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
「你真的跟雨嵐說的那個女孩子在交往?」
瞿夫人問得好小心,說不出是該高興還是生氣,畢竟兒子願意再接受另一段感情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對方的家世實在高攀不上他們,雖然早就听女兒說了,但總想說不定很快就分了。
「對,我和她是認真的。」瞿少揚坦然回答。
「可是……」才說了兩個字,就被一旁注重身家背景的丈夫給打斷。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不準你再見她!」瞿偉鑫取下咬在嘴邊的煙斗,滿臉怒氣地低咆。「叫你媽幫你多介紹幾個,隨便一個都比她強,一個賣飯團的女人怎麼進得了我瞿家的大門……」
「你不要說了……」見兒子俊臉倏地冷凜,做母親的也急了。
瞿偉鑫還沒說完。「我可不準你學你堂哥,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進來,還任由她騎在自己頭上,真把瞿家男人的臉都丟光了,以後你還要繼承家里的事業,要找的女人是要能幫助你的,一個小里小氣、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能幫你什麼,你最好早點跟她分一分。」
「我知道了。」他沒有反駁父親的話,更沒有硬踫硬,只是面無表情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番舉動可嚇壞了護子心切的瞿夫人,就怕兩年前的事又重演了。「少揚,你先不要走,有話好好說……瞿偉鑫,你是不是要逼我們兒子一輩子都不結婚,你才甘心?你人都還沒見到,憑什麼這麼武斷?」
「你這是什麼意思?」瞿偉鑫面子掛不住地質問。
她瞪了丈夫一眼,然後轉向兒子,試圖緩和眼前的僵局,「媽雖然……雖然也覺得那個女孩子不太適合,不是說她不好,而是怕她的生活環境跟我們相差太多了,會無法適應,可是沒關系,你先帶回來讓我們看看,到時再說好了。」先見過人之後,再想辦法對付也還不遲,對兒子也說得過去。
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瞿少揚兩手插在口袋內,神情由冷轉淡。「我會找個時間帶頌恩回來見你們。另外還有件事,我在外面租了間房子,這幾天就會搬出去,以後有事打電話給我。」
瞿偉鑫可以說暴跳如雷,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那你干脆以後都不要回來算了!」
無視于父親的怒吼,他跨著大步走出書房,還能听到里頭傳來憤怒的咆哮,和母親的指責。
躲在外面偷听的瞿雨嵐馬上跟在後面。「哥,你真的要跟她在一起?萬一爸把你趕出公司怎麼辦?」
「我會自己找工作。」瞿少揚從不認為自己只能依靠祖蔭,靠他的雙手依然能闖出一片天。
瞿雨嵐一听,簡直張口結舌。「哥,你為了她未免犧牲太多了。」
瞿少揚整理著房間里的雜物,沒有回答妹妹,因為誰犧牲比較多,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這箱子里的東西有空幫我扔了。」
「這是昭蘭送你的……」看來那張什麼姻緣符一點都不靈。
他拿起放在紙箱里,還包裝整齊未拆封的相框遞給她。「我還沒打開,你拿去用好了,其他的書和衣服我再慢慢搬,你不要亂動。」
「哥,那個女人……」
「什麼叫作那個女人?」瞿少揚臉色一沉,轉身怒視。「你的禮貌和家教到哪里去了?不要再讓我听到你用這種口氣說她。」
瞿雨嵐被罵得很不甘心,眼眶一紅就跑出去了。
將一部分的衣物放進行李箱中,提上座車,來到距離大約二十分鐘路程的內湖,雖然到公司有點遠,不過這里的住家品質不錯,也有很多大賣場進駐,生活機能算是很便利了。
才進大門,就見穿著圍裙正在努力拖地的嬌小身影,他唇畔泛出溫柔的笑意。「什麼時候來的?」
頌恩小臉微赧,模了模散落在頰邊的發絲。「差不多下午四點多,想說也沒事,就來整理一下,就快拖好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再拖。」他拿掉她手上的拖把。「我給你鑰匙,可不是要你來當女佣,是想給我們有個獨處的地方。」
她環著他的腰。「我知道,只是想為你做點事。」
「以後多的是機會……」瞿少揚胸口一蕩,低頭啄著她的唇,越吻越深,大掌開始模索著她的腰、臀。「今天可以嗎?」很快地算了下日子,頌恩的月事應該結束了。
「嗯。」她羞答答地點頭。
瞿少揚粗喘著著她,舌頭在頌恩的小口中嬉戲、逗弄,隨著兩人的衣物一件件褪去,彼此的喘息聲交融著……
「少揚……房間還沒……還沒整理好……」她被舉高,細致的大腿本能地夾住他,感受到抵在小骯間的火熱硬挺,咽了一口香津。
他邊吻邊笑著說︰「沒有床……有沙發也可以……」
頌恩一愣,見他真的掀開覆蓋在沙發上的白色布罩,然後坐下來,自己則變成面對面的跨坐在他身上,這個大膽的姿勢讓她登時滿臉通紅,羞到不敢看他。「要、要這樣……做……」
見她連身子都窘到泛紅了,瞿少揚用力吮著她的下唇,滿眼興味的笑問著︰「還是你想要站著做?」
「站、站著怎麼做?」她格格嬌笑。
「當然可以了,要試試看嗎?」
見他不像在開玩笑,頌恩羞窘得直搖頭。
瞿少揚呵呵的笑,扶起她的腰,瞥見貼在她小骯上的東西,不禁伸手觸模。「這是什麼?」
「這個是避孕貼布,醫生推薦我用的。」她垂眸淺笑。「要是忘了準備,或是你不喜歡戴的話,有這個就比較不用擔心了。」就因為擔心他還沒準備好當爸爸,不想讓他為難。
他深深地睇著處處為他著想的頌恩,嗓音微啞。「貼這個會有副作用嗎?」通常這些東西都會讓人不太舒服。
「只有剛開始有點頭暈,不過沒關系,這兩天已經慢慢習慣了。」頌恩知道他關心她,再辛苦也值得。
「傻瓜,不要只為我著想,也要想想自己。」他抽緊下顎,心疼地低斥。
頌恩柔順地頷首。「我有啊,因為……因為我也想跟你……在一起……這樣以後也就不用顧慮太多,所以我都有想過了。」她很害臊地說完。
「你真是傻……」瞿少揚挺進早已為他敞開的濕潤花徑,感受到緊窒的內壁收縮,就像她的人,在無形之中將他的心緊緊地套牢。
她嬌喘地說︰「我、我才不傻……嗯……」即使有過幾次歡愛的經驗,還是有些承受不了他的巨大和火熱。
瞿少揚引導著她,教她拋去矜持,學會去享受他給予的,不要只是一味的付出,那會讓他更為她心疼不已。
喘息和嬌吟在屋內回蕩著……
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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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于太太笑觀著站在廚房里洗碗,渾身上下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女兒。「今天晚上沒有約會?」自從和瞿少揚吃過飯之後,她也很欣賞這個出自豪門,卻完全沒有奢華氣息的年輕人。
「少揚最近都在加班,我不想讓他兩頭跑,太辛苦了。」她噙著甜蜜的笑容回答。「媽,你先去睡。」
于太太嘆了口氣。「媽真的很希望他能早點跟你求婚。」
頌恩停下手邊的動作。「媽,我們才交往不到三個月,求婚太早了,我不想給少揚壓力,總覺得有時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好像有很多心事。」
「會不會他有其他的女朋友?」于太太也擔心起來。
她笑出聲來,「他不是那種人,這點我很相信,雖然我愛少揚,不過結婚是兩個人都要有認知才行,不是單力面的想法。」
「說得也是。」是自己想太多了。「媽真的希望早點看到你結婚穿新娘禮服的樣子,這樣媽就是死也沒有遺憾了。」
「媽,你又說這種話?」頌恩把手往圍裙上擦了擦,拉著母親走向房間。「早點睡,不然明天不讓你去店里幫忙了。」
于太太微微一笑,女兒的孝心她懂。「好,那媽去睡了。」
盯著母親爬進被窩,關上床頭燈,頌恩才回廚房,把剩下的碗盤都洗干淨,想著明天早上要準備什麼早餐給瞿少揚吃,直到十點才上床。
當鬧鐘響起,已經是凌晨四點多,該起來準備材料,頌恩梳洗完了,沒看到母親起床,心想再讓她多睡一下,自己來做就好。
在廚房忙了好一陣子,將大部分的食材都炒過,一一裝在保鮮盒里頭,有些疑惑今早的母親起得比平常晚,之前她總是比自己還早就起來了,于是月兌下圍裙,走進隔壁的房間。
「媽?你還在睡嗎?那我先去店里了……媽?」見床上的隆起一動也不動,頌恩走進昏暗的房間,來到床頭,伸手搖了兩下。
「媽?媽?」她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連忙摁亮了床頭燈,頗見母親仿佛熟睡的表情,嘴角還微微上揚,手心觸模著她的臉龐,感受到刺骨的冰涼,再探向鼻子下方……
「媽!媽!」她全身都在顫抖,失聲大叫。
不要!不要!不可以這樣!
頌恩奔到了客廳,抓起電話趕緊叫救護車,在等待的時間內,她不斷地搓揉母親的手,希望她能恢復溫度。「媽,你醒過來……你快醒過來……」
因為去年母親的心髒病也發作一次,醫生說是心肌保塞,幸好來得及送醫,才撿回一條命,這次一定也可以。
有人按門鈴,救護人員進來了,先檢查脈搏和血壓,然後用很遺憾的表情望向她。「對不起,她已經過世了……」
「我媽沒有死!」頌恩歇斯底里的大叫。「拜托你們快送她去醫院急救……幫她打強心針……我媽心髒不好……求求你們送她去醫院……我媽不會死……她不會死……她不會丟下我……」
她抓著救護人員嚎啕大哭,怎麼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昨晚她們母女兩個還有說有笑,不可能才經過幾個小時就天人永隔……不會的……不會的……
「小姐,你先不要激動……」被抓住的救護人員不斷安撫她。
「她真的過世了,小姐……」另一位救護人員為難地說。
是真的……母親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沒有听見救護人員跟她說些什麼,似乎是在安慰她,還有要她連絡親人料理後事之類的話,直到他們離去,頌恩睜著淚眼,站在床頭,站了好久好久……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只是哭,要打電話給母親的娘家,通知他們這個噩耗才行,還有父親那邊的親戚……
可是當她拿起電話,按下的卻是一串熟得不能再熟的手機號碼,除了他,她不知道該打給誰。
「喂?」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瞿少揚看了下螢幕上的顯示,連忙坐起身。「頌恩?是你嗎?」現在才不到六點,這個時候的電話總是讓人有不好的聯想。「發生什麼事了?」
已經哭干的淚水再度潰堤了。「少揚……我媽……我媽她……她走了……」頌恩說不出那個「死」宇,仿佛只要不說就不會成真。「她走了……嗚哇……」
瞿少揚心口一窒。「我馬上過去。」
听見頌恩淒厲哀絕的哭聲,他滿心不舍,立刻開車駛往于家。
進門一看見頌恩哭腫的眼皮和空洞茫然的眸子,他用力地抱緊她。「我在這里,還有我,還有我在你身邊。」
淚水無聲地滑下來,她痛到說不出話來。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樣的她,教他心痛難舍。
瞿少揚打了幾通電話,透過熟識的朋友,請了較有信用的殯葬業者過來處理後事。
這段日子,他幾乎是以女婿的身分處理一切事宜,並且日夜守在頌恩身邊,就怕她會想不開。
原本于家的親戚根本沒有人來參加,但是當他們知道瞿少揚的身分,還有他和頌恩的關系後,在出殯那天,可是一個個都沒有缺席。
「人死不能復生,就不要太傷心了,以後要顧好自己才對,人家瞿先生那麼照顧你,可要知道回報人家……」
不知道哪個親戚借故過來安慰,其實是希望頌恩要是真的能嫁進豪門,他們也能沾點光。
「瞿先生,我們頌恩就拜托你了。」
「我們頌恩真的是很乖巧孝順,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太太……」
在莊嚴哀淒的葬禮上,于家的親戚可是費盡了心思,完全沒有想到場跋不對,這讓瞿少揚臉色更冷,而倚在他身邊的頌恩就像沒有自己的意識,別人叫她做什麼,就跟著做。
到了火葬場,她對著送往大火中的棺木啞聲哭叫著——
「媽,火來了,快點跑……媽,火來了……快跑……」
瞿少揚摟著哭倒在懷中的嬌軀,當她的支柱,支持她撐下去,在心中立誓——
伯母,我會照顧頌恩……
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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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著母親的遺物,頌恩的眼淚又掉個不停,葬禮過了半個月,她才漸漸接受這個事實,但有時她還是會覺得母親仍然睡在這里、還活著,听到身後的腳步聲,她連忙用手背抹去。
「想哭就哭出來,不要怕讓我看到。」瞿少揚從後頭抱住她。「頌恩,搬過來跟我住。」這是他早就作出的決定。
她詫異地回頭。「搬過去跟你住?」
「這樣我比較放心,伯母也不希望看到你每天為她哭。」他輕撫著她消瘦許多、不再紅潤的面頰。「搬過來跟我住,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頌恩咬著下唇,想哭,卻是因為他的話。「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搬過去跟你住?」
「傻瓜,不要懷疑我的話。」瞿少揚將她拉進懷中,瞅著她喜極而泣的小臉,淚水像忘了關的水龍頭,讓他的心也跟著難受,不想看到她哭。「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嫁給我吧。」
他並非是一時沖動,只是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和她結婚,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平平靜靜地攜手共度一生。
頌恩小子譾時張得好大。
他輕笑一聲。「我的求婚有這麼夸張嗎?」
「不是!」她用力地搖了搖腦袋,還是一臉不敢置信。「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想娶我?如果不是,就不要這麼說,我會認真的,真的會很認真很認真……」
瞿少揚笑嘆一聲。「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跟你求婚,于頌恩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嗯、嗯。」她捂住小口,就怕哭出聲來。
「你是在哭還是在笑?」他打趣地問。
「都、都有。」頌恩一邊抹著淚水,一邊笑著。
「我問過人了,如果依照傳統習俗,我們必須在百日之內結婚,否則要等上一年或三年,因此婚禮會辦得比較急,盡量簡單,這樣可以嗎?」
她又哭又笑,點頭如搗蒜。
「你還真愛哭,要是以後我們的小阿也跟你一樣就慘了。」瞿少揚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擁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她。「我想要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只要兩個就好,不要太多。」
「好。」頌恩笑著答應。「少揚,我愛你。」
瞿少揚蠕動著嘴唇。「……我知道。」為什麼無法跟她一樣說出那三個字?他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是真心的想和她成為夫妻……
「我們要一起手牽著手到老,然後一起初一十五吃稀飯配大茂黑瓜!」她一直好羨慕那個廣告中的老夫妻。
他笑咳一聲。「沒問題。」
「媽要是知道你跟我求婚,她一定很高興。」她說著又哭了。
「我相信她一定听到了。」
而瞿少揚的這項決定也同時震驚了家人。
「我不會承認她這個媳婦兒!」瞿偉鑫氣得頭頂冒煙,一張臉脹紅得像豬肝。「你要娶她,我就不承認你這個兒子!」
案親的強硬態度絲毫沒有動搖他想娶頌恩的念頭。「我知道爸的意思了,至于婚禮你們要不要參加,全由爸和媽決定。」
「少揚,她剛死了母親,還在戴孝……」瞿夫人只能用這個當借口。
「所以才要在百日之內結婚,婚禮也只要簡單就好,而且我不能讓頌恩等太久。」現在的頌恩很需要他。
瞿夫人卻誤解兒子的意思。「不能等太久……你該不會是說她……她已經有了?她懷孕了?」
知道母親想歪了,不過瞿少揚故意讓她繼續誤會下去。「媽要是不想接受頌恩也沒關系,我還是要娶她。」把話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少揚,你把話說清楚……她真的懷孕了是不是?」瞿夫人對著兒子的背影叫著,然後回頭瞪著丈夫。「瞿偉鑫,你是不是連孫子都不想要了?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反對什麼?你不要孫子,我要!」
「說不定是假的!」瞿偉鑫氣得來回踱步。
「兒子從小到大有騙過我們嗎?」她大聲質問。「為了孫子,這個婚禮我來準備,再好的身家背景也比不上一個活蹦亂跳,還會叫女乃女乃的孫子……」她一顆心已經偏向連影子都還沒看到的孫子了。
瞿偉鑫想開口叫住氣呼呼走開的妻子,最後只能閉上嘴巴,心想孫子誰不要,只是總要留給他一點面子,讓他找台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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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晚上十點半左右,見他跨進家門,頌恩像個妻子般走上前,接過他月兌下的西裝外套。「餓不餓?我有買水餃,煮一下就可以吃了。」
瞿少揚看著恬靜的她,心想如果他們以後結了婚就像現在這樣子也不錯,平平靜靜,無風無浪,就像對尋常的夫妻,「以後不用幫我等們,困了就先去睡。」
「嗯。」她順服地應聲。
他張臂擁著嬌小的身子。「還有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已經答應讓我們結婚了,婚禮差不多在一個半月後舉行,只是我媽說日子她還要再請老師來選,選懊了再跟我們說。」
聞言,頌恩還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爸爸真的答應了?我真的可以嫁給你了?這不是在作夢吧?」
「他真的答應了,不過……」
「不過什麼?」頌恩一顆心瞬間提到喉嚨了。
「不過我們得趕快給他們一個孫子,免得事跡敗露。」瞿少揚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她瞠大眸子,掄起粉拳,打了他一下。「你、你怎麼可以說謊騙他們?要是他們知道我根本沒有懷孕怎麼辦?」
瞿少揚大笑著捉住她揮來的粉拳。「是他們先誤會的,反正到時我們已經結婚了,就算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這樣騙他們不好吧?」她覺得用這種方式嫁進門不太妥當。
他呵呵一笑。「所以才說要趕快給他們一個孫子,從今天開始制造也不遲,等到結婚那天說不定就有了。」
「你、你在說什麼,孩子哪有可能說有就有的?」頌恩面如火燒地嬌嗔。「居然說這種謊,真不知道該怎麼罵你。」
「你才舍不得罵我。」他啄了下她的小嘴,嗓音因而微微嗄啞。「我們進房間去吧。」
覷見他轉深轉濃的雙眸,頌恩又羞又氣。「你加班回來不累嗎?」
「嗯……還好,也不是很累,至少可以做一次。」瞿少揚故作正經地說。
頌恩嬌瞪他一眼。「可是我想睡了。」
「做完再睡會讓你一覺到天亮。」在頌恩的嬌呼聲中,他一把橫抱起她。「只要每天勤勞一點,應該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了。」
她滿臉羞窘地將臉埋在他胸口上,其實自己也很想,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且頌恩也好想幫他懷個孩子,相信有了孩子會讓他們的關系更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