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的晴空,緩緩地飄過一朵雲。
一名模樣俊俏的男子斜倚在蓮花池邊的樹干上,嘴里叼了根草,那模樣瀟灑而隨興,但渾身仍散發出掩不住的貴氣。
他--上官勻遙,年方二十五,是「飛影山莊」的少主,在京城一帶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刻,他-起眼楮假寐,享受著清風拂面的感受,順便打發這有點兒無聊的午後時光。
身為「飛影山莊」的少主,他可以說是餃著金湯匙出生的。顯赫的家世、俊俏的外貌,讓他成為京城內外年輕女子們愛慕的對象,然而這樣一帆風順的生活過久了,還真有點兒無聊。如果現在有什麼刺激有趣的事情,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餅了一會兒,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他半睜開黑眸,瞥了丫鬟梅香一眼。
「少主,原來您在這兒呀!」
梅香走了過來,當她的目光與上官勻遙對上的-那,粉臉兒不禁浮現兩抹紅暈。
雖然她知道自己與少主的身分懸殊,心里不敢存有半點兒不該有的奢想,但畢竟女人總是會無法控制地為相貌俊帥又充滿魅力的男人怦然心動,她自然也不例外。
她這個少主不僅有著高大挺拔的身軀,還有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那飛揚的濃眉、墨黑的眼眸,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來得好看。
還有還有,他那總是噙著若有似無笑意的唇片,只要稍微一揚起,就足以輕易地勾走女人的心魂。
梅香偷偷覷著少主,心里充滿了驕傲。
她敢說,天底下很難找到比他更俊俏的男人了!而她能夠在「飛影山莊」里服侍少主,肯定羨煞了其他人家的丫鬟。
「怎麼了?有事嗎?」上官勻遙慵懶地開口,嗓音低沈而悅耳。
「喔!灶房那邊做了一些糕點,剛弄好,正熱著呢!奴婢是來問少主,要不要嘗一點兒呢?」
「不了。」上官勻遙不感興趣地說。
「那……少主要不要吃些桃李?」
「嗯,好啊!」在這種暖和的天氣吃些清涼的果子,倒也挺享受的。
「是,奴婢立刻替少主取來。」
梅香的話才剛說完,另一個嬌滴滴的嗓音驀地響起。
「不用了,我已經拿來了。」
上官勻遙一愣,眉心微微蹙起。
扁是听見那聲音,他就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肯定是他的表妹--梁鳳舞。
「表妹,-怎麼又來了?」他淡淡地開口。
「表哥,你為什麼加了一個『又』字?難道你不歡迎我?」梁鳳舞噘著唇兒走了過來,手里捧著一盤果子。
「怎麼會不歡迎呢?表妹太多心了。」
上官勻遙的語氣仍是冷冷淡淡的,但梁鳳舞卻似乎沒有察覺,反而因為他的回答而笑逐顏開。
「真的嗎?這麼說來,表哥是歡迎我嘍?」梁鳳舞開心地笑笑,討好地將手中的果子遞到他的眼前。「喏,就知道表哥想吃,所以我就端來了。」
「謝了,不過我突然沒胃口了,先擱著吧!」
「喔,好吧!」梁鳳舞有些失望地將整盤果子塞到梅香的手中,說道︰「表哥不想吃了,撤下吧!」
「是。」梁鳳舞雖不是自個兒的主子,但也是「飛影山莊」的貴客,因此她不敢怠慢,只好乖乖地端著果子離開。
「表哥,這回我爹娘來拜訪姨父、姨母,我一個人待在家里挺無聊的,所以就順便一起來了。」
上官勻遙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其實他的心里清楚得很,知道她所說的並不全然是事實。
這個小他八歲的表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愛慕著他,每回總要找各種借口到「飛影山莊」來作客,為的就是想要親近他、討好他。
一開始,他還能夠基于表兄妹的情誼,帶著她到附近游玩,略盡地主之誼,可是時間久了,他也實在是受夠了。
其實表妹也沒什麼不好的,模樣不僅甜美討喜,性情也堪稱乖巧,但他偏偏就只是將她當成妹妹看,完全沒有男女之情或任何的遐想。
郎無意、妹有情,相處起來就讓他感到相當無力,尤其他都已經盡可能地冷淡疏遠了,她卻不知道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懂,依舊纏他纏得緊。
若不是顧及表妹的顏面,不想讓她感到太難堪的話,他還真想一勞永逸地直接告訴表妹--別再覬覦他了!
「表哥,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
「是啊!」上官勻遙不太帶勁地附和。
「那個……年初表哥曾帶我去過一處岸邊栽滿了柳樹的湖泊,我對那里美麗的景致一直念念不忘,不知道表哥今天--」
「啊!」上官勻遙不等她把話說完,就一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喊了一聲。
「怎麼了?」
「真是不巧,我突然想到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得趕緊出門了。」他說著,動身就要離開。
「啊?表哥要去哪兒?不如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听見梁鳳舞的話,上官勻遙不禁在心里嘆息。
「不行,今天沒辦法讓-跟。」
「啊?為什麼?」梁鳳舞的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
為什麼?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若是讓她跟著,他的謊話豈不是要立刻穿幫了?
再說,他是為了要避她才故意說要出門的,哪還有帶著她去的道理?
「因為我今天是要去和幾個朋友談正事,話題悶得很,-要是去了肯定會無聊透頂的,所以-還是別跟了吧!」
「喔……好吧!既然表哥這麼關心、疼愛我,舍不得讓我悶,那我就乖乖听表哥的話,待在『飛影山莊』里吧!」
听見她自動曲解他的話,上官勻遙的俊臉有片刻的僵硬。
唉,也罷,就讓她以為他是因為疼愛她才不讓她當跟班吧!至少他可以換來一個下午的清閑。
「那我出門了。」
「嗯,表哥早點回來呀!」梁鳳舞依依不舍地說。
「這恐怕沒辦法,我看天黑之前應該是趕不回來了。」
「啊?」梁鳳舞失望地說︰「那等表哥回來,我可能已經回去了耶!我爹娘說最遲待到用過晚膳後就要回去了。」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只好下次再見嘍!」
上官勻遙向她揮手道別,但在轉身的時候,嘴角卻愉悅地揚起,俊臉上哪有半點兒遺憾的表情?
用過晚膳就回去是嗎?那好,他一定會「忙」到入夜才回來的!
向晚時分,橙燦的夕陽為大地染上一層耀眼的金光。
一間位在京城某巷弄間的房子,門外掛了個「古畫販售」的木匾。
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老板正準備打烊,那張白淨的臉蛋有著細致的五官,漂亮得不可思議,簡直比任何一個美人還要標致。
「呼……今天還真是忙碌。想不到賣古畫的生意這麼好,這真是當初始料未及的呀!」
必了門之後,年輕老板望著屋內的幾幅畫,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心虛的表情。
其實,「他」這個老板,根本是女扮男裝!
唉,不是她存心要騙人,當初會這麼做實在是時勢所逼。她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為了醫治娘的陳年痼疾,她當然得想盡法子掙錢,而賣畫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身為家中唯一的女兒,步輕煙沒有兄長或弟弟可以出面經營賣畫生意,不得已的她,只好女扮男裝地當起老板來。
不過,讓她最感心虛的,並不是自己的女扮男裝,而是……她賣的根本不是貨真價實的古畫,而是仿造的偽畫!不僅如此,繪制偽畫的人,就是她。
她那死去的爹是名畫師,在耳濡目染之下,她從小就對繪畫很有興趣,總是跟在爹的身旁學著繪圖,爹不只一次地稱贊她有天分,甚至還認為她如果夠努力的話,有朝一日或許能成為一代名畫師。
「一代名畫師?我可不敢想,也沒那個野心。」步輕煙搖了搖頭,輕嘆道︰「唉,我只希望不要被人發現我賣的是偽畫就好,否則我的下場一定很慘。」
她發誓,一開始她真的只是為了醫治娘的病,才不得已地扮起男裝,靠著賣偽畫來賺錢的,誰知道生意竟然好得不得了。
除了原本希望能夠賺得的醫藥費之外,想不到竟然還有多余的盈收來改善她們母女倆的生活,既然如此,那就……那就繼續賣下去吧!她可不希望日後有急需的時候,家里沒有半點銀兩。再說了,她也得幫娘多存一點醫藥費,以備不時之需才行。
俗話說「一文錢逼死一名好漢」,更遑論她只是一名弱女子,當然得多攢點錢在身邊嘍!
只不過,這樣忙碌的日子實在夠累人的,畢竟她是個女流之輩,體力有限,有時一忙起來,會有種渾身疲累酸疼的感覺,而這種時候她就會忍不住想去她的「秘密天地」放松一下,就像現在一樣。
步輕煙先進灶房熬了一碗湯藥,等娘服了藥就寢之後,她立刻收拾了一只小包袱,獨自出門。
由于此刻夜色已深,一個女人只身在外游蕩實在不甚妥當,因此她還是以男人的裝扮出現,這樣也比較安全些。
走出家門後,步輕煙左右張望了下,眼看四周沒有什麼路人,她立刻轉身,朝一條小路走去。
步輕煙順著小路走著,由于天色幽暗,因此她走得特別的慢。
今兒個烏雲層迭,天邊沒有月亮,一路走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倘若不是已經很熟悉這條路了,她恐怕不會有勇氣走在如此陰暗的小徑上。
「唉呀!」她驚呼一聲,差點被腳邊某個不知名的物體給絆倒,幸好她及時站穩了腳步,要不肯定會跌得很慘。
就在她第七次差點被地上凸起的石塊絆倒之後,總算來到了目的地。眼前的景象雖然依舊幽暗,但卻可以听見水緩緩流動的聲音。
夜空無月,只有幾顆零星散布的星子,提供聊勝于無的照明,但那也只夠讓湖面隱隱泛著光芒。
「哇!這樣的景致,倒也別有一番風情呢!」
這片隱密的湖泊是她偶然間發現的,面積其實很小,但湖水清澈見底--當然,夜晚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自從她發現這個地方之後,每回她只要覺得疲累倦乏,就會在入夜後獨自一個人來到這里。
一開始,她只是褪去鞋襪,在岸邊泡泡腳,讓冰涼的湖水流過腳趾的縫隙,帶來舒服暢快的感受。
後來,因為連續好幾次到這兒來都沒有發現其他「閑雜人等」,于是她的膽子愈來愈大,在某個夜晚,她終于忍不住褪去所有的衣裳,在湖中果身泅泳。
潔淨沁涼的湖水,讓她的精神大大提振,一整天的疲累頓時消逝無蹤,整個人覺得暢快無比。
自從那一夜之後,她簡直是上了癮,往後每次到這兒來,她都忍不住要跳進湖水中享受個夠。
當然啦,她並不真的是個豪放女,即使這兒應該不會有人來,但她還是十分謹慎,挑了個有巨大石塊和茂密樹枝圍繞住的小區域。
這麼一來,就算有人意外地闖入這片湖泊,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發現到她的存在,更不會窺見她的春光。
步輕煙心情愉快地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來到了她所發現的隱密處。由于四周石木環繞,使得眼前的景致更加幽暗。
「太好了,這麼暗,恐怕就連鬼也看不到我吧!」
她放心地褪去一身的衣裳,那白皙無瑕的肌膚在微弱的星光下,隱隱散發出寶玉般的光澤,美麗而誘人。
褪去所有的衣物後,她開心地浸入沁涼的湖水之中。
「啊!真是舒暢!」
步輕煙愉快地在湖水中泅泳,自己一個人開心地戲耍了一會兒後,才滿意地倚靠在岸邊休息。她的星眸微閉,渾然不覺在幽暗之中,有一雙灼亮的黑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上官勻遙隔著一段距離,詫異地注視著湖中的女子,俊臉上滿是驚艷的神色。
倘若剛才他不是一路跟蹤她到這里,而是乍見此刻的景象,他肯定要以為自己意外撞見不凡的仙子了。
不過,他的心里很清楚,眼前這女子不僅不是不凡的仙子,相反地還是個十分可疑的人!
為了躲避愛慕他的表妹,他今天一整個下午都在外頭晃蕩,好不容易等到入夜了,他正打算返回「飛影山莊」,卻意外瞥見這個販賣古畫的年輕老板鬼鬼祟祟地拎著一只包袱走在街上。
原本他只是好奇這個年輕老板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在夜里一個人形跡鬼祟地走著?不料這一路跟來,他卻意外地發現這片隱密的湖泊,更意外地發現這名年輕老板竟然是個女人!
嘿!這倒有趣,看來他平淡的生活會因此而變得不無聊了。
此刻天色幽暗,但他的眼力還不差,借著幽微的星光,他看見了她那赤果美麗的身子,而那讓他體內燃起了一把火焰。
看來,她不只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
上官勻遙的唇邊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他輕悄悄地接近岸邊,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偷偷取走了她擱在岸邊的包袱和衣物。
餅了一會兒,步輕煙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起身想穿上衣裳,不料卻赫然發現她那只裝了干淨衣物的包袱竟不見蹤影了!不僅如此,就連她原先褪下來的衣物也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咦?奇怪,是我記錯了位置嗎?」
她疑惑地在附近找了會兒,卻還是一無所獲。
「不對呀!我明明擱在這里的,怎麼會不見了呢?難道被風吹走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糟了!」
此刻四下無人,她果著身子還無所謂,但總不能要她光著身子回去吧?要是被人給瞧見了,那她也不用做人了!
步輕煙趕緊更仔細地找了一遍,卻還是找不到,她不禁有些急了。
正當她感到不知所措之際,忽然听見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陣輕笑聲,嚇得她差點停止呼吸。
「誰……誰……是人還是鬼?」她緊張地問,同時驚慌地躲藏在一棵樹後,盡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身子。
天哪!虧她一開始還說這里暗得連鬼也看不見她,該不會因此惹惱了「好兄弟」,所以此刻特地現身來戲弄她吧?
上官勻遙取走她的衣物,原本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罷了,想不到她的反應居然這麼有趣,讓他體內的邪惡念頭活躍了起來,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地捉弄她。
他邁開步伐,任由自己的腳步在闃靜的夜里發出聲響,一步步地接近藏身樹後的人兒。
她的反應果然如他所預期的,嚇得連連退後。
「不……你……你是哪兒來的鬼……不要靠近我……」步輕煙當真以為自己撞鬼了,臉色蒼白,嚇得半死。
「如果,我偏要靠近呢?」上官勻遙壞壞地笑問。
「我……我……我警告你……你可……千萬別亂來……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我就……」
「-就怎麼樣?」
「我就……我就喊人了!」步輕煙情急地嚷道。
听見她的話,上官勻遙忍不住炳哈大笑。
「-要喊人?-打算喊誰?更何況,這里四下無人,-就算喊破喉嚨,恐怕也沒人理會吧?」
步輕煙的頭皮一陣發麻,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但卻知道他說的確實是事實,而這殘酷的事實讓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天哪!現在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我的衣服是……是你拿的嗎?」步輕煙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問。
「是又如何?」
「你……還不快點還給我?」
「想要?那就自己過來拿呀!」
自己過去拿?開什麼玩笑!她要是過去,那豈不等于自投羅網?她才沒那麼傻呢!
可……不過去拿,難道要她一直光著身子?這也不是辦法呀!
正當步輕煙感到進退維谷之際,一陣夜風吹來,帶來了陣陣寒意,讓她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真是糟糕,要是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染上風寒的!
上官勻遙察覺到她在瑟縮發抖,決定暫時先放過她。
雖然逗弄這個小女人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但他可不想害她著涼生病,他還沒那麼壞心眼。
「好吧!既然-不來拿,那我只好把衣物送過去了。」
「什麼?站……站住!你……你不要過來!」步輕煙急嚷道。
要是他過來,豈不是要看光了她的身子?那怎麼行?
步輕煙嚇得往後退,倉皇間,她不幸踢到了腳邊的一個石塊,整個人重心不穩地絆倒。
「啊--」她失聲驚叫,害怕地緊閉雙眼。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疼的時候,卻突然被摟進一堵寬闊的胸膛。
步輕煙驚愕得渾身僵硬,心跳幾乎快停止了跳動。
由于身高上的懸殊,她整張臉幾乎是埋在他的胸膛,完全看不見他的臉孔,但她可以感覺到隔著一層衣物的身軀,是多麼的健碩偉岸。
此時此刻,她真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跌倒的話,是不是還好一點?
他--是個男人,不是什麼鬼。但是情況並沒有因此而好到哪里去!
天哪!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赤身露體地被一個男人擁在懷中!完了完了,她的名節全毀了!毀在一個可惡的登徒子手上!
就在步輕煙不知所措之際,上官勻遙也為這個意外而愣住。
他雖然忍不住調戲、逗弄她,卻沒打算真的要佔她什麼便宜,但這個出乎意料的意外,卻讓他反射性地將她摟進懷中。
懷里的身子是如此的嬌小柔軟,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芬芳香氣,讓他的心神一蕩,大掌彷佛自有意識似地在她的背部肌膚上游走。
那細致柔女敕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大掌幾乎舍不得離開她的身軀了。
「你……你……放開我……」步輕煙顫著聲說道,語氣軟弱而無助。
他的大掌彷佛帶著極高的溫度,幾乎要燙傷了她的肌膚,那陌生而強烈的感受嚇壞了她。
就在她差點要因他的舉動而發出輕吟的時候,眼角余光突然瞥見她的衣物和包袱就擱在不遠處的石塊上,這才猛地自短暫的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
一想到自己竟然任由一個男人撫模她的身體,步輕煙就羞愧欲絕,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一股力量,讓她猛地推開了他,並且一把抓起她的衣物和包袱,倉皇地轉身逃開。
上官勻遙原本想追上去的,但想想還是作罷。反正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分,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想到自己原本無聊的生活將因這個意外的發現而變得有趣,他的俊臉就不禁浮現一抹充滿期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