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杉悄然步人房中,手中的雙刀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他的目光透過床幔,望著平躺在床上的人,眼底有著濃烈的殺意。
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自稱從京城來的男人時,他就直覺這家伙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雖然他至今仍模不透這個叫蕭玄的男子到底是何來歷,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男人絕對是沖著他來的!
這幾天,他發現有人在秘密調查著關于陰尬之毒的一切,而那個在暗中調查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蕭玄和他的隨從敖深。
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再過不了多久,整樁陰尬之毒的案子就會被揭發,而到時候他恐怕難逃一死!
為了避免真被蕭玄找出什麼不利的證據,他決定先下手為強,只要除掉這個眼中釘,他就可以繼續高枕無憂了。
打定主意後,司徒青杉提起手中的雙刀,屏氣凝神緩緩地接近床榻,打算給床上的人致命的一擊。
就在玄逍感覺到殺氣逼近,正要出手回擊的時候、一個嬌脆的嗓音摹然響起︰
「爹,你怎麼會在這里?」
司徒青杉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中的雙刀都握不穩、
他在心里暗暗咒罵一聲,都怪他剛才太專注于床上的動靜,以至于連女兒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察覺
「爹?你到底怎麼了?」司徒風霏疑惑地蹙起眉心。
「噓,小聲一點,別把蕭公子吵醒了。」司徒青杉壓低了嗓音,謹慎地朝床上投去一瞥。
他可不希望蕭玄在這個時候醒來,要是被這家伙看見他半夜持刀闖了進來,肯定會猜出他的企圖。
這次沒有刺殺成功,他可以下回再來,但若是讓蕭玄有所警覺與防備,下次要再動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司徒風霏困惑地追問,實在想不通她爹為什麼會半夜提著刀闖進蕭玄的房間。
「沒什麼,剛才我看見庭院里有人影晃動,怕是有刺客潛入疾雷山莊,我擔心蕭公子的安危,所以才過來看看。」司徒青杉隨口編了個理由。
「真的!」司徒風霏一怔,有些緊張地追問︰「那爹有發現什麼刺客嗎?」
懊不會又是「綠林五虎」吧?他們有這個膽子直接闖入疾雷山莊嗎?
「沒有,可能是我一時眼花看錯了吧!倒是你,這麼晚了你到這里來做什麼?」司徒青杉擰眉望著女兒。
「呃……我……」司徒風菲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嬌羞,說道︰「前些大蕭公子救了我一個,這兩天找親手做了件衣衫,想拿來給他試試。」
司徒青杉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女兒的手中拿了一套衣服,望著那簇新的衣裳,他的臉色陡然一變。
「風霏,你平時根本不愛踫針線,怎麼會特地為了他而裁制衣衫?你該不會是愛上這小子了吧?
一听見這個問題,躺在床上裝睡的玄逍忽然很想起身看看她的反應。
「爹,您怎麼這麼問嘛!」司徒風霏的雙頰泛起了兩抹紅暈,偷偷地朝床上投去一瞥,深怕爹的問話被他听了去。
看著女兒難得的扭捏模樣和嬌羞神態,司徒青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風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愛上了這小子?」他神情凝重地追問。
司徒風霏遲疑了片刻,才終于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行!我不準你愛上他!」司徒青杉低叱道。
一听見司徒青杉的話,玄逍的心一陣怦然。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見司徒風霏點頭,但是听到司徒青衫的低叱,他已輕易地猜出她的答案。
「為什麼?」司徒風霏困惑不解地問,「爹,您好像一直對蕭公子懷有成見?一開始就不歡迎他到山莊做客,後來不讓我帶他四處走走,現在又不許我愛上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不希望這家伙從女兒的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就是陰胞之毒的幕後操控者,但是難保她不會在無意中泄漏出什麼蛛絲馬跡。
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這一年多來所犯的罪行若是被揭發開來,肯定難逃一死,所以更是絲毫輕忽不得。
只是,他不可能把原因坦白地告訴女兒,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這還需要問嗎?你身為疾雷山莊的千金,豈是一般人高攀得起的?像他這樣一個只會四處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兒,根本配不上你!」
「爹,您怎麼這麼說?蕭公子他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他……
「夠了!一個女孩子家說出這些話,一點也不知道害臊?」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司徒青杉打斷了她的話,板起臉訓斥道,「一個女人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里,成何體統?一個好人家的閨女,才不會做出這麼不知檢點的事情,你現在立刻給我回房去!」
听著他們的對話,玄逍不禁搖了搖頭,顯然這對父女只顧著爭論,壓根兒忘了他的存在,才會連壓低噪音都忘了。
由于不忍司徒風靠為了他的事繼續受到司徒青杉的斥責,他佯裝被他們吵醒,起身掀開床幔。
當他看見他們父女倆時,沒忘了要刻意裝出一臉詫異的神情。
「咦?二位怎麼會在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這樣子的,」司徒風霏忙解釋道,「我爹剛才瞥見庭院里有人影晃動,怕是刺客潛入山莊,因為擔心蕭公子的安危,所以才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那我真要謝謝司徒莊主的關心了、」玄逍微笑著,小心掩藏住黑眸深處的嘲諷。
「不必客氣。」司徒青杉的神情有一些僵硬,刻意地轉過頭,避開那雙似乎洞悉一切的黑眸,對女兒低喝道︰「好了,夜已經深了,你立刻回房去!
「可是爹……」
「既然你叫我一聲爹,就給我乖乖地听話,除非你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司徒青杉沉著臉說了重話。
「我……」司徒風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在她爹嚴厲的目光下,也只好氣悶地轉身離開。
玄逍目送著她離去後,才將注意力拉回司徒青杉身上,望著仍握在司徒青杉手中的雙刀,他眼底深處的嘲諷又更深了幾分。
「多謝司徒莊主關心,我想應該沒事了,你也早點回房就寢吧了。」
司徒青杉陰險地瞪了玄逍一眼,有股沖動想一刀刺人他的心口,但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女兒一定會恨死他的!
他暗暗地咬牙切齒,雖然極不情願,但也只能暫時放過這個家伙了。
「時候不早了,蕭公子也早點歇息吧!」司徒青杉轉身離開,打算回房去從長計議。
他一定要想出一個大衣無縫的辦法,一舉除掉這個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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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杉離開後,玄逍雖然沒有半點睡意,但還是躺回了床上閉目養神。
餅了許久,才剛感到一絲絲的困倦,他的黑眸又再霍地睜開,兩道濃眉也跟著擰了起來。
怎麼又有人來了?今夜他的訪客還真多!
起初,他本以為是司徒青杉不死心地打算再來刺殺他,但是那女子般的輕盈步伐立刻抹去了這個可能性。
會是司徒風霏嗎?玄逍的腦中才剛閃過這個念頭,她那清脆悅耳的嗓音就在房門外響起︰
「蕭公子,你睡了嗎?」
「還沒,司徒姑娘請進。」他掀開床幔站了起來。
司徒風霏推門走人房中,一看見玄逍,她的眼中浮現一絲不自在,忍不住將手里那件為他裁制的新衣抓得更緊了。
方才在他的房里,她和爹爭論到最後都忘了控制音量,才會將他給吵醒,她不由得猜想,她和爹的對話他到底听見了多少?
他是不是已經得知了她的心意?如果是的話,他的心里又是怎麼想的?
罷剛被爹趕回房間後,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不斷浮現著這樣的疑問,不斷揣測著他的心思,怎麼也睡不著。
她知道除非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否則別說是今晚徹夜無眠了,恐怕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別想安然人睡。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玄逍索性先起了個頭,主動開口問道︰「這麼晚了,司徒姑娘怎麼還沒睡呢?」
「是這樣的,前些天蕭公子救了我一命,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才好,所以就親手為你做了一套衣裳。」她說著,將手中的新衣遞給了玄逍,「你看一下合不合身?」
玄逍拿起衣服朝身上比試了一下,發現衣寬與袖長都恰到好處。
「看來是相當合身,多謝司徒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司徒風霏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笑道︰「其實我對針線功夫並不擅長,做得不是很好,希望蕭公子別嫌棄才好。」
「怎麼會呢?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它的。」玄逍由衷地說。
雖然他的衣裳料子比這華麗,繡功也比這精美,但她親手為他縫制的這份心意,卻是其他東西無法相提並論的。
望著他將自己裁制的衣裳仔細收妥,司徒風霏的心口一陣怦然,然而她爹方才斥責她的話卻摹然浮上心頭,令她不免感到一陣憂慮。
夜已深了,她卻還只身來到他的房里,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輕挑隨便、舉止不莊重的女子?
遲疑了片刻,她忍不住開口問道︰「蕭公子,你……會不會覺得我的行為不檢點?」
「怎麼會呢?你太多慮了。」
「那……你會不會討厭我?」
「當然不,我一點也不討厭你。」
「就這樣?」司徒風霏有些失望地嚷起眉心。
「什麼?」玄逍挑起眉峰,對她的問話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對我的感覺,就只有不討厭而已嗎?」司徒風霏忍不住沖口問道。
玄逍因她激烈的反應而愣住,而當司徒風霏瞥
見他微訝的神情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月兌口說了不該說的話,粉女敕的俏臉在瞬間漲得通紅。
「呃……當我沒問,夜深了,蕭公子也早點歇息吧!」
她轉身想逃,卻被玄逍拉住了。
也不知道他是出于刻意,抑或只是一個不慎,拉扯的力道有些過猛,讓她嬌小的身子撞進他的胸膛,而他順勢收攏雙臂,將她的身子緊緊擁在懷中。
「你……做什麼?」她屏息問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嗎?就這麼溜掉可就听不到了。
他真的要說嗎?司徒風霏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間覺得呼吸困難,既期待又緊張不已。
「那、那……那你就說啊!
「你一直低著頭,我怎麼跟你說?!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是應該要望著對方嗎?」玄逍說著,黑眸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
司徒風霏不疑有他地抬起頭來,而他的唇就這麼順勢吻住了她!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令司徒風霏整個人愣住了,一顆心擂鼓似的在胸腔堅猛烈地跳動╴
「風霏,為我張開你的嘴兒。」他貼著她的唇輕聲低語。
听見他在呼她的名,司徒風霏的心掀起陣陣悸動,順從地為他輕啟唇瓣,讓他火燙的舌探入唇間,更進一步地擷取她的甜美。
這個吻和當初為了救她時的四唇相貼完全不同,是屬于男人對女人的親吻,帶著熾烈的情潮,既激狂又火熱。
從未與任何男人這般親密地相濡以沫,司徒風霏顯得有些心慌無措,只能順著本能反應,學著他的舉動,與他的舌尖眷戀糾纏。
她的回應對玄逍來說,宛如一陣助燃之火的烈風,他情不自禁地以更狂野的方式,徹底吮吻她的紅唇。
直到長長的一吻結束,司徒風霏整個人仿佛化成了一攤水,全身的力氣不知全飛到哪兒上了。
她喘息不休地倚靠在玄逍的懷里,聆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音,被吮吻得益發紅艷的唇兒蒙著一抹甜蜜的微笑。
「你知道嗎?自從及-以來,曾有不少公子上門提親,們我始終不曾對任何人動心,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
「明白什麼?」
「明白原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你的出現。」司徒風霏抬起頭,雙頸緋紅地望著他,「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心里就有個聲音告訴我——就是你了,我等待已久的人,就是你"
听著她的話.玄逍的心中掀起一陣感動,他情不自禁地收攏雙臂,將她的身子攬得更緊,緊得兩具身軀之間幾乎尋不出半絲空隙。
「我說這些……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不害臊了?」她有些煩惱地問,深怕他覺得自己太不懂得矜持了。
「怎麼會呢?」就是她的坦率純真,深深扣動了他的心。
如果可能,他真想將她帶回京城,娶她為妻,永遠地留在身邊,只是……司徒青杉所犯下的罪行,仿佛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
雖然他並不會因為她爹的罪孽而看輕了她,但是她恐怕無法容許自己和一個揭發她爹罪行的男人在一起。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司徒風霏疑惑地問,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眉心深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玄逍回過神,勉強扯開一抹笑,「沒什麼。
「真的!」
望著她那雙盈滿關心的美麗明眸,玄逍一陣情生意動,忍不住低頭又給了她一記長長的親吻。
他拋開心底的隱憂,只專注于眼前的一刻,不去思考即將面臨的兩難局面,雖然,他的心里很清楚,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
向晚時分,夕陽逐漸西沉,漫天的橙燦霞光煞是美麗,但是這等景致看在司徒青杉的眼里,卻仿佛看見了血一般的天色!
他的眼神狂亂,臉色既震怒又驚恐。
罷才他到書房里,啟動精巧的機關,打開那扇隱藏在紫檀木櫃後的密門,卻赫然發現密室曾遭人人侵,不但所有的陰尬毒粉不翼而飛,就連那些相關的賬冊與紀錄,也全都不見了!
那些東西是他犯罪的鐵證,要是落入官府手里,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該死!」他震驚憤怒地咒罵。
一定是蕭玄!闖進密室取走罪證的人,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
可惡!那天晚上真不應該放過他的!就算不被女兒諒解,也好過整樁案子被揭發開來,屆時不但身敗名裂,恐怕就連腦袋也保不住!
「我非殺了他不可!」濃烈的殺氣令司徒青杉雙目泛紅,他抓起雙刀,殺氣騰騰地沖了出去。
趁著一切還來得及之前,他要奪回那些罪證,並且除掉那個眼中釘、肉中刺,永絕後患!
他火速沖到玄逍所住的客房,猛然端開門板,正打算見了人就砍,但房里竟空無一人!
那家伙上哪兒去了?該不會已經將他的罪證交給官府了吧?!
正當司徒青杉驚疑不定之際,一個低沉的嗓音
摹然從房外傳來——
「司徒莊主,找我有事嗎?該不會又有刺客闖進疾雷山莊了吧?」
一听見這個聲音,司徒青杉霍然轉身,這才發現原來他就站在庭院里!
看著他那深不可測的黑眸,以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司徒青衫的背脊摹然一陣發涼。
「你到底是誰?」司徒青杉眯起眼,充滿防備與敵意地問。
從這男人能夠不被他發現而出現在他身後來看,很顯然這家伙並非如他原先所以為的不會武功。
面對著殺氣騰騰的司徒青杉,玄逍仍舊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顯然一點也不將那兩把足以致命的雙刀放在眼里。
「我?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從京城來的。
「別跟我打哈哈!你到底是什麼人?別告訴我你只是個四處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兒,我不信!
扁看他那尊貴威儀的氣勢以及臨危不亂的自信,就足以肯定,他絕對不是個等閑人物!
玄逍冷冷地望著司徒青杉,唇邊揚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的確是到該攤牌的時候了,既然他已查明了司徒青衫的罪狀,也順利取得了證據,他就絕不容許司徒青杉繼續以陰尬之毒來茶害百姓。
「我的確不是一路游山玩水到這里的公子哥兒,事實上,我的名字也不叫做蕭玄。」
「那你到底是誰?」
「我叫玄逍。」他氣定神閑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玄逍?」司徒青杉怔了怔,覺得這名字听起來有點耳熟。
他蹙眉想了一會兒,雙眸霍然睜大,他驚愕地瞪著玄逍,腳步一陣踉蹌,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你……你……你……」過度的震驚,令司徒青杉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你是大皇子?!」
「正是。」
司徒青杉驚駭莫名地望著玄逍,有好一會兒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會見到尊貴非凡的大皇子,更沒想到大皇子竟會親自出馬來調查這件案子。
「看來,你都已經調查清楚,而那些證據也已落在你手中了?」司徒青杉仿佛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臉色難看至極。
「沒錯。」玄逍坦承不諱。
望著玄逍那一臉嚴峻的神情,他仿佛看見了劊子手揮動大刀的情景!
不!他不想死!
他靠著陰尬之毒賺得了那麼多的財富,都還沒
有好好地揮霍享受,怎麼甘心就這麼束手就擒?
司徒青杉的眸子一眯,眼中濃烈的殺機又起。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的。」玄逍的神情和語氣同樣的篤定。
「試試看才知道!」司徒青杉叱喝一聲,揮動雙刀砍了過去。
既然玄逍已掌握他的一切罪證,惟今之計除了殺人滅口之外,他已經沒有第二條活路可走了!
主意既定,司徒青杉招招毒辣又陰狠,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除掉玄逍。
面對著司徒青杉凌厲的攻勢,玄逍只守不攻,從容自若地左閃右避,還過不到十招,司徒青杉就知道自己恐怕是贏不了了。
他已經拼盡了全力,卻連玄逍的衣角也踫不到;他的氣息已有些紊亂,玄逍卻還是氣定神閑,由此可見玄逍的武功遠在他之上,他幾乎沒有半點贏的可能!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勝算微乎其微,他也非得放手一搏不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拿命來!」司徒青杉厲聲叱喝,寧可玉石俱焚也不願意俯首認罪!
又過了幾招之後,玄逍的神色由從容自若漸漸轉為冷沉嚴峻,已無意再與司徒青杉糾纏下去。
他的黑眸一眯,在凌厲的刀光之中霍然出手,輕易地奪下了司徒青杉手中的一把刀。
司徒青杉只來得及暗叫一聲糟,便見眼前銀光一閃,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冰冷的寒意就猛然襲上頸子,而鋒利的刀尖正直指著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