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主子……你是開玩笑的吧?」衣向憐抓住了微微敞開的襟口,懷著一絲希望地問。
「我最討厭開玩笑了。」東方掣雷強悍地拉開了她的雙手,大掌繼續卸除她身上的衣裳。
衣向憐又羞又慌地試圖伸手將他推開,但他的胸膛宛如銅牆鐵壁一般,根本撼動不了。
「不……不是開玩笑,那就……那就是在嚇唬我嘍?」
「當然不是。」
「啊!」當她的腰帶飄落地面時,衣向憐簡直慌得快暈厥過去了。「主子……你……你……」
「夠了,你哪來這麼多的問題?」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現在可不是聊天說話的時候。」東方掣雷不耐地打斷她的話,三兩下就將她剝得精光。
全然的果裎讓衣向憐羞得快暈過去,她很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藏起來,要不然伸手遮住自己的赤果也好,但她的雙手被東方掣雷鉗制住,除了心慌無助地任由他灼熱的眼眸巡視她的身子之外,其他什麼也不能做。
「主子……別這樣……」
「為什麼不?你不喜歡嗎?」東方掣雷說著,大掌開始放肆地游移在她曼妙的身軀上。
衣向憐嬌喘了聲,隨即心慌意亂地咬著唇,就怕自己又會發出令自己羞紅了臉的聲音,然而在他火熱的撩撥下,偶爾還是有幾聲吟哦克制不住地自唇間逸出,那讓她羞窘得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眼看她拚了命地想克制住自己的反應,東方掣雷那雙深邃的黑眸驀地進射出燒灼的光芒。
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大概不知道,她愈是想要壓抑抗拒,就愈會激起男人的征服,非要讓她徹底降服不可!
為了挑戰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用著更火熱激狂的方式來撩撥她,而那對衣向憐來說,無疑是太強烈了。
「嗯……啊啊……」她再也克制不住地嬌喊出聲,感覺自己的身子仿佛置身火海,熱燙得不像話。
隨著他愈來愈放肆狂野的挑逗,她的思緒也愈來愈迷亂混沌。本來她還知道自己該要抗拒的,但是到了後來,她不但忘了要掙扎,甚至只能在他唇舌與大掌的吮吻下,意亂情迷地輕顫、喘息,根本無法思考了。
她銷魂的嬌喘聲宛如火上加油一般,讓東方掣雷體內的欲火愈燃愈熾,也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她了。
他一把揮開桌面上的物品,摟著她不盈一握的縴腰,將她抱上了桌,並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被撩撥得意亂情迷的衣向憐,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眨著迷蒙的雙眼,吶吶地問︰「怎……怎麼了?主子要做什麼?」
「做什麼?」東方掣雷挑起眉梢,像是覺得她這個問題十分好笑似的。「你覺得我們還能做什麼?」
衣向憐愣了一會兒才猛地回過神來,一察覺到他們此刻煽情的姿態,她整個人頓時羞得有如煮熟的蝦子。
「放……放我下來……」她軟弱地央求。
「我美麗的向憐,都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你想我有可能什麼都不做地放你離開嗎?」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聖人,此刻高張的叫囂著要立刻宣泄,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她走?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要示範如何‘吃’了你。」
「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只要好好地感受這一切就夠了。」
東方掣雷說著,低頭攫獲了她的紅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話語,他的大掌也再度回到她曼妙的胴體上,愛不釋手地撫模著那柔女敕細致的肌膚。
當他听見她又克制不住地發出一聲聲嬌媚的喘息,而他挑情的手指也感受到她的溫熱濕濡時,他堅定地分開了她的腿兒,緊摟住她縴細的腰肢,強悍地進入了她的身體里,將這個美麗的人兒佔為已有。
難以置信的痛楚讓衣向憐克制不住地驚喊出聲,淚水也忍不住溢出眼角。她開口想要抗議,但他的唇又再度覆上了她的。
像是為了要安撫她的情緒,這個吻異常的溫柔,不一會兒就讓她緊繃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下來。
听見她疼痛的啜泣逐漸轉為難耐的嬌喘,東方掣雷知道她已經適應了他的存在,于是便不再顧忌地放任的帶領,帶著她一起縱情馳騁,領略男女之間最最銷魂蝕骨的感受。
當最後動情的時刻來臨時,衣向憐無法控制地嬌顫呼喊了聲,而後整個人疲累無力地癱倒在東方掣雷的懷里。
衣向憐劇烈地喘息著,心神還沉溺在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歡愛之中,許久才逐漸回過神來。
當剛才那一幕幕激情的畫面重現腦海時,她整個人頓時驚醒,腦子里轟的一聲,思緒被炸得亂成一團。
天……天哪!她竟然和主子……而且還在桌上!
極度的羞窘,讓衣向憐恨不得能夠立即暈死過去,這樣她就可以不必面對此刻尷尬的場面了。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她該怎麼面對主子,又該怎麼自處?
衣向憐一時之間亂了分寸,不過現在的她也實在沒有力氣做出任何的反應,剛才那場激烈的翻雲覆雨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讓此刻的她全身乏力,只想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東方掣雷低頭望著懷中的人兒,她那疲倦嬌慵的神態讓他的眼神溫柔許多,一股憐愛之情也油然而生。
一察覺到自己的心情,東方掣雷有些訝異。
雖然這丫鬟有著美麗的容貌,但她前不久才一再地將他氣個半死,他應該只想要好好地整治她才對,怎麼竟會對她產生了,甚至是產生了憐愛之心呢?更何況,她只不過是一個丫鬟呀!
叩!叩!
門上的輕敲聲,打斷了東方掣雷的思緒。
「主子,屬下有事稟告。」總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等等!現在不許進來!」
東方掣雷低喝了聲,阻止總管進入,同時迅速拾起地上凌亂的衣衫,幫衣向憐穿上,不願她美麗誘人的胴體被其他男人瞧見。
「好了,進來吧!」他隨意套上了褲子,再確認衣向憐沒有春光外泄之虞後才開口喊道。
總管推門走了進來,一看見書房內的景象,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訝異。
雖然衣向憐已穿上了衣裳,但是從她微亂的鬢發、酡紅的雙頰,還有主子袒露的上身,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總管小心觀察著東方掣雷的神情,看來他應該沒有打斷主子的「好事」,真是幸好幸好。
「怎麼了?有什麼事?」東方掣雷問道。
總管沒有多嘴過問剛才的事情,只神色自若地說道︰「啟稟主子,宰相剛才差人送了口信,說是明晚會在宰相府里舉辦宴會,邀請主子過去參加。」
听見這個消息,東方掣雷不悅地皺起眉頭。
宰相李杰明雖然貴為高官,卻也是個性好漁色的老頭,都已經年過五十了,卻還十分貪愛,短短幾年內就納了幾個小妾,這回甚至還納了他原本有意要娶的女子為妾,未免欺人太甚。
哼!他可不認為宰相是真心誠意地想邀他一敘,那老家伙肯定是故意想趁此機會向他耀武揚威。
這樣的宴會,他一點兒也不想參加,但既然宰相都已經差人來邀請了,他若是不去,豈不是落人話柄,讓宰相那個老家伙在背後笑話他?
「主子,要屬下去回絕宰相的邀請嗎?」總管問道。
「不,我會去。」東方掣雷頓了頓,目光瞥見身旁的衣向憐,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你去回覆宰相,說我不僅會依約前往,還會帶著我的女人一起去。」
總管愣了愣,順著主子的目光望向衣向憐,霎時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屬下明白了。」
「嗯,你帶她去準備準備吧!」
「是,那屬下告退了。」總管轉頭對衣向憐說︰「向憐,跟我來吧!」
「喔。」
衣向憐乖乖地跟著總管走,臨去前,她忍不住回頭瞥了東方掣雷一眼,就見他不知在想些什麼,並沒有看向她。
「等等我差人為你準備一些衣裳,讓你明晚可以穿著跟主子一塊兒赴宴。」總管說道。
「喔。」衣向憐無精打采地應了聲。
原來主子除了原本要娶的蘇姑娘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啊!那她……算什麼?主子一時的玩物?
「除了衣裳之外,我會再差人幫你挑些適合的首飾珠花,明天讓春喜幫你好好地梳妝打扮。」
「啊?有必要嗎?我只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難道總管是怕她這個丫鬟太過邋遢,害主子失了面子?
總管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問道︰「你剛才有听見主子說要帶丫鬟一起赴宴嗎?」
「呃?好像沒有。」主子好像只有說會帶著他的女人一塊兒前去。
「這就對了,明天就只會有主子和你一起赴宴而已。」
嗄?嗄?!只有主子和她?那……主子所說的女人,難道指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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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向憐換上了一襲水藍色的綾羅綢緞,坐在銅鏡前,任由春喜幫她仔細地梳妝打扮。
窗外的風有點強,呼呼的聲響擾亂人心,也讓她的思緒隨風恣意翻飛。
她怎麼也想不到,主子竟然會宣稱她是他的女人,甚至還要帶她去赴宴。
雖然他們有過親密的關系,但畢竟他們一個是主子,一個是丫鬟,身分的懸殊讓她從沒想過會突然「升格」成為他的女人,這轉變之劇烈,讓她深刻體會到「世事無常」這句話。
衣向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只要一想到主子,她的心情就變得異常紛亂,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而當她回想起書房那場激烈的歡愛時,更是羞得滿臉通紅、雙頰發燙。
這短短的幾天內,她從一個客棧掌櫃的妹妹,變成了東方掣雷的丫鬟,而她本想償了債之後離開的,想不到又突然變成了主子的「女人」。
唉唉,這還當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讓她不知道下一瞬間自己的世界將會變得如何?
「好了!大功告成嘍!向憐,你真美!」
春喜的聲音打斷了衣向憐的思緒,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辛苦你了,春喜,謝謝你。」
「別客氣。向憐,你真美耶!」
「啊?有嗎?」
「當然有嘍!向憐,你簡直比當初主子有意想娶的蘇姑娘還要美麗呢!」春喜的語氣充滿了驕傲,畢竟衣向憐經過她的巧手裝扮之後變得更加艷麗,她好歹也有一點功勞吧!
「真的嗎?」
春喜的贊美讓衣向憐的雙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紼紅,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看見了一張嬌艷嫵媚的容顏。
從小到大,她還不曾穿過這麼美麗、質料這麼柔軟的衣裳,更不曾如此細心地打扮過,她幾乎快要認不出鏡中那個嬌艷無雙的女人就是自己了。
不過……她這模樣真的比主子原本要娶的蘇姑娘美嗎?衣向憐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忽然想瞧瞧那個蘇睿婧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當然嘍!難怪主子會對你這麼特別,我看你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到時候可別忘了多照顧我呀!」春喜半開玩笑地說。
衣向憐一陣臉紅,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主子真的對她很特別嗎?認真回想起來,除了要她一同赴宴之外,主子好像也沒有說些什麼,她怕自己若是太過自作多情,到時候就糗大了。
不過……衣向憐的心里還是克制不住要胡思亂想,猜測自己對主子而言是不是真的很特別?
哎呀!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明明覺得主子的脾氣壞得要命,為什麼這會兒卻一直想著主子?難道是因為他灼熱的氣息攪亂了她的思緒和理智?還是她的芳心當真被主子給撩撥了?
「向憐,好了嗎?時間差不多了。」總管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好了。」
總管推門走了進來,一看清楚衣向憐的模樣,眼里不禁浮現驚艷的光芒,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很好,跟我來。」
衣向憐跟著總管走了出去,總管一路上對她耳提面命。
「記住,等會兒到宰相府去,你的身分就是主子的女人,別表現出丫鬟的模樣,露了餡兒。」
「嗄?露了餡兒?」為什麼總管會這麼說?
「是啊!主子要你暫時假冒他最新寵愛的女人,你可別讓其他人發現其實你只是個丫鬟啊!」
「暫……暫時假冒?」
「當然啊!你只要假冒這一晚就行了。」總管頓了頓,忽然轉頭瞅了她一眼。「你該不會以為主子真把你當成了他的女人吧?」
「呃……當然不。」衣向憐訕訕地說︰心里卻突然升起一股失落感。
是啊!主子怎麼可能真的將她視為他的女人,她實在不該這麼自作多情的。但……為什麼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揪了一下似的,隱隱泛著酸澀?
「為什麼主子要找人假冒他的女人呢?」衣向憐忍不住問。
「關于這個問題嘛……」總管左右張望了下,像是怕多嘴饒舌被主子發現。「還不是因為蘇睿婧,就是主子原本要娶的那位姑娘。」
「喔?怎麼說?」
「宰相納了蘇睿婧為妾不久,就設宴邀請主子,肯定是為了向主子耀武揚威、炫耀一番的,主子為了扳回一城,所以才決定帶你赴宴。」總管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嗯,你裝扮之後不僅比蘇睿婧貌美嬌艷,又比她年輕些,很好很好,一定能讓本來等著要炫耀的宰相氣死。」
听總管說她比蘇睿婧美麗,衣向憐的心里不禁暗暗竊喜,但是一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暫時假冒主子的女人一晚,實在也沒什麼好高興的。
總管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衣向憐的心事,接著又說︰「話說回來,如果你今晚好好地表現,讓主子可以反將宰相一軍,說不定主子對你的喜好程度會大增,將來你真有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呢!」
衣向憐搖了搖頭,說道︰「我哪敢有非分之想,還是乖乖地當一名丫鬟,努力償債比較實際一點兒。」
扁是剛才一下子的情緒起伏,她的心就一陣揪緊難受,要是她懷抱著過多的期望,到時候落了空豈不是更加傷心?
唉,看來她還是依照原定計劃,償完債就離開好了。
「別妄自菲薄嘛!我看主子挺在意你的,要不也不會……」
總管的話雖然沒了下文,但衣向憐就是知道總管指的是昨天她和主子在書房里的那場歡愛,害她當場紅了雙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雙頰的熱度尚未退去之際,總管已將她帶到了大廳,而東方掣雷正坐在大廳中喝著茶。
「主子,向憐已經打扮好了。」
東方掣雷聞言放下茶杯抬起頭來,一看見衣向憐的模樣,他忽然有一瞬間的怔忡失神。
他本來就知道他這個貼身丫鬟相當美麗,但沒想到她在精心裝扮過後,會變得更加俏麗無雙。放眼京城,能夠找得出比她美麗的女子,恐怕用十根手指來數都嫌太多了。
面對著東方掣雷專注的盯視,衣向憐顯得很不自在,她的心跳無法控制地加速,就連手腳都幾乎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一意識到自己異常的反應,衣向憐在心里暗暗叫了聲糟。
完了完了,看來她真的突然被主子撩亂了一池春水,讓她再也無法平靜地面對主子了。
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哥哥帶走的銀兩,肯定不是她當三、五個月的丫鬟就能償還得了,但照這種情況下去,若是在東方家待得愈久,她這樣的「癥狀」只怕會愈來愈嚴重……
唉,她到底該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地任由自己的心不斷不斷地沈淪嗎?那她的下場恐怕會很慘啊!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東方掣雷挑眉問道。
「沒……沒什麼。」衣向憐別開視線,就怕與他四目交接,會讓他輕易察覺了自己的心事。
東方掣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許她回避。
「要是沒什麼的話,你為什麼蹙著眉頭,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呃……我……我只是在擔心,怕等等一個不小心露出破綻,壞了主子的計劃。」衣向憐連忙替自己找了個借口。
「別想太多,你只要待在我的身邊就夠了。」
「啟稟主子。」總管開口說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馬車也已經準備好了,主子隨時都可以出發了。」
「好,那走吧!」
東方掣雷率先邁開步伐走了出去,衣向憐見狀也趕緊跟上。望著走在前頭的挺拔身影,她的心底頓時升起一絲淡淡的酸楚。
她想,她恐怕一輩子都會像現在一樣,永遠和主子都隔著一段距離,怎麼也無法真正地伴在他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