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也是美麗的顏色,朦朦朧朧,安撫著敏感的神經。
直到眼楮直覺地微睜,放進一絲柔和的光線,才打破黑暗的壟斷。
許掠濤?
非歡想起昏迷前那一點點刺痛的感覺,知道自己並沒有熬到許掠濤來援。
如果被許掠濤救回,那睜開眼楮的時候,肯定可以看見那個暴跳如雷的盛同老大。
「真沒用。」非歡低聲嘀咕。試圖翻身起來。
一雙充滿力量的手伸過來,撐在腋下幫他坐起來。有人笑著問︰「誰沒用,我嗎?」
非歡偏頭,佩拉得的臉出現在眼前。
從有百年歷史的上流家族中遺傳下來的高貴面孔,即使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手上染滿了無數人的鮮血,踩著被他的毒品所害死的人們的枯骨而爬上頂峰,依然無法否認他骨子里那股天生的王者風範和優雅。
臉上含蓄又有點邪氣的笑容,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柔和的光來自房間四方的牆,霓虹燈嵌入內凹的牆壁中,反射在鏡中再交錯射出低調溫柔的光。
坐在床中非歡,成為這交錯光線的焦點。他優美的唇,細長的頸,在襯衣下起伏的性感鎖骨,盡入佩拉得眼中。
每一個神態,每一根眉毛的動靜,都逃不過佩拉得的眼。
「準備把我五馬分尸?」非歡修長挺拔的身軀伸展著,對眼前危險的敵人毫不露怯意。他甚至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捂著嘴說︰「我想不會吧。否則何必大動干戈把我弄到這里來。」
這種慵懶美態散發出的性感吸引了佩拉得。
他輕輕向前挪了一步。
靶覺佩拉得的侵近,非歡輕笑,眼楮亮起來,象暗中警戒的雛鷹。
佩拉得並沒有走過來,他在踫到非歡的最後一步停了下來,露出狡詐的笑容︰「象你這麼危險的獵物,還是小心一點好。林同薛死得不太值。」
還不知道誰是獵物。非歡冷冷地想。
他露出唇邊的酒窩︰「確實要小心,我可不喜歡粗魯的人。」
「這種低級的色誘伎倆似乎不光彩。」
「可很管用。你不吃這一套?」
佩拉得悠閑地翹起雙手,揚眉︰「你覺得我吃這一套?」
非歡雙手往後撐著上身,學著佩拉得揚眉︰「我覺得你吃。」
佩拉得大笑起來,似乎覺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他揉著肚子笑了一陣,停了下來,華麗的聲音中已經帶了。他緩慢地點頭︰「不錯,我吃這一套。」他朝非歡徑直走過來。
好極了,過來吧大老虎。
非歡的笑容越發燦爛,將他如羅馬雕刻般的輪廓顯得更加突出。藏在身後的手已經緊緊捏著暗中撕成布條的床單。
大毒梟被床單的碎布勒死,也算罪有應得吧。
非歡仿佛蕩漾著水波的眼瞳注視著靠近的佩拉得。如果仔細一點,你就會看見深處清醒警戒的神光。
「我不會很粗魯的。」佩拉得笑著用指端踫踫非歡可愛的酒窩。
他伸手的時候,非歡也伸手了。
迅雷不及掩耳,數根被撕開的布條纏上佩拉得的脖子。機會稍縱即逝,非歡將全身的力氣放在雙手上,要反制這個危險的敵人。
「啊!」就在勒緊佩拉得脖子的瞬間。非歡慘叫一聲,松開佩拉得倒在床上。
排山倒海般的刺痛沖擊全身,如被焚燒的痛楚讓非歡無法自制地在床上翻滾起來。
直到繃緊的肌肉抽搐得幾乎痙攣,那股可怕的刺痛才簌然停止。
佩拉得關切溫柔的聲音從床邊傳來︰「怎麼了?非歡,不舒服嗎?」
一只手伸過來,用與剛才說話語氣截然相反的輕佻撩起非歡的下巴。
兩汪深潭似的眼楮依然黑得發亮,那始終緊咬著不肯發出**的唇一點一點滴著殷紅的鮮血。交雜著堅毅和脆弱的美麗,讓佩拉得驚豔。
「許掠濤眼光不錯。」佩拉得贊賞地低頭,輕啄非歡被咬傷的唇。
閃光在非歡黑寶石般的眼中掠過,拳頭又重新攥緊。
注意到非歡的舉動,佩拉得警告地搖頭。
「想自找苦吃?」他將一個微小的遙控器在非歡眼前晃晃︰「我把這個開關往下一按,你就會痛得死去活來。」
美麗的眼楮稍稍畏懼一下,又再次倔強地怒視佩拉得。
佩拉得得意地高高揚眉,開始緩慢地品嘗非歡的甜美。
淡淡的男性氣味若有若無地飄到佩拉得鼻尖,撫模著非歡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膛,佩拉得差點要被這倔強的小臥底給迷住了。
那種火暴的脾氣,配上這麼誘惑人的身體,居然可以構成從未經歷過的強大吸引力。
非歡憤怒地接受佩拉得的親吻。牙床被厭惡的人掃過的滋味相當不好受,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原本的獵物。這家夥應該被銬在警局的馬桶上,而不是這麼高高在上地強吻他。
佩拉得不愧有著掠奪者的本色,不但徹底地侵略了柔媚甜蜜的唇,還困著非歡極想罵人的舌頭,不斷的**玩弄。
長時間的強吻讓非歡嘔得幾乎要吐血。怒火從明亮的眼中噴射出來。即使心里清楚反抗的下場是什麼,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毫不猶豫地對著佩拉得狠咬下去。
快意地看著佩拉得猛然退後,下一刻可怕的刺痛再次來臨,非歡身體一震,翻倒在床上。
疼痛讓非歡眼前一片空白。
他死勁攥著床單,細長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出蒼白的顏色。黃豆大的汗水滲出優美的額頭,滾落在枕頭上。
「很不好受吧?」佩拉得並沒有停止折磨的意思,他將遙控器放在窗台上,伸手逗弄不斷顫抖的獵物。「植入身體的儀器,可以發出電流,帶給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咬著非歡厚實的耳垂,佩拉得低沈的威脅︰「我試過把一個叛徒身上的儀器激活,看他慢慢地疼死。當然,對你,我可不舍得。」他優雅地笑起來,用手指描繪非歡輕顫的唇。
褪去非歡的衣物,是一種無上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