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皓有過不少女人,大多是主動投懷送抱,只需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會像飛蛾撲火般,跳上他的床,他也從來不會勉強女人,要的是心甘情願,也深知那些女人要的是什麼,更不會給她們任何期待。
他常常自嘲,自己跟父親真的很像,果真是應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盡避已經五十多歲,從來不知道對婚姻忠實的父親,在外頭依然有別的女人,或者該說,即使父親和他的親生母親結婚,外頭的女人也從來沒有斷過,這也是導致母親發病的原因之一,直到現在還是一樣,不過二媽從不埋怨,只是靜靜地守著這個家。
而他正步上父親的後塵。
原本戴斯皓是這麼想,他和曹宛莛的婚姻只有一年,他們可以各取所需、各過各的,絕不會因為她,而結束和其他女人的關系,可是此刻,他卻只對她有興趣。
曹宛莛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對于身體的饑渴,他一向不陌生,也能夠完全掌控它的步調,在親密的行為當中依舊保有冷靜,仿佛有另一個自己在冷眼旁觀著,可是在這一刻,當他狂吻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腦袋卻不再管用。
他的身體像是快要爆炸,沒有時間讓他思考,他只想要這個女人,他想進入她的身體,听到她動情的叫聲……
「等……等一下……」宛莛好不容易在綿密灼熱的吻中找到空隙開口,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到什麼樣的地步,她想弄清楚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獸性大發,如果只是單純的酒精作祟,那她絕對要拒絕,不想成為發泄的對象。
她伸手試著推開他,不希望他後悔了。
「你不想要?」戴斯皓抬頭,粗嗄地問。
她連喘了好幾口氣,讓空氣進入肺部。
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此時的他俊臉脹紅,兩眼燃燒著熊熊的欲火,那副衣衫不整的浪蕩姿態,沒有女人可以抵擋得了他,尤其是兩人幾乎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
「我只想問……你有沒有喝醉?」宛莛緊張地挪動,減輕壓力,卻引發更敏感的後續動作,呼吸一窒。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戴斯皓腰桿往前一挺,充滿她的體內,讓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
「你知道就好……呃……輕點……」她可不想明早起來,听到的話是他喝醉酒,搞不清楚跟誰上床。
懊熱……好無助……好想抓住什麼……
她咬白了唇,不讓自己逸出申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該是這樣!
宛莛嬌喘吁吁地攀住他的背,指甲在激情中劃傷皮膚。
她的第一次是在二十歲那年夏天,因為想知道好不好玩,就跟當時的男朋友偷偷地進行,那時她除了痛楚,感覺不到什麼樂趣,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也沒想過再去嘗試,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她的第二次會跟他。
「我們……我們真的瘋了……」她大口喘息著。忽然好氣他,也氣自己,便往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是你先開始的……」戴斯皓吃痛地悶哼一聲,俊美的臉孔因激烈的沖刺而緊繃泛紅。「你不該惹我!」
餅去無數的經驗當中,他從來不會去注意身下的女人長得什麼模樣,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正在和一個有臉孔的女人發生性關系,這個女人有時讓他氣得牙癢癢的,有時又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表現,是個讓他模不著頭緒的女人,他想抓住她,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什麼。
誤解了他的意思,宛莛心頭涼了半截,听他的口氣,好像是她故意引誘他,也不想想剛剛是誰先撲過來的,于是用手肘撐起自己,試圖移動身子。
「你要去哪里?」感覺到她的退縮,他按住她的臀,保持結合的姿勢。
「我不想做了,免得讓你以為我是故意勾引你上床,想霸佔戴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讓你以後可以藉機諷刺我。」雖然身體仍在抽搐著,想要得到更多的疼愛,但她努力壓抑著沒有得到滿足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訝異她會這麼想。
「這本來就是錯誤的,我們就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吧,這樣對彼此都好。」宛莛苦澀地笑了。
「我沒有這麼想!」戴斯皓從齒縫里迸出不滿的嘶吼。
「我不相信。」宛莛不再掙扎,只是看著天花板。「你要做就做吧,做完就回你的房間。」
瞪著她心灰意冷的小臉,方才的熱情回應已經煙消雲散,戴斯皓把下顎縮得更緊,離開她的身子,撈起長褲穿上,怒氣沖沖地沖出房間。
宛莛用涼被遮住身子,听到房門砰地關上,震動了牆壁。
「這樣也好……」她把手腕橫放在額頭上,無聲地低喃。
沒有愛的性,就只是生理需求,不要也罷。
只是眼楮為什麼發熱?她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不屬于自己的,強求做什麼?
就算得到了,還是會失去,那不如從來沒有得到過。
***bbscn******bbscn***
開完冗長枯燥的會議,戴斯皓回到辦公室,閉上眼皮,靠在椅背上,一臉疲憊的樣子。
「總經理還有其他的吩咐嗎?」秘書可不敢隨便打擾他。「沒有的話那我下去忙了。」
「幫我打電話約徐倩蓉。」他語氣淡漠地交代。這位徐家大小姐至少不會笨到明目張膽的想套牢他,也不會惹他生氣,他現在只想要有個懂得討他歡心的女人。
「嗄?」汪秘書一愣。
「我話說得不夠清楚嗎?」他掀開眼皮,射出兩道凌厲的冷芒。
「不是,夠清楚了。」汪秘書用力搖了兩下頭。「只是總經理已經結婚了,這樣不太好吧,要是讓少夫人知道——」
戴斯皓沉下俊臉。「我跟她的婚姻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想怎麼過,是她能過問的嗎?」
「是。」汪秘書模模鼻子不敢多說。
待汪秘書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心里不由得同情起剛進門的戴家少女乃女乃,也不免有些罪惡感,好像背叛了朋友,不過這通電話還是要打。
「……務必請徐小姐不要遲到了,再見。」掛上電話,連他這個男人都看不下去,不管怎麼樣,既然結了婚,就要負責,就算只有一年也是。
蚌然想到早上出門時在便利商店買的八卦雜志,光是封面就夠聳動,上頭寫著「豪門婚姻真假難辨」、「麻雀變鳳凰能當多久」的字眼,里頭的內容就更八卦了,什麼謠言都出籠了。
正當看得入神,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扉打開來了。
「我要出去一下。」
汪秘書嚇了一跳,心虛的把雜志藏到身後。「呃,總經理要出去?」
「你在看什麼?」這麼明顯的動作,有眼楮的都看得到。
「沒有!沒有!」汪秘書頭搖得像博浪鼓。
「給我!」戴斯皓伸手。
眼看瞞不住了,只好硬著頭皮把東西交出去。
戴斯皓瞄了下封面上的人物,正好是前天晚上,他和宛莛第一次在公開場跋露面,再配上旁邊的幾行宇,簡直把她形容得像是用盡心機才嫁進豪門的女人,臉色倏地陰郁了起來。
「總經理,這種雜志看看就好,不要當真。」汪秘書小心翼翼地說。
他沒有吭聲,翻開內頁,不但把宛莛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還去她的娘家拍攝,甚至連她父母在當資源回收義工的照片都有,甚至有一整篇是在猜測他們的婚姻關系,上頭還有兩張特寫,一張是她,一張是自己,兩人手上都沒有戴結婚戒指,這對新婚夫妻來說很不尋常,所以婚姻的真假耐人尋味等等。
「總經理?」汪秘書怕怕地低喚。
「把晚上的約會取消。」說完,便將雜志卷成筒狀,按捺下怒氣,踅回辦公室內,因為他知道那個女人很喜歡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戴斯皓馬上拿起听筒,撥了電話回家。
「二媽,是我……她在嗎?」
是方繡雲接的電話。「你找宛莛?她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戴斯皓心頭一驚。
「嗯。」她無奈的嘆氣。「小皓,那些雜志怎麼這樣亂寫?還把她爸媽的照片都登了出來,換作是誰都會生氣。」
他就是知道,才會打這通電話。「她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嗎?」
方繡雲想了一想。「沒有,她沒說。」
「我知道了。」放下听筒,戴斯皓煩悶的用手扒了下頭發,她在生氣嗎?所以才會回娘家?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想法,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假的,甚至連求婚都沒有,更別說結婚戒指了,就好像隨時都可以中止它,然後不再有任何關系。
他坐回旋轉沙發椅上,把頭靠在椅背上,想到如果她就這麼搬回娘家,不打算回來了……他該怎麼辦?
老天!他是中了什麼邪,居然因為一個女人慌成這樣?
***bbscn******bbscn***
打開宛莛的房門,里頭一片漆黑,可見主人還沒回來。
這是第三天了。
戴斯皓重新關上房門,把手插在口袋上,心不在焉地下樓。
她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
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嗎?
可是他的、心卻有著失落……還有……寂寞……
不,他怎麼會寂寞!
只是少了一個斗嘴的對象罷了。
戴振光老謀深算的嗓音從大廳傳來——
「她不回來不是更好,反正他們的婚姻我根本就不承認,只要等滿一年就可以辦離婚手續了。」
「振光,再怎麼說,宛莛可是我們的恩人。」方繡雲不贊同地說。
戴振光冷哼一聲。「那又怎麼樣?只要她在一年後肯按照契約書上所寫的乖乖離婚,這樣我就可以開始安排斯皓和新生醫院院長的女兒結婚的事,只有她才有資格成為我們戴家的媳婦兒。」
方繡雲還是柔聲細氣地勸說。「小皓都已經三十歲了,你不要再控制他,讓他自己作決定。」
「我是他爸爸,他就該听我的。」戴振光專斷地說。
站在外頭的戴斯皓冷凜著臉,靜靜地听著。
她又生氣又無奈。「你……我真不曉得該怎麼說你了。」還以為隨著年紀越大,有些事能看得開,也不再這樣重視名利地位。
「斯皓向來听你的話,你就幫我跟他說,就說程院長的女兒想跟他見面,兩人一起吃個飯。」戴振光盤算了很久,只要和新生醫院成為親家,對自己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自己去跟他說。」方繡雲不再試圖改變他了。
戴振光愣了愣。「你怎麼了?」
「我真的很喜歡宛莛,希望她一輩子都當我的媳婦兒,要是你再一意孤行,總有一天會失去小皓。」她語重心長地說。
戴振光壓根兒听不進方繡雲的忠告。「以斯皓的眼光,也不會喜歡上那種粗俗的女人,吃沒吃相,也不懂得打扮,說話更別說氣質了,像家里的佣人還差不多。」
「爸說夠了嗎?」再也無法忍受親生父親這樣形容宛莛,戴斯皓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只知道不想再听下去了。
「小皓,你先別生氣……」方繡雲站在劍拔弩張的父子之間,試圖圓場。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不準那樣說她。」瞪著向來勢利的父親,他的情緒界于爆發的邊緣。
「什麼妻子?」戴振光哼了哼,滿是嘲諷。「她只是進門來幫你沖喜,你們的婚姻我可從來沒有正式承認過。」
傲不意外父親會這麼說,他俊目一眯。「除非我不承認,否則誰也不能幫我決定,就算是爸也一樣。」
戴振光馬上怒瞪獨子。「你說什麼?」
兩張十分相似,只有年紀不同的臉孔互瞪著彼此。
「好了,你們不要吵——」
戴斯皓再也待不下去,轉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戴振光大吼。
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他手上抓著車鑰匙,就搭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
***bbscn******bbscn***
「大姐,你要在家住幾天?」戴了副近視眼鏡,長得瘦高斯文的曹家小弟問道。
她敲打著鍵盤,回信給買家,表示確定收到錢,明天會把液晶電視寄出去,這才有空回答。「問這個做什麼?」
曹家小弟扶了下鏡框。「你是不是被欺負了?如果真的這樣,那你就不要再回去了,其實爸媽都很擔心你,想去看你,又覺得不方便。」
「我沒有被欺負,不過看你這麼關心大姐,大姐听了很高興,也不枉費大姐平時那麼疼你。」她拍拍他的頭說。
「我又不是小阿子。」他撥開她的手。
「是,你已經長大,現在都是大學生了。」宛莛不想跟家人說太多,免得讓他們操心。「很晚了,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
見大姐不肯說實話,曹家小弟只能把擔憂放在心里,回自己房間去了。
宛莛瞪著關上的房門發呆,她當然看得出父母嘴里不說,眼神卻已經說明一切,其實他們真的想問,卻又怕傷了她的心,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不孝,當初只想到自己,沒有多為他們著想,以為只有一年,很快就過去了,可是對父母來說,為子女憂心是無時無刻的。
必上電腦,她有些意興闌珊地躺在床上發呆。
結婚不止是兩個人的事,還有雙方的家人都得算在內,除了相不相愛之外,如果得不到認同,也不懂得尊重對方,只會讓彼此痛苦,更難走下去,這就是宛莛對于這段日子的體認。
「結婚」真是甘苦參半,不是每個人都玩得起的。她無法否認,當戴斯皓外面的女人來跟她嗆聲那一刻,她只是故作不在乎,可是想到他曾和她們上過床,未來也會,而她連抗議的資格也沒有,宛莛真的沒辦法假裝不知道,所以她逃走了,原來她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看得開……
天啊!她在嫉妒……
宛莛倏地彈坐起來,兩手抱著頭喊。
她真是個傻瓜,以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不會愛上他,結果連自己已經陷進去了都沒有感覺,這世上還有誰比她笨,她真是個白痴。
這時,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喂?」
對方先靜默兩秒,說了句︰「出來開門!」
「呃?」宛莛本能地挺直上身。「你、你是哪位?」這個聲音好像是……應該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打給她的。
「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嗎?」戴斯皓冷冷地嗤哼。「快點開門!」
「你……在哪里?」宛莛一臉愕然。
「我在你家門口。」他說。
「你在我家門口?」她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
「快開門!」他又下令。
驚疑不定地掛斷手機,然後趿著室內拖鞋沖出房門,當她打開大門,覷見站在外頭的高大身影,那種又冷又臭、好像她欠了他什麼似的表情,確定是戴斯皓沒錯,這讓宛莛更為錯愕了。
「你怎麼來了?」她怔怔地問。
戴斯皓瞪著眼前穿得一身輕便的女人,悠閑快活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就滿肚子的不舒服。
「我不能來嗎?」說完便越過她身邊進屋,來到玄關,月兌掉皮鞋,直接穿著襪子走進客廳。
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等他登堂入室了,她才趕緊關上大門,跟了進去。「現在都幾點了,有話要說也要等明天……噓!你小聲一點啦,我爸媽他們都已經睡了,不要吵到他們。」
他回頭橫她一眼。「你房間在哪?」
「這一間。」宛莛指了下其中一扇房門。
沒有經過主人邀請,戴斯皓自顧自地開門進房。
「喂!你到底想干什麼?」宛莛壓低嗓音質問他的目的,見他在月兌西裝,不禁傻眼了。「呃,雖然你的身材真的很不賴,但是地點也要選一下。」
他將西裝隨手一扔,接著拉掉領帶,松開襯衫上的兩顆鈕扣。「你什麼時候要回去?」他氣勢凌人地瞪著她,好像她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
她怔了怔,驚訝的情緒也跟著緩和下來。「我不回去不是更好,我想除了二媽,不會有人希望我回去。」
「一年的婚姻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戴斯皓沉下俊臉。「現在才過多久,居然就想臨陣月兌逃了。」
「我沒有要逃!」她心虛地反駁他。
戴斯皓斜睨著她的眼神像是在說「你還在說謊」。
「我只是想回來住幾天,過兩天就會回去了,我沒有騙你。」宛莛眼神有些閃躲。「難道你們戴家家規里頭有媳婦不能回娘家的規定嗎?」
「是沒有這一條。」他眸光轉深。
「這不就對了,我過兩天就會回去了。」被他莫名其妙的詭異舉動搞得暈頭轉向了,她不太敢正視他的眼。「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
宛莛登時張口結舌。「你在說什麼?」
「我要跟你說,那天……那天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沒有以為你是故意勾引我上床,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要他親口說出這番話相當困難,可是戴斯皓就是想讓她知道。
聞言,她喉頭一梗,至少他願意解釋,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好。「你又怎麼知道?說不定我是真的存了壞心眼想引誘你,要是有了孩子,那就不用離婚,你也非承認我不可。」
「你是那種女人嗎?」戴斯皓扯了扯嘴角,自我解嘲。「那樣的女人我見過太多了,也自認可以分得出來,也許剛開始我真的這麼認為過,可是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已經慢慢不那麼想了。」
她鼻頭為之泛酸,氣他干嘛挑這個節骨眼說這些話。「說不定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搞不好我在演戲,而我的演技太好了,可以得到金鐘獎,連你這個閱女無數的大少爺都會上當,所以你不要太相信我,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才說到這里,就被一把扯了過去,叨叨絮絮的小嘴被硬生生地堵住。
怎麼又來這一招!
明明應該抗拒,可是宛莛知道,其實她也想要他,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沒有人讓她嘗過什麼叫饑渴,可是他呢?他要她是為了什麼?是圖個新鮮?還是也為她心動了?
熱吻之間,彼此月兌著對方的衣物,彷佛已經忍耐許久,急迫地想要結合,否則會瘋掉。
戴斯皓粗喘著氣,全身的肌肉繃緊,大量的汗水冒出,只等待著那美好的一瞬間……
「等、等一下——」宛莛及時喊卡。
「這次我不會停下來!」他從齒縫中迸出嘶啞的低吼。
「不是,要用套子……我先去拿……」她也不想停止,但防範措施還是得做,不想被沖昏頭。
「你有自備?」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宛莛深吸幾口氣。「對啊,我有一整箱……呃嗯……不是叫你等一下……」這個男人非得急成這樣嗎?活像從來沒跟女人做過似的,真是讓人搞不懂。「就放在旁邊的抽屜而已。」
「你準備那麼多,想跟誰做?」戴斯皓挾著洶涌的憤怒,定住不動。
她拱起身,有意無意地催促,花了好幾秒鐘,總算會意過來。「你在說什麼?那一箱是抽獎活動的獎品……因為還沒賣出去,所以才想物盡其用……如果你有需要,那箱送給你好了,你應該比我更需要。」
「不必了!」戴斯皓氣惱地回絕。
「不要就算了……呃……」她悶哼一聲,既愉悅又帶了點痛苦,在進出之間擺動著身子。
戴斯皓揮灑著汗水,賣力地取悅她……
取悅?他居然要去取悅一個女人?簡直是不可思議,可是看著宛莛泛紅的臉蛋,嬌顫不已的身子,還有微張小口吐氣,明明沉醉,卻又力持冷靜的模樣,讓他亢奮到叫出聲來。
「噓!」她往他的胸口捶下去,緊張兮兮地警告。「你要讓我爸媽听見嗎?他們就睡在隔壁而已。」
他咬牙說道︰「我想叫就叫。」
「不準叫!」
戴斯皓瞪著身下的女人,竟敢大膽的命令他?!
「明天就回去,听到沒有?」他把惱怒咽了回去,恨聲地低吼,要是在他的地盤,看她敢不敢這麼命令他。
「知道了。」宛莛不甘願地撇了下唇。
「哼!」他重新覆上她的嘴,用吻弭平她的不滿。
接下來除了喘息,沒有人發出聲音,但是空氣中那股昧的氣流,依然在訴說著什麼……
***bbscn******bbscn***
棒天早上——
宛莛永遠忘不掉當時父母的表情,當他們看到戴斯皓從她的房間出來,兩人的下巴都快掉到胸口,好半逃詡合不起來,只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
「爸、媽,他……他馬上就要走了。」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她簡直是糗斃了,用手肘頂了下他,催他快點去上班。
她那巴不得趕他走的嫌棄態度,惹得戴斯皓心生不快,要不是礙于長輩在場,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收斂傲氣,姿態放低。「雜志的事我很抱歉,我會請律師向對方抗議,要是他們再來打擾你們的話,就會正式提出告訴。」
「呃,嗯。」曹爸爸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愣愣地點頭。
憊是曹媽媽比較快恢復。「你、你要不要留下來吃個早飯再走?」看他和女兒之間的互動,似乎不用她操什麼心了。
「不用了,媽,他急著去公司上班。」宛莛硬把他往門口推。
戴斯皓決定暫時不跟她計較,不過這筆帳他先記著。「今天就回家去,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知道了,你要說幾次。」她又催他上車。
他帶了點報復心態,把她抓過來狂吻。
「好了、好了,快走!」宛莛可不想在左右鄰居面前丟臉,看著他開著百萬座車揚長而去,發呆了半晌才進屋。
曹媽媽在丈夫的示意下,把女兒拉到一旁,因為有些事女人比較好溝通。「他是來叫你回去的對不對?」
「嗯。」她尷尬地承認。
听到女兒這麼說,曹媽媽也放下心了。「這表示他喜歡你,否則就不會親自跑這一趟。」
宛莛苦笑。「我不知道。」說完,她的心更亂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也許只是一時的吸引,再過陣子這股熱情就退了。
吃完早飯,宛莛還是回戴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