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放假,汪可蕾無所事事,打算這三天全都用來補眠。
可惜啊,符文森根本沒這麼好心放過她。
不顧她的抗議,他強勢將她抱上車,然後驅車駛離台北。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她口吻帶著滿滿的無奈,現在連罵他都懶得罵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干嘛這麼神秘?」害得她都好奇起來了。
車子駛過雪山隧道,不到一個鐘頭便到了宜蘭。
最後,他將車子停在山腳下的一幢日式別墅前。
「還記得這里嗎?」他問。
「當然,這是我從你那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看著熟悉的屋子,汪可蕾顯得神采奕奕。
當初非自願和一個不愛的陌生男人結婚,她的心理壓力很大,在新婚之夜醉酒時曾哭著向他吐露她真希望能逃離家人,獨自到其他城市隱居,不想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人生。
本以為他會把她的話當成醉言瘋語,听過就算了,但沒想到幾天之後,他立即買了這間別墅送給她。
盡避事隔多年,她依然清楚記得當初他對她說︰「我們彼此都是父母手中的棋子,我沒有能力幫助你月兌離婚姻的枷鎖。但假如你感覺身心俱疲的時候,可以遠離塵囂,到這里來放松身心。」
那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他這個男人外表看似風流不羈,但其實心地很善良、很懂得關懷別人,她對他的印蒙也因而好轉。
婚後,他們偶爾也會一起結伴到這里游玩。
只不過近一、兩年來礙于生活忙碌,他們都抽不出時間過來了。
「我們進去吧!」他下車,抱她進屋,然後找出大剪刀剪掉她手腳上打著死結的粗繩。
「你不怕我跑掉?」她還以為他打算連續三天都綁著她呢。
「那到時我們只好來玩你跑我追的游戲,不過我人高腿長,相信很快就會勝出。」
他微笑,示意她別自費力氣想逃走。
她聳了聳肩,反正她懷念這里,此刻也不想逃了。
她起身四處走動,發現屋里一塵不染。「這里怎麼這麼干淨?還有其他人住嗎?」
「沒有。不過我有請人每隔三天就過來打掃。」
「沒人住為什麼還要打掃?」她納悶。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想過來這里放松一下,不如隨時準備好,等你過來就能住得舒服了。」
這時候她也發現到屋里所有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而且還擺放很多她漫看的書籍和影碟。然而,這些都是她前幾年來時沒有看過的,想必是他後來再為她準備的。
原來這些年,他都是這樣細心為她設想啊!
她頓時感覺心暖暖的。
屋外隱約傳來一群小孩玩鬧的嘻笑聲,她打開客廳的落地窗,落坐原木地板,跳望正在不遠處踢足球的孩子們。
他跟著坐到她身邊。
「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有一次我們到這里度假,和幾個小學生一起踢足球,結果你踢出去的球不小心撞斷其中一個小學生的門牙,人家媽媽還特地跑來訓斥你一個鐘頭。」想起當日他不斷道歉的窘況,她就覺得好笑。
憶起糗事,符文森不禁啞然失笑。
「最離譜的是,那個媽媽還說她兒子的兔寶寶門牙很有紀念價值,要我們兩人去撿回來。本來我們只想賠醫藥費就好,那個媽媽居然帶全村的婆婆媽媽來圍剿我們,不許我們離開,嚇得我們兩個就像瘋子一樣,一人拿著一支手電筒整夜在操場上拼命找門牙。」
「哈哈,是啊。」她取笑地睨他一眼。「當時找好久都找不到,你還很白痴的考慮要不要撞斷自己的牙,拿去賠給那對母子咧。」
「幸好你眼尖,最後有找到那顆牙,我們才能平安離開。」他還記得當她找到牙的時候,他們兩人還興奮到相擁歡呼,真的有夠愚蠢……
「當初遇到這種鳥事,一直覺得好丟臉、好狼狽。可如今嘲回想起來,卻又覺得太有趣太好笑了。」她抹抹眼角,笑到流淚了。
「我很高興關于我們過去相處的點滴,你都沒有忘記。」
「我聰明嘛,記性好羅。」她揚唇一笑。
再者,除了她父親以外,他是唯一和她相處這麼多年的男人,許多事情不是這麼容易遺忘的。
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晶燦發亮,唇角的梨渦若隱若現,美得他無法轉移視線。
「你不只聰明,逐非常美麗!」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觸踫她的臉龐。
「我知道,大家都這麼夸獎我。」她故意說笑,以掩飾內心的赧意。
他滿臉寵溺微笑,輕輕撫著她的眉毛、眼楮和鼻子,最後模上她櫻紅的嘴唇,流連忘返。
夕陽余暉灑落周圍,他們彼此互相凝視,全世界仿佛在這剎那安靜了,氛圍彌漫浪漫的曖昧。
他炙熱無比的眼神教她心亂如麻,慌得想逃開,但還不及付諸行動,雙唇便被他緊密覆蓋住。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但不知怎地,她根本做不出這個舉動,反而緩緩閉上了雙眸。
她沒有拒絕,益發助長了他的勇氣。
他輕捧她的臉龐,反復輾吻柔軟的唇瓣,舌頭撬開貝齒,然後滑進去纏繞香舌,盡情地采擷甜蜜。
此時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他的存在,她不管腦中正在咆哮呼喊什麼,只是憑著原始的本能反應去熱吻他。
的熱浪席卷而來,他將她壓倒在地,綿密的吻由她的唇往下游走,盤旋在性感的頸項與鎖骨之間。
「可蕾,可蕾,我愛你。」
他沙啞的聲音似的滑過她心扉,漫起陣陣顫栗。
他一只大手悄然溜入她的衣服里,時重時輕的揉捏她的渾圓,然後將自己置身于她雙腿之間,已然腫脹的亢奮隔著衣物磨蹭她的私密處。
她雙手攀著他的背脊,微啟雙唇,不住喘息與申吟。
逐漸高漲,他開始頂撞著她,一次比一次的用力。
不是真實的,但她卻渾身酥麻了,一種空虛的感覺自體內蔓延而出。
她期待,他滿足她。
她修長的雙腿圈住他的腰,整個人弓身迎向他,無聲索討他的救贖。
「哇哈哈哈哈……」
「叔叔、阿姨羞羞臉……」
屋外頓時傳來一陣陣孩童的爆笑聲與尖叫聲。
他們猛然停住動作,怔怔對視,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彼此只發現對方迷蒙的雙眼里染著同樣的氣息。
屋外笑聲不斷,激情嘎然冷卻。
這下子,汪可蕾終于驚醒了。她懊惱地氣咒了聲,緊接著使勁推開他,拔腿躲進房里。
符文森抹了抹臉,因未得抒解而懊惱申吟。
「這群該死的小表!」他大步跨出屋子,居高臨下的瞪著站在矮樹叢前的幾個小學生。「你們在這做什麼?」
「叔叔喔,欺負阿姨……」
一群小孩看著他,不停咯咯笑,每張童稚的臉龐都寫滿看笑話的神情。
「咳!」符文森尷尬一咳。「你們不懂,這是大人間恩愛的表現。」
「叔叔,親親的感覺是什麼?」一名小女生舉手發問。
符文森模著自己的唇,笑了。「幸福的感覺。」
「幸福是什麼?」
「就像……吃棉花糖的味道。」符文森掏出兩百塊賄賂小表們。「來,這些錢給你們買糖吃。不過你們要答應叔叔,千萬不可以把剛剛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好不好?」
「好!」小表們異口同聲的大聲說道。
「真乖。」符文森放心一笑。
小表們轉身跑開,卻依然大聲嚷嚷。
「色叔叔親阿姨……」
「是色阿姨抱叔叔啦……」
「我要回家叫爸爸媽媽來看!」
「那我也要找阿公一起來看……」
「噢,天啊,真是一群欠揍的死小表!」符文森崩潰地仰天長嘆。
太丟臉了!真的太丟臉了!
之前她總是張牙舞爪的要他滾離她的生活,可是如今她卻像饑渴的蕩婦一樣,躺在他身下興奮申吟……
噢,天啦天啦,她糗得真想撞枕頭自盡啦!
以後她該怎麼面對他?
汪可蕾在床上不斷滾來滾去,懊惱地猛用腦袋撞枕頭。
「可蕾?」門外突然傳來符文森的叫喚聲。
她立即攤平,裝死。
他開門走入房里。「晚餐煮好了,出來吃飯吧!」
她閉眼不吭聲,繼續裝死。
「起來,別睡了。」他搖了搖她的肩頭。
「唔……好困,別吵我。」她翻轉了個身子,把臉埋在被子里,免得被他精明洞悉她的偽裝。
「別裝了,起來吃飯!」他很清楚她在玩啥把戲,動手拍打她的臀部。
嚇!她暗自倒抽了一口氣,一股熱氣從臀部迅速攀延到臉上,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泛紅了。
這副丟人的鳥樣,絕對不能被他看到。
「你好煩,不要吵我睡覺!」她悶聲咆哮,假裝生氣。
「好好,你愛裝就繼續裝吧!」她性格一向干脆,他從沒見過她害羞成這樣子,不禁莞爾起來。「不理你了,我先去洗澡。」
他一離開,她旋即放松吁了口氣,但肚子卻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慘了,她餓了。
還是趁他洗澡的時候,先去偷吃點東西吧,不然她可能要餓上一整晚了。
她打定主意,悄步前往飯廳,看見桌上擱著幾道美味可口的家常菜,嘴饞得口水快要流下來了。
她坐到桌前,舉筷吃了起來,打算十分鐘之內快速解決完這一餐。
可是她才剛坐下不到一分鐘,符文森便出現了。
發現他全身只穿了一條深藍色的緊身內褲,她瞪大雙眼,嚇得嘴里咬的紅燒肉掉了下來。
他雙眼含笑的看著她。「終于肯出來吃飯了?」
「你、你……不是要去洗澡?」她好不容易從驚愕中擠出問話。
「本來是啊,但月兌完衣服覺得太餓了。想一想,還是決定吃飽後再洗。」他往她身邊坐下。
「那,麻煩你先去把衣服穿好……」以前他們共同生活這麼多年,他很尊重她,從不會在她面前到這種程度,現在他越來越放肆了。
即使他的身材很完美迷人,但她好怕看了會長針眼。
「穿了又要月兌,多麻煩。」
她心緒不寧,食不下咽,索性擱下碗準備遁逃。「我吃飽了。」
「整碗飯幾乎都沒動到,就已經吃飽了?」迥異于她的慌亂,他氣定神閑的笑覷她。「汪可蕾,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什麼?」
「也很可愛。」他補充。
他笑得讓她有點窘怒。
好吧!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把年紀有性沖動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她不能這麼小家子氣的鬧別扭,不然只會被看笑話罷了。
「瞎說!有啥好害羞的。」她深呼吸,裝出無所謂的模樣,留下來繼續吃飯。
「不會害羞最好了。」他勾引似的揚了揚眉。「我最喜歡熱情如火的大方女人。」
「關我屁事!」她咕噥。
他起身走往冰箱拿啤酒。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移動,看見他胯間明顯的激突,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
他的那里,曾經很地磨蹭過她的那里……
假如沒有那些小孩的打擾,也許他們當場就真的渾然忘我的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