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無精打采地懊悔極了。
再一次,她吞下了敗仗,而且輸得可慘了,讓人給綁在床上一天一夜,不僅被吃干抹淨了,還被狠狠地招呼了一頓。
想起了那火辣辣的掌溫,和疼了好些天、坐不得的情況,茉莉又沮喪又懊惱。
下班後,離開醫院,茉莉沒急著回家,她約了馬郁勤訴苦。
坐在餐廳里,茉莉的神情非常沮喪。「對不起,臨時把-找出來。」
「什麼話,大家都已經是這麼熟的朋友了。」將皮包放到一旁的空位上,郁勤拉開椅子坐下。
「這里的海鮮茄汁飯還不錯。」茉莉邊說著邊將菜單遞給她。
「我不看了,就依-的推薦就好。」
「就兩份海鮮茄汁飯,附餐請幫我們送熱咖啡。」茉莉轉向餐館的服務生說著,並且將菜單遞還給他。
服務生一離開,郁勤趕緊關心的問︰「怎麼了,看-好像很沮喪?」
「我們吵架了。」茉莉攤攤雙手說。
包正確的說法是,她被佟繼白欺負的好慘,所以短期之內決定回以冷戰,對他來個不理不睬。
「很嚴重?」郁勤看著茉莉憂愁的臉色,大膽的猜。
「嗯。」先是一點頭,然後茉莉滿臉疲憊的以雙手-住了臉。「他還是那副壞脾氣,還有該死的自以為是。」
「-打算要放棄他嗎?」郁勤偏頭想著,偷瞄了她一眼。
「不甘心。」不,是放不下,愛上一個人哪能說放就放?「他從來都沒說過愛我,只有很過分的老是用命令句對我說話。」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真的很愛很愛他,愛得離不開他。
所以,她是不是很笨?
「真的只是不甘心嗎?」郁勤嘆息著問,她的男人也相同,這年頭,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一樣?總讓女人傷心。
「當然……」茉莉咬了咬唇,嚅囁著。
當然不是。
「當然不是,對吧?」郁勤代替她回答。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相同的狀況?
「……」茉莉一時無語,沉默地低頭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雙手。
「唉,感情的事好像都是這樣,是一條漫長而達不到盡頭的戰斗之路。」郁勤有感而發。
茉莉突然抬起臉來。「是的,-說得沒錯,是戰斗!」
郁勤被她嚇了一跳,呆呆的點著頭。
「既然是戰斗的話,我們就沒道理一直處于被動防守的位置。」啪地一聲,茉莉突然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這個小姐顯然已忘了上的那一頓打,可能也忘了自己有主動出擊過,找了鎖匠來換鎖,結果卻無疾而終,那個男人照樣拿到鑰匙,每天大搖大擺的進出她的家門,自在得很。
「我知道-的意思,要不要考慮一下,先坐下來再說?」為怕引來不必要的目光,郁勤連忙拉住她。
看了四周一眼,發覺了自己的失態,茉莉尷尬的趕緊坐下。瞧,她已經快被氣瘋了。
「郁勤,我要反擊,我就不信在醫院里能解救許多人的我,一到了他的面前,就像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慨,茉莉說到最後甚至微微地顫抖著。
「也對。」羔羊?嗯……這樣的形容好像還蠻貼切的,「-準備怎麼反擊?」
「我要讓他知道,我白茉莉並非非他不可,想追求我的人多的是,隨隨便便一喊,一部卡車還載不完。」
就是嘛,不是還有個現成的蕭偉業嗎?不過,她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喜悅不起來,甚至還有微微的哀傷感?
「-的大反擊就是準備放手一搏,再去談其他的戀愛?」郁勤不認同的看著她。
這絕對不是個好法子。
「那-呢?」茉莉以雙手撐著下巴,問得突然。
「我……」是呀,她呢?馬郁勤一時無語,以一指輕輕叩著桌面,在桌上勾劃著一圈一圈永無解答的漩渦。
「郁勤,我們要一直這樣過下去嗎?」茉莉有感而發。
這個問題不僅問倒了馬郁勤,也問進了她自己的心坎里。
才回到住家大樓門口,茉莉就很意外的看見在門口徘徊的舒晴。
「舒晴,-怎麼……」
舒晴一听到茉莉的聲音,立刻神秘兮兮的跑過來,拉著她一路往大樓里頭走。
「茉莉,我有樣東西給-看,但我們要先進屋去。還有,-要答應我,一會兒看了之後,不能傷心或生氣。」
幾乎是被拖著走的茉莉,還能說什麼呢?只好愣愣的點著頭了。
兩人很快回到樓上,進到茉莉的家里。
「-要不要先去泡壺茶,或是煮杯咖啡?」先說話的人是舒晴。
「為什麼?」說不出哪兒怪,總之,舒晴看起來神經好像繃得很緊。
「緩和情緒用的。」發覺自己似乎說錯話,舒晴趕緊-起嘴巴。
「-說……緩和情緒?」茉莉看著她,這次注意到她手里拿了包資料,是用牛皮紙袋裝著的。
「唔、唔、唔。」怕再次說錯話,舒晴唔唔唔的猛點頭。
「-手里的那包東西是不是要給我的?」茉莉的眸光落在牛皮紙袋上,再也無法拉回。
舒晴終于放下了-嘴的手,「-先深呼吸,我就給-看。」
听說深呼吸有助于緩和心跳和情緒。
依言,茉莉深深吸吐了幾次空氣。
「那,不如我們先坐下。」舒晴再度說。
茉莉照她的意思,兩人一同在沙發上坐定。「是-把里頭的東西拿出來,還是我?」
她的雙眼仍定在那紙袋上。
「好了,-來吧!」舒晴深吸了口氣後說。
或許是迫不及待的關系,茉莉一古腦兒的將紙袋里的所有東西,全往茶幾上倒,很快的,照片滑了滿桌。
茉莉看著桌上的照片,伸手拿起一張照得最清楚的──
「佟繼白!?」
她早該猜到了,舒晴還能神秘兮兮的拿什麼東西來?狗仔的頭頭,拿的當然是鏡頭夠勁爆、畫面夠腥羶的照片了。
不過,這張還好啦!
「茉莉,-剛剛答應過我要深呼吸。」舒晴在一旁扯扯她的手。
茉莉沒理她,繼續往下看。「哇,原來是那個眼屎女!」
「什麼眼屎女?」舒晴把頭靠了過來。「人家是玉女紅星耶,-怎麼叫她眼屎女?」
就是為了跟拍她,才意外把佟繼白也給拍了進去。
「繼白還說她是鼻涕女咧!」茉莉想都沒想的說。
「是嗎?」舒晴听了很訝異,剛好見到茉莉拿起了最精采的一張,遂說道︰「這下看來,-的佟繼白好像被鼻涕給黏住了。」
茉莉拿起那張照片,手抖呀抖的,不知是太驚訝,還是太氣憤。
「佟繼白,你居然吻鼻涕!」
轟!地雷在她的胸腔爆開,將她的脾氣炸出。
她──絕對要去找他問清楚!
茉莉殺到公司,一路上過關斬將,難得招呼都不打地就直闖佟繼白的辦公室。
砰地一聲,茉莉用力推開辦公室的門──
「佟繼白,你太可惡了,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居然喜歡黏鼻涕!」
然而,里頭靜悄悄,一個人影也沒有。發飆的情緒頓時少了一半,勇氣也跟著銳減了一半。
她的眸光改掃向會議室的方向,想直接殺過去逼問,卻又收回腳跟,卻步了。
會議室里的人一定很多,雖然她很想直接將照片甩到他的俊臉上逼問,但還不至于想讓他在別人的面前丟臉,也順道丟自己的臉。
「都一樣,反正坐在這里等他,也一樣。」茉莉的情緒降了下來,走到沙發旁坐下,只手撐著下顎等。
或許是因為太安靜的關系,等著等著,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想睡……
幾個小時之後,佟繼白回到辦公室,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那小妮子竟然一件外套都沒蓋,偏頭就躺在沙發上睡覺!他很想不吼人,但實在忍不住──
「白茉莉,-耍白痴嗎!?沒事跑到我辦公室來睡覺干嘛?」
是關心,他打從心底的關心她,這感覺早在幾個月前,他就隱隱發現,而現在是越來越明顯。
被打雷吵醒,不,是被吼醒的茉莉,眨著一對惺忪大眼,在瞧清楚眼前男人盛怒的模樣時,咻地一聲,馬上由沙發上彈站起。
他在發脾氣,對她!
「要睡覺不會蓋件外套嗎!?」
她腦筋還沒來得及恢復正常運轉,就見佟繼白仍臭著一張臉,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往她的身上披,還將她給包裹得緊緊的之後才宣告罷手。
外套里全是他的余溫,暖暖地,熨暖了茉莉的身子、茉莉的心,呆滯的腦子因為暖意的關系,稍稍恢復了運轉。
她,好感動喔!
她,幾乎要痛哭流涕!
她,想上前給他一記熱情的擁抱!
她……
不對!她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
「喂,等一下,我來找你是有事情,不是來……」你的辦公室睡沙發的。茉莉省略掉最後的一句話,伸出一手來揪住轉身正要離開的他。
不過,她也沒拒絕他的好意,他的外套仍緊緊的包裹住她。
佟繼白轉過身來。「我很忙,現在。」
她杠上他。「我一定要現在說!」
方才沒直接沖到會議室找他,脾氣沒了、人又睡著,現在若還不說,等一會兒搞不好她連提的勇氣都會消失。
她可沒忘,也命令自己不能忘,她是來質、問、他、的!
「好吧!」佟繼白難得讓步,轉回身來,雙手搭上她的雙肩。
被這麼一搭,茉莉又莫名的畏縮了起來。
白茉莉,-不能畏縮,-要勇敢!
「告訴我,這是什麼?」拿出照片,不過她沒往他的俊臉上扔,而是乖乖地遞到他的眼前。
接過那張照片,佟繼白的濃眉一擰,神情嚴肅,目光集中,-眼瞧著照片里的人。
「-怎麼有這種東西!?」待他看得更清楚之後,暴吼聲驟然拔地而起,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我、我為什麼不能有?」他一吼,讓她產生了莫名的心虛。應該是她來質問他的吧?怎麼現在變成他……
「-該死的找人跟蹤我?」佟繼白橫眉豎目,一副欲將人給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是……又怎樣?」不容自己再退縮,茉莉勇敢的挺起胸,擔起不該屬于她的責任。
有一堆小狽仔的是舒晴,不是她!
「-是不是很久沒嘗過讓人擰斷脖子的感覺?」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不信任他?
「錯,是從來沒有過!」雖然心里已怕得半死,但茉莉仍嘴硬的說。
「-……」佟繼白氣得額冒青筋,眼尾跳動。
「我怎樣?我就是要拿這張照片去跟我的爸媽說,說你有其他的女人,說你欺負我!」哇,她好怕,真的好怕喔!
「她是鼻涕女!」他又吼,這次多了瞪人的動作,眼似兩盞火炬,灼亮得似烈焰沖天。
「我知道。」不用他說,她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所以我才說,你現在不挑到連鼻涕都要!」
一說完話,茉莉就後悔了,因為佟繼白已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說什麼?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他的氣勢夠嚇人,就算要嚇跑一團軍隊也不成問題,更別提是一個小小女人了。
「說、說就說嘛,我干嘛要怕你。」茉莉口里這麼說,卻已瞄好了逃跑的路線,準備待會兒情勢若不對,轉身就落跑。
「你太霸道了,十足十的壞人,只會大欺小,成天欺負我,要我當你的看家工人,要我當你的小跑腿,要我往東又往西,要我這個又那個,要我……」
豁出去了!既然要攤牌,就一次說盡好了!
「所以,我最討厭你這種人,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討厭你的目中無人、討厭你的表里不一、討厭你……」
她又說了一堆,說得佟繼白目瞪口呆傻了眼,不過……不知道她自己發現了沒,從頭到尾,她就是沒提及照片與那女人的事。
「所以,我討厭你,你別再來找我,我跟你到今天為止!」她一吼完,轉身就落跑,她跑得很快,像是背後有惡鬼在追一樣。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佟繼白才由恍惚中驚醒了過來。他要追上去,電話卻在這時響起。
他滿心不爽的走過去接,一听到電話里的人的聲音,他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吼了出來──
「媽的,閻羅,你最近跟我有仇是不是?老是擺爛讓我收尾!我都說不要用那個鼻涕女當廣告,你他媽的卻跟我說沒關系,什麼保證她不敢再黏我,還說欠她什麼鬼人情!現在我的女人誤會了,要是她跑掉了,你拿什麼賠我!?我的女人可是獨一無二,天下只有一個,天下我也只要她一個!」
電話那端的閻羅愣住,過了一會兒,卻又不怕死的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
瞧他听到了什麼?
深情的告白!
其實他又何必對著他大發雷霆呢?只要將方才那一長串的話,一字不漏的去對他的女人說,他敢保證,他的女人絕對不會跑掉!
夜黑風高,救護車在街頭狂響猛駛,沖過幾個路口,闖過數個紅燈,筆直沖向熟悉的醫院。
「等一下就這樣那樣,知道嗎?」救護車里的幾個男人,交頭接耳,彷佛在策動著什麼驚天動地的計畫。
「老板,可是……這樣好嗎?」戴世哲睜著一對惶惑的眼,不想從惡如流。
「你想不想被我扁?」佟繼白挑起了眉,眸光說明一切。
「可是……」暴力脅迫之下,難得良善之心還能存在。
「還可是什麼!?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哪來那麼多問題!」
本來想,給那小妮子幾天時間,等她氣消了,再將人給綁回去好好解釋。誰知,這小妮子這次玩真的,居然敢給他搞外遇,不,是交其他男友,還一個接著一個。
最新消息,她自動請調回急診,遇上了一個同期的男醫師,兩人還傳出預備一同出國,遠赴第三世界當國際紅十字會的義工。
至此,他再也按捺不住,他成天心神不寧,無法安心工作,最後只好痛定思痛,來個釜底抽薪。
「是、是……」戴世哲顫巍巍地說道。
白醫師,請原諒我,為了老板的幸福,為了改善火爆脾氣的賭注,我們只好犧牲-了-
可別怪我們,領先的全體同仁會向-致上十二萬分的敬意的。
「可是老板,我哭不出來!」半響之後,他說。
一拳打了過來,砰地一聲,門牙沒斷,但淚水自然涌現……
午夜,急診室里難得空閑,像是上帝說好了讓人放假一樣,整晚連一個來掛急診的也沒有。
終于,在時針走過了二的位置時,嗚嗡嗚嗡的救護車鳴笛聲,由遠而近地疾駛過來。
「快點、快點,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救護車一在急診門口停下,車上的人馬上躍下車,推著擔架上的人,拚了命似的往里沖。
茉莉轉過身來,見到是戴世哲,問︰
「怎麼了?」
戴世哲滿臉的鼻水、淚水,一邊搖頭,一邊嚎啕大哭,「白、白醫師,老板、老板他……」他打我……可是,他沒膽說。
沒等他將早編好的說辭講完,茉莉即慌亂的推開他,飛奔到佟繼白的擔架旁。「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這個臭男人,都跟他說過多少回了,怎麼就是不听勸,還依然故我的只知道工作!
「這次他又幾天幾夜沒睡了!」她揚聲吼著問。
她在心里一遍遍罵自己是笨蛋,怎會認為不見他就能將他給忘了呢?早該知道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她愛他之深,就像自己說的,可以用命去換,所以不見面,也只是加深思念罷了。
一手緊緊握住擔架上男人的手,她忘了醫師該有的專業,忘了一向柔弱的形象,著急地吼著、問著,儼然化身為另一頭女暴龍。
大伙驚愕的看著她,看她慌急的在佟繼白的身上這邊模、那邊看,完全失了一向的沉穩冷靜,直到躺在擔架上的男人,緩緩地抬起一手來抓住她的。
茉莉震愕地看著他,小嘴張得大大地。
佟繼白坐起身來。「嫁給我吧!」
他慢條斯理地由襯衫口袋中掏出一枚戒指,將戒指套入她的手指中。
茉莉整個人愣住,腦子再次失去運轉的作用,亂烘烘一陣,無法思考。
她被耍了嗎?再一次?
「我愛。」見她感動的模樣,他似乎沒想放過她,再次投下一枚更激烈的震撼彈。「從第一次遇見-,我就覺得-與眾不同,-很自然地吸引了我的眸光。」
「你……」茉莉哭了,蠕動著雙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來吧,乖,說-願意嫁給我!」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暴躁宙斯的深情,若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
「你……」女主角仍蠕動著雙唇,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我知道-是太感動,不然用點頭的就好了!」他難得捺住脾氣,哄人好難,尤其是哄女人。
「你……」她哭了,不過這次好些,咕咕噥噥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沒關系,說大聲一點,慢慢說,沒關系!」他發誓,他的耐心已快要用罄。
終于,女主角停止了啜泣。「你干嘛跟那個鼻涕女在一起?」
一道出口的話,果然震撼力十足,讓一票的觀眾應聲跌倒,還有人在地上模呀模的找眼鏡。
「都知道她是鼻涕,我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暴龍笑了,好難得。
歷史鏡頭,拍下來,誰有手機,可以照相的那種!
見茉莉仍一臉不肯相信的模樣,他只好將話一次說清楚──
「還不是閻羅那個死家伙,說什麼上一回我無緣無故就換掉鼻涕女的代言,這次就算是給她一個補償的機會,哪知鼻涕就是鼻涕,一見到我就馬上又黏了上來,還偷親我!」
「你……」他被偷親?就是說……舒晴的那些小狽仔,剛好在那時按下相機快門?
「-都不知道那感覺惡心死了!」誰會喜歡被鼻涕黏到?
「那……」她還有疑問。
他沒耐性了,以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話。得快點,在他的脾氣再度爆發之前。
「不信-去問閻羅,那個死家伙會給-滿意的答案。」
「但……」茉莉又想說話,但這次堵住她嘴的,不再是手指,而是他薄略的唇。
「唔唔唔唔……」拜托,她還有話要說。
「快說,-願意!」他親了她兩下,移開。
「我……那些照片是舒晴的小狽仔拍到的。」她想將話解釋清楚。
「我不是要听-說這些!」他睨著她,然後嘆了口氣,深情款款地說︰「快說-願意。」
他了解她,諒她也沒那個膽敢找人來跟拍他。
「我願意!」罷了,早在幫他打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被他欺負一輩子。
「喔耶!」四周歡聲雷動,在場的所有人莫不拍手鼓掌叫好,直到──
「媽的,下次-再給我耍這種白痴試試看!」痴情男退場,暴龍再度重出江湖,吼聲依然威力十足。
「我、我、我、我……」誰來告訴她,能不能後悔呀?
還沒結成婚,退貨行不行?
彷佛能透析她的心思,暴龍再度仰天嘶吼︰
「想都別想,貨物既出,概不退還!」
全書完
編注︰欲知于尹東與馬郁勤之精采情事,請翻閱時尚系列034《我的老公是惡魔系列》三之一「我的撒旦老公」。
欲知閻羅之精采情事,請繼續鎖定《我的老公是惡魔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