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是休假日,可對安婷來說,還真是個災難日。
明明一大早是艷陽高照,她洗了被單將它搬上頂樓陽台晾著,哪知道才近午時就開始迅速變天,前後不到三分鐘,就天色驟變、大雨狂肆。
她急著沖上頂樓收被單,卻不幸在下樓時少踩了一個階梯,滾下半層樓,如今她全身幾乎無法動彈,連被子也給滾髒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這時候關任東剛好到達,他幸運找到了停車位後,便沖進這棟舊式公寓,迅速步上三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了電鈴;可過了好久都無人回應,正在考慮要不要離開時,卻听見樓上傳來怪聲音。
正困在樓上轉角處的安婷吃痛得想爬起來,但是被單卻將她整個人纏得緊緊的,怎麼也掙月兌不開。
「是誰在那兒?」突然她听見一道熟悉、但絕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聲音。
人在受挫的時候會顯得更脆弱,強忍多時的堅強因此而潰不成軍。她哭了,大聲的哭了,「陶安婷,-這個傻瓜,他又不可能來找-,-是哪一條神經又不對了,居然會听見他在喊-的聲音?這怎麼可能……-是痛瘋了是不是?嗚……嗚……」
一听見她喃喃自語的內容,關任東的心口沒來由的一抽,跟著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上跑,當看見她那副狼狽的模樣時,立即擔心地上前問︰「-到底怎麼了?」
安婷的哭聲乍止,錯愕的抬起臉望著他,「你……你怎麼會來?該不會真是我眼花了吧?」
「-不是眼花,是臉花了。看-哭成什麼樣子?簡直像只貓兒。」他拿出身上的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
「呃!」望著他這突兀的動作,安婷嚇了一跳,「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上次發燒還沒好?」
說著,她居然還探出手,模了下他的額頭。
必任東用力抓住她的手,-起眸說︰「我沒事,-怎麼會坐在這里?還把自己裹得像木乃伊!」
「木乃伊?!」安婷看著自己,隨即噗哧笑了出來。
「-還笑!別坐在這里了,先回屋里去。」他正想扶她站起,卻不慎拉扯到她扭傷的地方。
「啊!」她痛得眼眶都紅了。
「-受傷了?」
「我剛剛從樓上摔下來,所以……可能暫時沒辦法走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我跑得太急了。」
他眉心一蹙,接著在她完全沒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抱起她走向她的住處,「怎麼開門?」
「鑰匙在上衣口袋。」她被捆得動彈不得。
必任東只好伸手采進她上衣口袋內,卻不經意踫觸到她的胸部,讓她的小臉瞬間染上一片嫣紅。
他撇撇嘴,笑得邪魅,「沒想到-也會臉紅害臊。」
「我當然會。」她皺起眉。
必任東沒再答話,抬高一腿撐住她的臀部,以單手打開門走了進去,並將她擱在里頭唯一一張長藤椅上。
「傷在哪兒?我看看。」他隨即蹲了下來。
「我……我想先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又為什麼會突然對她表露關心,這種過分的好,讓她有點害怕,害怕只是海市蜃樓,一種很快就會消失的幻影。
「-的傷比較重要。」他凜著張臉,「瞧-痛得五官都皺了起來,別再拖時間了。」
安婷這才不好意思地側過身,指著左腰、臀側,然後是大腿骨,「這一帶都不能動,很痛。」
「我看--」
「不用。」她嚇得趕緊回絕,「我……我過一會兒就會好了,只要待會兒試著多動動。」
「-不是說-喜歡我,干嘛這麼防著我?」他雙手抱胸,-眼輕哂。
「呃!」一股無措壓在心頭,讓她無力地斂下眼,「我不想讓你誤會,誤會這又是我騙你或耍你的手段。」
「我不是白痴,是不是裝出來的,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哼!這女人似乎把他給看扁了,「把手拿開,我看看。」
「可是……你真會嗎?還是想借機報復?」她已經很痛了,實在受不了他再用「仇恨」的手段對付她。
他深提口氣,語氣壓沉,「-到底拿不拿開?」說完之後,他索性主動撥開她的手,大手撫上她的大腿。
「你--」
「別吵!我大學時期曾經和住在唐人街的同學父親學過氣功與簡單的推拿。」他一把按上她的大腿骨,手指掐住筋脈徐徐往上。
「啊!」天!好痛……真是痛到斃。
瞧她一張小臉緊緊皺攏著,他雖不忍,卻不能松手,否則前頭的疼都是白挨的。接下來他故意不看她,慢慢往上抓捏,直到她的臀窩。
她又羞又疼地別開臉,咬著唇,漲紅了臉,「別、別這樣,我說了痛過後就沒事了。」
「噓……」他蹙起眉心,要她別說話,緊接著大膽地加上另一只手,一只固定她妄動的腿,一只繼續往上……
她的心跳聲突地加速,一陣一陣地敲在心口上,一股麻疼感從腰臀處往上竄,令她渾身禁不住酥麻了。
一時間,安婷竟意會不出這份痛麻是來自他的觸模?還是受傷的腰骨?
「啊!」突然,他的大拇指往她腰窩一掐,里頭像是發出一聲「卡」,痛得她直撲進他懷中,渾身控制不住地抖顫著。
「忍著點。」說時,他的手又徐步往下,回到她的大腿……小腿……
「好痛!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的手這樣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亂模,到底有什麼企圖呀!
雖然她愛他多年,可從沒想過要讓他吃盡豆腐。
「剛才我灌了氣進去,現在得將它給推出來。」他沉聲說,直到腳踝處他才放手,收回氣,「好些沒?」
一點都不好,渾身發熱,還發麻呢!但是她不敢這麼說,只好點點頭,「好像有好一些。」
「-不動動看,怎麼能確定?」他堅持她得動。
「我根本不能動,一動就痛嘛!你這男人真奇怪,以前對我根本不屑一顧,現在又對我這麼好……我……我不相信你會喜歡或愛上我,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或是想怎麼對付我?」她忍了好久,終于朝他問出口。
「我誤會-了。」他淡淡地道出這句話。
「誤會我什麼?」
「我一直以為-經常跑齊華廣告是為了扯我後腿,萬萬沒想到-是為了幫我。」他一雙犀銳的眼直凝進她那雙倔傲的雙眸中。
「你少自大了。你又不愛我,我幫你做什麼?我這麼做,是幫……幫關氏的化妝部門,我不希望它因此而消失。」她仰起小臉,想假裝強硬,可眼神卻輕輕閃躲著。
「哦?」他站起來,看看四周,清楚看見她的梳妝台上擺的全是關氏「SiLav」保養品。「嗯,看得出來-是我們公司的好客戶。」
「我不但是好客戶,還是北部業績做得最好的一位呢!」為了展示自己最得意的成績,她迅速從地上站起,想走到牆櫃前拿下那座銀色獎牌,哪知道竟動到大腿骨的傷處,讓她一個不平衡,朝他撲跌過去!
眼看他的臉愈來愈近,她驚嚇的大聲喊道︰「天……我不是故意……啊!」
這句道歉還來不及說完,她的唇已貼上了他的熱唇,雙雙跌在地上的廉價地毯上。
「唔……」她心一窒,明知這樣接觸不對,可他的唇好燙、好有彈性,讓她舍不得離開呀!
「還說-沒有企圖,這不就是嗎?」他撇嘴一笑,隨即雙眼緊-地仔細望著她那張娟麗的艷容。
的確,她很美,美得艷光四射,美得不可方物,乍見第一眼,真會讓人的目光不由得沉溺在她的美色中,而忽略她也擁有慧黠、專情的一面。
其實在高中時期,不僅她喜歡上他,他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美給迷惑了心。
可偏偏他不擅表露情感,而她的做法又太過激烈,讓他一顆心沉淪在錯愛上一個喜歡將男人玩弄于手掌心的俗艷女子的痛苦中,所以他恨自己看走了眼。
想當年,被全班嘲笑的恨意蟄伏在他心里,讓他無法翻身;如今……他要從她的身上找回他最初對愛的渴望。
「我是有企圖,但不是為了這個。」她的腰被他緊緊鎖住,吸了口氣,聞到的全是他的體味,讓她渾身發熱。
「這個是哪個?」他柔魅地問。
「你……你到底恨不恨我?」她被他鎖在懷中,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恨過,很深很深的恨過。」他不諱言。
「那現在呢?」她張大眸,直探進他那對-黑的眼瞳深處。
「現在……」他答不出來,只能說︰「沒這麼恨了。」
「什麼叫作沒這麼恨?那表示還恨-?我一定要--呃!」她哽咽了,因為他居然這麼放肆……放肆地隔衣咬住她豐挺的胸前!
安婷仰起臉,雖然他不是直接的接觸,可是那濕滑的感覺已透過他的舌,傳遞到她的神經末梢。
「不要問這麼多,讓我慢慢來。」他啞聲說著,一對粗糙的大掌由她的縴腰慢慢將她的上衣往上撩。
「不行,我還沒準備好。」她急急推著他。
「這種事不需要準備。」他-眼一笑。
「可是--」她話還沒說出口,他已又一次地含住她的小嘴,不給她繼續叫嚷的機會,同時大掌鑽進她衣中,技巧地解開她內衣的環扣,火熱地擰揉起她的雪峰。
「啊!」她倒抽了口氣。
下一步他火辣的唇也跟著往下移,帶給她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與喜悅。
「啊……」
安婷羞赧的別開臉,她作夢也沒想到能和他這麼快就進展到這樣的地步。雖然明白這麼做對她太不利,但是她已無法抽身了。
「知道嗎?-這雙腿是最誘人的。」雖然他對她老愛穿著短裙、短褲一直表現得很不屑,但不可否認她的確擁有這樣的本錢。
听他這麼說,她忍不住笑了,「當初我這麼穿,只想誘惑一個人。」
「誰?」他心一緊。
「你說呢?」她的眼底坦承著赤果果的愛意,從高一開始就沒變過,想想……近十年的時間,她似乎只為博得他的愛而努力。
必任東的眸突地變沉轉深,迅速翻身壓住她,「這麼說,從那時候起,-就打定主意要得到我?」
用力卷下她的運動長褲,他的眼神似火、似深海般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連眨都不眨一下。
安婷發現他的眸光突然變得好復雜,心頭也跟著慌亂了起來。
必任東眸光轉濃,一雙沉冷的眼緊盯著她的小臉,觀察著她臉上不斷變換的各種表情。
有羞澀、有痴迷、有倉皇、有無助……還有脆弱的嬌柔……
她小嘴微啟,喃喃申吟著悅耳的嚶嚀,吐出的香氣迷惑著他的心,弄渾了他的理智。
「很舒服?」他嘴角勾起一彎笑意。
她心亂了,氣息也亂了,只能微微張開一雙意亂情迷的眼,望著他那帶著笑意的唇角。
驀地,關任東停止動作——
一直以來,他總認為表現前衛、開放的她,即使真愛他,也不可能是完璧;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傻住了。
「-是第一次?」他粗嗄地問出口。
安婷微愕,「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意外。」他坦白地說。
可是這句話對一個女孩……尤其是一個一直潔身自愛的女孩而言,卻是一種莫大的傷害與刺激。
「你以為我是……我是個亂七八糟的女孩?」她激動地想要推開他,眼眶也染了淚,「關任東,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沒有人要我,我只是不屑他們,鄙視與他們做這種事!」
「陶安婷,-給我冷靜點!」他大聲吼道。
「你要我怎麼冷靜?」她對他的愛是潔白無瑕的,禁不起他這種懷疑的口吻和臆測的態度。
看著她漾滿淚水的臉蛋,這是他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瞧見她哭得這麼慘烈,就連他炒她魷魚、遣她離開、誤會她的企圖時,也不曾見她傷心落淚;可是現在……這淚竟一點一滴地蝕進他的心底。
「算我說錯話,好不好?」他抓緊她的細肩,定楮望著她的淚眸。
「明明就是你錯了,還說得這麼委屈,那你走好了。」她用力推著他。
「-全身上下都被我模透了,現在才要我走,會不會太吃虧了?」他緊抓住她的藕臂,額抵著她的額。
她張大眸,傻愣愣地望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繼續下去她就不吃虧了?他當她是傻瓜嗎?
「關任東,我可是有智慧的,你不要一而再地戲弄我。」她一邊推著他,一邊打算拉上褲子。
可是他卻早一步搶下它,讓她突地光果著下半身。
「該死的!你到底想干什麼?」安婷緊攏雙腿,一雙小手可愛地掩住自己。
「等下-就知道了。」他魅惑一笑。
苞著,他以更狂狷的方武品嘗她逸出的甜美,完全不給她拒絕的空間與時間。
她難以控制這番狂飄的喜悅,情不自禁地迎合著他,每一聲喘息都代表著她無法遏抑的興奮。
他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她的沖動,就著那熱流倏地貫穿了她。
「不!」她猛地張大眸,完全不能承受這股突來的撕裂感。
痛……痛得她下半身快要麻痹了,原本扯傷的腰處又隱隱泛疼。
他看出她表情不對,定住身問︰「很疼?」
她用力點著頭,小腦袋不好意思地慢慢抬起,對視他的眼,「痛……渾身都痛。」
「那怎麼辦?」他-起眸,淡淡地笑說。
「我怎麼知道?」她瞪了他一眼,又趕緊別開臉。
「那就繼續吧!」他無法忍受魔樣誘惑,再次猛烈地往內深探。
「啊……」她申吟出喜悅,彷似一支強心針,激發了關任東掠取的力量,直到她癱軟下來,他才放縱出自己滿月復熱情,兩人軀體相貼地躺在地毯上。
周遭的空氣像是靜止不動,只余他倆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安婷閉上眼,感覺恍若在夢中。如果……時間能就此打住,那該有多好!
那麼她就可以一直這樣緊緊擁著他、愛著他、將自己交付給他了,不必再擔心這只是一場不該出現的夢境。
安婷回到關氏上班了。
當約翰一看見她,可是又驚又喜,「天!安婷-總算出現了-如果再不回來,我會被總裁給壓榨死。」
「怎麼說?」安婷掩嘴笑問。
「我得代-的職務,偏偏做得沒-好,老是被總裁削。」約翰搖搖頭,跟著笑說︰「我想是老天有眼,看出我的苦了。」
「沒想到你還會演戲,好夸張喔!」她才不信他說的呢!
「什麼!-不信?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他用力點點頭。
「那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安婷開著玩笑。
「那有什麼問題。」約翰對她眨眨眼,「對吃我最在行,看-想吃什麼,這附近的餐廳我都很清楚它的口味與料理。」
「那好呀!我想想再告訴你。」安婷說著便坐進座位中。
「要去吃飯的話,別忘了我一份。」也不知哪時候關任東已走了進來,還探頭到他們中間,突然冒出這句話。
「天!你要嚇死我。」安婷撫著胸,噘唇望著他。
「你們私下偷偷約會,我能不清楚嗎?」他-起眸,笑睇著他們。
「總裁,你不要誤會,我們不算約會,只是同事間吃頓飯而已。」約翰當然知道安婷會回來,肯定是關任東去請她回來的,這其中含帶著什麼樣的關系與因素,聰明人都該猜得出來。
「約會也可以分成好幾種,你緊張什麼?」關任東用力打了下他的後腦,接著才步進自己的辦公室,邊走還邊說︰「陶秘書,-進來一下。」
安婷望著約翰那張苦瓜臉,忍不住笑了。走進辦公室,她站在門口,恭謹的對著關任東喊道︰「總裁有事嗎?」
「把門關上,-過來一下。」他翻著資料,淡淡的說。
「哦!」安婷將門闔上,然後走到他面前,等著他開口。
「-寫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關任東沒有抬頭,從頭到尾都直鑽研著桌上那本卷宗。
「我看看。」安婷走到他身邊,俯身看著。可就在這一瞬間,她居然被他用力拉上大腿。
「啊!」她詫異地尖叫了聲。
「噓,小聲點。」他邪魅的唇貼在她的小鼻尖,「-是想叫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非禮-嗎?」
「你……」她傻氣地望著他,無法理解他這麼做的用意。
「-變傻了嗎?」他咧嘴肆笑。
「你對我到底還有沒有不滿的地方?」如果有,他不該一而再的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行為。
若是沒有,每次問他,他又避之不答。
必任東-起雙眸,望著她那雙秋波,「我想了好久,那時-我都年輕,很多做法都比較沖動;何況-的出發點是因為愛,我又怎能還怪-?」
「真的?!」安婷咧開嘴,簡直是興奮不已。
他這句話可是她期待已久的,只要彼此間少了恨與怨,要他愛上她就簡單多了,她的愛也有了希望。
「我沒興趣說謊騙人。」他撇撇嘴。
「任東!」她用力攀住他的肩,開心地笑了。
「那麼現在讓我親一下。」解除了纏在心底的魔障,關任東換來的是泉涌的愛。
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大手握著她的牙關處,順利的讓她張開嘴,好讓他的長舌滑入,吸取她的甜美。
「嗯……」天呀!他今天的吻要比那日還火爆狂肆,辛辣得快要讓她招架不住了!
「別將自己繃得這麼緊,放輕松,讓我好好品嘗。」他的吻一寸寸擊垮她的理智,大手盡情地,將她送上狂顛之境。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松開她,嗓音低沉地說︰「今晚來家里吃飯。」
「我可以去?」她意外地問。
「為什麼不行?」
「以前你不太喜歡我出現在你家。」說起以往,她就覺得好委屈。
「那是因為……唉!-就別怪我,是我自己還沒調整好心情。」他拍拍她低垂的小臉。
「算了,我什算扯平了。不過我已經好久沒去看伯父、伯母了,突然出現會不會很尷尬?」她尤其愧對他們兩老對她的喜愛。
「-真是想太多了,我媽可是天天念著-呢!」他扯了抹笑。
「其實我也好想他們。好,我跟你去。」安婷甜甜一笑。
「對了,-讓我媽這麼護-、疼-,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那是因為我做人真誠,哪像某人明明記得我還裝蒜,好假喔!」她含沙射影地罵著他。
「哇!-拐著彎罵人,小心我打-。」他故意板起臉。
「才不呢!你慢慢打空氣吧!我要出去了。」安婷趕緊逃到門口,還下忘俏皮地回頭對他拋了一記飛吻,而後火速閃出門外。
必任東笑著搖搖頭,隨即打開桌上卷宗,只是雖然看著里頭的文字,思緒卻全繞在外頭那個可愛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