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那里在那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里夢里夢里見過你,甜蜜笑得多甜蜜……」(作詞︰莊奴)戀情順利,秦虹穎滿臉甜蜜笑意,趴在長椅里一邊翻閱時尚雜志,一邊大唱情歌。
右手邊,犯了滔天大罪的李凱正在接受懲罰,半蹲的雙腿和提著兩桶水的雙臂不停地抖啊抖的,最後真的忍受不了,擅自站直身子,擱下水桶。
「啪!」一根藤條擊上他的臀部,他吃痛哀嚎,駭得立刻再提起水桶,繼續半蹲。
「還有三十分鐘,休想偷懶!」秦虹穎陰森森的眯眼瞪他。
「師父,救命啊!」李凱哭喪著臉,轉向坐在書桌前工作的任祖求救。「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再撒謊騙人了……」
「既然小凱已經知錯了,虹穎,你就饒過他吧!」任祖停下打字動作,為徒弟求情。
「才不要!都是因為他撒謊,才害得我內心痛苦這麼久,怎能這麼快放過他!至少還要再讓他蹲半個鐘頭,去屋外跑三大圈,我才會甘心。」秦虹穎拉把椅子坐到任祖幃身邊,撒嬌地攬住他的手臂,「而且你的名譽也被他詆毀,我幫你一起報仇,你應該支持我才是。」
「師父……」李凱嚇得淒厲噴淚。還要去跑三圈?存心要他斷腿是吧?
「懲罰他蹲一個鐘頭已經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任祖用眼神安撫可憐的徒弟,繼續幫忙勸說。「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徒弟,你千萬別把他嚇跑,不然以後沒人幫我煮飯、洗衣、打掃屋子。」
「我可以幫你!」她巧笑倩兮。「能幫心愛的男人做家事,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你真賢慧!」任祖迷醉于她美麗的笑容,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模她的臉頰。
哇哩勒!丙然英雄難敵美人關,連徒弟都不管了。
李凱用很滑稽的姿勢蹲走到他們面前,諂媚哀求。「美女師母,你就饒過我這次,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對你言听計從。」
「這麼快就喊我師母了?呵呵,你這小表嘴巴還真甜。」秦虹穎被哄得心花怒放。「好啦好啦,你回房休息去。」
「謝謝師母!」得到特赦,李凱瞬間溜得不見人影。
「看來你也真好哄。」任祖失笑,視線埋回液晶螢幕里繼續打稿子。
「其實我是不想他繼續留在這當電燈泡。」她支手拄著桌面,托住下巴,欣賞他迷人的認真神情,臉上一直掛著傻兮兮的笑容。
扒呵呵呵,光想到這個好男人是她的,她便覺得自己幸福得快飛上天了。
「虹穎。」
「嗯?」
「你一直盯著我,我沒辦法專心寫稿。」他嘆氣。
「那就先休息一下,你已經寫了一整個晚上了。」她有意無意的朝他撅起性感紅唇,想親親了。
豈料他木頭得很,關了電腦說︰「那好吧,已經十點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嗟!她笑容垮了,掃興地起身。
屋外猛然雷聲轟轟,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哇,雨下這麼大,晚上開車很危險呢!」這男人最注重安全了,一定不會讓她離開。果然,下一秒就听見他說——
「那今晚你睡這里好了。」深怕她誤會,他急忙嚴肅保證。「放心,我不會對你亂來。」雖然兩人已是情侶,但也不能進展太迅速,會嚇壞她。
「可是……我會對你亂來耶!」她故意色眯眯的看他,伸出舌尖舌忝著嘴唇。
「什麼?」他一臉呆愕。
「哈哈哈哈。你表情好好笑!」她忍不住噗哧狂笑。、
「你真是……」知道被她耍了,他沒好氣的睞她一眼,「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進入客房,她爬上床躺好,他再為她蓋被子。
「晚安。」他在她額心輕印一吻,打開小夜燈。
「先別走嘛,我還睡不著,你陪我聊聊天。」她拉著他一起躺上床,自動偎入他懷里。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他努力搓暖她的雙手。「這幾天你的感冒才稍微好一點,千萬別再生病了。」
「你身上好溫暖喔!」她抱緊他,小臉靠近他的頸窩磨蹭,嗅著他迷人檀香氣息。「對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有打電話叫我媽取消相親了。」
「伯母答應嗎?」
「我跟她說,我已經找到世界上最棒的好男人,她高興的很,叫我有空的時候帶你回高雄讓她和我老爸瞧瞧。」她頑皮地朝他耳朵輕輕吹氣,感覺他身體微震,禁不住咯咯笑了。
「好,你決定好日期再告訴我。」她香軟的曼妙嬌軀是種極大誘惑,他將她推開一點。「虹穎,別玩了,快睡覺。」
「唉,還是睡不著嘛!」她又挨近他,繼續吹氣,還用食指輕搔他的鬢角。
「虹穎……」他握住她的手指,一身熱汗,忍得很辛苦。
他愛她,他很想很想要她!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們才剛交往沒幾天,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和她交往,只是貪圖她的……
「那你數羊吧,我不吵你了。」
趁未失控之前,他月兌逃了。
「唉,究竟是他太君子,還是我魅力不夠強?」秦虹穎瞪著天花板,都被搞得納悶起來了。
月老的惡作劇還沒結束嗎?
為什麼每次她才戀愛沒多久,就會有其他女人冒出來想打她的男人的主意?
秦虹穎充滿防備又無奈的眼神,瞪住眼前那位不停纏著任祖吱吱喳喳的年輕女子。
听說她叫姚姿姿,是某個財團老板,也就是任祖世伯的寶貝女兒,最近剛從國外畢業歸國,年紀約二十五歲左右。
她的打扮風格和李凱挺相似的,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一頭俗到爆的金發,不突出的五官畫著大濃妝,右耳戴了一排耳環,低胸小可愛綴滿險些閃瞎人的銀色大亮片,短裙的長度只及臀線處左右,只要梢梢一動,立即春光外泄。
幸好任祖夠君子,一直鎖定那女人的臉,沒亂瞟其他不該瞟的地方。
反倒是李凱這個小表頭超不爭氣,看得雙眼發直,口水滿地流。
打從姚姿姿走進任宅,誰都不搭理,就只對著任祖霹哩啪啦的連續講了四十七分鐘,拼命講著這些年來她在國外的生活和多麼想念他之類的。這會兒她講到口渴,終于願意理會被晾在一旁的閑雜人等。
「大嬸,幫我倒杯茶。」
「姚妹妹,我也不過大你幾歲,還不至于喊大嬸吧!」秦虹穎笑顏抽搐,很想掐死她。
「比我老的都是大嬸。」哇靠,瞧她講得理直氣壯,真是氣煞秦虹穎。
算了,再怎麼說姚姿姿都是任祖的朋友,來者便是客,別跟她計較。
秦虹穎忍氣吞聲,站起來想去倒茶。
「師母,你坐著,我來就行了。」李凱搶著倒茶給姚姿姿,近距離望著她那張踐得很有個性(明明是欠扁)的表情,他又露出痴迷的笑容,一見鍾情了。
「師母?」姚姿姿手滑摔破茶杯,一副受到嚴重打擊的模樣。「任大哥,你、你、你結婚了?」
「不,我和虹穎還在交往階段。不過若無意外,這一、兩年內便會結婚。」他含情脈脈的笑瞥秦虹穎。
「嘖,小心啊,人生中處處充滿意外。」姚姿姿語帶詛咒,嫉妒地瞪住秦虹穎。長得還好而已嘛,一身米白色OL套裝,一副老女人的打扮,還輸她姚姿姿遠遠一大截。
「謝謝關心,我不會讓意外發生。」秦虹穎扯唇假笑,坐在椅把上,傾身環抱任祖棒,臉頰還頻頻磨蹭他的臉,用親昵的態度宣示她的所有權。
啊啊啊啊啊——姚姿姿咬牙切齒,雙眼噴火。
炳哈哈哈哈——秦虹穎樂不可支,一臉賊笑,小手伸入她男人的衣服里,大膽他赤果的胸膛。
媽的!有必要這麼囂張咩!姚姿姿全身發抖,激動得猛槌自己的胸口,快吐血了。
「虹穎!」任祖握住不安份的小手。警告地瞥了秦虹穎一眼,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表現親密。
「嗯?」她燦笑如花,冷不防的輕咬他的下嘴唇。
任祖臉龐窘熱,輕推開她。唉,可惜!若不是有徒弟和外人在場,他一定會好好品嘗她的香唇。
姚姿姿忍無可忍,沖上前用頂開秦虹穎,然後熱情地勾住任祖的手臂。「任大哥,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里吃晚餐?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聊呢!我很想跟你學習怎麼寫武俠小說。」
「好吧!」任祖避嫌的抽回手,吩咐李凱前去煮晚餐。
「你想寫小說?來來來,我是編輯,一定能給你更棒的建議。」秦虹穎拽住姚姿姿,企圖將她拉到一旁去。
「哇,我才不信你的構思能力會比任大哥厲害。大嬸,你還是別在這礙事,快到廚房里幫忙煮飯。」姚姿姿在秦虹穎耳邊低聲說完,便回到任祖面前繼續閑聊。
接下來,秦虹穎又被當成空氣般的無視。
姚姿姿果然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可怕長舌婦!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在講話,從小說的構思題材,講到她家鄰居的大狗生了幾只小狽、阿貓去哪偷情,就連吃飯的時候,她依舊能一邊吃,一邊嘰哩呱啦的講不停。
講到不好笑的事情,她居然還能興奮到笑得東倒西歪。
在場只有智商低下的李凱很捧場,跟著一起大笑,甚至夸獎她幽默。
姚姿姿的聒噪儼然已成為一種可怕的噪音污染,秦虹穎听到腦袋都快炸了,臉色很難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
身為主人的任祖,修養極佳,只是安靜听著,都沒要求姚姿姿閉嘴,秦虹穎自然就更沒立場去斥喝姚姿姿。
發現秦虹穎吃得太少了,任祖體貼地往她的碗里挾菜。
秦虹穎瞪著他,不禁一陣氣惱。
拜托!她都快被姚姿姿給搞瘋了,他居然還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任祖從容的面容驟然變色,低垂眼眸瞪向在桌面下悄悄模上他大腿的一只小手。
太胡鬧了!在這種場跋,她、她究竟在做什麼?
她是不是瘋了,居然在挑逗他?
秦虹穎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左手繼續在他大腿四處游走,拼命誘惑地撩撥。
任祖身體緊繃,眉頭緊緊糾結,迅速伸出大掌探往桌底下,一把攫住那只惡作劇的小手。
惹得他的心緒緊張不安,秦虹穎不禁在心中暗自狂笑,郁悶的情緒也稍微得到舒緩。她掙月兌他的箍制,繼續放肆模著。
任祖神在桌底下與她拉扯抗爭,不小心敲撞到桌子。
「你們在干什麼?」姚姿姿臉色一變,探頭往審底下察看。
「吃飯呀,不然還能干嘛?」秦虹穎及時將手抽回來,彎起鎮定微笑。
姚姿姿眯眼瞪著他們,發現他們彼此眉來眼去、氣氛暖昧,心中真不是滋味。
飯後,姚姿姿繼續發揮纏人的功力,寸步不離的纏住任祖。
秦虹穎情緒惡劣到了極點,躲到後院將任祖心愛的盆栽剪得亂七八糟,以發泄怒氣。
沒多久任祖突然出現,阻止她的暴行︰「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別濫殺無辜。」
「真稀奇,姚大小姐肯讓你自由了?」她忿忿丟下剪刀。
「她去洗手間。」任祖落坐她身旁,瞪著面前慘不忍睹、幾近光禿的松柏盆栽。真是心痛。「看來你真的氣壞了。」
「太好了!原來你也看得出我在生氣?」她氣得捏了捏他的雙頰。「那女人幾乎纏了你一整個晚上,你居然還忍受得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對她也有意思?」
「別胡思亂想,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他抓下她的手,鄭重否認。
「那你還真寵溺她。」語氣很酸。
「虹穎,別亂吃醋。」他輕嘆。「表面上,姿姿看起來是個開朗任性的千金大小姐,但其實她曾有許多不愉快的經歷。」
「是嗎?」
「在姿姿五、六歲的時候,和她的母親不幸一同被綁架,她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輪暴致死,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擊,好幾年都自閉得不與任何人說話。後來接受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才漸漸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天啊!這麼殘忍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秦虹穎掩嘴,萬分震罵。
「後來姿姿的父親每天忙于工作,無暇照顧她,將她送到國外念書。長期下來,她都是孤單一個人生活,內心太寂寞了,所以一遇到熟悉的人便會興高采烈的不停說詁。」任祖續道,「我承認自己十分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對她的行為會稍微縱容一點,但那絕非男女之情。」
「真是的,她怎麼會這麼可憐……害得我的情緒突然變得超復雜,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她?」秦虹穎扒扒頭發,囤積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泰半。
「你也是個軟心腸的人。」他微勾嘴角。
「那我也很可憐耶,明明男朋友被其他女人騷擾,我卻還不能責備她……」她委屈地嘟起小嘴。
「反正你很聰明,懂得把你的怒氣轉而發泄在我身上。」彼此的額頭相抵,換他的語氣帶著委屈。「竟然選在小凱和姿姿的面前,偷偷地對我上下其手,存心讓我緊張,看我笑話。」
「呵,你果然絕頂聰明,連我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她咯咯輕笑,臉上毫無愧疚之色。
「也許該給你一點懲罰,你以後才會學乖。」他沙啞呢喃,輾轉吮吻她那兩片性感的紅唇。
「這個懲罰……我喜歡。」她臉蛋酡紅,攬緊他的脖子,加深這一吻。
彼此的舌頭親密纏綿,吻得難舍難分。
她的味道十分甘澈甜美,誘得任祖意亂情迷,理智模糊,雙手本能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軀體態意探索。
倏然之間,一道銀色閃亮的身影緩緩移至他們身旁,濃妝艷抹的臉龐陰沉扭曲,破口大吼︰「不準親!」
氣氛急速降至冰點,纏綿中的戀人驚然彈開。
姚姿姿指著秦虹穎的唇,激動得頻頻發抖︰「居然吻得這麼腫……」可見剛才他們吻得多激烈、多煽情!
秦虹穎驚抽口氣,羞得飛快逮住自己的嘴。
「抱歉,我太用力了。」任祖呼息紊亂,眼神雖帶著一絲狼狽。但仍因充滿而熠亮無比。
「沒關系。」這對戀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激出甜蜜熾熱的愛情火花。
哇勒,太過分了!他們居然還眉目傳情,把她姚姿姿當成空氣了。她氣得癟嘴大哭︰「哇嗚嗚嗚……」
任祖與秦虹穎面面相覷,尷尬無措。
他們兩人明明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親熱純屬正常行為,突然間卻搞得像偷情被逮的奸夫婬婦……
唉,這也太倒楣了吧!
下班之後,秦虹穎到蕭雙雙家中吃晚餐。
飯後,兩個女人移駕到和室泡茶,暢談女人家的心事。
沒多久便听到蕭雙雙大聲驚嚷︰「你跟任祖交往?有沒有搞錯?他不是同性戀嗎?」
「不是啦!之前為了哄他簽約授權,老板叫我跳艷舞去色誘他,結果卻因為我跳得太爛,失敗了。」秦虹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怕被你們大家妒罵嘲笑,只好撒謊說他是同性戀。」
「拜托,你也太死愛面子了吧!」蕭雙雙哈哈笑,卻衷心為好友感到開心。「不過現在好了,你終于找到好男人戀愛,很快就可以嫁掉了。」
「唉,事情好像沒這麼容易。」秦虹穎沮喪哀嘆。
「怎麼了?難道他又和你以前那些男友一樣,偷偷劈腿了?」
這時候蕭雙雙的兩歲小兒子搖搖蔽晃的走了進來。「這倒不是。」秦虹穎一把將他摟進懷中,把玩他的小手,「是他一位世伯的女兒對他有意思,這陣子經常跑來糾纏他,破壞我們的約會。唉,我都快被那女人煩死了。」
「任祖是什麼反應?沒趕那女人走?」
「任祖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其實那個女人遭遇挺可憐的,我們都不忍心傷害她……」秦虹穎將姚姿姿過去的遭遇大略提了一下。
「那女人是值得同情,但老是讓她卡在你們之間也不是辦法,如果讓他們相處越來越久,說不定會培養出感情,你的男人又要劈腿了。」秦虹穎的愛情運與其他女人不同,特別倒楣,這點絕對不能不防。
「那怎麼辦?」秦虹穎心驚,慌了。
「我看你和任祖還是早點結婚定下來,那女人知道自己沒希望,說不定就會自動打退堂鼓了。」蕭雙雙建議。
「可是任祖又還沒向我求婚,難道要我自己先開口咩?」她的臉皮還沒這麼厚。
「只要確定對方是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女人主動求婚又不要緊。」蕭雙雙睞她一眼,糾正她的觀念。「幸福難得,及時把握最重要!」
「那如果我求婚,他拒絕了呢?畢竟我們才剛交往沒多久……」秦虹穎苦惱。
「我和任祖聊過幾次,發現他是個思想傳統的男人,如果你們有了孩子,就算你不開口,他一定也會急著結婚。」
「孩子?」
「是啊!你現在都二十八歲了,是時候生個孩子了,不然等以後年紀大了再來生,身材和體力都會很難恢復。」蕭雙雙將寶貝兒子抱回懷中。親親他的臉頰。「看到我兒子這麼可愛,難道你不會想自己生一個?」
「想是想,可是……」秦虹穎害羞臉紅。「我們還沒進展到那個階段。」
蕭雙雙眨眨眼,邪惡嘿笑。
「那就快點撲倒他,狠狠地把他吃、干、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