件睡衣也帶過來。」意思就是要她再穿那件睡衣就是。
路曉昭紅著瞼奪門而出。
一眼就看出她有多緊張,端看她坐在大床上的角落里,不安地絞著雙手,表情微繃、秀眉微蹙,活像和他上床是一件難受的事。
他知道她沒有經驗這不是廢話嗎但是有他在,他是不會讓她有一丁點不舒適的感受。──
「你一定要這緊張嗎?看你身子繃這麼緊,我不想抱著木乃伊上床,放輕松,一切有我,我會教你,甚至帶領你。」他一定得這說不可嗎?嚴龍昕心中懊惱著。
「做這件事要多久?我會不會痛昏過去?」反正他都要佔有她,問他這些沒關系吧?
「曉昭,一切有我,相信我。」他說,輕擁著她往床上倒,一面緊盯著她的臉,輕輕的、柔柔的,像羽毛似地將唇印在她臉龐四周。順著額頭下來是眉毛,眼楮,鼻尖,再者他又在她的頰上逗留了好久,一記又一記細細麻麻的吻,不停灑落在她臉上,甚至落至敏感的耳朵內側。
路曉昭嬌呼出聲,被她及時咬住才止住了那聲停不住的吟喘。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又酥又麻,渾身發軟,思緒散亂,全身血液卻為之沸騰,心濼逐漸加速跳動。
「嚴……」就是連想說話她都是嬌喘吁吁的。
嚴龍昕抬起專注的臉印上她的唇,以一記再熱烈也不過的吻奪去了她的聲音。
她的思緒飛得好遠,渾身的感覺卻格外清晰,她根本無暇再想什麼,只能無法自制的細吟出聲;雙手緊緊抓住他不知何時褪去衣裳的結實臂膀,任由他的唇、他的舌,甚至于他的手落向她一直不曾被人踫觸過的肌膚。
當他的唇來到她小巧的雙峰時,她還來不及制止,整個人就被這種無法形容的強烈感受席卷上來,跟著出現的就是她再也無法壓抑的喘息。
無力的手臂攀上他的頸項,她整個人淪陷在他營造的魔法里,沒有思緒,只憑籍著身體的感覺,酥麻的感受不停向上竄,她的心也跟著飛翔了起來。
那是個美麗的地方,她希望能永遠待在那兒,突然一股刺痛將她由沉醉中拉了回來,她驚呼出聲,並睜開了眼楮,淚眼迷蒙地看向他。
「你……好……」痛啊!
「噓!噓!一會兒就沒事的。」他輕吻著她,急著想發泄的身體沒有停下來,繼續沖鋒陷陣。
咬住下唇,路曉昭決定自己往後不會再喜歡做這件事了,這個想法才浮現沒多久,另一道愉悅的呼聲已經從她口中逸出。
霎時,嚴龍昕的粗喘、路曉昭的嬌吟,就在這十幾坪大的房間里形成了驚逃詔地的交響曲,直逼雲霄。
★★★
沒有用,竟然沒有效!
看著瓦斯爐的火還徐徐燃燒著,並沒有因為她的召喚而停止時,身上只圍著一襲床單的路曉昭,一下子完全發不出聲音來,失望像把利刃狠狠地戳刺她的心。
已經和屠魔英雄上床,為什麼她還是無法控制火焰,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怎回事?」嚴龍昕出現在廚房門口。
她轉過身,神喪氣沮地說︰「沒有用,我無法控制它們,這一切都白費力氣了!」但她並不甘心,白白犧牲自己清白得來的竟是這種結果。
「你也不能一下子就希望自己達到這個理想,尤其是距離我們上床的時間才不過才這幾個小時,你必須給你的身體一個緩沖的時間。來,把火熄了,回床上去。」
他替她關掉瓦斯爐,拉著木然的她。
「是我太急了嗎?」
「的確是太急了,你的生日還沒過完,別急奢想控制火。」一路將她拉回房間,嚴龍昕難得溫柔地讓她在床上躺下,等她平躺後,才跟著擠上床。
「你」
「別說話,好好休息,也許明天醒來你會發現自己已經能控制火了。」
希望如此,路曉昭在沉入夢鄉前,心中如此期望道。
★★★
「嗯!嗯……」
結果天還沒亮,她已經先被一陣奇怪的呼聲吵醒,半睜開眼楮,她才發現這奇怪的聲音,竟是自己口中逸出的,這下她不得不張大眼楮,集中注意力,果然沒一下子就被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嚴龍昕,不正就俯在她身上,又吮又吻的惹人心癢嗎?
可是,他怎會?
他不是……哦……說好只要一次就好,怎麼他竟趁著她熟睡之際,對她伸出魔手?
「嚴……你在……做什麼?」她不住地喘息,氣息不定,小手不停地想抓住他。
「噓!」他根本沒心思去理會她發出來的聲音,只顧著繼續他親密的游移旅程。
「你不是說過……只要一次就好。」
「你不喜歡?」他總算抬起頭,雙眼盈滿激情。
這是什麼問題?她要怎麼回答?
路曉昭根本不用回答,才想開口,朱唇就被他捕捉,小手更是被他抓著往頭頂上放,只能心慌意亂地扭動嬌軀;年輕的身體散發著小女人的芬芳,緊緊抓住嚴龍昕狂熾的熱情,他甚至無法再等,一個挺身,便一舉佔有了她,也將她口中不停呼出的細喘悉數入口。
★★★
經過這次的翻雲覆雨,路曉昭再次沉沉睡去,在一旁的嚴龍昕卻失眠了。
怎回事?他自問。為什他會沖動地再次佔有她?
當她依偎著他,他睜開眼楮的一刻!再次擁有她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現在他卻禁不住要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就此上癮,無法放手。
沒錯,她身材僅能算是合格邊緣。但是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她的身體只有他踫過,這種專屬他的感受,像把鎖緊緊扣住他。
而他喜歡這種有人只屬于他的感覺,這分感覺是甜蜜的負荷,他並不想丟開它。
側身看她宛如孩童般的睡臉,一點也不像是已經在幾小時前蛻變成女人的樣子。─替她拉好下滑的被子,他口氣極為無奈地輕聲道︰「我該拿你怎麼辦是好?」
沒錯,這個已經在不知不覺改造他的小女人,他該怎麼對待她?
★★★
「曉昭,快醒來!」
「唔……」她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轉身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上,不理會在她上頭吵人的聲音。
「曉昭,我們等著見你的成果,快點睜開眼楮!」路曉聰等不及她自動醒來,一把拉開蓋住她的棉被,被子底下是一具赤果的胴體,霎時,路曉聰傻了眼。
「啊!」路曉昭則尖叫著抓住被子醒來。
「哇!你辦完事竟然還沒穿上衣服啊?」路曉聰想到剛才嚴龍昕也是從這房間出去,于是她又急急往下求證道︰「曉昭,你們不會花了整晚的時間都在……」她的表情頗為曖昧。
「大姊,你不要胡說!」她漲紅臉。
「真的是我胡說嗎?」路曉聰心知肚明的斜睨著她,一副她少裝蒜的表情。
「大姊!」
「好,不笑你,把衣服穿好,爸跟媽在下面等你呢!」
「爸和媽來了?」她驚叫,羞得連耳朵也紅了。
「他們要來看你的成果如何,對了,他待你夠溫柔吧?」
「大姊,別又把話題拉回來,昨晚的事我說不出口,噓!」
「我不知道你也會害羞!」
路曉昭不準備和她大姊扯下去,快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摟下的陳韋全夫婦一看見女兒下來,兩人都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著女兒。
「媽,我沒被虐待,不用檢查得這麼仔細。」她笑著躲著母親的手。
「有沒有什地方不一樣了?」
「你媽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控制火焰了。」陳韋全替妻子解釋。
「我不知道。」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嚴龍昕,他靜靜坐在那兒,似乎不愛搭理人。
「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路星樺急了,如果這還行不通,那路氏巫女不等于要亡了?
「就是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啦!」
「那我們現在就來試試看。」路星樺抓著女兒走到後院空地。
一行人于是來到屋子的後院空地上,等著路曉昭展露神力。
試了好久,路曉昭沮喪地低下頭。「我做不到,媽,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她可以想見母親有多失望。
「曉昭,別灰心,再試試看。」路曉聰鼓舞道。
「大姊。」
「別逼她,這樣子是沒用的。」嚴龍昕總算跟了過來。
「嚴先生,這到底是?」路星樺轉向路家救星。
「也許是某個重要關鍵被我們忽略了,所以這時候逼曉昭也沒用。」
「失敗了,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用!」路曉聰很是遺憾。
「媽,再想辦法吧!」路曉昭像失了元氣地垮子。「我們回家吧!」
「不行,你必須留下來。」
路曉昭轉向他,奇怪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是啊!都已經無效了,曉昭留下來做什麼?」路曉聰在一旁附和。
「嚴先生的看法是?」
「媽!」已經沒有用了,媽還這麼相信他?
「事情會失敗,肯定是出在我和曉昭兩人身上,讓她留下來,我會和她再好好研究一番。」嚴龍昕听見自己這麼說。
其實他可以讓他們離開,他可以重新回到他從前的生活。
一拍兩散,既乾脆又省事,往後什麻煩也不會有。
「沒有用就是沒有用,再留下來也沒用。」路曉昭反對再住下來。
「在你還沒學會如何控制火時,你還不能離開。」他該讓她走,但他就是想留下她。
「嚴先生說的沒有錯,曉昭,在你學會控制火之前,你還是住在這兒,嚴先生他會幫助你的。」
「爸,媽!」她不明白明明已經失敗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留下來。
而嚴龍昕更奇怪,以前求他求得直想宰了他,現在他怎麼反常的希望她留下來呢?
不過,誰管他心里怎麼想,她就是不想再留下來。他這人太難伺候,萬一哪沆心情不好,隨即有可能拿她當出氣筒,除非她是白痴,否則她才不會留下來。
「我也覺得你留下來比較好,曉昭,只要你們兩個在一起,絕對會有辦法的。」
路星樺樂觀地重現笑容。
「媽,不可能了,我已經听你的話和他……可是還是什麼事也沒發生啊!」路曉昭一逕地猛搖頭,了心想說服母親打消主意。
「趁還未教鐵氏發現之前,曉昭,你就留在這里,就這麼決定了。」
「可是……曉瑤要怎麼辦?」她及時想到還有這件事可以救她月兌身。
「曉瑤現在過得很好。前天她打電話回來,表示她住在一個國中好友的家里,要我們不必替她擔心。」路曉聰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那麼曉昭你就留下來繼續努力,你別忘了路家全都靠你。」
「爸!」一句話堵得她再也開不了口,只好苦著臉點頭,跟著雙親走出大門,目送他們開車離去。
然後她才氣憤地轉身走回客廳,氣呼呼地看著嚴龍昕。「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小、心,你在生氣。」他輕描淡寫地指出。
「我是在生氣,那又怎樣?」她叫。
有好一陣子她以為他沒听到她的話,因為他一直瞪著她看,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最後他終于開口,聲音溫和而低沉。
「看來我又要損失一些家伙了。」
這麼說路曉昭可懂了,她尖叫一聲,自動小跑步地奔向他,很自然地投入他早已攤開準備好的胸膛。
上次火燒沙發的那一幕到現在她還沒忘記呢!
路曉昭閉上眼楮,不想再看到那火勢驚人的一幕,拚命地要自己深呼吸,松緩怒氣。
直到上頭隱約傳來一陣悶悶的低笑,她才恍然大悟地驚覺自己被人戲弄了。
「你!嚴龍昕!」她抬起頭才想教訓他,誰知頭一抬便教他給撿了現成便宜─紅唇就這樣像是自動送上門的被他印了上去,一再地舌忝舐吸吮,昨晚那熟悉的感覺再次席卷了她。
路曉昭知道再不出手反抗他,就要遲了,但是心里是這樣想沒錯,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根本不听使喚,還變本加厲地攬住他的脖子,以求更加靠近他。
尖愉悅地半啟開嘴唇。
★★★
抓起被單,路曉昭翻身跑向角落,咬住下唇看著躺在床上同樣也是赤果著身體的嚴龍昕。
這個下流的色鬼,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啊?
「不準你再踫我,說好只有一次,你一再地……算什麼?」
閉上眼楮,嚴龍昕不說話,逕自閉目養神。
「喂!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等了一分鐘還是未見他開口,路曉昭乾脆走向他,對著他耳朵大叫。
「嚴龍昕,你听見了沒有?」
「不要我踫你,是不?好,就這麼說走了。」他懶洋洋的。
他這種不在乎的口氣,卻教她感到十分氣憤,瞧他說得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虧他還是和她相處一夜的人。
「你!」
「我遵行你的話行事,你還有什不平?」他半睜開眼楮睨著她。
是沒什麼不平,可是她心里就是有股說不出的難受。她知道她不該對他抱有什期望,但是一夜的肌膚相親,他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原以為至少他……至少他會有一些喜歡她。
她獻給他的可是二十年來一直保有的第一次啊!原本想保留給她第一個愛上的人,平白讓他佔了便宜,他還表現得這冷淡,路曉昭真的好失望。
她話也不回,轉身走出房間。
「你想上哪兒?」
「離開這個房間。」她說完,用力地甩上房門。
她在生氣,嚴龍昕看得十分清楚,也知道她為何事生氣,所以早在一開始他就有相當的心理準備。任何女人,尤其是未經人事的處女,踫上這種事都灑月兌不起來,不論先前所說的話如何冠冕堂皇,又是保證、又是切結書的,這些都沒有用,事情一旦發生,她還是會有所期待。
那麼為何他還是不怕麻煩地插手管這件事?嚴龍昕自問。沉默了許久,他還是沒有任何答案。
★★★
時間又過了三天,嚴龍昕早在兩天前就恢復了正常上班,而一直不想搭理他的路曉昭則被他用蠻力給架去公司,陪他一起上下班。
他所用的藉口是擔心他家的東西被偷,所以必須把她帶在身邊。
為此,路曉昭發誓總有一天她會找他算帳。
早知他會如此輕視她,以前他送的那些價償連城的禮物,她就該全部收下來。
送給慈善機構,也好過還給他,現在還莫名地被他當偷兒看待!
「好消息,龍昕。」古可迪急忙推門而入,口氣頗為愉快地說。
「什麼事?」嚴龍昕從辦公桌後抬起頭。
路曉昭也被話吸引,身于迅速坐起,丟掉手中的雜志。
迸可迪先對她微笑,然後才看向臉色已浮現不悅的嚴龍昕。哈!總算有些人性化反應了,他還以為他這個上司永遠是個聖人呢!
「听說鐵氏企業那位鐵岳凱和他父親鬧得很凶,兩人為了繼承董事長位子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真的?」路曉昭興奮地跳起來。經古可迪這一說,她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這件事鬧到每個人都知道,應該假不了。」古可迪也是從可靠人士那兒得到消息的。
「看來他已經在著手這件事了。」嚴龍昕說這話時,眼楮是看著路曉昭的。
她迎上他的視線,突然有股沖動想把她的決定告訴他,于是她清清嗓子說︰「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他了。」
「什麼辦法?」古可迪沉不住氣,好奇地問。
「我去接近他,然後想辦法告訴他」
「可迪,你先出去。」嚴龍昕打斷她的話,沒讓她說完。
「怎麼回事?有什麼我不能听的?」古可迪納悶地看看兩人。
「出去注意一下,別讓別人闖進來。」
「可是」他想听听路曉昭的方法啊!
嚴龍昕直接將他推出辦公室,帶上了門才轉身看向她,一副希望她下次別再這麼做的口氣道︰「可迪不知道路氏巫女的事,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你是說他不知道?我以為你……」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吃驚。
「以為我會告訴他?你這以為?」
「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做!」他沒有權利用受傷害的口氣說話,她才是被傷害的人。
「不提這個,你說想接近鐵岳凱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要去接近他的意思啊!」她以著他很白痴的口吻重復著。
「然後呢?」他試著保持著平靜的口氣,不過他發現自從遇見這路曉昭以來,他幾乎無法保持平靜,換做以前要這麼做是相當容易的。
這女人就是有本事惹惱他、沖破他的防御界限。
「然後想辦法打消他除掉巫女的念頭,如果能使他愛上我,也許他會打消除掉我們的念頭。」她不是異想天開,她是真的希望事情能以這種方式結束。
「你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你的想法怎麼還這麼天真?」嚴龍昕火氣這下才真是冒了上來。
「我這麼想有什麼不對?只要事情能解決,我不在乎用什方法。」
「就像你把第一次獻給我一樣?」他听見自己這麼說。
「沒錯!如果必須嫁給鐵岳凱才能打消他除掉路氏巫女的念頭,我也會這做。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在乎了!」她大叫。
嚴龍昕詫異地走向她。
「為了全家人的性命,就必須趕快學會控制火焰,我不在乎把第一次給誰,或是嫁給誰,只要一家人能存活下來,我不在乎把自己犧牲掉。」她說著說著突然崩潰地痛哭了起來。
「曉昭!」他忙不迭地擁她入懷,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他不該忽視她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孩,不該忽視她一定沒有辦法承受這些壓力,尤其是負擔全家人的性命,對她而言是多大的重擔。
一開始他根本沒去注意這些,反之他還故意忽視她還小的這項事實,而今目睹她的淚水,以及她的這番話,嚴龍昕知道自己無法署身不管,更無法再冷酷地認為這不干他的事。
身為男人,他還不至于冷酷到只想佔她身體的便宜,而不付出心力保護她。
討厭女人、不信任女人另外一回事,但他絕不想到最後落得狼心狗肺的臭名。
從現在開始,他會盡量幫助她,就當是他身為屠魔英雄的一些責任吧!
「放開我!」她一面流著淚,一面想推開他。失去控制在他面前掉眼淚,已經夠糟糕了,她不想再依賴他,更不需要他的肩膀。
「別鬧別扭,我和你還做過比這更親密的動作,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誰感到不好意思了?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現軟弱罷了,她暗忖道,額頭抵在他胸膛上。
經她的額頭這麼一靠,她才發現他真的不是普通強壯結實而已,簡直像個天生的運動家。
伸手觸及他的胸膛,路曉昭忘了自己在哭泣,淚珠猶掛在睫毛上,她的表情卻充滿驚奇。
結實、硬朗,為什麼那晚她沒將它們看個仔細?
嚴龍昕感覺被她觸模著而嚇了一跳,這喜怒無常的女人不會是有心誘惑他吧?
不然她是不要命了,竟然這樣逗惹他!
「曉昭。」他語帶慵懶。
她雙眼迷蒙地抬起頭,低咒一聲,嚴龍昕抓住她的頸項,一個俯頭便攫住她的紅唇,輾轉吸吮游移。
「唔……」火辣辣的熱吻驚醒了她的白日夢,一回過神,她才發現他又沒經她的同意,擅自親吻她了。
嚴龍昕將她摟得愈來愈緊,擁著她一起跌向黑色皮椅上,並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更加熱烈地吻著她,蹂躪著她的朱唇,一直到她不住顫抖著嬌軀。
「大哥,我告啊!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大哥你把人家的長褲拉下,沒看見大哥你的手探進人家的衣服里,沒看見」嚴秀雅推開門,看見眼前一幕她也不臉紅,也不閃避,逕自把她所看到的全描繪出來。
「夠了,秀雅。」敢這麼大膽,尤其是在他面前,也只有他這個妹妹了。「你能不能出去一下,給我們一些時間?!」他把路曉昭的衣服拉好,才讓她離開自己的大腿。
「我已經給你十天的自由了,大哥。從今天起,我要回家里住,這次不管你怎反對,都沒有效,我保證絕不會妨礙你們。」嚴秀雅信誓旦旦。
「秀雅!」他警告著。
「讓我回家,大哥,那也是我的家啊!」嚴秀雅動之以情。
「嚴龍昕,你」路曉昭只好跟著勸他。
「別上當,隨昭,我妹她最擅長這一套。」
「大哥,你怎麼有了愛人,就不要你唯一的妹妹了?」嚴秀雅指控著。
路曉昭拚命要自己別臉紅,但不能控制地她還是滿臉通紅。
「秀雅!」
「我不管。」
「家里沒有多餘的房間。」
「胡說,我的房間」
「曉昭在睡。」
「那你」
「我睡在自己的房間。」
「我可以和秀雅姊一起睡!」路曉昭突然開口。
「你叫她什麼?」
「你叫我什麼?」
嚴龍昕兄妹一致大聲道。
路曉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這兩兄妹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小稱呼也要這大驚小怪?
「你不能叫我秀雅姊,你是大哥的愛人。」
「我不是。」她幾時成為嚴龍昕的愛人了?
「秀雅,別把話題岔開。」
「你們兩個是怎回事?秀雅姊要住就住下來,她可以和我睡啊!」他們日子過得太幸福了,連一點小事也能吵,不像他們家,在即將遭毀滅之際,親情是最重要的。
「我不習慣和別人睡,所以,曉昭,你還是跟大哥一塊兒擠吧!」
「不行。」她才不要再和他同房,誰能保證他半夜會不會又……還是算了吧!
防著點比較好。
「好吧!就這麼辦!」嚴龍昕突然同意道。
「嚴龍昕,你!」她就知道,這人存心不良,他根本是和他妹妹串通好的。
休想,他休想這樣吃定她!
「大哥,那我今天就跟你們一起回去,你看,我連行李都準備好了。」
嚴龍昕無可奈何地搖頭,路曉昭則處在一旁瞪著他。
嚴秀雅眼見大哥如此明顯的改變,可以想見心情是非常愉快的。
如果這個路曉昭對她大哥是有幫助的,那麼說什麼她也要讓這女孩永遠留下來不可。
沒錯!她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