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她的心因為陸子宸的出現而動搖了,想不到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他,而且……如果他沒誤會她的意思的話-她並不想解除婚約,她想當他的妻!
筆甫碩的胸口驀地被一股激動的情緒給漲滿,他情不自禁地收攏手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江拾歡面河邡赤,尷尬地回避他的目光。
「你問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是因為喜歡陸子宸,不是為了他而留下的,你是因為舍不得與我分離,所以才想要拖延抵達江南的時間,是嗎?你不想和我解除婚約、不想和我分道揚鑣,是這樣嗎?歡兒?」
他每問一句,江拾歡的俏臉就更熱燙一些,到最後,她不禁懷疑自己的雙頰是否熱得快冒煙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耍賴似地嚷完後,她羞窘萬分地從他的懷里掙月兌,但還沒來得及逃開,就又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她抬起頭,想要叫他松手,但他根本沒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筆甫碩低頭吻住她的紅唇,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
那天在樹林中的那個輕吻,根本就不能滿足他,他想要將她緊緊地樓在懷里,狠狠地吻個徹底。
筆甫碩將腦中的想法付諸實行,火熱的舌撬開她的芳唇,強悍地探入其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繾綣交纏。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霸氣十足,讓江拾歡整個人感到微微的暈眩,一陣天旋地轉,讓她忘了先前在爭執些什麼。
此刻,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吻、他的擁抱,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一切人事物仿佛都不存在于她的天地之間。
勉強壓抑掩飾的情意,在這一刻爆發開來,讓她忘了羞怯、忘了矜持,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他的吻。
她甜蜜的反應,鼓舞了皇甫碩,也撩動了他體內的,讓他一邊吻著,一邊開始探索她曼妙的曲線。
當他的大掌隔著衣料罩上她胸前的渾圓時,腦中驀地回想起她跌進湖中的那一夜,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驚鴻一瞥所看見的誘人美景。
別熱的瞬間升溫,他動手解開她的衣襟,褪去了貼身的兜兒。
就在皇甫碩打算更進一步地褪去她的衣物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那讓沉浸在激情之中的兩人驀地一僵。
「江姑娘?」陸子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江拾歡瞪大了眼,有種做壞事被逮個正著的驚慌,而皇甫碩則是皺起了眉頭,俊臉浮現明顯的惱怒。
都己經這麼晚了,那家伙這個時候來找他的歡兒做什麼?
筆甫碩在心底哼了聲,不管陸子宸到底所為何來,他都沒打算讓他的歡兒理會那家伙!
他火熱的吻繼續落在她的身上,長指又再度在她的腿間撫弄。
「江姑娘?睡了嗎?」陸子宸的聲音再度傳來。
「沒……還沒……」江拾歡開口回答,嗓音不僅異常緊繃,甚至還差一點克制不住地發出嬌吟。
她又羞又惱地推著皇甫碩,好不容易從他的懷中掙扎地退了開來,趕緊匆匆拉攏衣襟、整理儀容。
「陸公子有事嗎?」
「有點事情要和江姑娘談,不知道江姑娘方便出來一下嗎?」陸子宸開口問道,並沒打算在夜里進入她的寢房。
「好,馬上來。」
確定自己的衣裳已穿好後,江拾歡轉頭瞥了皇甫碩一眼,以眼神示意他待在房里別現身,這才趕緊前去開門。
門一開,她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問道︰「陸公子有什麼事?」
「我-」
陸子宸正要開口,目光卻越過了她,落在她身後。
江拾歡渾身一僵,從陸子宸的視線以及從身後那強烈的存在感,她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皇甫碩被瞧見了。
可惡,他肯定是故意的!
這下子,真不知道陸子宸會怎麼想?江拾歡又羞又窘地紅了臉。
相對于江拾歡的尷尬,陸子宸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訝異。
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他們並不只是單純的主子與保鏢這麼單純的關系,因為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神都太熱烈,熱烈得想讓人忽略也難。
只是,既然他們無意多解釋,他也不好仔細探問,畢竟那是他們之間的私事,他身為一個外人,實在沒有置詠的余地。
看著江拾歡那明明己面河邡赤了卻還想要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陸子宸十分善良地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江姑娘,我剛才己與我娘談過了,既然江姑娘的師父有事交代二位,我們若還硬留你們下來,怕會耽誤了正事,所以就不留二位了。反正來日方長,咱們陸家隨時歡迎二位來作客。」
「嗯,也好。」江拾歡毫無異議,因為她知道這樣確實是最好的安排。
「那明日山我作東設宴,一方面算是答謝江姑娘救了我娘,另一方面也算是替二位踐行吧?」
見江拾歡點頭表示同意,階子宸便說︰「那就這麼決定了。現在時候不早,二位也早點歇息吧。」
陸子宸的語氣雖然沒有半教挪榆或是戲謔,但是听見他說出「二位」這兩字時,江拾歡的俏顏仍然霎時布滿紅霞。
一等陸子宸轉身離開,她不禁慎惱地回頭瞪著皇甫碩。
「你……出來做什麼?」
「都已經這麼晚了,那家伙又不知道為了什麼來找你,我當然要保護你!」皇甫碩說得理直氣壯,其實,他只是換個方式讓陸子宸知道-歡兒是他的!最好離她遠一點。
江拾歡咬了咬唇,想到被人發現皇甫碩在她的房里,她就覺得窘極了,而回想起剛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更是讓她羞得只想趕緊躲起來。
「很晚了,我要歇息了,你也快回房吧。」
扔下這幾句話之後,江拾歡便匆匆進房,還迅速關上房門、上了門,將皇甫碩給關在外頭。
房外的皇甫碩,只能看著門板嘆息。
罷才那個火熱的親吻,早已挑起了他的,而此刻尚未褪去,這會兒他只能靠意志力來壓抑住了。
都是可惡的陸子宸,不過看在那家伙還算明理,沒有強將他們留下的分上,今晚就暫時不跟那家伙計較了。
筆甫碩嘆了口氣,轉身踱回自己的房間。
原本陸子宸打算在自個兒家中設宴,但呂雲衣卻有了不同的提議。
餅去由于染了病,她幾乎成逃詡躺在床榻上,這會兒好不容易病情好轉,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透透氣,順便也讓皇甫碩和江拾歡可以飽覽一下當地的風光,也算是盡地主之誼。
于是,他們一行人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湖畔,陸子雇雇了腰回舫,在船上設宴款待他們。
酒菜相當豐盛,賓主皆盡倍。
用完膳之後,他們登上了甲板,欣賞湖光山色,並享受清風拂面的暢快。
江拾歡佇立在船頭,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致,讓她想起了自己從小生長的山谷,格外感到親切。
當她的目光落在平靜的湖面上時,腦中不禁回想起當初她看見皇甫碩從逃邙降的畫面,唇邊悄然綻放一抹微笑。
而當她想起她在湖畔沐浴卻被他撞見的那一夜,渾身赤果的自己曾緊緊摟抱住他的身軀時,雙頰就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她悄悄瞥了一眼皇甫碩高大挺拔的身影,忍不住猜想-昨夜他對她那樣……應該表示他是很在意、很喜歡她的吧?
這念頭一閃過腦海,便讓江拾歡的心底宛如打翻了糖罐般,甜得不像話。
呂雲衣在丫鬟的攙扶下靠近,走到她的身邊。
「這里真美,對吧?」呂雲衣說道。
江拾歡點了點頭,由衷地說︰「是啊,這兒真的很美。」
「喜歡的話,歡迎你往後隨時來作客。」呂雲衣親切地邀約,她對江拾歡有著說不出的喜愛。
「謝謝,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再來拜訪的。」江拾歡答道。
「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當她們兩人正愉快交談之際,突然有一陣強風吹過,呂雲衣隨身的一條繡帕被風給吹走了。
「哎呀!」呂雲衣低呼一聲。
那條繡帕正好往江拾歡的眼前飛過,江拾歡見狀,毫不猶豫地立即伸手去抓,結果不僅抓了個空,還因為身子突然失去重心而往前撲去,整個人跌了一跤,栽進了湖中!
「歡兒!」
目睹這一幕,皇甫碩的心快停止了跳動。他知道她不諳水性,因此毫不猶豫地躍入湖中。
呂雲衣和陸子宸被這個意外嚇著了,他們一臉擔憂地在甲板上等著,就怕真有什麼閃失。
餅了一會兒,皇甫碩摟著江拾歡躍回了回舫上,他們母子二人也立刻圍了上去,關心她的情況。
「江姑娘,沒事吧?」陸子宸問。
江拾歡整個人偎在皇甫碩的懷中,急促地喘氣,眼底有著殘存的驚慌。
「我……我……沒事……」她驚魂未定地回答。
幸好皇甫碩第一時間就跳入湖中,很快就將她救起,因此她其實沒受太多的苦,只不過渾身濕誰濃的,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陸子宸見狀,當機立斷地作了決定。
「我們回去吧!」
別速返回陸家後,皇甫碩才剛將江拾歡抱進房里,就被一塊兒進房的呂雲衣給請出房間。
「你身上的衣裳也濕透了,快去換上吧。江姑娘也得更衣,你一個大男人的,得避一避。」
筆甫碩不放心地瞥了江拾歡一眼,問道︰「歡兒,你沒事吧?」
雖然她看起來除了受了點驚嚇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但他還是想听她親口確認,才能夠完全放心。
江拾歡點了點頭,原本因落水而蒼白的臉色,早已因一路偎在他懷中而染上了淡淡的絆紅。
「那你先換衣裳吧,我等等再過來看你。」
筆甫碩離開之後,呂雲衣命丫鬟幫江拾歡更衣。
丫鬟的手腳極為俐落,在江拾歡正想要開口婉拒的時候,就己動手褪去了她濕透的外衣。
「我自己換就行了。」江拾歡尷尬地阻止丫鬟繼續下去。
自幼她便和師父二人住在山谷之中,無論大小事情都是自己動手,因此很不習慣接受服侍。
「無妨,你就讓丫鬟幫-」呂雲衣的目光不經意地瞥見江拾歡頸上的一條墜鏈,讓她說了一半的話霎時頓住。
她的臉上浮現驚異之色,忍不住走過去仔細端詳,就見那墜子是一只玉葫蘆,質料剔透溫潤,是上等的美玉。
「你……怎麼會有這墜鏈?」
呂雲衣的目光盯著玉葫蘆,神色激動,只不過江拾歡忙著阻止丫鬟繼續褪她的衣裳,因此沒有注意到呂雲衣的臉色有什麼不對勁。
「這鏈子從小就掛在我的頸子上了,听我師父說,當年她撿到我的時候,就己經在我身上了。」
一听見她是被她師父撿回去的,呂雲衣連忙又追問︰「你師父在什麼地方撿到你的?」
「在一條江邊。」江拾歡說了師父提及的那個地點之後,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一套干淨的衣裳,退到內室去。
即使呂雲娘和丫鬟都是女人,但她實在不習慣在人前赤身露體。
被好衣裳後,她再度走了出來,卻發現呂雲衣已經不見了。
「咦?伯母呢?」她疑惑地問。
「夫人己經出去了。」丫鬟一邊回答,一邊收拾她褪下的濕衣,恭敬地說︰「不打擾江姑娘歇息,奴婢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