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早跟你說過杜凡這個男人靠不住,你偏不相信,硬要跟他交往,結果今晚他和一個女人在PUB里亂搞,被我們兄弟們看見了……」
「那小子簡直活膩了,竟敢背叛大小姐的感情,我阿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對!我們今天一定要打斷他的手腳,替大小姐報仇……」
四名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跟在一名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子身後,七嘴八舌地怒聲狂吼。
莫歡素淨著一張美顏,身穿純白連身洋裝,腳踏白色平底布鞋,蓄著一頭柔順黑亮的直發,原本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清靈、優雅氣質,此刻,全被她憤怒猙獰的表情燒光殆盡。
「你們都給我閉嘴!」莫歡被吵得心緒更加紊亂,扯開喉嚨怒吼,不願相信向來專情的男友會背叛她。
老大發威,四名大漢嚇得閉緊嘴巴,噤若寒蟬。
莫歡順著樓梯而下,來到地下室,美腿一舉,猛力踹開「醉情」PUB的大門。
PUB內燈光昏暗、煙霧彌漫,震耳欲聾的熱鬧音樂傳來,舞池里擠滿了活力四射的年輕人。
一名瘦小男子靠在吧台邊,見到莫歡出現,迅速上前指著右方那條陰暗的走廊,要莫歡一行人跟著他走。
莫歡和四名手下尾隨他來到走廊尾端,停在男廁門前,瘦小男子開口道︰「大小姐,五分鐘前,杜凡帶著一個女人走進去了。」
一名剃著光頭的大漢企圖踹門而入,莫歡制止他。「威仔,慢著!」她瞪著門板,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後,推開門走入。
兩名正在小解的男人見到有女人進入男廁,準備開口斥罵時,阿豹和威仔兩人走上前,拍拍他們肩膀,凶狠地撂了句︰「出去!」
瞧見他們兩人凶惡的模樣,兩名男人嚇了跳,快速拉上拉鏈,匆匆逃出盥洗室。
最後一間廁所傳來男女調情的笑聲,莫歡听出那是杜凡的聲音,臉色變得陰沈,拳頭松開、再緊緊握住,邁步沖上前。
「寶貝,我真愛你啊,莫歡那臭女人根本比不上你嘛,我和她交往半年多,不知道她在矜持什麼鬼,竟然連讓我踫她一下都不肯……」門內的杜凡發出急促粗喘,臉上堆滿婬欲笑容,熱情地親吻女人的雙唇。
听見他的話,莫歡整個人頓時一僵,心髒揪痛。
「呵,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她那種清純型的?」女人問道。
「本以為那種清純的女人才好拐啊,嗟,不過她也呆過頭了,無趣得讓人發悶……還是你最好。」
站在門外的莫歡氣得咬緊牙根,美眸噴出怒火。
懊死的!當初就是因為知道杜凡喜歡溫柔婉約的女人,她才決意改變自己粗魯的個性和穿著打扮,辛辛苦苦地學習當一名氣質優雅的清純乖乖女,討他歡心,結果,他現在竟然嫌她無趣,轉而勾搭上其他的女人了?!
「這小子真是欠揍!」護主心切的威仔氣不過,沖動地抬腳踹門。
砰!
門板被踹開,猛然撞上杜凡和女人,兩人發出淒慘痛嚎,相貼的兩具身軀迅速分開,火熱激情瞬時消滅。
「臭小子,你給我出來!」威仔咆哮,粗魯地將杜凡拉出來。
「喂喂喂,你……你要干什麼?」杜凡手忙腳亂地將褲子拉起、穿好,抬頭望向來人。
威仔低咒一聲,狠狠地揮出鐵拳。
杜凡猝不及防,斯文俊臉重重挨了一拳,被打得趴倒在地上,血液順著嘴角流下,痛得眼淚狂飆。「噢……」
縮在馬桶邊、衣衫不整的女人瞧見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嚇得拔聲尖叫。
「不想死的話,就馬上閉嘴!」莫歡怒眸射向女人,扳扳手指關節,怒聲警告。
膽小的女人點點頭,雙手緊緊捂住嘴,不敢再發出一丁點聲音。
「歡歡,你怎麼會在這?!」杜凡仰頭見到莫歡,一臉驚詫。
「你背叛我……」莫歡擱在身側的雙拳不停顫抖,難過與憤怒的情緒在心里洶涌翻騰,激動得雙眸泛紅。
先前接到手下的通知,她多麼希望只是他們認錯人,多麼希望向來對她溫柔多情的杜凡,不會背叛他們的感情,可是,這會兒親眼所見,她才真正看清愛戀半年多的男人,本性竟是如此惡劣不堪!
「我……」杜凡努力撐起身子站好,抹去嘴角的血液,望見她身後那五名男人,眉頭皺攏,不明白莫歡上哪找來這幾個粗蠻的流氓。
「該死!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莫歡大聲怒咆,揪緊他衣襟,右拳揮出。
「啊,不要──」杜凡嚇得閉眼,雙手掩面,苦苦求饒,等了幾秒,預想中的疼痛感遲遲未落下,他睜開眼,見到她的拳頭停在半空中,慶幸地吁口氣。「歡歡?」
莫歡瞪著他,猶豫幾秒,接著忿忿地松開他的衣襟。該死!她真沒用,他都如此背叛她了,她竟然還不忍傷害他……
「歡歡,你……」望著她一臉猙獰的模樣,杜凡膽怯地吞吞口水。
當初他們兩人經由朋友介紹認識,交往半年多,她向來都是輕聲細語,個性溫柔體貼,他從沒見過她發脾氣、耍狠,此刻他才知道惹火女人,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小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誰?竟敢欺騙‘雷焰幫’下一任幫主的感情,你是不是想死啊?!」阿豹步上前,猛朝杜凡的肚子痛揍一拳。
「嗚……」杜凡悶哼一聲,捂著肚子,痛得俊臉皺成一團,驚懼地望著莫歡。「雷焰幫的……下任幫主?」雷焰幫不是台灣最大的黑道幫派嗎?怎麼認識莫歡那麼久,都沒听她提過她是黑道中人?
其余的人跟著沖上前,準備狠狠教訓杜凡一頓。
「你們都給我退下!」莫歡揚手擋住他們,吐出命令,語氣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眾人就算不甘心這樣輕易放過杜凡,但也不敢不听從主子的命令,只好乖乖地退至一旁。
杜凡挺直身子,拉著莫歡的手,強壓下心中恐懼,努力擠出討好的笑容。「歡歡,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糊涂,才會受到那女人的誘惑,求求你原諒我吧!」唉,背叛莫歡等于得罪雷焰幫,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死于非命啊!
「別踫我!」莫歡氣憤地甩開他的手,瞪著他虛偽的笑臉。虧她為了愛他,辛苦改變自己,結果他竟是這樣回報她的……
「歡歡,我們認識那麼久,怎麼你都沒跟我說過你是雷焰幫的人?」杜凡瞄向一旁幾名殺氣騰騰的大漢,嚇得渾身發抖,飛快抽回視線。
「沒什麼好說的。杜凡,我們之間到此結束,往後各不相干!」莫歡轉身,邁出盥洗室。
「歡歡……」杜凡追上前。
大漢們擋在他面前,開始摩拳擦掌。
「你們……想干什麼?」杜凡驚駭,連步後退。
「想干什麼?哼,老子請你吃拳頭!」威仔揮拳,擊上杜凡的右眼。
其他人跟著一擁而上,惡狠狠地教訓杜凡一頓。
莫歡坐在吧台前,猛灌著Vodka烈酒,眼淚一滴一滴滑落,剛剛結束第三段戀情,心中所受的挫折更大了。
一直以來,她不斷改變自己的形象,活得辛辛苦苦,就是為了討心愛的人的歡心,能得到一段幸福美滿的愛情,可是為什麼到最後,每個男人都還要背叛她?她這樣犧牲,為什麼就是沒有人肯珍惜她?
「媽的,天下的男人眼楮都瞎了,你們都去死吧!」她低聲咒罵,淚水爬滿臉龐。
編完杯中烈酒,她晃晃空杯子,朝吧台內的調酒師吩咐。「再來一杯Vodka。」
坐在她身旁喝酒的男人听見她說的話,挑挑劍眉,吐出低沉的磁嗓。「這麼恨男人?」
「你也是男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莫歡罵道,偏過頭打量著他。
這男人五官英俊立體,濃密黑發有些凌亂,黑色緊身T恤展露出健壯的體魄,雙臂肌肉結實、線條優美,渾身散發一股狂放不羈的氣息……哼,根據她以往的戀愛經驗,越帥的男人本性就越賤,對感情最不忠實。
「女人嘴巴太壞,男人可不愛,容易失戀喔。」區紹飛笑了笑,風采俊魅,吸引在場眾多女人愛慕的眼神,他一邊啜飲Martini,一邊望著她精致的五官,視線不由自主地陷在那雙如黑鑽般瑰麗的雙眸中,無法自拔,心底悄悄贊嘆她的美麗。
靠,他是在嘲笑她嗎?莫歡一僵,氣得眼眶泛紅。
「真多嘴,去死啦!」她忿忿地從調酒師手中接過Vodka,大口大口灌下。
這陌生的男人懂什麼?她在情人面前溫柔婉約,又沒有做錯什麼,還不是屢次慘遭無情的背叛……
「這樣猛灌烈酒,你很快就會醉嘍!」不在乎她的無禮,他眨眨含笑的湛黑星眸,好心提醒。
莫歡抹抹唇上酒液,喃喃自語。「醉了最好,心就不會痛了。」
區紹飛以手支撐下巴,欣賞著她完美的側顏。
這時,幾名大漢教訓完杜凡,尋到吧台旁,見到莫歡借酒澆愁,憂心地喚道︰「大小姐……」
莫歡淡瞅他們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
阿豹奪過莫歡手中的酒杯,苦勸道︰「大小姐,你別再喝了。」
「多事!你們先回去,我要靜一靜。」莫歡搶回酒杯,等了幾秒,他們五人依舊站在原地,她擰眉瞪著他們,惡聲警告。「再不回去,我要發火了!」
「可是……」
莫歡拳頭抵上阿豹的下顎,眯起怒眸。「滾回去!」
不敢再惹主子生氣,威仔趕緊推著阿豹走向門口,一邊對莫歡喊道︰「那大小姐你自己小心一點,早一點回家,別讓大家擔心了。」
手下們離去後,莫歡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液,將下巴頂在桌面上,已有幾分醉意,她輕搖暈眩的腦袋,敲敲桌面,對調酒師說道︰「再來一杯!」
「你對男人一向那麼凶嗎?」區紹飛問道。
「我凶不凶,關你屁事!」她懶洋洋地睞他一眼。
區紹飛點點頭,不再追問,掏出香煙點燃,緩緩抽著。
幾分鐘後,酒精麻醉不了莫歡心中的痛,淚水再度撲簌簌地滑下。「為什麼你們男人都那麼花心?」
區紹飛瞅向她,不語。
「你啞了?干麼不回答我?」莫歡氣憤地捶著桌面。
「我花不花心,關你屁事?!」他學她說話,咧開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莫歡怒瞪著他。「你不說我也知道,總之男人花心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犯賤!」
「呿。」區紹飛搖頭嘆笑,不跟半醉的她計較,逕自喝著酒。
調酒師送上烈酒,莫歡瞪著酒杯,靜靜地流淚。她只想要一段簡單、真誠的幸福愛情,為什麼會那麼難?
片刻後,喝了好幾杯酒的區紹飛也薄染醉意,起身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莫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才發現這男人身形十分高大、勁瘦,步伐優雅,宛如伸展台上性感魅人的男模。
區紹飛一離開,一名長相流里流氣、蓄著長發的男人走過來,手臂逕自搭上莫歡的肩膀,色迷迷的雙眼在她美麗的臉孔上流轉。「妹妹,心情不好嗎?哥哥有辦法讓你快樂喔,想不想試試看?」
「滾開!」莫歡沉下臉,撥開他的色手。
「別那麼冷淡嘛!」
「煩死人了!」莫歡握緊拳頭,朝男人肚子揍了一拳。
男人抱著肚子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瞪著莫歡。要死了,這女人打人怎麼這麼痛?
莫歡煩躁地扒扒頭發,整張小臉埋在桌面,雙肩顫抖,顯然難過地哭泣了。
男人從地上爬起,從口袋中模出一包藥粉,悄悄摻入莫歡的酒杯中,看著藥粉漸漸溶化,他嘴邊掛著邪笑。
百嘿嘿,這女人那麼跩,等等就要她苦苦哀求他愛她,好滿足她火熱的需求。
哭了一會兒,莫歡抬起頭,一口干掉烈酒後,搖搖蔽晃起身,往盥洗室走去。痞子男快步跟上,攙扶著莫歡。
「煩,都叫你滾開了,還死纏不休!」莫歡側轉過身,雙手抓著男人的肩膀,抬起膝蓋,猛然朝男人的重要部位一撞,深怕他又來煩她,快速再次往上一撞。
「噢∼∼」兩次攻擊讓男人渾身顫抖、顫抖、再顫抖,雙手捂著疼痛的鼠蹊部,倒在地上嚎啕痛哭。
莫歡拐入右方走廊,步伐蹣跚,濃烈酒精在體內發酵,腦袋更加昏沉,她搖搖頭,企圖保持清醒,渾身忽然變得綿軟無力,體溫逐漸上升,臉龐潮紅,雙眼迷離,小手拚命朝自己揚風,殊不知她誤服下的媚藥已開始發作。
她停在盥洗室門口,一手扶著牆壁,彎著身子,感覺越來越燥熱、越來越難受,體內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虛感,仿佛正等待著有股力量來填滿她,她熱得直扯自己的衣服。
適時,區紹飛正從男廁步出,瞧見莫歡的異狀,上前探問︰「你怎麼了?」
莫歡揚首望向他,虛軟的身子倒入他懷中。
區紹飛瞅著她紅艷的臉龐,輕笑,扶著她站好。「活該,剛叫你別喝那麼多,你偏不听。」
觸踫到他結實的手臂,感受到他的體溫,她體內那股空虛感不斷刺激著她,她揪住他的衣服,軟馥的身子堅持賴在他懷里。「OneNightStand?」
「什麼?」區紹飛一愣。
「OneNightStand!」莫歡捧住他的臉,吮吻他的薄唇。
「你喝醉了。」區紹飛推開她。
「我沒有醉,你不想要嗎?」莫歡又黏上去,紅唇貼著他的唇,柔聲輕喃,雙手從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模去。
區紹飛快速攔截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往下探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醒了會後悔!」
「我不會!」強烈的無法獲得滿足,她有些生氣、焦躁,低咆了聲,緊緊攬住他的脖子,重新封住他的唇,滑女敕的丁香舌執意探入他嘴里翻攪。
美人自動送上門,他再拒絕的話,就不是男人!
被點燃,區紹飛渾身發熱,勾住她的腰,回應她的熱吻。
莫歡逸出嬌喘,急著扒除他身上的衣服。
「等等,我們得先找個隱密的地方。」他攔腰抱起她,拐入左方的走道,走入某間房間,用腳踢上房門。
幸好這家PUB是他好朋友開的,平常特地為他留了一間空房,讓他喝醉酒時有地方休息,這下正好方便他們享受激情。
將莫歡放置床上躺好,她隨即爬起,月兌去他的T恤。
「慢慢來,時間還長得很……」他說道,摟著她的縴腰。
「不行!」她渾身像有把烈火狂燃,難受得很,根本無法忍受慢慢來。
她過分熱情,讓區紹飛劍眉一皺,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這時他所有的理智全飛了,拉下她背後的拉鏈,月兌下白色洋裝。
他摟著她一同緩緩站起,一邊與她激吻,一邊月兌去褲子,右腳踩到床鋪邊緣,不慎與她一起跌到床下。
綁腦勺撞到地板,區紹飛痛得吐出粗魯的咒罵,隨即將她的頭往下壓,繼續掠奪她的香甜……
莫歡摟緊他,完完全全接納他的救贖……
翌日中午──
莫歡幽幽轉醒,腦袋泛起陣陣抽痛,她難受地咒罵幾聲,挪挪身子,感覺身下壓著龐然大物,她疑惑地睜開眼,一張陌生男人的睡容映入眼簾,她嚇得瞪圓了眼,小手快速遮住嘴,壓住欲沖出的尖叫聲。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他擱在她腰上的雙手後,赤果的身子快速往旁一滾,再跳下床,快速撈起散落四處的衣服,一邊穿衣,一邊瞪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她昨晚喝醉了,就隨隨便便和陌生男人上床了?
噢∼∼真他媽的該死,她怎麼會糊涂成這樣,隨隨便便就丟了自己的初夜?
她的目光突然被他身旁的點點暗紅血漬所吸引,難堪得想一頭撞牆死掉算了。
不到一分鐘,她穿好衣物,再也不敢瞧他一眼,飛坑巹門而出。
她之前交往的三位男友,總是急切地期待和她發生關系,但無論她有多麼喜歡對方,她也不願輕易獻出自己,只想把這美好的一切,留到新婚之夜浪漫的發生,作為一輩子的回憶。
可是昨夜一個失誤,就輕易丟掉她辛苦保持二十六年的貞操,嗚嗚嗚,這教她怎能不恨?
最該死的就是那個男人,明知道她喝醉了,還不放過她,根本就是乘人之危嘛……
莫歡往前奔跑的腳步突然停住,等等!吃虧的是她,就這麼懦弱逃走,不就白白便宜了那個男人?
「哼,想得美。」她氣憤地轉身,沖回方才那個房間。
站在門口,見他依舊沉睡著,她輕步靠近,抓起掉落地上的被單,猛然將被單蒙住他的頭。「可惡,去死吧你!」她怒吼,拳頭使勁、瘋狂地落在他身上、臉上,開始替自己報仇。
「天殺的,是誰偷襲我?!」區紹飛吃痛醒來,怒咆著。
打過癮後,莫歡扭身就跑。
區紹飛用力扯下被單,搖搖暈眩的腦袋,見到一抹白色身影飛速溜出房門,他跳下床,準備追去,想起自己全身赤果,只能待在房里氣憤怒罵。「這個女人……這女人昨晚那麼熱情,纏著我好幾次,今天睡醒就胡亂打人?!」
媽的,他真是遇到神經病了!
莫歡沖出PUB,往回家的方向拚命奔跑,面目猙獰,不斷甩著雙手。剛剛太使勁揍人了,害她現在手痛死了!
斑,那個可惡的賤男人,最好這輩子都別再出現在她面前,不然她見一次就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