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發什麼神經,竟然把酒全喝光了?!」
他彎身撈起空酒瓶丟入垃圾桶,然後蹲到她面前察看她的狀況。
「唔……」她醉眸凝視他,雙手緊捂自己的心口,皺了皺小臉。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憂慮地伸手試探她額頭的溫度。
「不,舒服了。」她傻頭傻腦的呵呵笑開了,猛然拉過他的大手覆上自己的左胸口。「感覺到了嗎?」
「妳做什麼?!」他驚震,掌下的柔軟教他身體泛起一陣躁熱。
不久之前這女人才哭著不讓他踫她,現在又主動拉著他去觸踫她的性感部位……
真要命!她是故意折磨他吧?
「之前看著你,我的心是怦怦怦怦怦的一直狂跳。但是現在看著你,卻變成怦怦、怦怦、怦怦的慢慢跳了。」酒精誠好物,果然驅散她緊張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飄飄然,好舒服、好愉快。
都是他的錯,因為一時的失控,造成她精神上的壓力。
他愧疚輕嘆,撤手離開觸感完美的誘惑。「晚了,妳該睡了。」
他輕松地將她橫抱起來,安置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則捧著枕頭和涼被到沙發上睡。
閉著眼,腦海中全都是席洛綺誘人的身影,他心浮氣躁,輾轉難眠,倏然有股熱息往他敏感的耳朵徐徐吹拂,惹得他身子顫震。
「妳怎麼還不睡?」一睜眼便見他的妻子蹲在沙發旁,雙手支撐下巴,臉上充滿傻笑。
「不知道哩,很困很困……卻睡不著……」她打了個酒嗝,又吹出一口熱氣,見他耳根子都泛紅了,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她雙頰泛著隻果般的醺紅,嘴唇色澤更顯嫣紅,一笑起來唇畔漾著小小的梨渦,彎月般的美眸流散嫵媚,她真的好可愛,真……該死的性感!
懊不容易冷靜的,又隱隱燥動起來,他暗自低咒了聲。
「綺綺,乖乖去睡。」她若繼續待在他身旁,難保他不會再次沖動傷了她。
「不要嘛!」她搖頭,傾身將腦袋靠著他結實的胸膛,用力嗅著他身上惑人好聞的體息。「陪我玩……」
「玩什麼?」她的小腦袋頻頻磨蹭他的胸膛,意外成了一種誘惑,他僵著身子,緊捏雙拳,竭力與自身的廝殺抗戰。
「唔?玩什麼喔?」她抬頭瞅著他,一會兒傻兮兮笑著,一會兒又扭緊秀眉,彷佛正在思考。
他情不自禁的撫模她可愛的臉龐,方寸深深悸動。
他真愛酒醉的她,唯有此刻她眼中才沒有充滿令人難受的防備,亦不會刻意和他疏遠距離。
「玩扮家家酒。」她想到了,大聲笑嚷。
「那是小阿子玩的游戲。」他低低輕笑,敵不過她美麗的誘惑,禁不住低頭輕吻她的唇,淺嘗輒止。
她舌忝舌忝唇,害羞與興奮的情緒在嬌容浮現。「噢,那玩親親好了。」他的唇軟軟的,舌頭也濕濕熱熱的,親起來的感覺挺美妙、挺好玩的……
「不能貪玩這個游戲,會鬧出大事。」忍耐已瀕臨失控的邊緣,他只好將她推遠一點。
「不要嘛!」她又自動黏上來,雙手定住他的臉,用力吮吻、啃咬他的嘴唇,舌尖撬開他的牙關,鑽入他口中頑皮搗亂。
她的吻技略顯拙劣,卻輕松擊潰他的忍耐,來勢洶洶的火熱沖破最後防線。
他要她!
不想讓她清醒後指控他強暴她,所以他決定只進行誘惑與挑逗,引得她主動來蹂躪他。
「好吧,既然妳想玩游戲,我就陪妳玩。」他一雙黑眸蘊燃邪惡火光,輕咬她敏感的耳朵。
「太好了!」酒精作祟加上曖昧火熱的氣氛,使得她情緒處于亢奮之間。
他一把將她從地板拉到腿上坐著,雙手帶著式的按摩她的肩頸。
她舒服喟嘆,慵懶地靠在他胸前,他的身軀炙熱如烙鐵,傳染得她的體溫也持續增高。
「我是誰?」就算在她酒醉狀態之下,他也不想被她誤認為是其它男人。
「你是……」她努力睜大氤氳醉眸,很認真的想認出他。
他繃緊心弦,害怕陌生的名字從她口中吐出。
「噢,你是凌承曦!」她認得他,他那雙眼楮過分漂亮,很難讓人忘懷。
「答對了。」他展露微笑,親吻她的唇。「這是獎賞妳的禮物。」
她咯咯輕笑,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偷偷告訴你,其實我曾經偷偷喜歡過你喔……」可惜那種喜歡的感覺維持不到幾天,便早早夭折了。
「真的?!」心中涌起一股強大的驚喜,他不自覺的停下按摩的動作。
「唔,你長得帥又聰明,很容易讓人喜歡……」她拍拍他的手,催促他繼續按摩她的肩膀。「可是後來……嗝!」她又打了個酒嗝,話說一半就不再繼續。
「後來如何?」他著急追問。
「後來?」她眨眨眼,一副比他還茫然的模樣。
他又氣又好笑,提醒著︰「妳不是說曾經喜歡過我,為什麼後來不喜歡了?」
「喔……」她點點頭,想起來了。「我覺得你好壞,靠近我只是虛情假意,想報復我打你……唉,我、我就不想喜歡你了,壞家伙!」
所以他們彼此就此錯過,命運安排另外一個男人佔住她的心……
凌承曦眸色黯淡,心酸難受。
「呼∼好困喔!」她打哈欠,眼皮有點沉重。
「游戲還沒開始,不能睡!」她意外泄漏的秘密,益發激起他想要擁有她的決心。
他將她整個人抬了起來,讓她跨坐面對他,脹硬如石的隔著布料頻頻磨蹭著她,瞬間驅逐她的睡意。
「唔?」感覺好奇怪,她直覺地扭動小,卻意外激發彼此體內更大的原始渴望,他們兩人同時申吟喘息。
「我、我不是故意的……」發現他神情嚴肅痛苦,她一臉膽怯,手足無措,宛如做錯事的小阿。
「別怕,妳做得很棒。」他微笑鼓勵她,雙手溜入她寬松的T恤里恣意撫模,驚喜地發現她沒有穿,將她的衣服撩高至鎖骨處,兩團白玉般雪白美麗的渾圓跳躍而出。
「唉呀……」她害羞得想拉下衣服遮掩。
他快手阻止她,覆唇含住她胸前嫣艷如莓的,一改先前粗暴的侵略,這次溫柔且帶誘惑,徐緩探出靈活的舌尖舌忝逗她。
「好癢!」她笑著瑟縮身子,想退開。
一只鐵臂迅速緊箍她的腰,繼續舌忝吮她的敏感帶,身下的亢奮不間斷的摩擦著她的雙腿之間。
氣氛越來越旖綺熱情,她腦袋昏沉沉,全身泛紅發燙,因他的挑逗而嬌喘連連,體內亦涌起強烈的空虛感。
可是正當她痛苦難耐之際,他卻猝然撤除所有的挑逗舉動。
她滿溢困惑與哀求的眼神望著他,無意識的繼續挪動臀部磨蹭他,期盼能抒解體內的痛苦。
「好了,游戲該結束,不能再繼續了。」他彎出一臉偽善的笑容。「我不想傷害妳。」
「我們繼續玩嘛……」他想將她抱離身上,她卻依依不舍的抱緊他。
「唉,不行,妳會怪我強暴妳。」為了拉近彼此的親密關系,他果然邪惡得不擇手段,嘴上如是說道,邪佞的手指卻又故意在她胸前挑逗繞圈,最後甚至探進她的短褲里,撩撥著她。
「啊……」在他的折磨之下,她虛軟無力地癱在他身上,痛苦中有著快樂,忍不住可憐兮兮的低泣起來。
「這樣好了,假使妳說妳要我,我們就繼續。」另外一只大手陡然探往桌上,按下手機的錄音鍵。
「我要你……」她乖乖遵從他的要求。
「唉,還是不行,妳會怨恨我。」臉上狡猾的笑容卻無限擴大。
「嗚嗚,不會……快嘛!凌承曦,我、我、我要你啦!」她有點像得不到糖吃的小阿,任性哭著。
「妳確定?」感覺她又濕又燙,他想愛她的沖動洶涌襲來,難以再自持,他已悄悄解開自己身上的浴袍。
「嗯!」她很大聲的應了聲。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他咧嘴肆笑,快速且利落地撥除兩人身上的障礙衣物。
下一瞬,兩人緊密結合,同時發出滿足的申吟。
伴在桌上的手機閃爍紅燈,清晰儲存這對新婚夫妻激情歡愛的紀錄。
*****************
她要瘋了,那個該死的男人真的把她吃了!
噢,不不不,正確來講,應該是她居然自己主動哀求那個她口口聲聲嚷著不愛的男人,快點把她吃了!
天啊天啊,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她明明只是想喝酒舒緩緊張的情緒而已,為什麼會和他一起滾到床上去?
原先她還哭著要求他別亂來,結果最後失控的卻是她自己?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席洛綺赤果的身體僅圍著一條薄毯,身姿僵硬地坐在床邊,又羞又惱的瞪住傲然佇立床尾的男人。
凌承曦已著裝完畢,一身名牌T恤和鐵灰色牛仔褲,神清氣爽,微笑地與他的愛妻「眉目傳情」──他自個兒的美妙解讀。
靜謐的房間里持續回蕩著男女交歡的喘息申吟和「妳好甜!我愛妳!懊舒服!你好棒!我好喜歡!再來一次!我快死了!」之類的婬聲浪語。
「嗯,昨晚……妳的話挺多的。」噢噢,真要命,光听錄音檔中她嬌柔的申吟就能讓他興奮,又想要她了。
刺激甚大,她嬌容燒紅一片,頭暈目眩,必須伸手扶著床頭櫃,才不至于狼狽得從床上摔落。
「關掉!快把手機關掉!」她羞惱低吼。
「還沒全播完,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妳興奮的時候還會唱歌……」听著錄音,可以重溫昨晚兩人纏綿的回憶,他舍不得關。
「我說快關掉!」她激動地沖上前,一手揪著身上的被子,一手從他手中搶過手機,直接將電池拔出,和手機一起扔入垃圾桶。
「嗚,我沒有臉見人了……」她難以置信自己會對他說出如此羞人的話,頹喪地倒坐沙發,羞愧地將紅通通的小臉埋在雙掌中。
「別這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很正常。」他假意安慰地模模她的頭,邪惡肆笑。「況且我不介意女人主動,我覺得妳表現得真的很棒,熱情得讓我們彼此都很快樂。」
「噢,拜托不要再說了!」她哀嚎求饒,依舊不敢抬頭面對他。「你出去,讓我自己靜一靜……」
「好,我現在去幫岳父煮早餐,妳快點去梳洗一下,等會兒一起出來吃早餐。」他低頭親吻她的發,然後愉悅地哼著歌曲離開房間。
她起身走進浴室,站在蓮蓬頭底下,期盼用冷水澆熄羞惱之火,冷靜情緒。
從鏡子中意外發現自己身上布滿大小不一的紅腫吻痕,尤其是和臀部上的吻痕最多,色澤也最深……
她倒抽了一口氣。「可惡!他怎麼可以連我的都咬!」
她的雙腿間也泛著強烈酸痛,不斷地提醒她昨夜的戰況有多麼激烈……
坦白說,若非那男人還特地錄音留證,昨夜發生過的事她多數都已經記不太清楚,只隱約記得自己抱得他很緊,不只一直親吻他的嘴,還坐在他身上熱情扭動……
敗好很好,想起的記憶全是她熱情主動,這下子她也沒臉去責怪凌承曦對她亂來了。
不論她沖再久的冷水都沒用,還是羞得渾身躁熱火燙。
她在浴室里磨蹭半天,直到席榮發跑到房間來催她吃早餐,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前往餐廳。
「大熱天的,妳穿什麼高領?」席榮發疑惑瞪著她身上那件高領七分袖的鵝黃洋裝。
「我……咳,昨晚不小心著涼了。」她悄悄怨瞪身旁的肇事者一眼。他也太夸張了,昨晚是把她的脖子當成甘蔗啃嗎?害得她脖子上浮現好幾枚吻痕,只好穿高領遮羞。
「生病了嗎?」凌承曦伸手覆探她的額頭。「呼,還好沒發燒。」
呿,真愛裝模作樣!瞧他眼里盈滿笑意,她才不認為他真的相信她穿高領的原因只是因為不小心著涼了。
她閃避凌承曦的踫觸,埋頭喝粥。
「瞧瞧承曦多關心妳,妳要好好珍惜這麼難得的好丈夫,別老想著要分房。」席榮發教誨。
「知道了。」她敷衍應了聲。
「承曦,你今天就正式升任養豬場的總經理,綺綺會負責帶著你熟悉養豬場的業務和環境,若有哪里不了解的,你就問她。」席榮發吩咐。
「是。」凌承曦恭敬點頭。
「好了,我和老李約了要去北港朝天宮進香,現在該走了。」席榮發吃飽了,起身離開。
屋里只剩他們兩人獨處,氣氛陷入沉默的尷尬狀態,她慌得不小心被稀飯嗆到。「咳咳咳!」
「吃慢點,沒人跟妳搶。」他輕拍她的背順氣,覷見她嘴角沾著米粒,傾身上前直接吮掉。
她滿臉酡紅,急急推開椅子站起。「準備一下,等等我帶你到養豬場。」
「給我一個鐘頭的時間,我得先上網處理我公司的事。」他含笑欣賞她害羞的可愛模樣。
「隨便你。」他炙熱的目光幾乎快讓她整個人燒起來,不敢與他獨處,低著頭快速奔回房間。
*****************
席宅與養豬場只有距離短短五分鐘的路程。
可是當她和凌承曦這男人走在一起,五分鐘的路程卻變得無限漫長,彷佛一輩子都走不完。
小手被他牽得緊緊的,她滿是不自在,竭力想掙月兌,卻無法如願。
「可不可以不要牽手?」說話的同時,與他的視線交會,心緒又悄悄亂了節奏。
「我怕妳迷路。」他微笑,語氣溫柔得像在哄一個小阿子。
「迷路?」她撇撇嘴。「你放心,這條路我從小走到大,閉著眼楮走到養豬場都沒問題,絕對不會迷路。」
「唔。」他依舊牽著她的手不放,轉移話題。「身體還好嗎?昨晚我們激烈運動不少次……」
「啊啊啊∼」她急忙一手遮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媽呀!他太壞了,居然還探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她的掌心。她的手彷佛被燙著,又赧又惱的趕緊縮手。
「為什麼?我關心妳的身體。」他表情無辜,內心則偷笑到爆,她的反應真是太可愛了。
「我沒事,拜托你別再問了。」他眼中閃爍的促狹笑意真讓人心慌討厭!她急著結束這個限制級話題。
到了養豬場,慶幸這男人終于安分了。
她率先為他介紹養豬場的環境,走進其中一棟干淨整齊的偌大豬舍,滔滔不絕的徑自解說著──
「現在養豬場里大約養了五千多頭豬,我們分別建蓋三棟豬舍,專業規劃成分娩區、種豬區、成豬區、小豬培育區、洗澡消毒區。豬的種類,大多為引進國外品種Landrace、Yorkshire、Duroc、Berkshire,商用豬都是由這些品種雜交而成。養豬場里還引進專業的設備,有自動刮糞設備、自動控溫設備、飼料自動輸送喂食系統。通常豬飼料我們選用合成胺基酸飼料,可以減少豬糞產生對環境有害的氮氣。我們還會定期安排消毒工作,保持環境衛生……」她隨意轉頭,一愣。
啊咧,人咧?怎麼不見了?
轉身看見他佇立母豬區前觀看,她迅速奔過去。「喂,老師講課,你有沒有專心听進去?」氣死人了!
「有,不信的話,等會兒妳可以考我。」他興趣濃厚的緊盯著其中一頭呼呼大睡的母豬。「那只豬長得真像妳,昨晚妳睡覺流口水的模樣也是這樣,可愛極了。」
「不、要、再、提、到、昨、晚、的、事、了。」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迸出,捏緊雙拳克制想掐死他的沖動。
他捏捏她漲得紅灩如桃的雙頰。「老天,妳真的好可愛,我真愛妳!」控制不住的低頭親吻她的唇。
「不要鬧了!」她赧得捂著發燙的唇,後退三步。「你再這樣,我就不為你介紹了。」
「是是是。」他收斂了,正經提問︰「養豬場里大約有幾位員工?」
「一共有二十六位,所以拜托你安分一點,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被大家撞見會很難看。」她低罵。
「我知道了。」真是簡單明了,她的意思就是在外頭不可以親熱,在家中關起房門隨便他想怎樣都可以。
她領著他繼續參觀豬舍,再為他介紹一些重要員工,最後帶他到總經理辦公室,為他講解業務運作方式。
到了中午,他們移駕員工餐廳用餐。
一些女員工看見新上任的英俊總經理,熱情地蜂擁圍住凌承曦東問西問,甚至想跟他共享午餐。
席洛綺漸漸被推擠得遠遠的,看著其它女人糾纏著他,心口莫名悶窒起來。
「請別打擾我用餐!」對于其它女人,凌承曦一貫冷漠對待。
女員工們被他冷厲的眼神嚇得立刻溜走。
席洛綺發現他難得的熱情只會在她身上展現。
不知怎地,她心中因這個小發現而有點甜孜孜的,心情一愉悅,便忍不住多話,一邊吃飯一邊拼命向他解說關于豬的生長過程和各種知識。
「……像豬的脖子骨骼構造特殊,讓豬只能平視或是稍微低頭,所以豬沒辦法像人類一樣抬頭仰望。英國政治家丘吉爾的傳記里就曾經提到──「唯有豬這種動物總是兩眼平視,平等待人,而不傲視或自卑。」所以說,我們做人也應該要向豬學習,必須平等待人,不可自大或自卑……」
他嘆氣,忍不住抗議。「妳已經講了一個上午的豬豬豬,可以先暫停一下,聊點別的嗎?」
「那……要聊什麼?」除了講豬,她不知還能跟他聊什麼,很怕話題會越聊越失控,給自己帶來麻煩。
「聊聊妳自己或妳的家人。」雖然很多事他都已從征信社那里得知,但他還是想听她親口告訴他。
「喔,我在養豬場里負責會計的部分,平時挺無趣的,除了跟豬打交道,沒什麼其它特別嗜好。我老媽很早就病逝了,大姊和二姊平常各自忙著處理夫家的事業,偶爾有空的時候,她們才會回家或到養豬場來逛逛。」她像個小學生似的乖乖報告。
「為什麼妳的名字這麼詩情畫意,和妳兩位姊姊的名字都不一樣?」他真喜歡兩人這般平靜和諧的閑聊,讓他感覺靠她好近。
「我老爸很沒創意,大姊先出生就取為仙珠,二姊排行老二就叫娥珠,小學之前我的名字就叫席曉珠,後來是因為體弱多病,算命師建議改名,我就改叫席洛綺了。」
「曉珠?小豬?」他悶笑。
「不許笑!」她睞他一眼,擱在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
熟悉的男女歡愛曖昧聲嫌譾時大聲飄蕩在員工餐廳里,紛紛引來眾人異樣的注視,她紅著臉,手忙腳亂的迅速關閉手機,然後狠狠瞪向對面的肇事者。
王八蛋!居然給她偷偷換成這種來電鈴聲……
「噢,真糟糕,我只是把錄音檔傳送到妳的手機儲存,想讓妳留作紀念,怎麼會不小心設定成來電鈴聲?」他一臉納悶的無辜神情。
「不用解釋了,我不會相信……」她雙手遮臉,聲音虛弱無力,羞得直想找地洞鑽。
巴這男人闊別十二年,再度重逢結為連理,真的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