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籠罩天空,下著滂沱大雨。
一張制作精美的結婚邀請卡慘遭遺棄,可憐兮兮地躺在DC健身俱樂部拳擊室內的冰冷地板上。
拳台上,駱韋爾臉色陰鷥,眼神透著凶猛殺氣,戴著厚厚的拳擊手套,一拳又一拳地奮力擊向懸掛半空中的大沙袋,發泄心中滿滿的怨恨之氣。
駱韋爾的男助理呂-走進拳擊室,彎身撿起邀請卡,輕輕吹去沾上的灰塵,說話嗲聲嗲氣的,舉手投足間盡是娘娘腔。「老大,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亂扔呢!」
「重要個屁!給我丟了!」駱韋爾怒聲大吼,又朝沙袋揮出一記重拳。
「如果丟了,下星期日你要怎麼去參加言大導演兒子的婚禮?」呂-從椅子上拿起駱韋爾的外套,將邀請卡放入口袋,幫他收好。
「我不去!」
言導演的兒子言世豪是他大學時期的死黨,當年他不顧友情,搶走他的女人,他都沒找他們算帳了,現在竟然還要他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祝福他們?哼,真是想得美!
「老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呂-推推鼻子上的無框眼鏡,擔憂地仰頭望著台上的他。「因媒體的報導,每個人都知道你和新郎、新娘以前的關系,雖然有很多人都同情你不愉快的遭遇。可是如果你不出席婚禮,可能會有一些惡劣的記者批評你度量狹小、愛記恨,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還耿耿于懷,一點都不像男人。這會對你的形象造成負面影響,只怕往後那些廣告商,就不太愛找你合作了。」
拳頭在沙袋前幾公分停了下來,駱韋爾偏頭,狠狠瞪向他。
度量狹小?一點都不像男人?
懊死!他最痛恨別人這麼說他了。
「嚇∼∼」瞧見他駭人的眼神,呂-嚇得拍拍胸口,委屈地扁扁嘴。「干麼這樣瞪人家嘛,人家是為了你好,才事先提醒你。」
駱韋爾皺眉思索——
呂-說得一點都沒錯,不能因為那兩個討厭的家伙而破壞他的形象,造成他工作上的損失。
「好,但我不親自參加婚禮,隨便找個人幫我把賀禮送過去。大家知道我有送禮,應該就不會批評我度量狹小。」
「那可不行,前幾天言大導演才剛欽點你出演他新電影中的男主角,現在他兒子要結婚了,你不親自出席祝賀,顯得太沒禮貌了,怕言導演會不高興啊!」
駱韋爾咒罵了聲。「這麼說,就算我不情願,也一定要出席了?」
「是啊!老大,你那天就委屈一下嘛,在婚禮上露臉幾分鐘就能走了。」
駱韋爾月兌下拳擊手套,隨手一丟,跳下拳台。
呂-遞毛巾給他擦汗,看表,催促道︰「老大,你發泄完情緒沒?四點要去攝影棚拍攝服裝雜志的照片,我們該準備——」
「我知道,別煩!我先去沖個澡,等會兒回來。」將毛巾丟回給呂-,駱韋爾邁步走出拳擊室,蹙眉沉思。
如果單獨去參加婚禮,前女友和別的男人甜蜜恩愛的幸福模樣,只會彰顯出他這個孤家寡人的淒涼與寂寞。一想到旁人將用憐憫或嘲笑的目光看他,他就頭疼,但又不能不出席……
經過電梯前,正巧遇到從電梯內走出的袁-,駱韋爾微感詫異,頓時想起大嫂曾介紹過她在這家健身俱樂部當有氧舞蹈教練。
瞄了她的手臂一眼,見紗布已拆,確定傷好了,他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多謝你那天的幫忙,陳司銘終于對我死心,現在清靜多了。」袁-彎唇,展露感激的微笑。
他盯著她紅潤誘人的雙唇,腦海浮現數日前她強吻他的畫面,依稀記得她專屬的香味,心里又起了一陣莫名騷動。
現在她的麻煩解除、清靜多了,他卻因她變得有點反常了,真糟……
「-,早知就不冒充你男友,長那麼大,頭一次被女人強吻,真是丟盡我這個大男人的顏面。」
「知道你的臉皮薄,我不會宣揚出去的。」她酷酷地拍拍他的肩,從他身旁走過。
「這女人——」突然想到什麼︰他趕緊追上去,拉住她。「上回我幫你,這回該換你幫我了。」
「什麼?」
「偽裝我的女友,下星期天陪我去參加前女友的婚禮。」
找個女伴一同前往,在眾人面前合演一場幸福戀愛的戲碼,至少能為他保住一點顏面。
「前女友結婚?」袁-挑挑眉,暗暗猜測他的想法。
曾受過情傷、一直排斥再交女友的他,現在竟要找一名冒牌女友?他是想在舊情人面前假裝自己過得很幸福,維持住大男人的尊嚴吧?
「你的條件不差,應該有很多女人樂意幫你吧!為什麼要選我?我知道你不太欣賞我這類型的女人。」
「找其他女人幫忙,只怕她們會乘機纏上我,反而為我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只有你這個又酷又-的女人,老是一副對我不感興趣的模樣,我相信事後你不會死纏著我,是最適合的人選。」
又酷又-?哼,他這男人脾氣也很-呀,還敢說她!
「你是名人,若我以女友身分陪你在公眾場跋出現,恐怕媒體記者——」袁-雙手盤胸,考慮著。
他逼近她,炯銳黑眸犀利地瞪著她。「上次你找我幫忙,我可沒顧忌自己的身分、怕惹上麻煩而不幫你。」
兩人靠得太近,她臉上的肌膚感受到他灼熱的呼息,敏感得發燙酥癢,她皺了皺眉頭,不習慣這過于親昵的距離,縴縴食指頂上他的額心,將他推開。「好吧,我幫你!」
他幫過她,她若因怕惹麻煩而拒絕幫忙,那未免太沒道義了,完全不符合她做人的宗旨。
「哈哈,這才夠義氣嘛!」他爽朗大笑,伸手拍拍她的肩。
她垂眸睨了肩上的大掌一眼,動動左肩,企圖甩開他的踫觸,他的大手卻往下滑,不慎落在她左邊的胸部上。
奧?!
兩人頓時一僵,瞠眼相互瞪視。
「還不把手拿開!」袁-臉龐微紅,咬牙說道,感覺自己的心髒在他大掌的壓覆下,慌亂狂跳。
「咳!」他縮手,隨意扒了下頭發,有點尷尬。「呃,我不是故意的,你也別在意,反正前胸模起來就像後背——」
不!其實她胸部小巧飽滿,觸感很柔軟,才不小心模了幾秒,他的好像迅速被勾起了……
「想要我幫你的忙,得先讓我做一件事。」她鳳眸怒眯,緩緩說道。
不慎踫到她,還嘲諷她前胸像後背?這可惡的男人!
「什麼?」
她握拳,猝地朝他月復部一擊。
「你……」他抱著肚子,痛咒了聲。之前她強吻他,他都不計較了,現在他才不小心模了她的胸部一下,她就出手這麼狠……
「剛才的失誤,我就原諒你了。」
袁-挺直背脊邁步走開,左胸卻感覺變得異常沉重,仿佛仍有一只大手曖昧地覆在上頭,惹得她心慌意亂。
真是該死!
她還是頭一次因為男人,而出現這種詭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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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夜晚,天空晴朗,銀星閃爍。
某豪華別墅後院的大草坪上正舉辦著一場盛大的浪漫婚宴,現場巨星雲集、星光燦爛,也引來大批媒體記者采訪,氣氛熱鬧非凡。
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轎車駛入別墅後,緩緩停在大草坪旁,司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駱韋爾跨下車,身上穿著一襲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一頭深棕色頭發抹油整齊地往後梳,顯得帥氣又沉穩,渾身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手一伸,牽著車內的袁-下車,展現紳士般的翩翮風度。
袁-頂著一頭凌亂而狂野的時尚短發,臉上畫著流行彩妝,使得五官更加立體鮮明、美艷動人,身上一襲YSL黑色禮服短裙搭配黑色及膝長靴,率性中流露出一股女人的嫵媚風情。
駱韋爾輕摟袁-的腰,在她耳旁低聲提醒。「今晚你給我謹慎一點,千萬不能讓旁人發現我們之間真正的關系,否則我成為眾人的笑柄,我不會這麼放過你。」
「如果你用禮貌一點的語氣來懇求我,而不是專制的命令,或許我會表現稱職一點。」袁-酷酷地淡瞄他一眼。
駱韋爾眯了眯眼,勾扯嘴角,輕拍了下她的後腰。「好吧,今晚就麻煩你了。現在,酷女,請你笑一笑,別拿那死板僵冷的表情出來嚇人。」
袁-彎起淡淡笑弧,手肘「很不小心」地輕撞他的肋骨。他悶哼了聲,瞪她一眼。
前方一堆記者發現駱韋爾到場,迅速蜂擁靠近。
「駱韋爾,當年言導演的兒子搶走你的初戀情人展悅婷,為什麼今天你還願意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你有什麼想法?」某位女記者發問。
「畢竟大家還是朋友,我祝他們兩人永遠幸福。」為了保持形象,駱韋爾一逕保持微笑。
「駱先生真是有風度啊!」
听到某人的夸獎,駱韋爾笑得更開心了。
「咦,駱韋爾,你身旁這位漂亮小姐是?」另一名記者問。
「她叫袁-,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駱韋爾望向袁-,表現演技,眸光滿是溫柔的深情。
縱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袁-瞥見他如此溫柔的熾熱目光,芳心還是不免悄悄悸動了下。想不到這粗聲粗氣的男人溫柔起來,還挺迷人的……
「最心愛的女人?!駱韋爾,這麼多年來都沒听過你有交女朋友,很多人都以為你還在痴心等展悅婷回頭呢!」
「甚至有些人還懷疑你是GAY……」
「請問你們交往多久啦?」
逮到大新聞,記者們忙著發問和猛朝他們兩人拍照。
「不好意思,我們得先去跟言導演和新人打聲招呼。」駱韋爾攬著袁-的腰,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往前走,不讓她受到記者們的推擠。
言大導演走了過來,和他們寒喧過後,便幫忙應付煩人的記者們,讓他們與新人能安靜交談。
展悅婷穿著性感的白色低胸婚紗禮服,打扮得耀眼動人,倚偎在長相斯文的言世豪身旁。「韋爾,好久不見了。」
「真沒想到你會來參加我們的婚宴,還以為當年我從你身旁奪走悅婷,依照你火爆小器的性格一定會恨我一輩子。」言世豪臉上閃著驕傲的神情,伸手與駱韋爾交握。
「不!我反而很感謝你當年幫我結束那一段錯愛,如今我才有機會遇到我的真命天女。」
當年搶了他的女人,毫無一絲愧意,竟然還敢擺出那副討人厭的表情、罵他火爆小器,真是欠揍!
駱韋爾忍住心中的火氣,緊握袁-的手,偏頭與她相視微笑,表現得宛如一對正陷入熱戀中的情人。
「真命天女?」看到他們恩愛的模樣,展悅婷心中真不是滋味,臉上堆著虛假的微笑。「記得當初你還口口聲聲說要等我回頭,害我好擔心你不會再接受別人,會一輩子過著孤單寂寞的日子。現在看到你過得幸福,我真的好開心喔!對了,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駱韋爾神情微僵,袁-敏銳發現,微笑地對展悅婷說︰「我叫袁。你放心吧,現在有我在他身邊,他每逃詡過得非常幸福、快樂。我們也祝福你們永遠幸福。」
「謝謝。」展悅婷望向身旁的丈夫,發現他用感興趣的眼神緊盯袁-美麗的臉龐,她不悅地微皺眉頭。
現場響起悠揚的音樂聲,婚宴主持人邀請新人共跳第一輪舞,眾賓客們皆圍成一大圈欣賞觀看。
「新郎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年輕多金,英俊斯文,脾氣又溫柔,新娘能嫁給他,真是太幸福了。」
「听說新娘以前有和亞洲第一男模駱韋爾交往過,可是和言世豪相比,我覺得駱韋爾還是差了一點,他看起來太凶了,一點都不好親近。我還看過某個八卦雜志說他因為被女朋友甩了,受太大的刺激,變成GAY了,所以連女人主動勾引他,他都不會有反應。」
「不會吧?他今天不是有帶女朋友來?」
「我想那女朋友八成是假的……」
有兩名貴婦交頭接耳,談論八卦,絲毫沒注意到站在後面、已經黑了臉色的駱韋爾。
「咳咳咳!」袁-清咳幾聲。
兩名貴婦回頭,看見她和駱韋爾,嚇得趕緊走開。
「一群無知婦孺!」駱韋爾咬牙忿罵,眯眼望向袁-,低聲怒問︰「老子長得這麼雄壯威武,看起來哪里像GAY了?!」
袁-聳聳肩,表示不清楚,微微轉過頭,忍不住抿唇偷笑。
新郎和新娘第一輪舞跳完,賓客們跟著下場跳舞。
駱韋爾也拉著袁-下場浪漫共舞,一手握著她的手,另手緊攬她的腰,親密地貼近她。
「嘿,老兄,用不著靠那麼近吧?」他們兩人的身體幾乎都黏在一起了。袁-一陣尷尬,小聲說道。
駱韋爾彎起俊魅的微笑,反倒更加親昵地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與她四目交觸。「不親密一點,很容易被識破。」
「這樣我好像犧牲大了。」她低聲咕噥,瞅著他燦熱幽邃的黑眸,不知怎地,竟莫名緊張起來,她脖子往後一縮,拉開距離,隨意找話題閑聊,化解尷尬。「你以前真的有說過要等她回頭?」
駱韋爾身子一僵,不太高興地低咒了聲。「我忘了。」
瞧他一副心虛不自在的表情,肯定是有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礙于大男人的自尊,不敢承認罷了。
她繼續問︰「現在她都結婚了,你還期望她回頭嗎?」他不會這麼傻吧?
「都過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再去愛一個變心的女人?我才沒這麼笨!」他微慍地瞪著她。「你是存心要惹我生氣嗎?」
「不敢。」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那就別再提到那個女人!」嫌他剛才在言世豪面前,受的氣還不夠嗎?一直故意戳痛他的舊傷口。
「SORRY!」眼角余光瞄見一旁有幾名記者朝他們兩人拍照,她彎起唇線,綻放微笑。「老兄,你不是很在意形象嗎?那就別臭著一張臉,免得讓記者拍到了。」
他怔怔望著她美麗的笑顏,頓時心蕩神馳、著迷不已,情不自禁地溫柔輕撫她的臉頰,內心涌起一股莫名沖動,想再次品嘗那香甜柔軟的誘人紅唇。「笑起來多好看,干麼老擺著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袁-瞬間失了神,看著他緩緩逼近的性感唇瓣……
適時音樂聲正好結束,眾人紛紛退場。
袁-回神,忙不迭地推開他。「我去化妝室。」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駱韋爾皺緊眉頭,懊惱自己的行為變得如此反常。
他竟然會想吻一個他不甚欣賞的冷酷女人?!真是鬼上身了!
袁-漫步到空無一人的泳池邊,想到方才駱韋爾差點吻了她,羞得心跳如擂鼓,臉蛋發熱。
上回為了打發陳司銘、她強吻駱韋爾時,都沒出現這種害羞緊張的情緒,怎麼今天突然變得不對勁了?
對了,她一向欣賞溫柔的男人,一定是他方才偽裝出來的溫柔,不小心迷惑了她……
「袁小姐和韋爾很恩愛呀,我剛看到你們差點當眾接吻了。」
袁-回頭,瞧見展悅婷緩緩走了過來。「新娘子應該忙著招呼賓客,怎麼會跑到這來了?」
「我本來想回屋里換禮服,正巧看到你一個人待在這,就過來和你聊聊。」
袁-疑惑地挑眉。聊聊?她們彼此不熟悉,又有什麼好聊的?
「還記得當年我向韋爾提分手,他好難過,還一直哭著說這輩子都要等我回頭……」展悅婷顰眉表示困擾。
「哭?」那個壞脾氣的惡男,看起來不像會為了女人而哭呀?
「我知道他很愛我——」
「那已經是過去式,他現在愛的人是我。」袁-截斷她的話,努力扮演一個深愛駱韋爾的女人,也發現她眼中流露出一抹驕傲的笑意。
被拋棄的男人,若依舊死心塌地愛著她、等著她,會滿足她身為女人的虛榮心吧?難怪展悅婷這女人一再想證明自己在駱韋爾心中的重要性。
展悅婷表情僵了一下,旋即彎起笑容。
「被韋爾深愛著的女人是很幸福的。記得有一次我感冒發高燒,他徹夜未眠地照顧我、關心我。在我生日時,他會費盡心思為我舉辦盛大的生日宴會,討我歡心。他還說這輩子只會為我這個女人做這些事,讓我听了好開心。他對我真的好好,可惜最後我還是沒辦法愛他。」
「韋爾的確是個好男人,他為我做的還不只這些。他甚至還當著媒體面前說我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真是讓我感動極了。」袁-彎唇微笑,存心打擊展悅婷變態的虛榮心。
「是嗎?」以前交往時,駱韋爾可從沒對她說過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呢!
展悅婷緩緩收起笑容,漸漸明白自己已在駱韋爾心中失去重量,感覺真不是滋味。「我該去換禮服了。」
心中怨氣難消,展悅婷眯了眯眼,從袁-身旁走過,企圖故意撞她一下,將她撞入泳池里。
袁-一個側身躲過。
展悅婷自己卻不小心摔入泳池里,模樣狼狽不堪。「啊∼∼」
袁-正想拉她上來,卻被人阻止,偏頭一望。「駱韋爾,你怎麼會來這?」
「來找你的。我們已經待得夠久,可以離開了。」駱韋爾拉著她離開泳池邊,看也不看泡在池中的展悅婷一眼。
「不幫她一下嗎?」
他沒回答,一逕拉著她走。
袁-挑挑眉。「剛才我們的對話,你全听到了?」
「嗯哼。」駱韋爾臉色陰沉,可見被展悅婷方才那席話惹得相當不悅。
袁-撇撇嘴,低聲咕噥,「我竟然會為了你這家伙,降低自己的層次,像個幼稚的小表和她對峙比較,我真是瘋了。」
他瞄了她一眼,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露出微笑。「你說得還不錯,幫我出了一口氣。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喝酒。」
「不必了。」
「那你請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