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走吧!」陶立芃穿好衣服,站在窗前看著外頭的夜色。
「你為什麼要騙我?」季楚成靠在床頭,微蹙著眉盯著她瞧。
「我騙你什麼?」她回頭笑望他,「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可是非常冤枉。」
「但你至少要解釋呀!」他坐直身子。
「因為逗你很好玩。」好露出青春的笑靨,那笑還真是單純又迷人。
「你確定自己已經改造成功了嗎?怎麼還是這麼頑劣!」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然成功了,現在很多人都喜歡我。」她自得一笑。
「看來無論我怎麼說都沒辦法改變你了。」季楚成站了起來,「既然要留下就要好好保護自己,如果遇到什麼事一定要隨時聯系我,現在一起去樓下吃晚餐吧!」
「不了,我不餓,你走吧!」現在的她情緒還起伏著,只想安靜一會兒。
「恨不得快點趕我走?」他的眼楮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你真的不能再待下去。」她一張小臉盡露後的風韻,著實迷人。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怕我再一次把持不住?」他勾起煸情的嘴角。
「你別胡說。」她當然怕了,于是轉移話題,「對了,女乃女乃還好吧?」
「我還以為你忘了女乃女乃,她很好。」
「那就好,你回去吧!」她拉出一抹微笑。
「好吧!我先走了。」季楚成又看了眼她臉上的笑容才拿起外套離開。
望著開啟又關上的門扉,她喃喃自語道︰「你也是,要好好保護自己。」
走到窗邊,她看著路上的街景,正要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看見藤木先生的車子回來了。在明亮的街燈下,她發現從車里出來兩個人!
陶立芃隨即走出房間,來到飯店大廳,而藤木海和季顏發也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她快步走向他們,笑盈盈的勾住他的手臂,「干爸,你用過晚餐了嗎?」
「用過了。」藤木海看著季彥發,「剛剛和季總一塊兒用的。」
「那麼現在呢?是要去二樓的咖啡廳聊,還是回房間,我泡茶給兩位喝?」她非常善解人意地問。
季彥發眯起眸望著她,看來她這段時間的訓練與改造,並沒有白費,只不過她似乎太貼近藤木海了,總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
「還是回房間吧!我不喜歡太吵的環境。」藤木海決定道。
「那我們上去吧!」在陶立芃的攙扶下,他們一塊兒上樓,到了藤木海的房間,她便負責泡茶,還要飯店人員送來點心。
「季總,听說你明天要下南部?」藤木海隨口問。
「沒錯,不知藤木先生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南部的土財主多,珠寶市場應該頗有發展。」季彥發極力說服道。
「這個嘛……」藤木海有點遲疑,「可我太累了。」
「我們坐飛機,很快就到。」季彥發對陶立芃擠眉弄眼了一番,暗示她要幫他說話。
「干爸,南部氣候比較暖和,你不是怕冷嗎?可以到那里避寒幾天。」她將茶點遞上,順口提及。
「真的嗎?那里真的沒這麼冷?」藤木海有點心動了。
「嗯。」她點點頭,隨即又苦著張臉,「但是我才剛進公司學習,不好馬上請假,只好讓干爸一個人前往了。」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藤木先生,並趁機會帶他到處欣賞美景。」季彥發趕緊補充道。
「好吧!那就和你一塊兒去看看好了。」藤木海終于答應了,「那我就把這趟當成南部之旅,一切就麻煩季總了。」
季彥發回以一笑,「這還用說,一切包在我身上。」
「干爸,那我先跟你說聲旅游愉快!」她笑道,而後掩嘴輕輕打了個呵欠。
「我看你累了,先去睡吧!」藤木海關愛地說。
「好,那我這就回房去!你也別太晚睡。」說完,她便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確定門外沒人走動,她從房間的保險箱內搬出一只黑色皮制肩袋,打開一看,里面有許多工具。
「明天他們都不在,應該是個大好機會,陶立芃,你要加油。」她看看鏡中的自己,閉上眼告訴自己非這麼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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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陶立芃背著黑色背袋進入季氏集團。
才走出電梯,就被女同事抓著問︰「哇……這不是卡萊最新一季的包款嗎?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不行,里面放了藤木先生要借給季總的東西,明天我再帶來借你們看。」她輕輕說完便走進茶水間。
陶立芃連忙為自己倒杯水喝下。天!她實在是太緊張了,鎮定,一定要鎮定……
就在這時候,季楚成也走了進來,他帥氣地靠在門邊瞅著她,「我以為你還沒到呢!」
「放心,我向來不喜歡遲到。」她勾唇一笑。
「你怎麼沒有陪藤木海一塊兒去南部?」早上他才得知這事。
「我也有個人的事要做,對不?」她笑了笑,「我回位子了。」
望著她的背影,他的嘴角撩起一笑,隨即也走向自己的座位。
一個多小時之後,季楚成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對旁邊的同事說「我要去販賣機投杯咖啡,你要嗎?」
「不用,謝謝。」
「那我去了。」
季楚成踩著輕松的腳步離開辦公室,但他並不是朝販賣機的方向走去,而是走進男廁,將事先藏在天花板上的袋子拿下來,而後直接轉往季彥發的私人辦公室。
因為辦公室門正對著職員的座位,于是他放棄,從連接電梯最近的小側門潛入。他拿出萬能鎖匙打開門走了進去,接下來面對最棘手的部分,他必須打開季彥發暗藏在牆里的保險櫃,但那可不是普通的箱子,就算靠他帶來的輔助電子儀器也只有二分之一打開的可能性。
用工具撬開牆,他輕輕推開進入後,又悄悄拉上牆面,就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蹲在保險櫃前,試著用儀器連結找尋密碼打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揮汗如雨地和保險櫃奮戰,在幾千次的電子自動輸入下,仍無法開啟。
在這緊要關頭,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他立刻躲在牆邊,不一會兒牆面再次被推開,季楚成渾身緊繃,正打算撲向來者,卻驚見是個女人!
「誰?」女人愕然開口,同時被季楚成拿手電筒照臉——
「該死!」她的臉猛然一偏。
「立芃……」季楚成驚訝地發現是她,「你怎麼會來這里?」
她心口一驚,「這才是我要問你的。」
「你必須先告訴我。」這丫頭藏有太多的秘密,他不想再被隱瞞了,「如果不說也沒關系,我就逮著你一塊兒出去。」
「你怎麼這樣!」陶立芃緊皺著眉,「這兩天我拚命和大家打好關系,就是為了方便進來這里,你干嘛搞破壞。」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眸子一瞠。
「嗯……我和同事說,藤木先生在高雄急一份資料,季總要我來辦公室檔案櫃里找,順便借他的電腦發信過去……」
「該死,如果這樣的話,在里面待太久是會被懷疑的。」她還真是天真!
「不會的,我說是機密文件,我出去之前別人不能進來。」
「那只能騙得了一時,那你跑進來是為了什麼?」他將手電筒拿高,又往她臉上一照,看見她肩上的背袋,「那里頭裝什麼?」
「被你說得我好緊張,不想浪費時間了,我要找出你叔叔犯罪證據。」她看到連接保險櫃的電腦,「難道你也是?」
「沒錯,雖然我對你的舉動很好奇,但是時間真的不多了,快動手吧!」他皺眉看著保險櫃,「現在還找不出密碼。」
「你在正好,你最擔心的就是不會使用這個。快把它接上,這是最新的解碼機,交給你了。」她從包包里拿出一樣東西。
「老天,你怎麼會有這玩意?」他事前想訂都訂不到,听說要有門路才能拿到,且價格昂貴。
「我事後再告訴你,現在我只要一看見這東西就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她之前已受過不下百次訓練,可是只要一踫到電子類的產品,她就沒轍。
「那你找對人了,看我的,神秘女孩。」季楚成一拿到手,連問都不問,就憑感覺來操作這精密的機器。
「你到底是學什麼的?化學?物理?還是機械?」她問出早想知道的事。
「猜對一半,是電子物理學,把手電筒拿近一點。」他插進正確的位置並接上線,「好了,開關打開吧!」
「哦!」陶立芃趕緊將按鈕按下,這時電子儀器上的數字又開始跑了,經過約莫五分種,終于靜止在一排數字上,而保險櫃也應聲開啟。
季楚成深吸口氣,慢慢拉開保險櫃門,只見里頭放了許許多多文件,還有一些現金和黃金。「幫我找找看……文件名應該是我的名字,或者是我爸的名字季彥風,要不就是出事時間二00六年九月二十七日。」
「我知道了。」她一手拿著手電筒,從最上面的開始翻找,不過資料真的很多,視線又不清楚,她很擔心自己會有所遺漏,「我剛剛真不該那樣說,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進來?」
「不管了,就算是也不可能是叔叔,先把心安下。」季楚成安撫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
她看了他一眼,信任的笑了,終于可以冷靜下來找資料。
一晃眼已過了半個小時,突然季楚成喊了聲,「找到了……」
「真的嗎?」她靠過去,就見是一些匯款資料,還有他父母去世前一兩個月的行程表……甚至還有肇事者的電話,這可是當初警方查不到的。
「不要難過,我們先出去吧!」陶立芃將東西收拾好。
「你從前門,我照原路離開,咱們在頂樓踫面。」他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如來時般靜悄悄地退了出去,找到最近的樓梯間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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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空氣通暢,舒緩了剛剛在密室內令人窒息的感覺。
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季楚成徐除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擱在心頭多年的石頭暫時放下,頓時輕松不少。
「為什麼要來偷和我一樣的東西?」他回頭望了眼陶立芃。
「是女乃女乃交代的,就在我到美國的第三天,她打電話給我,要我照她的交代去做,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季彥發是這麼可怕的人。」
「什麼?女乃女乃到底知道些什麼?」他非常訝異地問道︰「你快告訴我!」
「女乃女乃知道季彥發是害死你父母的人,其實女乃女乃的痴傻與病痛都是裝出來的,當初會要求我去陪她,不是把我當成絲玫,而是她認為我可以幫你。」她苦澀一笑,「這段經歷還真是說來話長。」
她將身上的手機拿給他看,「這是女乃女乃在我去美國之前給我的,當時我還以為只是為了方便聯絡我,沒想到後來卻是我們秘密聯系的管道,因為普通手機很可能被你叔叔竅听,女乃女乃只好用這種加密手機。」
「老天,我一直以為女乃女乃完全不知道……」
「女乃女乃擔心季彥發接下來下手的對象是你,所以才急著找出證據,她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這麼做的。」她對他露出抹微笑。
「那你……也是為了我,故意變了個樣?」他神情激動地問。
「你現在才知道呀!為穿高跟鞋讓我的腳磨破好幾次!還有,練日文更辛苦,為了達到可以和藤木海交談的程度,我苦熬好幾個月,差點沒把頭發全扯下來,甚至四處找人說話,人家都當我是瘋子。」她噘起小嘴抱怨著,「長這麼大,從沒這麼認真過,結果一回國,你就對我這麼凶,連贊美我變漂亮的話都沒說。」
看著她那埋怨的小臉,一抹笑輕輕牽動他的嘴角,「傻瓜,你當然美了,不迷人的話我怎麼會被你騙上床。」
「我騙你?!」好蹙起眉,嗔惱地喊道︰「你真是個過分的壞家伙。」
「好了,逗你的,你果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凶。」他眸底漾出一抹燦光,大手緊緊箍緊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
他狂烈的吻幾乎吞噬她的理智,隨著他唇上的輾轉,她的心也寸寸融化了。
餅了好一會兒,季楚成才稍稍抽離,眷戀的舌忝了下她被他吻腫的唇瓣,眸光深幽地望著她。「既然為我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對我說?」
「說了就不逼真了。」陶立芃斂下眼,「我也很想說,但不行,女乃女乃交代要讓你對我生氣,才能瞞過季彥發。」她促進伸了個懶腰,「太好了,我要趁他沒發現之前去美國接我外婆。」
「他會放人嗎?」他直覺沒這麼容易。
「應該會,他答應我如果藤木海願意來台灣為公司站台,就會讓外婆跟我走。」她轉向他,笑著扯扯他的領帶,「幸好藤木海不是壞人,他還真的把我當女兒疼愛。」
「其實經過幾次接觸,我也發現他是個不錯的人,但……你決定什麼時候去美國,我跟你去。」他絕對不放心讓她一人前往。
「干嘛?這麼愛跟。」她搖搖頭。
「如果我叔叔發現證據被偷了吧?」他非常認真在探究這個問題,「他不會饒過你,更別說是你外婆了。」
「你又來了,老是搞得我神經緊繃。」被他這麼一說,陶立芃的思緒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但她安慰彼此,「他們不是要南下三天?我馬上去美國就沒事的。」
「意思是你今天就要出發?」季楚成拉住她的手,「仔細想想美國那邊有人看守嗎?可以輕而易舉的帶走你外婆嗎?」
「我上次去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只有看護。」
「他是為了讓你上當,相信我!」他眸光炯利,就怕這丫頭像以往一樣執拗,連和他商量都沒有就行動。
「會是這樣嗎?」說真的,她不願相信,卻又不能不信季楚成的話,因為季彥發的確是那樣的。
突地,她的手機響起,接起一听,「喂。」
「立芃嗎?」是藤木海。
「干爸,怎麼了?」她發現藤木海的嗓音有點疲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來到這里才發現根本沒什麼財主,原來季彥發故意拐我跑這一趟,硬是要我答應給他生意。」
「他怎麼可以這樣!」她皺起雙眉,「干爸,要不要我去接你,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不敢,只是被困在這里,我很悶。」藤木海嘆了口氣,「他簡直有毛病,這樣子我還敢再和季氏合作嗎?」
「那他在哪兒?」
「誰知道,離開飯店不知忙什麼去了。」
「那你把飯店名稱告訴我,我去接你。」藤木海一直很疼她也很照顧她,她絕不能讓他一個人待在那兒。
「我看看。」他終于找來飯店放在桌上的便條紙,將老花眼鏡戴上,「是……麗祺飯店,4017號房。」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接你。」陶立芃轉身對季楚成說︰「能不能——」
「不用說了,我載你去。」季楚成笑說。
「那走吧!」他們立刻拿著東西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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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真可以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匆匆趕到高雄,找到麗祺飯店與藤木海的房間,按了門鈴後開門的竟是季彥發!
「你們怎麼來了?」季彥發皺起雙眉。
「是我叫他們過來的。」藤木海站起來說道︰「我不想再等了,現在就要回台北。」
「對方就快回來了,再等等吧!」季彥發拉住他,「拜托,再等一天……不,兩天就好,就兩天。」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藤木海看向陶立芃,「立芃,我們回去。」
「立芃!」季彥發眯起眸給她暗示,「這次生意重要,我一定要談成,這可是為了季氏著想,並不是為了我個人,難道你不顧及‘她’了嗎?」他口中的「她」就是她外婆。
陶立芃震住,身子在發抖,她看看他,又看看藤木海一臉倦容,「不,我要帶干爸回去,他真的累了。」
「你竟然敢——」
「別以為你的要脅每次都會有效。」季楚成上前一步,「你真的已經病得很重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季彥發發狂地抓住季楚成。
季楚成與他對峙拉扯,他回頭對陶立芃說︰「先帶藤木先生上車,我會馬上趕過去。」
「你一個人可以吧?」她和藤木海都擔心不已。
藤木海瞪著季彥發,出口勸道︰「快放手,你這樣也無濟于事,況且你把矛盾指向他也是枉然。」
「我不放,我說什麼都不放!」季彥發激狂大喊。
「干爸,我們還是先上車,楚成不會有事的。」陶立芃在季楚成的眼神暗示下,趕緊將藤木海帶離,拿著車鑰匙打開車門坐上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藤木海心驚地問︰「季彥風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一心想得到名利才會變成這樣,而你不肯答應和他合作,他才會爆發開來。」陶立芃焦急地看向飯店員的方向,不單為季楚成擔心,也為外婆憂惱不已,不知她現在可好?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事得靠自己解決,季楚成要傷腦筋的事已經夠了,她不能再在他肩上增加負擔。
不一會兒,就見季楚成走出飯店,一上車就對他們笑笑,「沒事了,我們走吧!」
「他現在怎麼樣了?」陶立芃往後看了看。
「我告訴他,藤木先生已離開,要他趕快清醒,晚上我會去找他談談。」季楚成半眯起眸道。
「你要跟他談什麼?」
「得看他想談什麼了。」他隨即發動引擎,啟程回台北。
路上,他從照後鏡看向藤木海,並對他笑說︰「藤木先生,希望你還是可以幫幫我們季氏,這是以我的立場拜托你。」
「如果是你,我會考慮。」藤木海點點頭。
「謝謝。」他真心的道謝。
「立芃,我打算明天就回日本。」藤木海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說出這個決定。
好訝異地望著他,「干爸為什麼不多住些時候呢?」
「我得回去處理公司的事,你先回季家住吧!但是要多注意季彥發。」他執起她的手拍了拍,「其實我很情楚他讓你來到我身邊做什麼。」
「我本來想看看他到底教你什麼把戲,事後我發覺你真是個好女孩,也真心喜歡你這個女兒。」藤木海又對季楚成說︰「我早就看出來,你和我干女兒之間相互喜歡吧?」
「沒錯,我愛她,」季楚成坦言道。
「干爸,對不起……」她難過的垂下臉。
「別想太多,回台北後我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讓我請你吧!算是為你送行。」季楚成接口,再怎麼說他也是受公司的邀請來到台灣,可卻受到叔叔的威迫,他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並表達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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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拂面,舒爽宜人,季楚成和陶立芃手牽手走在飯店頂樓的花圃里。
陶立芃抬頭看著天空,「這里像是離星星近了許多。」
「是啊!」他握著她的手慢慢加重力道,「所以星星在看,你是不是該承諾我不會再莫名其妙的離開我?」
「只不過一次,何必這麼計較?」看著星星,她卻不敢這麼說。
「光這麼一次已經讓我等得快抓狂,如果再一次,你想我會怎麼樣?」他眯起眸盯著她瞧。
「那你說,你會怎麼樣?」她俏皮一笑。
「我會把你綁起來,關起來,拴在褲腰帶也行。」他欺近她的小臉,在她的唇畔喁喁細語。
陶立芃呼吸變得急促,直勾勾看著他,羞赧的神情中含帶一抹嬌媚,「看來你也很霸道的。」
「沒錯,我是霸道,尤其是對你。」季楚成將她抓得更緊,暗沉的眸心帶著暗示,「你外婆的事我會幫你,不要亂來!」
原來他心底一直掛著這件事!她笑著掙開他,「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偷跑,剛剛我送干爸回房時跟他提過這事。」
「哦?」他挑起眉,「他怎麼說?」
「他說他會幫我,干爸做事從來不曾失手,我很信任他。」陶立芃抿唇一笑,「所以我現在很輕松。」
看她的表情的確很放松,這讓他心底產生懷疑,但是他也不追問,「那就好,我真怕你做蠢事。」
「我才沒這麼笨呢!」她抬眼望著他俊逸的臉龐,眼里有著深情眷戀,「現在我有資格讓你愛上我了嗎?」
「傻女孩,愛情是沒有條件的,更沒有所謂的資格。」他緊緊將她摟進懷中。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這輩子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好蹙起雙眉,「不好嗎?」
「嗯……是這麼年輕、這麼可愛、這麼漂亮、又這麼愛我的女人。」他抿唇笑,「你說這是好還是不好?」
「大教授有進步喔!現在這麼會說話了。」她甜笑望著他,「孺子可教也。」
「到底誰教誰呀?」他擰擰她的小鼻尖。
「別以為你是教授就什麼都我行,我的愛情觀可比你好太多了,至少從一至終。」她仰起小臉,很驕傲地說。
「難道我就是韋小寶,見一個愛一個嗎?」
「人家韋小定要比你可愛多了。」她掩嘴輕笑。
「你這調皮鬼,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整得很慘,難怪人家說老婆最好不要小自己五歲以上,否則會很難伺候。」他臉上帶著不羈的笑意。
「老婆!」她眉一揚,「我說過要嫁給你嗎?」
「要不你這壞丫頭還有誰敢收留?」他用手指點點她的額。
「如果有機會,在你收留我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收我做學生。」此刻,她心底有了最重要的理想和抱負,「我發誓有天要成為你的學生。」
「你發的誓真的可怕。」
「為什麼?」
「因為一定會實現。」他將她鎖進懷里,「我相信,你就去做吧!一定可以做得比你想像的還好。」
「真的?」她揚起笑,「那等八月的時候我想回學校辦理復學,剩下的半年你要幫我復習課業喔!」
「這是我在行的,完全沒問題。」他對她眨眨眼。
「那就好。」她拉拉他的大手,羞怯地問︰「等我完成高中學業。我就要去報考你們學校,你……願意等我嗎?」
「咦?剛剛是誰說不做我老婆的,又干嘛要我等她呢?五年呀!這樣的犧牲太大了。」他皺眉直搖頭。
「才五年就嫌久?」她鼓起腮,「那你去找你們助教好了,她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求婚。」
「干嘛說著說著又說到她身上!」他蹙起眉,抿緊嚴苛的雙唇。
「因為她……她是我的情敵。」她的小嘴愈翹愈高。
他笑著搖搖頭,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水盈盈的眼中,「她絕對不是你的情敵,我和她連八字都沒一撇,要我說幾次?若你再不信的話,我只好把心掏了來給你看了!」
「誰要你掏心了,怪惡心的。」她破涕一笑。
「終于會笑了?」季楚成還真是服了這人小醋桶。
「那我們回家吧!一直沒機會回去看女乃女乃,好想她。」陶立芃露出笑顏,主動勾起他的手,一起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