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耀霆總算返回了鎮上,沒有逮到想逮的人,讓他的心情不甚愉快。
本來他差點可以抓住方凝兒,結果卻發生了一點意外,他不死心地繼續追蹤,最後竟然還是讓她給溜掉了。
在確定自己失去了線索後,陸耀霆也只好折回來。
離開了一天一夜,不知道雲朵朵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又罔顧自己的安危,做出什麼傻事來?
陸耀霆的心里惦掛著雲朵朵,讓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然而一推開她的房門,里頭卻是空無一人。
他愣了愣,轉身推開隔壁他的房間,一樣是空空蕩蕩的。
一股不好的預感揪住陸耀霆的心,他立刻下了樓,找來店小二問個清楚。
「跟我一塊兒前來的那位姑娘呢?」
「她剛出去了,說要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不過算算時間,也去了快半個時辰了哩!」
陸耀霆的眉頭一皺,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兒?
「她有說要去哪里嗎?」
「姑娘沒有交代,而且我要借她傘,她也說不用。現在雨愈下愈大了,可能她暫時在什麼地方避雨吧!」
陸耀霆沉下了俊臉,實在沒辦法待在客棧里空等。
「我去找找。」
他轉身沖了出去,在鎮上四處尋找,幾乎快踏遍了大街小巷,卻一直找不到她的身影,讓他心中的擔憂愈來愈強烈。
最後,他總算是在一個轉角的牆邊看見了那個縴細嬌小的身影。
「朵朵!」
陸耀霆飛快地奔了過去,發現她臉色蒼白,整個人呈現半昏迷的狀態。
「朵朵!你醒醒!」
他扳住她縴細的肩頭使勁搖晃,原本是想將她搖醒的,想不到劇烈的晃動卻讓她頭更昏了。
她軟弱無力地倒在陸耀霆的懷抱中,囈語似的說︰「我沒哭……沒哭……是雨……不是眼淚……娘……朵朵好累……是不是堅強的人注定要比較辛苦……娘……您為什麼要死得那麼早……」
陸耀霆聞言心一陣揪緊,他撫著她那分不清是雨或淚的狼狽小臉,發現她已陷入了昏迷。
這個傻瓜,該不是一直在淋雨吧?
胸口那陣強烈的疼痛讓陸耀霆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心疼這個老是愛用倔強和堅強來掩飾內心脆弱的小女子。
「你這個傻瓜,我再也不許你這樣了。」
他將她抱在懷中,迅速返回客棧。
店小一一看見兩人渾身濕透,雲朵朵又昏了過去,不禁嚇了一跳。
「幫我準備浴桶及熱水,送到我房里來。」陸耀霆吩咐。
「是、是,小的立刻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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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也不假。
不出一刻鐘,陸耀霆的房間里立刻多了一個注滿熱水的大浴桶。
「朵朵?朵朵?」
陸耀霆連續喚了幾聲,見她沒有半點反應,只好動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然後再褪去自己的。
反正他們兩個都濕透了,這浴桶也夠大,不如就一塊兒洗吧!
他抱著赤果的她一塊兒浸入浴桶中,溫潤的熱水讓昏睡中的雲朵朵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嘆,不自覺地往陸耀霆靠去。
陸耀霆望著她,眼底除了掠過一抹溫柔的光芒外,更燃起了的火焰。
他發誓,一開始他真的只是單純地要讓渾身又濕又冷的兩人泡泡熱水而已,但是望著她一絲不掛的美麗胴體,他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彼不得自己的舉動有多像趁人之危,他的大掌揉捏著她雪白的豐乳,另一手則滑入她的雙腿之間,撥弄著那不曾有人造訪過的秘地。
他邪惡的「騷擾」,讓昏睡中的雲朵朵逐漸蘇醒過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對上陸耀霆那雙灼熱的眼眸,讓她怔了怔,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置身夢中。
當她回過神後,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赤身露體,而同樣一絲不掛的他正在自己胴體上「作怪」,嚇得她差點跌入水中。
天、天、天、天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為什麼她會和陸耀霆一塊兒浸泡在浴桶里?
雲朵朵羞得很想立即起身溜掉,但若是她真的沖動地站起身來,那豈不是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光了嗎?
無奈的是,就算不起身,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還更糟!他們赤果的身子親匿地靠在一塊兒,肌膚相貼的觸感讓她一陣暈眩。
噢!天哪!她快要昏倒了!
「那個……怎、怎、怎……怎麼會……」她結結巴巴地開口。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些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必須開口打破這令人尷尬到極點的沉默。
「你這個笨蛋!」陸耀霆突然罵道。
「嗄?你干麼罵人?」
「你沒事淋什麼雨?」
「淋雨又死不了人,倒是你回來做什麼?沒追到人嗎?」雲朵朵的語氣酸溜溜的,她自己卻沒有察覺。
「確實是沒追到。」陸耀霆點頭坦承。
方凝兒的輕功了得,再加上似乎有人暗中阻撓,害他在差一點逮住她的時候又讓她給溜了。
「原來是沒追到妻子,才又想起有我的存在呀?哼!如果你追到她的話,大概就完全忘記我了吧?」雲朵朵訕訕地哼道。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她話中濃濃的醋意,而陸耀霆一向不是笨蛋,當然听出了她的情緒。
「你舍不得我?」他盯著她,忽然心情大好。
「嗄?誰、誰說的?」雲朵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雙美眸左瞄右瞟的,那神情說有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那你在氣什麼?」
「我……」她在氣什麼?她在氣……呃,連她都還厘不清自己復雜矛盾的心情了,哪有辦法解釋清楚?
不等她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陸耀霆便用著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了。」
「啊?你知道我在氣什麼?」雲朵朵愣愣地問。
「那天我‘半途而廢’,讓你很難受?」
這個答案宛如一枚炸藥,炸得雲朵朵雙頰泛紅。
「你……你……胡說什麼?我才……才不是……」
「沒關系,我現在就來彌補你。」
「你……你欺負人……」
「對,就是欺負你。」
什麼嘛!這男人簡直惡劣透頂,可偏偏她完全抗拒不了他的撩撥。
隨著兩人身體激烈的交纏,浴桶里的水花也不斷地濺出,弄濕了地板,但是誰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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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從窗欞映入房中。
雲朵朵從睡夢中蘇醒,一睜開眼就看見陸耀霆睡在自己枕畔,嚇得她的腦子暫時停止作用,幾乎無法思考了。
他與她同床共枕睡了一夜?這麼說來,昨天的一切並不只是一場春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嘍?
回想起在浴桶中那場激烈的歡愛,雲朵朵的一張俏臉紅得發燙,只想快點溜回自己的房里。
她輕悄悄地掀開被子,想要偷偷穿上衣裳,然而她都還來不及下床,就突然被摟回一副寬闊的懷抱中。
她心虛的眼對上了陸耀霆的黑眸,而剛清醒的他該死的慵懶迷人極了,害她的心如擂鼓般跳個不停。
「呃……早……」雲朵朵牽起僵硬的笑容,尷尬地打招呼。
陸耀霆的黑眸深處掠過一抹笑,他吻了吻她的頰,低聲問道︰「你覺得身子怎麼樣?」
「只不過是淋一場雨而已,不礙事。」
「我是問──你的身子還酸疼嗎?」
「嗄?」雲朵朵一僵,臉上的熱度再度攀升,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事……我好得很……你……你該關心的……是你的未婚妻吧?」
「我是關心,但我關心的是什麼時候可以逮住她,告訴她不用再逃了,因為我一點也不想娶她。」
「誰知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雲朵朵小小聲地咕噥,卻一字不漏地傳進了陸耀霆的耳里。
「你不相信我?那我只好身體力行地證明我一點也不想娶她。」他說著,一把掀開兩人身上的被子。
雲朵朵臉紅尖叫,連忙將被子搶回來,密密地遮住自己的身子,甚至連臉也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雙慌張的眼眸。
她那逗趣的模樣,差點讓陸耀霆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
「怎麼?不想要我證明了?」
「不用了。」雲朵朵拚命地搖頭。
雖然她不明白他要證明自己不想娶方凝兒,和跟她「那個」有什麼關系,但他的舉動讓她羞得快暈死過去了。
「可是我想要,免得你老是胡思亂想的。」
陸耀霆作勢要掀開被子,又惹來雲朵朵的一陣驚叫。
「不要啦!我相信你就是了嘛!」
「真的嗎?」
「真的、真的。」雲朵朵立刻點頭如搗蒜。
「好吧!那就暫時饒了你。」
什麼?「暫時」饒了她?他的意思是……等到他口中的「暫時」過後,他還要對她「這樣又那樣」嗎?
腦中浮現一幕幕煽情曖昧的畫面,讓雲朵朵的雙頰宛如火燒般的紅燙,幸好她被子拉得夠高,不會被他瞧見自己此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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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
親匿地共乘一騎,親匿地依偎擁抱,但……是以什麼樣的關系?
雲朵朵發現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即使周圍林間小徑的景致再秀麗,她卻一點兒也沒有心思欣賞。
她忘不了此刻正摟著她的男人已有未婚妻的事實,盡避她心里相信陸耀霆真的無意娶方凝兒,但畢竟對方經過了雙方長輩的認可,是有「未婚妻」名分的對象,而她呢?
在他的心里,她算什麼?
雲朵朵很想問個清楚,但驕傲卻不允許她這麼問,矛盾的心思就這樣一路折磨著她。
「你有心事?」陸耀霆察覺到她異常的沉默。
「沒什麼。」雲朵朵搖頭否認,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只是在想,前兩天你不是有手下帶來的線索嗎?怎麼又讓她給逃掉了?」
「好像是有人在暗中幫她。」
「喔?那你有和她打過照面了嗎?」
「沒有,她輕功了得,倒讓我刮目相看。」
「說不定你見了她之後,對她刮目相看的就不只是輕功了。」
陸耀霆听出了她悶悶不樂的語氣,也听出了她的話中有話。
「你不是說不會胡思亂想的嗎?」他輕嘆。
「我沒胡思亂想啊!這只是正常的推論,若我是男人,見了像她這麼美的女子也會心動的。」
「你是在吃醋嗎?」
這個傻瓜,她難道一點自覺也沒有嗎?論起美貌,她可是一點兒也不輸人,那張俏麗的容顏可是難得一見。
「嗄?我……我才沒有。」雲朵朵心虛地否認。「我……我只不過是個丫鬟,哪有資格吃什麼醋?」話雖如此,她的心底真的像打翻了一缸子的陳年老醋,酸得不像話。
慘了慘了!她該不會一個不小心連人帶心地輸給他了吧?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丫鬟過。」陸耀霆的語氣有些無奈。
「怎麼可能?是你開口要我當丫鬟的耶!」
陸耀霆搖頭反問︰「要是當時我拿銀票給你,你會怎麼做?」
「呃?」雲朵朵回想了下當時她快氣炸的情景。「我一定會當著你的面撕爛那張銀票,再扔到你的臉上。」
「看吧!就跟我猜的一樣。」陸耀霆解釋道︰「我雖是要你當丫鬟,但是吃好的、住好的,比待在客棧還舒適,而且不僅不用花錢,還能讓你攢點錢,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雲朵朵有些訝異,想不到他的心思如此細膩,在當時就已這般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她抬頭仰望著他,心里正涌上一陣感動時,卻發現他的大掌不安分地從她的腰往上游移,隔著衣裳撫上了她的酥胸。
「你……光天化日之下的,你別亂來!」
「誰叫你要用目光勾引我。」更何況,他們此刻身在郊外,根本不會有人瞧見他們在做什麼好事。
「我哪有用目光勾引你?」雲朵朵臉紅地反駁。
「我說有就是有。」
「哪有人這樣的?」
抗議無效,陸耀霆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溜進兜兒底下,邪惡地玩弄她的,害她整個人頹然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喘氣。
「你好敏感。」他的笑容中有著一絲得意。
「你……」雲朵朵又氣又羞。「想不到堂堂江南第一富商,竟是這般的放浪,你不怕事情傳了出去,壞了你的名聲?」
「你可以到處去告狀,我不介意。」
「你……」太過分了!他明知道她不可能到處去嚷嚷。
「怎麼?放棄告狀的權力?那你也只能由得我使壞了。」
陸耀霆的黑眸閃動著灼熱的光芒,他忽然將她輕盈的身子抱起,一個翻轉,讓地面對面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靶覺到抵著她私密處的灼熱硬挺,雲朵朵忍不住瞠目結舌。
「你……你不會是真的想……」
「想怎樣?這樣嗎?」他放肆的大掌探入她的褻褲之中,長指熟練地挑惹她敏感的花蕊。
「啊……」一听見自己情不自禁地發出羞人的嬌吟,雲朵朵連忙將羞紅的臉蛋埋進他的胸膛。「別這樣啦!被人瞧見怎麼辦?」
「四下無人,有誰會看到?」他的武功不弱,耳力更是深厚,知道方圓幾里內都沒有人,這也是他之所以敢這麼放肆的原因。
「可……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想在馬背上做嗎?」
「當然不想。」雲朵朵臉紅地嚷。
在馬背上做?未免太驚世駭俗了吧!她想都不敢想!
「好吧!那我們就不在馬背上做。」
雲朵朵松了一口氣,以為他真的「良心發現」決定放過她,想不到下一刻他竟摟著她翻倒在一旁的草地上。
「那在這邊,好多了吧?」
陸耀霆不等她發表意見,迅速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裳,讓她美麗的胴體一絲不掛地呈現在眼前,大掌愛不釋手地揉捏她豐盈的雙乳。
「你好壞。」雲朵朵嬌喘地指控,被他撩撥得渾身發燙。
「我承認,但是我還可以更壞。」
包壞?雲朵朵的心跳頓時亂了節奏。
他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分開她雪白勻稱的雙腿,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肩上。這樣的姿態讓她最最私密的地方全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別這樣……別看!」雲朵朵羞窘地嚷道。
嗚,他真的壞透了!
「為什麼不?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有什麼不能看的?」他一邊說,一邊撥弄藏在花叢間的蕊葉。
雲朵朵的身子止不住地嬌顫,實在難以承受這樣的刺激。
「讓我起來,拜托……」她可憐兮兮地央求。
「不行,至少等我嘗夠了才行。」
「啊?」嘗?她又不是食物,怎麼嘗?
陸耀霆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的疑惑,他低下頭,吻住她腿間的花蕊,靈活的舌尖挑逗地舌忝弄著她。
「啊啊……不……不要……」
「你老是喜歡口是心非,我要懲罰你。」
他的懲罰是狠狠地吮吻她敏感的花蕾,火熱的舌尖甚至探入她的花徑,帶給她更多的狂喜。
雲朵朵仿佛听見轟的一聲,思緒一片紛亂,完全不能思考了,他的舉動讓她整個人都要陷入瘋狂。
當她身子無法克制地竄過一陣痙攣,他的唇舌才停下了這銷魂的折磨,但這下代表他的「懲罰」就此結束。
他短暫地退開,迅速褪去自己的衣物,當他再度回到她身邊時,灼熱的也立即沖入早已濕潤的花心。
他一次又一次地狂野律動,強悍地沖進她身體里,在她的心魂深處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我不娶方凝兒,也不要其他女人,就只要你,听見了沒有?你若是再敢有半絲懷疑,我就用這種方式懲罰你!」他在她的耳邊喑啞地「警告」。
「听……听見了。」雲朵朵聞言不禁又喜又羞地將臉蛋埋進他的胸膛。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她怕自己有時會忍不住筆意懷疑他,好讓他可以用這種邪惡又銷魂的方式「懲罰」她……
糟了,她該不會是被他帶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