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點點星子瓖嵌于湛黑夜空,吐露著迷人的璀璨光芒。
台北某半山腰,百花圍繞的露天咖啡座里燈光美、氣氛佳,散坐著閑談的客人。
老樹旁的座位上坐著一女一男。
女子正專心品嘗香醇濃郁的咖啡,神情悠閑。
她的五官精致甜美,肌膚白里透紅、水女敕誘人,蓄著柔軟細密的淺褐色長直發,頭戴格子鴨舌帽,露出戴著五個水鑽小耳環的小巧右耳,身上穿著深藍色的削肩V領上衣、格子不規則短裙,再搭配上黑色及膝長靴,打扮時髦漂亮,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年約五十多歲,頭發灰白,體態胖碩,一臉緊張神色,頻頻觀察櫃台附近的某一桌。那桌坐了兩名中年婦人,她們正愉悅地交談著。
「等她們聊完天,那名鬈發婦人走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他將腦袋往前湊近,掩嘴壓低嗓音說︰「泠泠,征信社小徐給你的關于那女人的所有資料,你全都記熟了嗎?不知道她會不會中計呢?」
「全都牢牢記在里頭了。」童泠輕拍自己的腦袋,瞧見他滿頭大汗,抽了張面紙塞給他。「丁叔,拜托你擦擦汗,都還沒開始行動,就嚇成這副德行?-,一個老男人怎麼膽子比女人還小?」
丁孟生擦汗,委屈癟嘴。「唉,哪能不緊張?倘若這次的行動失敗,從那女人身上撈不到啥錢,今晚十點鐘那些凶神惡煞找上門來討賭債,我哪有錢還他們啊!」
「-,現在有我這個精明能干清純可愛人見人愛騙死人不償命的甜美美少女親自出馬,再加上你的外甥女朱曉心從旁協助,你還擔心個屁」童泠笑眨靈燦美眸,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我保證沒三兩下,就會騙得讓那女人乖乖掏錢出來,償還你那筆債務,安啦!」
丁孟生感動得眼楮濕潤,抓過她縴細的小手親了親。「泠泠啊,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要你幫我還債真是辛苦你了。解決這次的危機後,丁叔一定會戒賭。往後我們就不必再為了償還賭債,而老干出這種向人詐騙的壞事了。」
「惡,鼻毛也會長到刺人,你也太夸張了,拜托回去記得修剪一下唄!」童泠縮手,被他的鼻毛刺痛的白女敕手背在桌巾上擦了擦。「不過,你那些話我已經听你說過十多遍了,現在還有可信度嗎?」
丁孟生舉起手發誓,神情嚴肅又認真。「有有有,這次丁叔發毒誓,一定戒賭!如果又犯賭癮,就、就、就……讓我被那群流氓砍斷雙手。」
「好吧,如果你再犯賭癮,我就叫那群家伙砍斷你的雙手還有雙腳,唔,對了,還有男人最重要的命根子……」童泠抽起一張點菜單,在背面寫字,然後推到他面前。「簽名,免得口說無憑!」
丁孟生傻眼,瞪她。「哇勒,用得著這麼狠毒嗎?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好歹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
「不毒怎麼能稱為毒誓」就是要故意恐嚇他,讓他以後不敢再跑去賭博咩!
童泠瞥見目標那一桌的鬈發婦人已離去,只剩綰著發髻的婦人,催促著。「少廢話,快簽!」
丁孟生含淚,哀怨簽名。
「你乖乖在這等著,如果有需要時我再打暗號讓你出馬。」童泠收起單據,拎著包包,緩緩邁向那名目標人物。途經某桌時,與一名獨坐的短發年輕女子交換了一個神秘的眼神。
童泠來到中年婦人面前。「能打擾你幾分鐘嗎?朱美芳女士。」
雖已年過五十,但朱美芳保養得宜,體態勻稱,肌膚白女敕,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的年紀。她化著淡妝,綰個發髻,打扮樸素大方,舉手投足間散發一股溫婉、優雅的氣質。
「沒關系,反正我正在等我兒子來接我回家,也閑著沒事。」朱美芳露出溫柔親切的微笑。「呃,你是從雜志上認識我的嗎?」
身為珠寶設計公司的老板,有時她會接受時尚雜志的采訪,這小丫頭知道她,也不足為奇。
「對于你的事情,我知道得比雜志上寫的還多呢!」童泠在她對面的空位落坐,遞上一張名片。「我叫童泠,由于體質特殊的關系,從小就擁有神奇的預知能力,不只能看到其他空間的異象,還具有幫人消災解厄的能力。」
「聖光神堂?你是女天師」朱美芳看名片,一臉驚訝。
「我不介意人家喊我美女天使。」童泠嘻嘻微笑,開始背誦之前委托征信社調查來的資料。
「朱美芳女士,你今年虛歲五十五歲,在二十五歲那年嫁給名建築師梁永貴,他十分疼愛你,還精心建造一座別墅送給你當結婚禮物,名叫-心園。每年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會特地帶你到法國度假,那也是你們當初定情的地方,只可惜十年前他因肺癌病逝。」
他們之所以鎖定朱美芳為詐騙目標,主要是因為她的個性天真單純、溫柔婉約、心地十分善良,經常樂于從事慈善事業,還有家產豐厚!當年梁永貴死後,可是留下一筆上億的遺產給朱美芳和他的獨生子呢!
「你——」朱美芳驚愕地睜圓眼楮。
「你二十七歲生下一個兒子,取名為梁日琛。當年你還是因為跌倒、不小心動了胎氣而提早生產。在你懷孕期間,你丈夫命犯桃花劫,喝醉後不小心與一名暗戀他許久的女職員發生親密關系。當那個女人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後,哭求你丈夫和你離婚、娶她為妻,但因你丈夫深愛著你而拒絕她了。
「那女人不甘心,狠心想置你于死地、推你下樓,沒想到你好運躲過一劫,她自己卻失足摔下樓,不幸流產。失去孩子也得不到心愛的男人,她悲傷至極,變得瘋瘋癲癲、精神失常,整日在街上胡亂游走,最後不幸被車子撞死了。」
「你竟然會知道這些事……」朱美芳低喃,被說中一切的她嚇到了。
這麼多年前的私事她從沒對外人提過,而眼前這陌生的年輕女子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是當真具有神奇的特殊本事啊!
童泠眨眼,甜甜一笑。「我說了,我不是普通人,我無所不知。」實則,多虧經營征信社的小徐花費好一番工夫找到當年曾在梁家幫佣的佣人,才能探听到這些極為隱私的事情。
「那件事過後,三年內你流產了四次,最後卻因醫生手術失誤而導致終生不孕。這些年來,你經常失眠,心悸不安,莫名頭痛、月復痛,多次上醫院檢查卻查不出病因,對吧?」
「的確是這樣沒錯……」朱美芳輕輕點頭,眸色憂郁。
「因為你的存在,那女人生前無法與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對你深懷恨意,當她車禍身亡後,陰魂就一直跟隨著你。」
「什麼」朱美芳臉色驚變,听得毛骨悚然。真的有個怨靈一直跟在她身邊?
童泠斂緊秀眉,臉色變得嚴肅凝重,搖頭長嘆。「你多次流產、最後無法再生育,身體莫名不舒服,全都是因為她在作祟、報復你啊!既然今天讓我遇見你,就代表我們之間有緣,我能幫你為那女人做場超渡法事,讓她離開。你放心,一場法事很便宜,大約只要八十萬……」正好還清丁叔欠下的賭債了。
驀地,一旁傳來男人的怒聲戾喝
「胡扯!」
「唔?」童泠偏頭望去
桌旁佇立一名身形高大魁梧的年輕男人,他的五官輪廓深刻分明,長得英俊非凡,蓄著帥氣的發型,身穿米色休閑西服,渾身散發出尊貴不凡的冷傲氣質。
此刻,他那雙漂亮的深邃黑眸里充滿著鄙夷和騰騰怒火,很顯然,是被方才她說的話惹毛了。
在小徐調查的資料里,有附加他的帥照。是以,她識得這個英俊男人,他就是朱美芳的獨生愛子,梁日琛。
「日琛,你來啦。」看到愛子,朱美芳展露微笑。
「媽,您說今晚要與朋友聚會,她就是您的朋友?」梁日琛目光轉向母親,稍微收斂怒火。
「我和童泠小姐才剛認識,她是聖光神堂的女天師,因為體質特殊,擁有預知能力,還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奇怪異象。」朱美芳解釋。
「裝神弄鬼!」梁日琛瞪向童泠,怒嗤了聲。
他從來不信世上有鬼神存在,當他听見她對他母親說的陰魂報復論,再獅子大開口要求八十萬的法事價錢,就知道她居心不良。這女人臉蛋長得漂亮甜美有啥用,年紀輕輕的,竟然四處招搖撞騙,真是沒出息!
隱藏眼里的心虛,童泠輕挑秀眉,回視著他。這男人根本不會懂,若不是有苦衷,她才不想四處裝神弄鬼呢……
「梁日琛,現年二十九歲,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血型A型,職業為編劇作家,性格古怪、冷傲孤僻、難以親近。十歲時曾親眼看見同學意外墜樓,自此之後就患了懼高癥。與西藤銀行集團總裁的愛女、職業為舞蹈家的夏茜琳交往兩年,兩人目前同居于龍品豪華大廈」
「哇,童小姐真厲害,全都說中了。」她對梁日琛的一切也全都了若指掌,朱美芳嘖嘖稱奇,對她深感佩服。
梁日琛眯了眯眼,扣住童泠的手腕,將她拉起來。「說!你是從哪得知這些私人事情?你找征信社調查?」
童泠疼得微蹙秀眉,用力縮手,彎起微笑。「只要看著一個人的眼楮,我就能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她說話時一雙大眼會骨碌碌地溜轉,閃爍慧黠的光芒,讓人怎麼也無法相信她會是個品行純良的人。
「騙子!」梁日琛輕蔑地撇嘴,望向朱美芳。「媽,現在社會治安不好,很多詐騙集團,您不要再這麼單純、輕易相信別人了。時間晚了,我開車送您回家休息。」
見朱美芳快被帶走,童泠心急,朝坐在前面一桌的短發女子猛眨眼,打暗號。
朱曉心收到暗號,快速將一粒圓球膠囊含在嘴里,起身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听見你們的對話了。不過我覺得實在是太有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啦,竟然還有人相信鬼神的存在?哈!真是太可笑了。這位小姐,你要不要去掛精神科檢查一下?看你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听到旁人諷刺童泠,梁日琛苞著輕挑嘴角,露出嘲弄的笑意。「說得也是,你還是快去醫院治療,別讓病情拖延太久。」
瞥見他討厭的笑容,童泠快氣死了,撇開視線不想再看他,對朱曉心說︰「朱曉心小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很多人是因為靈智太低,所以無法感應到他們的存在,但那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嚇!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朱曉心雙眼瞪大,裝出十分震驚的表情。
「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朱美芳對兒子低語︰「這丫頭長得清純甜美,看起來不像是斂財之人。」
梁日琛冷哼。「真相,不會容許虛偽囂張太久。」他有預感,童泠的假面具很快就會被揭穿。
「-,不管,我還是不相信你真有這麼神。」朱曉心雙手盤胸,不屑地睨著童泠。
童泠嘆口氣。「好吧,那你想要我如何證明?」
「你若真有本事的話,就叫他們出來啊!我倒想瞧瞧世上是否真有鬼,看他們究竟是長什麼丑不拉幾的鬼樣子」朱曉心用鼻子噴氣,挑釁叫囂,猝然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神情變得怪異、痛苦,翻了個白眼,接著倒地,全身不停抽搐,口吐白沫。
梁日琛與朱美芳表情驚愕,就連周圍的客人都被朱曉心的異狀嚇壞了。
有人驚叫︰「是不是癲癇發作了?要不要送醫院?」
「我恨……懲罰……懲罰……」朱曉心猝然開口,原本年輕的嬌女敕嗓聲變成沙啞蒼老、充滿怨氣的老婦人聲音,把大伙兒再度嚇了一大跳。
童泠蹲在朱曉心身旁,氣定神閑地從皮包里拿出一張黃符貼在她印堂處,嘴里喃喃念著一串咒語。
梁日琛輕蹙眉頭,走上前注意看她在玩什麼花樣。
沒多久,朱曉心停止吐白沫、抽搐,慢慢恢復平靜,神情不再痛苦。她緩緩睜眼,一臉茫然地問︰「我剛才怎麼了?」
「因為你的態度過于囂張,得罪在場的靈界朋友,所以她稍微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童泠緩緩站起,指著朱曉心的右臂。「挽起你的衣袖看看,上頭被掐出一個瘀痕了。」
朱曉心拉高七分袖,露出右上臂,白皙的肌膚浮現一枚深紫色的瘀青,她放聲尖叫,故意走到朱美芳面前,讓她清楚看到那個瘀痕。「哇,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事?原本沒有瘀血的啊,真的沒有,怎麼突然……難道真的有鬼掐我?」
「真的瘀血了……」朱美芳瞪著她手臂上的瘀痕,驚得掩嘴。
此話一出,加上夜晚冷風吹拂,嚇得某些膽小的客人直打哆嗦,快速結帳,離開這間陰森偏僻的咖啡座。
「不可能!我絕不相信有鬼魂鬧事。」梁日琛走到朱曉心面前,目光精銳探研著她。「你們是早就認識,串通好了吧?」
「哪……哪有,你少污辱我純潔的人格。」朱曉心被他瞧得心虛,眼神左飄右移,怯怯地吞口唾沫。
「現在那位靈界的朋友還十分惱怒,我勸你還是快離開吧!」童泠趕緊讓朱曉心退場,免得讓那礙事的梁日琛發現什麼破綻。
「媽呀,這什麼世界,竟然真的有鬼……」朱曉心神色驚恐,快速奔回座位收拾皮包。
朱曉心離去之前,童泠悄悄朝她贊賞地笑眨兩下眼楮。
梁日琛捕捉到她們彼此交換神秘的眼神,更加斷定她們是同一伙的,可惜目前苦無證據揭穿她們。
「小姐,你這樣胡搞瞎鬧,說我這里鬧鬼,要我怎麼做生意啊?」老板出來抗議。
「別慌別慌!本天師可不是干假的。」童泠從包包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稍微拿高,讓周圍的客人都能清楚看到。
「這里頭是用楊柳枝浸泡朝露七七四十九天,還有本天師念咒加持制作而成的驅邪聖水。一瓶十分便宜,只要一萬八,如果一次訂購五瓶以上,還可享有八折優惠。使用方法很簡單,只要將聖水朝空中一噴,就能瞬間清除這里的負面磁場,驅離鬼魂。」
她開始示範,打開瓶蓋,仰頭一灌,接著原地繞圈,緩緩將含在嘴里的白開水噢,目前稱為驅邪聖水,往周圍噴出。「噗∼∼噗∼∼」她猛然一頓,驚愕瞪著不小心被她噴濕俊臉的梁日琛。
梁日琛閉眼,再緩緩睜眼,迸射陰鷙怒火,咬牙忿問︰「你用口水噴我?」這個混帳女神棍,真是不要命了……
眼睫輕眨幾下,童泠回神,搖搖頭。「不不不,是聖水,能消災解厄的。」哈,誰教他站離她這麼近,活該!
「該死!」他忿忿抹去臉上的水珠。
「耶,不要擦掉啊!」她揚唇甜笑,美眸閃過一抹頑皮的光芒。「更神奇的是,這聖水里含有童泠唾液恕ぐ他命B、蛋白質、鈉、鉀、鈣等多種有益人體的成分,可以幫助你養顏美容,增加肌膚彈性,永保青春。」
「你給我過來!」梁日琛听不下去了,朝她伸出手,準備扭斷那縴細的脖子,給她一個教訓。
朱美芳走上前說道︰「日琛,別嚇壞人家了。」
這個帥哥外表看起來冷傲冷靜,但真實個性挺差的,容易動怒,還連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童泠對梁日琛吐吐舌頭,跳到朱美芳面前。「朱美芳女士,現在你相信我真的擁有特殊神力了嗎?願意讓我幫你為那女人辦場超渡法事嗎?」
「試試看也好。」朱美芳點頭答應。
咻砰,成功了!就要有八十萬還債了,真是太好了!
唉,不過欺騙這麼善良、有不幸遭遇的婦人,她還真有點愧疚不安哪!但如果不這麼做,短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幫丁叔籌到八十萬還清賭債,丁叔可會老命不保啊……如果以後她走狗屎運,有機會發大財,頂多她再想法子把這筆錢還給這個婦人吧!
童泠隱藏起愧疚情緒,咧開燦爛笑容,歪著腦袋。「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法事結束後,免費再送你幾道黃符和一面青銅八卦鏡,可以鎮宅避煞、百邪不侵,保證你這輩子諸事順利。」
「真的嗎?」朱美芳感激微笑。
見童泠撒謊騙人絲毫不臉紅,梁日琛氣咒了聲,赫然瞄見方才短發女子躺過的地方遺落一盒名片,他走上前,彎身撿起,抽出一張名片看了看,薄唇挑起冷笑。
懊極了!敗快就能揭穿她這個女神棍的真面目了。他轉身望向童泠。「你和剛才那個朱曉心老早就認識了。」
童泠愣了下,睜圓眼楮裝委屈。「你這人真壞,竟然胡亂冤枉我,剛才我是第一次和她見面,好心幫她驅邪而已。」
「是嗎?」梁日琛將手中的名片拿到她和朱美芳面前,讓她們親眼瞧瞧。「聖光神堂總務朱曉心,看來,你們兩人關系挺密切的。」
「那……」童泠臉色大變,張嘴無話可說。哇勒,朱曉心這個大笨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把名片遺落下來,眼看計劃就要成功,現在卻……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那剛剛的驅邪法事,全都是你們串通好,一起做戲的?」朱美芳難以置信像她這麼甜美的女孩,竟然會是斂財的神棍。
「原來是神棍在裝神弄鬼……」
「太過分啦,快報警!」
「對,不能放過這麼惡劣的人……」
周圍的客人得知真相,一陣嘩然,紛紛斥責童泠。
「你……你……」童泠咬牙瞪著梁日琛,恨死他了。本來可以騙到八十萬幫丁叔解決麻煩的,但現在全被他搞砸了,他很有可能會害死丁叔啊,下回若再遇到他,她非整死他不可!
一直靜坐樹旁座位的丁孟生見事跡敗露,緊張地跳起來朝童泠大吼︰「泠泠,快閃!」
童泠轉身,跑向右方的石階。
「嘿,別溜得這麼快,警察局還等著你去幫忙驅邪避煞啊!」梁日琛快步上前,揪住她的後衣領。
「放開我!」童泠扭動掙扎,想推開他,他卻緊抓她不放。
兩人拉扯之間,一不小心雙雙從石階滾落。
「啊……」眾人發出驚嚇聲,統統奔前,往下望去,瞧見倒在石階下的兩人,再度發出驚聲充滿曖昧的驚聲。
賓下石階的梁日琛四肢大張仰躺地面,而童泠趴在他身上,整張臉好死不死正好埋在他胯間。這種曖昧的限制級畫面,讓現場的溫度都熱了起來。
「該死……」梁日琛腦袋暈眩,摔得渾身酸痛,腿間的重要器官不知道又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感覺疼痛。
「唉喲。」童泠使勁翻身往地上一坐,被摔得七葷八素、頭昏腦脹,臉蛋也不知道被什麼撞疼了,難受地閉眼,一手揉著疼痛的鼻子,另手往一旁壓下,尋找支撐點……
咦?
觸感怪異,她探索地模了模、揉了揉、捏了捏,感覺鼓鼓的、軟軟的、最後變得有點硬硬的……
「嘩∼∼」站在石階上的眾人,叫得更加曖昧。
童泠疑惑睜眼,偏頭望去,見自己的小手很大膽地壓覆在男人的私密禁區,頓時驚慌失措,將目光往上移去。
「還不松手嗎?」梁日琛拜狠瞪住她,神情痛苦,咬牙低咆,被摔落的疼痛、還有被莫名挑起的不斷刺激著他,讓他難受到快爆炸。
這女人不只是神棍,還是可惡的煞星!
「啊∼∼」童泠縮手,捧著爆紅的雙頰,嚇得放聲尖叫。
她竟然對男人的那個地方又模又揉又捏,啊啊啊啊啊啊,她清純的小手手會爛掉……
丁孟生快速跑下石階,在一片混亂中,使勁將童泠拉起,奔向一旁的停車場,跳上等候已久的車子,快速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