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要光明正大地追求她,而由那日在她家吃過晚餐之後,他確實是明正言順的光明正大了,光明正大的搬到她家對面公寓居住,與她成了鄰居;光明正大的常到她家串門子、搭伙。
至于宋心妮的父母呢?談到他們,她只有搖頭的份。
因為那日一時忘情,讓母親瞄到她和古仲諒在巷道里擁吻,所以在他們的心中,早已認定了古仲諒是她的男朋友,而且還將他視為未來的女婿。
事情怎會演變到這個地步呢?
宋心妮頭痛的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為何會這樣。
一早刷過卡上了班,銀行里的大鐘時針剛走到十點的位置,一部花店的外途車輛就停到了銀行的門口。
幾秒之後,送花的小弟由駕駛座一躍而下,由車上拿下一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花束,快步往銀行里走了進來。
「宋小姐,這是送你的,請簽收。」這半個月來,對于宋心妮,他已很熟悉。
因為有人天天訂花送給眼前美麗的女郎,而他則成了天天送花的愛情代言者。
坐在櫃台里的宋心妮,抬起頭來懶懶地別了花一眼。「謝謝你。」接過他手上的簽單,她大筆一揮,心里雖煩躁,卻也不忘該有的禮貌和微笑。
「謝謝。」見簽字無誤,送花的小弟就轉身離去。
看著手中火紅的玫瑰,宋心妮的心里已煩厭到了極點。
「喂,又送花給你啦!」坐在她旁邊的梁繽轉過頭來沖著她笑,看了玫瑰花束一眼,眸里有明顯的羨慕。
這兩個星期來,除了放假日,花店天天都送花到行里來給心妮,但卻沒留下送花人的姓名和只字片語。
這不禁讓人好奇,沒想到她和心妮一同扯的謊言,並沒有嚇跑所有的追求者,反而使某個人的追求行為更加積極堅定。
沮喪著臉,心妮又好想到廁所里去大叫兩聲了。
「我快煩死了!」她對著梁繽小聲的說著,真想一把將花往垃圾桶里丟。
送花的人,她當然知道是誰!
他非但每晚能與她見面,還問她喜不喜歡他送的禮物。
真是老掉牙的追求方式!
「不容易呀!居然有人絲毫不在乎我們編的謊言。」粱繽側過頭來沖著她笑,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實話實說。
這可印證現代人的一個理論,連結了婚的「死會」都可以「活標」,更何況心妮只是自稱有男友、未婚夫呢?
「他當然不在乎!」沖口而出,心妮一下子說溜了嘴。
想起古仲諒對她說過的話,她的心底就直發麻,全身的寒毛直豎。
「誰?」梁繽的眼楮一亮,莫非心妮知道花是誰送的?
恍然回神,宋心妮先愣了一秒。「誰是誰?」她故意裝起糊涂,在心中掙扎著該不該將古仲諒的事告訴梁繽。
送花的人嘍!」見她飄忽的眼神,梁繽狐疑的肚著她。
「我怎麼會知道是誰送的?」宋心妮唇瓣勾起甜美的笑,借以掩飾心里的慌張。
她決定暫時不將古仲諒的事說出來,以免梁繽也加入攪局的行列。
想起爸爸、媽媽和古仲諒,他們三人的互動已夠她頭疼的了,如果再加入一個梁繽,不把她搞瘋才怪。
「真的?」看著她甜甜的笑,粱繽的心里還是不免懷疑。
「你別想太多了,是真的啦。」推了她一下,心妮不敢再往下說,她趕緊岔開話題。「你一會兒要去出納那里吧?幫我換一袋五十元鋼板好嗎?」由抽屜里抽出兩張千元紙鈔,她遞到了梁繽面前。
「好吧!」見她已岔開了話題,梁繽也只有將懷疑置于心底。
看了眼手上的紙鈔,她起身往出納的方向走。
見她已走遠,宋心妮終于吁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想想,如果將梁繽、爸爸、媽媽、和古仲諒全都兜在一起,她不瘋了才怪!
***
一早才踏入辦公室,古仲諒就意外的發現父親居然坐在他的位置上等著他。
「你媽要我問問你最近在忙些什麼?為什麼已經兩個星期晚上沒有回家?」抬起頭來看他的同時,古睦的聲音給著飆了過來。
「我最近比較忙。」一聳肩,古仲諒神情愉悅的走向父親。
「林秘書說你沒在公司留宿。」站起身,他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一陣子他沒回家睡,他還以為是因公事太忙而留宿公司,沒想到居然根本沒有這回事。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將公事包往桌上一放,沒多加解釋,他轉身去幫父親倒茶。
「租房子?」古睦嚇了一跳,「你媽還怪我是不是將公事都丟給你了,害你太忙,沒想到你是為自己情感的事而逃避。」
會嗎?會是他和親愛的老婆,把兒子給逼得太緊了,所以他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搬離家里,以免老是被催著去談戀愛?
「爸,你想到哪去了!」端了茶走回來,古仲諒深深一笑,拉著父親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來。「我暫時搬出去住,是為了達成你和媽的要求。」
他的話半點都不夸張,這兩個星期來他真的很用心在追求宋心妮。但捫心自問,他只是為達成父母的要求嗎?
恐怕才不是這麼回事,隨著這兩個星期來的相處,他發覺自己更加喜歡上她——喜歡她的不做作,喜歡她甜美的笑,喜歡她瞠怒時瞪他的樣子,還有她簡單的家庭背景、善良可愛的父母。
「達成我和你媽媽的要求?」不會吧?他們父子之間的互動不是一向很好嗎?怎麼此刻古睦發覺,自己半句都听不懂兒子在說些什麼?
「你們不是一直希望我談戀愛嗎?」挑起一眉來,他的唇瓣劃開深切的笑。
難道由他愉悅的神情中,父親半點也看不出來,他正在談戀愛?
「我們是希望你談談戀愛沒錯,但不是要你不回家。」終于听懂了兒子的話意,但古睦懷疑話里的真實度。
兒子真的開竅了嗎?真的開始找個女人談戀愛了?對方又是個怎樣的女孩呢?
由桌上拿起一份資料,他翻開後看了一眼。「好吧,今晚我會回去。」看似妥協,其實是想拉開話題。
也對,是該回家去看看,這兩個星期來他天天到宋家去搭伙,也挺懷念母親所煮的飯菜。
「你真的找到對象了嗎?」沒讓兒子給搪塞過去,所謂知子莫若父嘛。
看著父親,古仲諒只是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爸,不如你就先回辦公室去,撥個電話給媽,說我今晚會回去吃飯。」出其意外,他忽然拉起了父親,將他推出了辦公室。
他知道追求宋心妮這事急不得,也不想有任何的外力干涉,以免嚇跑了本就討厭「帥哥」的她,所以一切以低調行事,以免節外生枝。
***
深夜,窗外有烏雲,收音機里傳來寒流來襲的消息,說是今夜溫度會降到攝氏十五度以下。
佇立在臥室的窗前,宋心妮雙眼直盯著對面公寓第五層樓右邊的一戶人家,只見那一戶室內漆黑,沒絲毫的光線,足見屋子的主人尚未回家。
站在窗前,宋心妮的內心波動著,忍不住猜測。
今晚,他沒到她家來搭伙,更是可惡的連一通電話也沒撥,是因為公事太忙而加班?還是因為有應酬?亦或是跟人約會去了呢?
搖搖頭,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在意他的沒出現,最後她只好將惡劣的心情歸咎于因為他的沒出現,而害她多吃了許多的食物——因為母親一向不準餐桌上有剩菜,而偏偏又多煮了他的分量。
她噘著嘴,嘀咕著。
許久之後,巷口忽然有了昏黃的燈光閃起,然後一部高級的賓土房車由巷口緩緩駛入,在公寓前停了下來。
當賓士車一停定,古仲諒即拉開後座的車門,快步下了車。他繞到駕駛座,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在他轉頭時,那部車子就馬上倒車離去。
直到車影消失在巷口,他才轉身準備邁步上樓去。
見他的身影已快消失在公寓前,沒經思索,宋心妮刷地一把抓起窗邊小書桌上的鑰匙串,轉身就奔下了樓。
「喂!」她在他跨步即將走上第三層樓梯時喚住了他。
一回過身見到是她,古仲諒揚起一眉,嘴角綻著習慣性的笑。
「怎麼,你有事找我?」無法掩飾心口的詫異,畢竟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而她居然還未上床睡覺,在等著他?
「少臭美、咯、了!」宋心妮首次對著人扮鬼臉。
她的怒火源自于他今晚的遲歸,只是莫名堅持的性子,不容她自己承認。
她的鬼臉換來他的一記淡笑。「否則你是等著和我吵架,還急得忘了穿外套就下樓來?」他的視線盯緊她,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時,不禁蹙眉。
他的話提醒了她,一陣寒風吹來,她忍不住打起一陣哆嗦。
「我、咯、我是想說,下次你別再俗氣的叫花店送花到銀行里給我!」忍住按雜的心緒,她借題發揮。
一陣陣的寒風漸漸刮起,見她站在公寓門口,他修長的腿一跨,飛快走下了樓來。
「要不要上樓坐坐?」沒理會她的話題,他徑自月兌下了西裝覆上了她的香肩。
他突然的溫柔體貼令她心口一震。她想拒絕,因為西裝上有他的體溫,但他卻堅持的將手壓在她縴柔的肩線上。
「如果你真的有事找我,我們就上去談。」他的視線越過她,投向門外。示意著,萬一讓人瞧見這麼晚了兩人還擠在樓梯間談話,一些流言就避免不了。
心妮怔怔地望了他幾秒,直到一記響嗝又竄出。「咯……好吧!」她是有事找他,但也不希望這幕情景真讓其他人瞧見。
萬一流言亂傳,不小心傳到了母親耳里,恐怕不是承認他是她的男友就能解決,搞不好母親還會以此逼婚。
「那上來吧!」沒再等候她的回應,這次他主動拉起了她的手,大步往上走。
***
「你別再叫花店送花到銀行里給我了。」才一進到他的住處,她就馬上對著他說。
「為什麼?」打開電燈開關,他不以為意的一笑,走到沙發旁將公事包給放了下來。「你不喜歡?」印象中女孩子不都喜歡鮮花嗎?難道她是例外?
扁線乍亮,她看著他的笑容,心里無端緊張起來。
「俗不可耐。」她昂著頭,故意以一副不屑的口吻說著。
在她的心里其實是害怕的,害怕自己越來越在乎他,不再如之前一樣的討厭他。
天啊!他是個帥哥耶!她怎會動搖了一貫的信念呢?
雖然他是有那麼一點同情心,還很難得的肯見義勇為,又很會逗她的父母開懷大笑,且總是適時的待她溫柔,還不曾取笑過她突兀的打嗝聲。
但,怎麼說他都是個長得很英俊的帥哥,帥哥就該被歸類在「帥哥」一族里!
「喔!原來你嫌送花俗氣?」應了一聲,他仍舊保持著笑容,走向前去打開屋里的暖氣。「那你喜歡些什麼?我改。」
他突然轉過身來面對她,凝視了她約三秒後,優閑地走向落地窗,拉上長窗簾。
「我才不要你送我什麼東西呢!」看他自然地在屋內走動,似乎完全不會因為她的存在而有些微的局促,宋心妮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管表面或實際上,她都是拒絕他追求的人,但在他面前,她卻總是緊張的刻意壓抑,才能穩住波動的情緒;而他則是一派從容,似乎不管她拒絕與否,他都不會受到影響,一副篤定她是逃不掉的樣子。
「喔?」古仲諒只是哼了聲,這會兒他又從她身旁走過,準備走到廚房去泡茶。「你想喝茶或咖啡?」好像她的話不曾影響他,他甚至由廚房里探出頭來等她的答案。
心妮的心里是負氣的,他表現的越優閑,她的心里就越慌,而越慌,她就干脆放意不開口說話。
沒等到回答,古仲諒的眸光一亮,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喝茶好了!」他徑自幫她作了決定,還不忘開口補充道︰「女孩子太晚了還喝咖啡,對美容養顏不好。」
說完,只見他真的由壁櫥里拿出兩只茶杯和一個泡茶用的壺,燙過壺後熟練地加了茶葉,沖水後莫約等了四、五秒,然後他再將茶水倒入杯子里。
「喂,我、咯……」不喜歡他篤定的樣子,不喜歡他擅作主張,宋心妮快步上前,跟著進了廚房。
她從小就被教導著要當一個溫柔可人、謙恭有禮的人,而她也-直克守著,讓自己確實達成了目標,成了人見人愛的好女孩。
但不知為什麼,在他的面前,她就是無法再壓抑,她不想溫柔、不想恭謙有禮,只想要做自己,做一個有脾氣、懂得拒絕的宋心妮。
所以,他說要她喝茶,她就偏偏要咖啡!
「喂,我要咖……」她的步伐太快,見到他轉身時已來不及,再一次,她撞進了他的胸膛,也撞飛了他手上端著的兩杯茶。
瓷杯一空拋,茶水自然衽外灑。
迸仲諒回神的比較快,摟著她飛快地退了一步,來不及閃過的茶水,瞬間全澆上了他的手臂。
「燙著了沒有?」他低頭打量著她,沒在意手臂上傳來的灼熱,和散了一地的碎瓷片。
宋心妮抬起臉來,鼻端充斥著他的氣息,迎著他真誠關懷的眼神,她的心跳不覺加速,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再一次,她完全感受到他的情意、他對她的愛護。
「我沒、沒……」突然討厭起自己的任性,她想說沒事。「啊——你!」視線一掃,她發現了他被水滴澆濕的袖子。
「很疼吧?」心口一緊,她將他的手臂拉到眼前。「對不起!」眸眶于剎那間泛出水澤,她昂頭看著他。
「沒事。」看她的淚水已沾濕了眼睫,古仲諒心底很不舍。
「誰說沒事,一定很痛。」茶水的溫度少說也有七八十度吧,怎可能不痛?
忘了自己一向堅持的界線,二活不說,她將他拉到流理台的洗水槽,打開水龍頭,讓流淌而下的水柱,沖刷著他燙傷了的手臂。
她突然卸下心防、毫無戒備的貼近,讓他的心里翻騰著濃烈的情愫,他的鼻端充斥著屬于她的淡淡香息,手臂上則是有她輕輕的膚觸。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宋心妮的心、眼、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燙傷的手臂上;而古仲諒則是被她專注的神情所吸引。
他知道她是關心他的,否則又何必因一個小小燙傷而緊張呢?
他沒開口說話,因為此刻無聲已勝有聲。
「把襯衫月兌下吧!」已沖了一會兒水,她突然開口要求。
因為母親是退休的護理長,所以從小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她多少知道燙傷處理,需要經過「沖、月兌、泡、蓋、送」幾個過程。
沒多作考慮,雖然他覺得自己的燙傷並不嚴重,但他還是遵照她的指示。
沒受傷的-手飛快地解開了胸前成排的鈕扣,襯衫在鈕扣全開啟的剎那,也被月兌了下來,除了她手仍舊緊握著的那只袖子。
「會痛,這邊慢慢來。」沒發現任何異狀,她小心翼翼,一心只想著幫他將衣袖褪下。
他仍舊沉默不語,凝視著她的眸子除了方才的深情之外,不覺沁入了熊熊的火光。
他配合著她的動作,將襯衫完全褪去。
「再沖一會兒水。」轉頭將襯衫隨意丟于一旁的櫃子上,她重新拉起他的手臂,繼續沖著冰涼的水。
凝視著她專注的神情,他在觀察她、也在打量她。
首次他發覺了,原來她在他的面前也可以不打嗝!
于是他不想打攪她,任由她專注的善待他的手臂,而他則緊貼著她縴柔的背脊,享受著她的溫柔、她的氣息、她在懷里的感覺。
***
迸仲諒任著宋心妮在他的屋子里一陣忙亂,貫徹的處理著他燙傷的手臂,最後又催促著他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
「你的急救箱呢?」他才一坐下,她又忙著想去找來急救箱。
才走了一步,他卻伸手扯住了她。「你別忙了,我不要緊!」茶水沒她想象中的燙,所以被淋到的手臂也沒她想象中的嚴重,只是呈現了淡淡的一片暈紅。
「不蓋紗布和上點藥,很快會起水泡的!」不理會他,她一心執意去找急救箱。
「我說,我沒事。」她偶發的固執他是領教過了,但此刻他是由衷不希望她離開半步。
「不擦藥蓋紗布,一會兒就會起水泡!」被他沒受傷的一手拉著,她很難掙月兌開來。
「我說沒事!」拉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放松,還越扯越緊。
這個人怎麼如此不可理喻呢?終于宋心妮忍不住想發飆了。
「你……急救箱到底在哪里?」她轉回頭,猛力看向他,才知他的視線早已灼如烈陽的緊盯著她。「你、你、咯……」
直到這一刻她才忽然會意過來,他正打著赤膊,手臂上的肌理和寬闊的胸肌,讓人一看就知是經過時間鍛煉的結果,絕對不是一般上班族,懶于運動的軟腳蝦。
「真的沒關系,沖過水後,手已經不痛了。」看著她,他的眸光更為熾烈,使室內的氛圍轉為燥熱。
「我、我想……」心妮想說,我該回去了。
但不知怎地,她舌頭打結的很嚴重,連想臨陣月兌逃的雙腳都開始虛軟、不听使喚。
「想?」古仲諒笑了,笑里沁入了些許的邪味。「想什麼?」原扯著她的一手驟然使力,下一秒她跌回了他的懷中。
「我、咯……」一緊張,她的打嗝聲又沖口而出。「別、別……」沒了下文,因為他的嘴已封緘而下。
甜蜜綿長的吻由輕吻淺嘗到深吮掠奪,他一遍遍地吻著,寬大的掌游移于她柔美的身軀,撫過令他怦然心跳的身段。
他的心在狂跳、熱血在沸騰,他在心里再一次肯定對她的渴望,也許由第一次見到她開始。
迷蒙著眼,宋心妮只能閉著眼,被動的回應著他的吻,覺得心跳得激烈,大腦量陶陶地,人虛月兌的似靈魂已飄離。
然後她張開嘴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古仲諒滑溜的舌卻趁機而入,另一波比方才更勝百倍激烈的糾纏于此刻開始。
他吻著她的甜蜜,心醉于她的氣息。「心妮。」嘴里喚著她的名字,他轉而進攻她柔白的耳窩。
「哦……」細碎的申吟壓過了打嗝,她在他的懷里顫抖著。
他為她所吸引、為她而著迷……灼熱的吻漸下,吮吸著今他血脈僨張的細膩頸膚,空出的一手急躁下撫,寬大的掌罩著她胸前甜美的柔軟。
緊接著一個翻身,他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靈巧的指頭飛快解開她胸前的一排鈕扣,然後他的吻依勢而下。
直到胸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清涼,宋心妮才猛然回神,雙手驟然使力一推。
「你、你、咯、放開我!」看著被她推落沙發的古仲諒,她戒備的將身子縮到了沙發的盡頭。
「心妮。」他開口喚她,為一時的急躁感到抱歉。
「別過來!」她大喊一聲,趕緊扣上胸口的鈕扣。
她的心里很矛盾更復雜,她怎麼會跟他……他是個帥哥,她應該討厭他的!
怎麼會當他一吻上她,她就完全喪了心、失了魂?還差一點就與他……
「心妮。」古仲諒再次開口喚她,一臉的懊悔。
知道要追求她不能太過于心急,沒想到卻敵不過心里對她的渴望,急躁的幾乎嚇壞她。
好不容易扣好了扣子,宋心妮根本沒勇氣抬起頭來看他,她轉身就想往外跑。
「心妮。」不敢追上前去,他怕又嚇壞了她,終于在她的手拉開門的剎那,他再一次開口喚住她。
心妮沒有回頭,因為自己心里澎湃復雜、理也理不清的情緒。
「我、我……」咬了一下嘴唇,她終于接著說︰「今晚我是想來告訴你,以後你不到我家吃晚飯,請早一點打電話跟我媽說,免得我又吃得過飽!」一說完話,她拉開門,飛沖下樓。
由方才那刻到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在她的心中,他不可能與其他的帥哥一樣。
早在見到他的第一次,他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