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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後,司徒菲兒因為疲累,又多睡了一會兒。直到半個多時辰之後,才又逐漸轉醒。
一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就是駱天赫溫柔的笑。
他己穿戴整齊,神情氣爽地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也不知道盯著她熟睡的模樣多久了。
看著他那帶笑的俊顏,司徒菲兒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的歡愛,那讓她的臉兒燙紅,害羞得幾乎沒有勇氣對上他的目光。
駱天赫貪看她那不勝嬌羞的模樣,想到這麼一個美麗善良的人兒與他真心相愛,他就不禁感休上蒼的安排。
倘若不是陰錯陽差的巧合,他們也不會先後「逃婚」,並且在途中巧遇對方,而若是他並未離家,那麼或許當他得知爹娘竟瞞著他談定了婚事時,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抗拒、排斥。
若真如此,那或許他與她壓根兒就不會有任何的開始了。對此,他由衷慶幸老天爺待他不薄。
「菲兒,餓了嗎?起來梳洗一下,吃點東西吧!」駱天赫溫柔地說。
在她床邊的凳子上,擱了盆清水,而桌上己擺了幾樣清粥小萊,這些全都是剛才他趁她仍熟睡之際為她張羅來的。
司徒菲兒確實是有點餓了,畢竟己過了早膳時間,她又什麼都還沒吃,然而她雖然想起身,卻燙紅著俏臉,神色有些尷尬與遲疑。
此刻在這床被子底下,她可是一絲不掛的呀!
盡避昨夜兩人己經有了肌膚之親,但她可沒有勇氣這麼大刺刺地在他面前光果著身子呀!
「我……我要穿衣……」
駱天赫明白她害羞,他體貼地起身走到窗邊,不僅貼心地為她關好原只是半掩的窗子,還背對著她,好讓她可以安心地起身著衣。
司徒菲兒紅著臉,趕緊起身穿好衣裳。
听著身後傳來了著衣的惠窸窣聲,駱天赫的腦中不禁浮現她美麗的胴體一絲不掛的模樣,那讓他的體內仿佛燃起了一把火,但他很快地壓抑住蠢動的。
她這會兒肯定己經餓了,他得先填飽她的肚子,而不是自私地只想要滿足自己的。
「我好了。」司徒菲兒輕聲道。
駱天赫轉過身,再度回到桌邊坐下。
「來,快吃吧!多吃點,吃完休息一會兒再動身吧!」
司徒菲兒一听,連忙搖頭說︰「不用再休息了,等會兒就動身吧!怎好讓你們等呢?」再耽擱下去,恐怕他們就要留在這里用午膳了。
「遲些出發也無妨,累壞了你,讓你好好休息是應該的。」
他這番溫柔體貼的話,讓司徒菲兒無法不去想她之所以會「累壞」的原因,而那也讓她雙頰的嫣紅遲遲消退不去。
「我真的己經休息夠了,況且坐在馬車中也挺舒適的呀!若是因為我而耽擱了行程,那我可是會過意不去的。」知道他是關心她、疼陪她的,那就夠了。
「好吧。」駱夭赫也不想讓她的心里過意不去,便只好同意了。「那我們用完膳之後就動身吧!」
也好,早點將事清辦完,他們也好早日回去拜堂成親,他己迫不及待想與她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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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之後,駱天赫便與司徒菲兒一塊兒下樓。
結清了帳款之後,周義前去取馬車,而駱天赫帶著司徒菲兒,才剛踏出客棧大門,就瞥見對街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皺起濃眉,神色有些不悅。
「怎麼了?」司徒菲兒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意外地看見了春隻。
春隻原本坐在對街的一棵大樹下,一看見他們,立刻起身奔了過來。
駱天赫的濃眉皺得更緊,一個箭步擋在司徒菲兒的面前,不讓春隻有機會接近他所愛的人兒。
對于她的所作所為,他難以原諒,若不是怕司徒菲兒難過,他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你怎麼還在這里?想做什麼?難道你還想找機會傷害菲兒?」他語氣冷峻地質問。
「不……不是的……」春隻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知道自己意圖毒殺主子的事情被揪出來,他們是不可能再允許她跟著同行了,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此刻她己經離司徒家這麼遠,該如何回去?難道要靠雙腳行走嗎?況且她身無分文,只怕是得淪落街頭行乞了……
司徒菲兒望著春隻,看出了春隻的無肋,也立刻體會到春隻所面臨的窘境。她走上前,從隨身的包袱里取出了一張銀票,塞到春隻的手中。
「這些錢,你帶在身上花用吧!」
春隻揣著那良票,心中既感動又羞傀,眼淚忍不住落下,而見她掉淚,司徒菲兒的心里也覺得難受。
駱天赫看著這一切,盡避他認為春隻是罪有應得,但他實在不忍心見自己所愛的女人如此難過。
他思忖了片刻之後,伸手將周義給招了過來。
「少爺有何吩咐?」周義問道。
「你去幫春隻姑娘雇輛馬車,讓車夫將春隻姑娘一路安全地送回司徒家。」他開口吩咐。
這麼一來,菲兒不用再擔心春隻一路上的危險,而他也可以確保春隻不會再暗中跟著他們,意圖傷害菲兒。
「是。」
周義辦事極為俐落可靠,很快就張羅來另一輛馬車,載著春隻離去。
司徒菲兒日送著馬車離去,心中百感交集。
她轉頭對駱夭赫說︰「駱大哥,謝謝你。」
她知道,他會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她。
「沒什麼,那咱們也動身吧!」
「嗯。」
司徒菲兒點點頭,與他一塊兒乘上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