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偶像巨星雲勇平與一名圈外女子共度聖誕夜,本刊記者拍攝到兩人共乘一部車的親密身影,此消息一傳出,女歌迷心碎不已……"周麗如捧著最新一期剛出爐的八卦周刊,仔細地關切她的偶像的消息。"哇……我的心也碎了,雲勇平怎麼可以有女人嘛!他是我的偶像耶。"
趴在桌上,周麗如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嫉妒的眼神一直瞪著周刊上那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在山區私人別墅的出入口,記者拍攝到雲勇平和女友共搭一部車,在聖誕節當天離開時的畫面。
",你看看啦,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這樣對得起我們這些歌迷嗎?嗚……我是那麼的愛慕著他……"
周麗如哀怨地發出難听的哀嚎,唰地一聲,突然把八卦周刊移到富的面前。
"嘎?這、這……"周麗如的舉動讓一直想對這本八卦刊物視而不見的富,尷尬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不是也喜歡雲勇平?"周麗如只顧著傷心,沒空注意富不自在的反應。"他唱的情歌好好听喔!而且他很有才華,專輯里的很多歌曲都是他親自創作的耶。"心里雖然哀怨,但嘴里還是忍不住稱贊偶像。
"呃……我知道啊,我听過他的歌,他的歌很好听,人又長得帥……"
"那你一定也很崇拜他,對不對?"
"他的歌是真的滿好听的啦,不過真要說喜歡,我倒……倒不會很崇拜他……"富口是心非地回答周麗如的問題,耳朵出現詭異的紅印。
"你不喜歡他喔,那真是太沒眼光了。"
"嗄?"說她沒眼光?!盎被周麗如批評得無言以對。
"人家雲勇平長得帥,身材又好,要是我是那個和他共度耶誕夜的女人,我一定會瘋狂地愛上他的。"周麗如雙手交握在胸前,一臉痴迷的望著周刊上的照片。"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太、太幸運了。"
是啊,她能受到雲勇平的青睞,是很幸運咽!盎在心里暗暗竊笑著,一面順著周麗如的目光看向照片,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幸好那張照片只清楚的照出雲勇平的容貌,她的臉孔則因為角度的關系,顯得非常模糊,應該不至于有人會認出她來才是。
",你仔細看,這個女人看起來是不是很面熟?"
盎才剛松口氣,周麗如馬上問了這麼一句。
"面熟?有……有嗎?"富嚇壞了,手上的筆"咚"的一聲掉到桌子底下。
她睜著圓眸,吃驚地看著周麗如——她不會是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了吧?
"富,你干麼那麼緊張,難道……"周麗如狐疑的目光飄向富。
"難道什麼?"被認出來了嗎?不會吧!
她緊張地看著周麗如那雙嚴密審視著她的眼楮。
"難道……"周麗如靠近她,大眼一瞪。"難道這個女子是你——的朋友,你認識她對不對?"
盎的心髒差點跳出來。
周麗如這個豬頭,講話干麼還分段落啊!害她嚇得半死。
"你別亂講了,我怎麼可能認識她!這張照片根本看不清那女人的長相,我連人家長得是圓是扁都看不出來了,還認識哩!"
盎吐了一口氣,彎撿起原子筆後,馬上裝模作樣的奮筆疾書起來,以忙碌的工作掩飾心虛。
"嗯,也對喔,你怎麼可能認識嘛?是我想太多了。"周麗如搖頭笑斥自己太過于敏感了。
收起周刊,她也忙起公事來。現在是上班時間,模魚最好別模得太過分,免得被上司抓包,丟了飯碗。
見周麗如放棄追問,富終于可以安心上班了。
"像我們這種平凡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雲勇平這種天王巨星呢?"周麗如突然又冒出一句話來。
才以為她已經死了心,結束這個話題,想不到她卻又再度開口。富眨了眨眼,暗地埋怨著周麗如。
"他要是真的看上我們這種平凡女孩子的話,一定是眼楮有問題,要不就是故意欺騙別人的感情。像他這種巨星,一定看過不少性感美女,搞不好突發奇想,想嘗嘗跟純真女孩交往的滋味。唉!如果他有這種心思,那就太可惡了。"
看周麗如自言自語的罵著,富推了推眼鏡,看著筆端,一顆心無比沉重。
周麗如說的……對嗎?
假如雲勇平對她真的只是圖一時的新鮮感,那她豈不是太可悲了?
盎的心情好沉重,她很想見雲勇平一面,想試探他的心,看他到底是不是對她存著這種念頭。
可是……短時間之內她可能沒機會看到他了。因為雲勇平親口告訴過她,這一個半月他會到香港、北京等地做宣傳。而這也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了。聖誕節的隔天一早,他就動身前往香港做新歌宣傳,因此她至少得等好一陣子才能和他見面。
唉!有一點想念他……
下班了。
盎和下班的人潮一同等電梯下樓。電梯門開啟,一名面貌俊俏的年輕男孩走了出來,女性們的目光都追隨著他,尤其最愛看帥哥的周麗如眼神更是定在他身上不動。
"看什麼看,電梯的門要關了,快點進去啊!"後頭有人連推帶喊地催促著。
一群女人這才回神,一窩蜂地擠進電梯里。
",你要搭便車嗎?"周麗如擠在富身旁,好心地邀富同行。
"我們又不同路。"她表情詫異的看著周麗如。這女人住板橋,而她住在淡水,根本一點都不顧路,怎麼搭便車?
"我搬家了啦,搬到淡水了喔。"所以才很順路啊!
"是嗎?那太好了,以後我下班就不用擠捷運了。"富樂得眉開眼笑。這樣一來每天都有便車可以搭,實在是棒呆了。
"以後?沒有啦,只有今天能讓你搭便車而已。"周麗如潑了她一盆冷水。
"只有今天,為什麼?周麗如,我只是順路搭你的便車,又不是要你專程載我……"
"抱歉啦,不是我小氣,實在是因為我買新房子,荷包嚴重縮水,所以我的車子這一、兩天就要賣掉變現了啦,似後我得和你一起搭捷運了。"周麗如向她解釋。
原來如此。既然她是為了房子而賣掉車子,那就不能怪她了。
出了電梯,富和周麗如一路說說笑笑的走向對街的停車場。這個時候從大樓里跑出一個男生,他是剛才在樓上和她們擦肩而過的那位年輕男孩。
"你好,請問你是富小姐嗎?"他快步追上她們,采到她們身後輕拍了一下富的肩膀。
"嗨,小帥哥。"周麗如眼楮一亮,沖著小帥哥猛笑。"你找干麼?你是她的男朋友嗎?"她懷疑地看向身邊的富。
"周麗如,你別亂講好嗎?我根本不認識他。"
盎立刻搖頭否認,她納悶的看著這個男孩,心想周雨如實在得太夸張了,就算他們真的認識,她也不可能和他成為男女朋友。他看起來頂多二十歲,而她都二十四歲了,對年紀比她小的男生,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只是隨口猜猜嘛!"
"先生,我並不認識你,請問你找我做什麼?"富表情戒備的看著他。他不會是哪家八卦周刊的記者吧?難道他知道她和雲勇平共度耶誕假期的事,想來挖新聞?
一股涼意從她的腳底向上蔓延,富擔心著她和雲勇平的事會被拆穿,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富小姐你好,我是小三,我是來……"小三露出一抹俊帥稚氣的笑,當他的視線落向正豎起耳朵準備听下文的周麗如時,到嘴邊的話就頓住了。
"來干麼的?"周雨如很好奇。
"抱歉,我有些事必須跟富小姐私下談才行。"小三對周麗如說。
他可不能把雲勇平的大名說出來,萬一害得富和雲勇平的關系曝光,代志就大條了,光是要應付媒體記者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唉,小三,怎麼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咧?"周麗如雙手叉腰,心里很懷疑,審視他們的眼神更是疑惑。"現在就是私下談啊,旁邊又沒有別人。"她把自己也歸類為當事人了。
"富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小三向周麗如歉然一笑。接著不理會周麗如的抗議,也不管富願不願意,拉著她到一旁小聲的交代雲勇平要他轉達的話。
盎听了當場愣住。小三說……雲勇平特地從香港趕回來,只能留一個晚上,想要見她一面。
這是真的嗎?富一整天沉重的心情在瞬間飛揚起來。
"你現在能趕過去嗎?"小三等著她的回答。
"喂,,你傻了嗎?這家伙到底跟你說什麼啦,為什麼要故作神秘不讓人家听啊?"壓抑不住好奇心的周麗如湊了過來,曲起手臂撞撞陷入呆愣狀態的富。
"沒有,他沒說什麼啦。"富心虛地說。"周麗如,我今天有事,晚一點才回去,我不搭你的便車了,再見。"
她對周麗如擺擺手,回頭示意小三,然後兩人一起快步地跑向小三的車子,迅速上車離開。
"喂,富,你有什麼事啦?干麼走那麼急……"
周麗如對著迅速遠去的車子揮手大喊著,她實在搞不懂,富和那個叫小三的年輕帥哥在故作神秘什麼?
沒關系,明天她一定要找機會逼富吐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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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先生應該已經來了。"小三開車載富到了位于近郊,安全管制嚴格的新興高級住宅區。
這里的房子都是獨棟獨院的小洋房,從零星稀疏的燈光看來,有許多房子仍在待價而沽,住在這個社區的人似乎還不太多。
小三在位于第三排的第二間洋房前院停下車,把屋子的鑰匙交給富,在她下車後,小三就先行離去了。
盎推開古典雕紋鐵門,穿越小小的庭院進到屋子里,屋里除了玄關留有一盞昏黃的燈光之外,其他都黑漆漆一片。
"雲勇平,你在里頭嗎?"屋子里一片安靜,她遲疑地嘁道。
沒有回應,難不成他還沒抵達嗎?
盎轉身關上玄關的門,月兌了鞋赤足踩上冰涼的黑色瓷磚。屋子里太黑,她看不清楚,她想尋找開關好打開燈。
她挨著牆壁走,小心地模索著。
"喔,找到了。"走了幾步,她的手踫到了牆上的燈鍵。
她轉身面對牆,伸出手指踫上開關打算按下時,一堵厚實的胸膛貼上她,一只溫熱的手掌包覆住她的小手,阻止她按下燈鍵的動作。
"啊……"她驚呼,可是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聲音來。"唔……"
"別開燈,也別出聲。"雲勇平的聲音響起,他松開手,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他的眼對上她的,幾天以來的思念情緒在他炯黑的眼里流轉,他是那麼的想念她,眼中赤果果的顯露出對她的依戀。富驚訝的看著他,心為他撲通、撲通猛跳。他的出現、他的靠近,令她萬分激動。她好想念他……時間似乎在此時靜止不動了,他們的心和眼互相交纏在一起。
"。"他突然感性的開口喚她的名。
她的臉頰微燙,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我遇到歹徒了。"她松了一口氣,見到他的這一瞬間,心頭的思念瞬間浮上眼眸。
"這里除了可能被記者以先進的攝影機偷窺之外,歹徒應該很難進得來。"他伸手將她俏挺鼻粱上的眼鏡拿掉,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的臉。
"你的行蹤被人發現了嗎?"據小三說他是秘密搭機返台,行蹤相當保密,連經紀公司也不知道。
"有人一直跟著我。"他聳肩說道。听他的口氣似乎並沒有因為被跟蹤而不悅。
"他們跟來了,所以你才叫我不要開燈?"
"嗯。我可不想一開燈就被一路跟蹤我的記者給逮著。"在黑暗中見面的感覺像在偷情,任何人都不喜歡這樣,但現在情非得已。"這間房子是我剛買下的,屋子內外還沒裝設警示器,雖然社區對人員出入的管制很嚴格,但為了避免那些偷窺者的騷擾,我們還是嚴加防範比較妥當。"
一分鐘前他才從房子的後門進來,沿途跟著他的記者在進入社區後就被甩掉了,不過這種人向來神通廣大,要偽造身分混入社區來並非難事。所以為了避免富的身分、面貌曝光,他還是要多加防備才行。不開燈就代表屋子里沒人,至少可以分散精明記者的注意力,降低泄漏行蹤的危險性。
"可是不開燈很奇怪,我看不太清楚你的臉。"除了他那雙炯亮迷人的黑眸之外。
"你那麼想看清楚我的臉啊?"雲勇平笑了起來,雙手捧起她的下巴,更靠近一點看她,將她清麗的容顏收進眼里。
"為什麼想看清楚我?"
他吐出性感好听的聲音,一如他唱情歌時迷人的嗓音般魅感人心,令人痴迷不已。
"我……"她想念他呀,這還要問喔?
他看見了她臉上的紅暈,眼楮閃爍著光芒。
"想看清楚我很簡單,我們就找個有燈光的地方,把對方仔細看個夠吧。"
牽著她的手,他帶著她走到一扇門前,推開門,前方就是樓梯。他帶著她小心地往下走,樓梯直通小洋房的專屬車庫。
下了十幾個階梯之後,雲勇平的手突然伸向牆上的一個燈鍵開關,啪地一聲按下了燈鍵,室內燈光隨即亮起,是一盞暈黃卻足夠照亮室內的小燈。
"你不是說不開燈嗎?萬一、萬一……"富站在最後一個階梯上,意外地盯著他的後腦勺看。
"這里很隱密,連燈光都透不出去。"他轉過身來,視線對上她,纏著她不放。
"是嗎?"他的發絲凌亂,模樣狂放不羈,英俊得令人屏息,她的心跳在這一刻急速跳動著。
她被他看得心慌,紅著臉欲移開相對的視線。
他只手扣住她的下顎,不讓她把臉轉開。
"今晚,不準你把目光轉開,我要你一直看著我。"他靠了過來,性感的薄唇抵著她甜美的小嘴說話。
"好。我、我會一直……一直看著你……"
她柔順地回應道。她已經深受他邪魅的氣息吸引,呼吸紊亂,心跳劇烈得連她自己都听得見。
"真听話,我會給你獎賞的。"他捧起她細致的臉蛋,輕輕吻上她的唇。"來,我們到那邊去。"
他誘惑的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擁著她往距離沒幾步的車子走去。
她的粉背靠著車門,任由他接著、熱烈的吻著。
在他的挑逗下,她早已渾然忘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外套被月兌下,身上的襯衫和窄裙被丟棄在腳邊,貼身衣物也被拋至車頂,整個人一絲不掛。
同樣的,他也渾身赤果,優美的胸肌,平坦的月復部,結實的長腿暴露在她的凝視之下——
"勇平……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他的唇畫過她的胸前,移向她的月復部。她雙手無力的放在他的肩上,戰栗地發出申吟。
"我再確定不過了。"他突然站起身,再次擄獲她微張的唇。
"唔唔……"她剛逸出口的申吟聲被他吞沒,他溫燙的胸膛和雙腿全和她貼在一塊兒,他的體溫快燒融了她,害得她的身子一陣虛軟。
"小心點。"他的手及時扶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我……我快要不行了。"她快被他給迷昏了。
"我們還沒開始呢,你就要投降了?"他低低笑了起來,笑聲震蕩著她的心。在兩人徹底結合的瞬間,他滿足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已在他的懷中,和她合而為一,這讓他感覺非常滿足。
"我的,你愛我嗎?"
他暫且按捺下馳騁的沖動,單手勾起她布滿紅潮的臉蛋,散發著火熱光芒的眸子和她迷蒙的雙眼對視著。
她點點頭,水眸痴痴地凝望著他。她的心跳如擂鼓,她愛他愛到快要瘋狂了,這還用問麼?
他抿唇一笑,滿意之情全寫在眼里。
",我也愛你。"他毫不保留地說出對她的愛意。
她听了愣住了,模樣呆呆的,非常可愛。
他失笑地搖頭。車庫的溫度由冷冽變得火熱,一整個晚上,他們歡愛了數回,從車外到車內,直到他渾身的體力消耗殆盡,才擁著她躺在車子後座,閉上眼沉沉地入睡。
時間逐漸流逝,當雲勇平從睡夢中醒采時,已快逼近天亮時分。
天色將亮未亮時,小三已經開車來到車庫外接雲勇平。他要趕最早班的飛機回去香港,然後將啟程前往北京。
"這部車是送給你的新年禮物,以後除了我之外,不準你載其他男人,知道嗎?"臨別之前,他和富在車外纏綿地擁吻,熱吻完畢後,他塞了一把車鑰匙和一張機票給她。"還有,記得來找我。"
他的手邊著她的背脊邊交代,然後轉身拉開鐵門走出車庫,關上門跳上小三的車子迅速離去。
盎低頭看著手中的車鑰匙和機票,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平白得到了一部名貴房車和一張前往北京的機票。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耶!
好像成了他的寵物一樣……
盎坐上了車子,把機票和車鑰匙放在方向盤前,愣愣地看著。她試圖理出個頭緒來,想想他送這份禮物給她,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
她想了好久好久,還是很傷腦筋,不曉得該如何處理這輛和她的身分完全不搭的名貴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