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九走出王爺的寢居,恪禮直追問著她,王爺究竟想吃什麼?
小九神秘兮兮地搖搖頭,「我答應過王爺,要為他保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王爺準備他愛吃的東西,至于哪一家的廚子,王爺說他沒意見,他現在已茹素,嗯……或許可以找個專做素菜的廚子吧!」
「-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呢?」恪禮一擊掌,「只是我還是很好奇,王爺到底愛吃什麼?」
「那東西……等那天你就知道-!」她對他眨眨眼,殊不知愈是神秘,恪禮愈是好奇。
時光荏苒,轉眼間王爺壽誕已至。
一早小九便提著竹籃打算前往東街去拿她兩天前便已訂好的一百個豆沙包,打算分給前來的賀客吃。
就在她拿了包子,正要回府時,卻在半路上被人攔下!
她錯愕地望著眼前的老人,「師父……」
「-還有臉喊我師父?!」傅松眸心緊緊-起,表情十分詭譎,「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復仇、要殺封徹、要殺韃子皇帝的?」
「當初又是誰告訴我,我姓朱,是榮漱殺了我全家,結果呢?」對于傅松,她唯一虧欠的便是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沒錯,我是騙了-,在我眼中-不過是顆棋子,」傅松至此也不避諱地說了。
「這麼說,我家人是被你所害?」自從知道他與葛天易欺瞞她許多事之後,她也就不禁懷疑。
「沒錯。」他邪惡一笑。
「該死。」小九再也忍不住地向他出手。
暗松毫不憐惜地朝她使出狠招,幾招過後,小九手上的包子已掉落滿地!
「糟!」眼看豆沙包落了地,她心一慌,一時松懈防備,被傅松的一記掌風擊中肩部。
「啊……」她的左臂一麻,下一刻便被傅松點住穴道。
「跟我走。」傅松使個眼色,幾名嘍-從一旁鑽出來架住她。
「就算你帶走我,我也不會再听命于你。」小九狠狠的瞪著他。
「哦?」傅松笑得好邪,「如果-不想要-父母活命,-大可以不听我的話。」
「你說什麼?!」她瞠大眼。
「-去了就知道。」
于是,小九便被帶往北叟山後方的地洞內,由于這里極為隱密,封徹派出搜山的人手才會忽略了。
一被丟進地洞里,小九便看見昏暗的燈光下,一對老夫婦被綁縛著。
暗松也將她反手捆起來,順手解了她的穴,「他們才是-的生母與生父,這些年來我一直將他們關在這里。」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怒視著他。
「這樣-才能完全听命于我,我需要多一些徒弟為我復仇,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傅松好笑著。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另一個謊言?」這次小九學聰明了,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他。
「我知道-已不再相信我,但我可以讓他們和-說幾句話。」傅松上前,拿掉塞在婦人嘴里的布條。
熬人立即喊道︰「小九,我的小九,-從一生出就被這惡人抱走,爹娘都還來不及為-取名兒呢!我是娘,他是-爹呀!」
「爹……娘……」小九疑惑地看著他們。尋覓家人多時,為何現在見面了,她卻沒有半點欣喜的感覺?
「小九,娘好想抱抱-呀∼∼」婦人哭天搶地的喊道︰「這個惡賊將我們關在這里,不見天日的,我真想一刀殺了他。」
暗松氣得用力掐住那婦人的喉頭,「想殺我?那我就讓-死在自己的女兒面前--」
「呃--」
熬人漲紅了臉,就快斷氣了,望著她那雙朝自己不停揮動的手,小九終于忍不住喊道︰「住手,住手……」
「呵!-不是懷疑我說的話嗎?」傅松早看出她的疑惑。
「小九,我真是-娘,我知道-的頸子有兩個紅點,那是因為-從小體弱多病,娘為了把附在-身上的邪氣驅走,親手用香給-點上的。」婦人急急的說。
「-……-真是我娘?」小九的心都亂了。
熬人猛掉著淚,「-不信我我不怪-,我們母女這麼多年不曾見面,-會懷疑我也是應該的。」跟著,她哭倒在丈夫懷里,兩人相擁而泣。
「你們別哭了,我相信就是。」小九被綁上手腳,只能匍匐上前,「爹、娘……」
就在她要抓住他們的手時,卻被傅松給踢到角落,腦袋不慎撞到山壁,痛得小九眼前直冒金星。
「小九……小九……」隱約中她听見娘憂急的輕喚聲。
「我要-親手殺了封徹,听到嗎?我會把他引來這里,-要想辦法給他一刀,否則-就再也見不到-爹娘了。」
在昏迷過去前,她只听到傅松交代的這句話,跟著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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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漱王爺的壽宴已經進行到一半,可封徹卻仍不見小九的身影,就連榮漱也頻頻問著小九的去處。
「阿瑪,您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封徹雖要父親別擔心,但他自己卻坐立難安。
不久,下人回報,「稟貝勒爺,我們在城內找了好久,都沒有小九姑娘的下落,不過倒是在東街一處看見落了一地的包子。」
「包子?!」封徹皺起眉,「這和小九無關。」
「不,是她!因為我告訴她,我想吃東街的豆沙包,她一定是在買包子回來的路上出事了!」想起小九可能遇害,榮漱就止不住心底的哀傷。
封徹更是心亂如麻,十多年前臨容被擄走的畫面又重回他腦海,只是這回換成了小九。
懊死,為什麼他永遠都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女人呢?
「阿瑪,對不起,我可能要……」
「快、快去,快去找小九姑娘,這里有我就行了。」榮漱催促道︰「快去吧!可別再把人給弄丟了。」
「是,阿瑪。」為了不驚動賓客,他從偏門離去。
來到包子散落處,他注意到地面上有打斗的痕跡,幾乎已可以肯定小九被擄走了,想她以往都住在深山里,與人無冤無仇,唯一會抓她的人就只有至今仍逍遙法外的傅松。
就在他猶豫著該往何處找人時,一名手下前來稟報,「貝勒爺,屬下從北叟山腳下的居民那兒打探到,後山經常有人進進出出,就不知是不是傅松還藏身在那兒。」
「有可能,這老賊老奸巨猾,知道愈危險的地方就愈安全。」封徹-起眸,暗忖了會兒,「我們就去那兒找人。」
「是。」一行人以極快的速度前往北叟山後山,但因為傅松一干人的藏匿處十分隱密,直到夜深時分,他她們依然一無所獲。
「貝勒爺,夜深了,您先回府歇息,我們留下繼續找。」一位手下上前說道。
「不,如果找不到人,我絕不回府。」封徹就怕這一延誤,要再見著小九會難上加難。
「是。」貝勒爺既然這麼說了,所有人也都強打起精神,努力尋人了。
就這麼一連三天過去,小九的行蹤依然渺茫,封徹的手下也都轉往他處尋人,唯有封徹仍不眠不休地在後山搜尋。直覺告訴他,小九就在這附近,而且離他好近、好近。
今晚,月沉星稀,北叟山上更顯闐黑。
突然,他听見不遠處的草叢內有著細碎的聲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揮開雜草,隱約看見一個人被捆縛住,彎著身子躺在那兒。
「誰?」他沉聲問道。
「唔……唔……」他上前定楮一看,竟是小九!
「小九!」封徹立刻為她松綁,「-怎麼會在這里?是誰綁走-?三天了-又是怎麼活下去的?」
小九听得出他話語里的憂焚,淚水再也忍不住地直流淌。
「怎麼哭了?」微弱月光下,她的淚閃閃發亮。
「徹……你不該來,你為何要來?就讓我死在這里……」她衷心希望死的是自己,如此一來她就不必再受傅松的威脅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起眸。
「抱緊我,徹,抱緊我,我好冷。」她緊緊偎在他懷里,除了抱緊他之外,已沒有心思多想。
「-的身子好冰!那里有間木屋,應該是來狩獵的人搭建的,我先帶-進去休息一會兒吧!」封徹抱著她,一步步朝木屋移步。
「你不要管我好不好,快走。」她揪著心說,「求你快走。」
「我怎麼可能丟下-?」他緊-起眸,「-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想起爹娘的安危,她便說不出口了。對他的恩情與愛意只有來生再報了。
走了好一會兒,終于進入木屋內,里頭還有盞油燈,上頭的蕊心沒落,蘇子油還有半余,封徹兩指一捻,瞬間照亮滿室。
將她輕放在木床上,他揉揉她被繩子捆紅的手腕,「是傅松做的?」
她輕輕點頭,緊摟著他的頸子說︰「我想要你吻我。」
「怎麼了?」他肆笑地撇開嘴角,「怕我離開嗎?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小九勾住他的後頸,不在乎他會怎麼想,主動的吻了他……如此熱情的她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于是很快的便被她挑起,回以一記更深更纏綿的吻。
「徹……」她將他拉開一點距離,-眼看著他。
「嗯?」
「你相不相信有所謂的前世?」小九小聲地問。
「我沒想過。」他蹙眉想了想。
「不管你有沒有想過,你信不信嘛?」
她半帶撒嬌地問,這倒是難倒他了,思考半晌,他終于回答,「我相信,否則也不會有『前世情、今世還』這句話了。」
小九笑開嘴,卻笑出了淚水,「那我想對你說氣今世情,來世……還……」話末完,她便從衣袖滑出軟劍,在他毫無防範的情況下猛地將劍刺進他的胸膛。
「小九……呃!」他緊抓著劍,眼底蓄滿不解,「-……-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不起,封徹,恨我吧!就恨我一生一世吧!」她淚流滿腮,抓開他的手收回軟劍。
才要起身,卻被他猛地抓住手臂,利目瞪著她,「-……-為何還要听從傅松的話?」
「因為我根本沒有愛上你。」她故意這麼說,好激他殺她,能死在他手中,她于願足矣。
「-!」他一對冷眸閃出火苗,才要揮手,卻不慎扯落她的束襟,剛好讓他瞧見她頸子上的兩個紅點!
「天……」封徹-起眸,梗著聲說︰「找了-這麼久,沒想到-竟近在咫尺……」說到這兒,他已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瞧他就這麼倒下,小九已完全傻了,呆愕地看著他躺在床上,汩汩鮮血從他的胸膛逸出……
「來人,快將他帶走,還不能讓他死。」傅松及時趕到,看見這一幕,不禁邪笑出聲,「沒想到-真下得了手。」
「把我爹娘給放了。」小九轉過臉,無神地望著他。
「哈!版訴-一個秘密,他們根本不是-爹娘,哈……」他得意的指著窗外,那對夫婦也在那兒笑得猖狂。
「你……你太過分了!」小九簡直快瘋了,立刻揮出軟劍,寸寸逼近傅松。
暗松雖然年紀大了,可功夫高強,小九怎是他的對手?
小九眼看自己殺不了他,心底所受的煎熬也益發沉重。封徹被她刺了一劍,也不知活不活得下去,而她這個幾番被人玩弄的傻瓜,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想到此,她手中劍鋒一轉,打算往自己心窩刺下。
暗松趕緊發出內力,將她的劍鋒轉向,刺向一旁的木屋。
「我得利用他,暫時不會讓他死,而-是我的棋子,同樣不能死-听好了,若-再尋死,我絕對會讓他死得更慘!」說完,他便狂笑著離開木屋,他相信小九為了封徹,絕不敢隨意赴黃泉。
小九目光如箭地射向他的背影。
暗松,你對我的養育恩情就此一筆勾銷,我們的師徒情誼也因為封徹的那一劍而恩斷義絕,從此以後我會以殺了你為畢生最大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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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徹醒了,這一醒來已是數天後。
他撫著胸,看著胸膛綁縛的布條,才驀然想起那晚在木屋發生的事!
令他驚愕的不是那一劍,而是她頸上的紅點,如今他才知道為何她要長年用束頸遮掩了。
小九呀小九,-不是無名無姓之人,而是咱們大清的公主、大清的格格呀!
就在這時候,傅松推門而入,見他已睜開眼,不禁笑出一臉邪氣,「我就說你不會這麼容易死,也是因為那丫頭不忍心真的殺你,落劍時刻意偏離心髒,你才得以保住性命。」
「我要見她。」封徹撐著坐起來,臉色雖然憔悴,但語氣堅定。
「不可能,現在我正想利用她去殺韃子皇帝呢!」他這話讓封徹冷了臉,「你……你知道她的身分?故意將她帶走,就是為了這一天?」
听他這麼說,傅松倒是一震,「你……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知道她就是十二年前被擄走的臨容公主,而你--該不會就是當時擄走她的人吧?」
「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當年被你們擊昏在山坡上的男孩。」封徹-起眸,「這些年來,我沒日沒夜地找尋她的下落,原來她就在我身邊。」
「哈……你現在知道已經來不及了,我不會讓你逃走,就跟當初我擄走她一樣,從此你們都是我的棋子。」
「你想稱帝嗎?」封徹露出不齒的笑容,「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就算真正當上皇帝,後宮這麼多女人,你消受得起嗎?」
「我想當皇帝不是為了女人!」他大聲駁斥。
「那是為了江山?你又能坐擁江山幾年呢?」封徹就是故意要激他,最好把他激得失去理智,他才能從中找機會逃月兌。
「那也是我的事!」傅松憤而離開。
封徹趁他離去之後,立即打坐運氣,他一定要盡快恢復體力,才有機會帶著小九……不,是帶著臨容公主離開,進宮去見她真正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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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九呢?她心情紊亂地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洞內待著。
死已無懼,只是期望能再見封徹一面,向他道歉、向他賠不是,更想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對自己的身世她不再希冀、不再強求,也絕不再為此被任何人利用。
只是一想起被她刺成重傷的封徹,她便忍不住淚濕衣襟……
突然,地洞的石門被移開,發出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不久就見老八端著晚膳進來。
當看見擱在地上的午膳仍原封不動的擺在那兒,老八不禁嘆口氣,「小九,-就別再折磨自己的身子。」
老八長小九三歲,是個二十郎當的小伙子,當年也是因為家境清寒,被父母賣給傅松當徒兒,如今九個師兄妹,就只有小九和老八還待在山上。
「八哥,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里?」小九仍尊稱他一聲八哥,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噓,-小聲點。」老八瞪著她,「-不要命了。」
「他要殺我早殺了。」小九淒楚一笑。
「說真的,我也難以想象師父是這種人,本以為他是以反清為志業,後來我才知道他想當皇上。」有天他不小心瞧見師父穿著大黃袍,得意的笑著。
「原來如此。」小九終于真正明白傅松的野心。
「小九,快吃吧!」放下晚膳,他端起沒動過的午膳便要離開。
「八哥,你……你放我出去見封徹一面好嗎?」小九及時喊住他,懇求地抓著他的手。
「不行,我還想活命呢!」
「你真不想擺月兌傅松的掌控嗎?放了我,你趕緊離開,到別處做個小生意也好過跟著他。」小九直想說服他。
「我……」老八是很想這麼做,可是他不敢呀!「師父最近看我們看得很緊,我一定逃不了的。」
「我可以幫你,你先把鑰匙給我,好讓我出去,待師父來的時候,我可以想辦法絆住他,好不好?」她一雙淚汪汪的眼令人看了心疼。
「讓我想想……」老八真被她說動了,「好吧!我也不想再干這種事了,我想回鄉下找我爹娘,就算耕田維生也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接下來的就看你了。」小九心底重燃一絲希望。
「好,就今晚三更,我會跟師父說-想見他,到時-就多纏住師父一些時候吧!」老八掏出腰際的鑰匙,交到她手上。
「對了,封徹被囚在哪兒?」
「就在我們以前住的石洞里。」
「我知道了,謝謝八哥,後會有期。」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忍痛道別。
當晚下了場小雨,夜雨蒙蒙,天氣微寒,眼看已是入秋。
三更一到,小九閉上眼,就等著傅松過來。
不久,她听到了腳步聲,認出是傅松走路的聲音,看來她的計畫已經跨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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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故意用話刺激傅松,跟他生活了這麼些年,她很清楚他的個性就是不禁激。只要誰激了他,他定會像發狂般喋喋不休地怒罵著,不罵個一兩個時辰絕不會罷休,待罵完後再狠狠的酗酒。
丙真,好不容易他罵累了,離開石洞時已是四更天,老八也已安全的逃離北叟山。
眼看即將天明,小九不再拖延,拿著八哥給她的鑰匙,想盡辦法走出地洞,所幸周遭無人監控,讓她稍稍松口氣。
「八哥說他被關在以前的石洞,那應該是往這吧?」小九喃喃自語著。也幸好她以往長年待在這兒,對北叟山再熟悉不過,很快就辨別出方向,往石洞直奔而去。
此時,天際還下著小雨,一路上躲過幾個巡邏的嘍-,眼看石洞近在眼前,她卻發現洞穴外有數人看守著!
思付了會兒,她拾起地上的碎石,朝他們疾射而出,在他們倒地的同時,她立刻奔上前,從其中一人身上翻出鑰匙,打開石門。
她急切的沖進去,就見封徹正在床上打坐。
「徹……」她嘶啞地喊道。
封徹赫然張開眼,當看見小九時,有一-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麼來了?」
「八哥他救了我。」她趕緊來到他身畔,撫著他的傷口,「對不起,徹,我……」
「什麼都別說,我知道的。」他直盯著她的小臉,如今他還真不得不罵自己太過大意,她和當年的臨容公主是這麼神似,而他竟然疏忽了!
「你知道?」
「那老家伙八成又騙了。」他一手撫著傷處,下了床,「我原本還打算早點養好傷去救-出來,既然-已平安月兌身,我們這就離開。」
「可是你的傷?」
「沒關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封徹的一雙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荑,兩人模黑離開石洞。
到了外頭,雨絲還在飄,弄濕了兩人的衣裳,他摟緊她,「冷嗎?」
「不,有你在就不冷。」她朝他甜甜一笑。
「那快走吧!」
奇怪的是,無論他們怎麼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轉,最終又回到了石洞前。
「怎麼會這樣?我們該不會走不出去了?」小九握緊拳,驀然想起傅松這些年來沉迷于五行八卦的研究中,該不會他們陷入他布下的陣里?
封徹-起眸,也明白他們要走出去不容易,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臨容平安回去與皇上、皇後相認。
他臉色沉重的轉向小九,「我已經知道-的家人是誰了。」
「真的?我父母是誰?」小九很意外,但事到如今她唯一相信的只有他。
「還記得我跟-說的那件事嗎?」
「什麼事?」她眨著大眼。
「關于臨--」
「哈……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情話綿綿?是不是認命了,打算在死前來個最後的溫存?」傅松詭異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封徹緊拽住小九的小手,望著黑暗中的人影,「傅松,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放了她。」
「不可能,你知道我的目的。」傅松利目一瞪。
「那我就讓你永遠達不到目的。」他抓住小九的手一步步往後退,壓低聲對她說︰「小九,-听我說過臨容公主的事對不對?記住,-就是臨容,而傅松就是當年抓走-的人,-不要再被他利用了。」
小九听得一傻,瞠大一對杏眼,「我是臨……不可能,你在逗我吧?」
「這時候我哪有心思逗-,我說的句句屬實,-頸上的那兩個紅點便是證據。」說到這里,他突然不動了,因為他的腳已踩到懸崖邊。
小九也感覺到了,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懸崖,「怎麼辦?」
「別怕,我送-過去。」
「這距離……太遠了,絕不可能。」她也練過輕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可以的。」若是以前,他絕對辦得到,可是現在他傷勢未愈,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做到,但是為了臨容,無論如何他都得冒險一試。
「可是……」
眼看傅松掛著抹奸佞的笑容慢慢朝他們走近,他緊緊攬住她的腰,「抱緊我!」話落,他抱住小九,往懸崖的對岸躍去。
「可惡……」傅松氣得拉開手中長弓,搭起箭,朝他們消失的方向疾射。
「怎麼辦,他們跑了。」小嘍-問道。
「別擔心,他的傷勢很重,絕對過不去的。」傅松-起眸,「罷了,算我白養了那丫頭十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