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下東城,駱于塵的心情確是百轉千折,他相信有關杜薏拉這五年來秘密失蹤的所有原因陸老必定知道,更想弄清楚為何他們要欺騙他。
敲了陸老的門,當駱子塵發現門未上鎖時,便未經同意推門而人。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此刻的陸雄就坐在屋里唯一的一組藤椅上,正獨自一人泡著老人茶。
「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費唇舌了,快告訴我吧!」
駱子塵的表情是凝肅深沉的,希望陸老能正視事情的嚴重性。
「我說了你或許不相信,我和你一樣不知道薏拉根本沒死。」陸雄的表情有絲無奈。
「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她沒死也不過是一個星期前的事。」陸雄將泡好的茶拿到鼻間聞了聞,「真是好茶,來,喝一杯吧!」
「我沒興致嗎這個,我是來問你原因的。」
中國的茶葉他嫌苦澀,還是咖啡合他的口味。
「別急,我會說的。」他意猶未盡地嘗了一口後繼續道︰「還記得十多天前我替你調查有關崎村組的談判者身分,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薏拉。」這怎麼可能?到底這五年來她藏身在哪里?為什麼又要偽裝死亡假象?」駱子塵焦急地站起身,扣著桌緣的雙手因使勁而浮起青筋。
「她早在五年前就巳嫁給崎村組的幫主崎村一岩。薏拉是在一位大學同學的生日舞會上認識崎村,崎村當時已是崎村組的接班人,人也長得不錯,薏拉因為愛慕虛榮而選擇了他,兩人暗地里陷入熱戀,打得火熱,但又怕受到我和你的阻止,所以在崎村一岩的慫恿下,故童制造火燒車的假象,讓我們誤以為她已經死了。」
陸雄遏喝著茶,一邊慢慢道來。
「可是我和她——」
「你是想說你和薏拉的那段感情嗎?」陸雄搖搖頭,「我只能說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前兩天巳來找過我,也很坦白的告訴我,她喜歡你,但更喜歡有錢有勢的男人,所以他選擇了崎村。而且她很確定的知道你並不愛她,只因我曾救過你,所以對她有份照顧上的責任。」。
「原采如此。」駱子塵冷冷的撒唇,搶過陸老身前的茶一飲而盡。
「喂,你不是不喝的嗎?」陸雄張大嘴,已來不及了。
「只不過是想體驗一下這種苦澀的滋味。」
「你還在意她?」陸雄試問。
「不,我只能說對她我依然關心,但只限于兄妹之情。」他說話的口氣毫無掩飾,陸雄也听得出他說的絕對是真的。」但薏拉可不這麼認為。她後悔了,崎村婚後的表現並未如她預期
般的好,婚外情永遠沒有結束的旰候,而你呢?所創立的黑幫正如日中天,也一直保持著單身,所以,她這次重返紐約不僅是想代表崎村前來談判,更想和你重修舊好,延績五年前的感情。」陸雄專心注視著駱子塵變幻莫測的表情。
但駱子塵卻只是發出一陣很干脆的笑聲,「這不可能的。她既知我對她是因為一種單純的責任,何需這麼做。你有沒有想過她既被派來與我談判,可不可能是被逼迫的?」
他確實已走出過去的迷霧中,不再誤導自己的感情。
「這我倒沒想過,但我猜測她一直以為你沒忘卻這種責任。」雖然杜薏拉是他的外甥女,但陸老自知是她先對不起駱子塵,何況駱子塵已有了心儀的女子,所以對杜薏拉的痴心妄想並不抱持著任伺希望。
「五年了,我將自己關閉在痛苦的世界里已長達五年了,該負的責任也該都償還了。陸老,你認為我還欠你什麼嗎?」他蹙起眉心,可以想見的是他在意的是陸老這位救命恩人。
「欠我?你什麼時候欠我了?」陸雄不是居功之人,他佯裝不懂駱子塵的話中意。
駱子心知肚明地點點頭,「謝謝你,陸老。」
他起身,戴上了深色墨鏡,使人捕捉不到他眼瞳中的心情。
「等等——」陸雄急促喊出。
子塵轉過身看他,等待著陸老接續的話。
「有關與薏拉談判的事……」雖難以啟齒,但他還是拉下老臉說了。
駱子塵眸光一轉,化為笑意,「放心,我說過就算世事變化得再快,我仍視她如妹,你說哥哥豈有為難妹妹的道理。」
「這我就放心了。」好歹她也是他外甥女,陸雄不希望她與黑幫敵對,因為吃虧的鐵定是她。
「我會逼出崎村一岩,若他再不真心對待薏拉,我會給他好看,總不北遇上困難時就誑自己的女人出頭吧!」
駱子塵目光輕蔑地揚起,魅力十足的唇彎起了個性感萬分的弧度,他已下定主意要殺殺崎村的銳氣。
杜薏拉在崎村的安排下,住進紐約分部里,現在的她無聊地在房中
踱著步,為明天的談判而心慌。,駱子塵當真比五年前更成熟挺拔了,更不是當年的毛頭小伙子,她懷疑她能掌控得了的嗎?
杜薏拉現在的心情已不是後悔所能言及的。
鈴……鈴……
電話鈴響,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拿起話筒,她語氣中絲毫
不含喜悅的道︰「喂,杜薏拉。」
「薏拉,你怎麼還待在房里,還不去找你的舊情人。」原來這就是崎村
一岩,一個把他的女人放在談判桌上的男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毫無掩飾的憎恨在杜薏拉的臉上清晰可見。
「別這樣,女人家總是這麼無聊,別忘了任務為重。」他嚴肅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更顯得陰冷。
「任務,任務,你心里永遠就只有任務。」她對著話筒大聲咆哮。
「這次的任務攸關崎村組的存亡,難道你就不在意?」他的口氣宛若審訊囚犯般,毫不摻雜些許柔情。
「那你在意我嗎?」
「你!哈……你能做挽救崎村組的大恩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的在意又算什麼?」
「放屁!你把自己的老婆往別人手上送,這又算什麼?」薏拉重重咒罵了聲。
「你不是後悔嫁給我嗎?能與老情人重溫舊夢豈不更好。」
「如果我需要跟他上床呢?」她試問。
「有必要的話,我也不介意。」崎村一岩毫不考慮地說道。
「崎村一岩!」杜薏拉已氣得全身動彈不得,無法言語。
「你干嘛那麼生氣?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崎村一岩話語中多有諷刺,疏離的口氣根本不當她是他妻子。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做給你看。」
「別忘了你是我老婆,可別樂不思蜀,遲早你得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他的噪音變得陰沉邪惡,杜薏拉禁不住顫抖著身于。
「他是你兒子呀!你拿他來要脅我,既然你不愛我,為何不放我們走?」薏拉當然听得出,崎村所指的他是誰。
「放你們走?我投那麼笨吧!這可不就樂了你們一家三口。」他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寒霜,不想再繞著這個令他厭惡的話題打轉,「你就遵循我的命令去做,如果事成,會有你的好處。還有,盡量拿出你風騷的本事與他周旋,任何犧牲我都允許你去做,但終究你還是得回來。」
交代完畢,他也立即掛了電話,而杜薏拉卻像傻瓜似的癱在椅子上,眼淚如絲絲細雨般的滴落。
駱于塵剛踏進黑幫,即看見等待他多時的喬勛及楚寒森。
「怎麼,你們在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事實上他還不知道他那段往事對喬勛他倆來說已不是秘密。
「你還好吧?」楚寒森關心的問道。
「什麼?我全身上下哪里有不好的氣息在?」駱子塵頑皮的嗅了嗅身上,那夸張的表情在不知情的眼中是很搞笑的。
「你還會開玩笑,那表示你還應付得來,我們也放心了。」喬勛晃到他面前,打量了他半響。
「你們今天吃錯藥了嗎?」駱子塵回了他們一記白眼,雙手插在褲腰袋內,坐進喬勛的牛皮椅,過過當幫主的癮。
「你已經和對方照過面了,有沒有月復案?」
喬勛開門見山的說,沒有讓駱子塵繼續佯裝的余地。
「你們的消息還真靈通。」算了,他也懶得回避了,這些天來他都快被這事給煩死了!為了陸老,他該談和嗎?
只是崎村一岩的做法大過分,他絕不會崎村稱心如意。
「在公與私方面,你該如何選擇?」楚寒舞又問。
「什麼?」駱子塵猛然抬起頭,眼神銳利地看向他倆,下頷緊繃著,神情更是有著說不出的驚訝和詫異!
「別擺這種臉色給我們看,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為什麼心事就不行?」楚寒森一針見血的詢問。
久久,駱子塵彎起唇線,哭笑不得的杵在當插,「原來我在你們心中
已當了那麼多年的小丑。」
「我們絕對沒這個意思。」喬勛上前一妄,雙手緊攀住桌緣。
「你們知道也好。」駱子塵輕輕嘆了聲,這樣的感覺像心中的大石霍然落地,他已不再是一人扛下這千斤重擔。
「她回來了,你對風妮該怎麼交代?」
「你們以為我會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照單全收嗎?還是把風妮當成填補我感情缺口的代替品?」他嗓音變得深沉,此乃被激怒的前兆。
「別激動!你不會最好,因為據我調查,杜薏拉已經變了,她不再是
你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喬勛攤攤手,基于好友的情誼進上諒言。
「無論薏拉變是不變,對風妮我永遠保持真心。」
「那你是決定卯上全力了?」
「你們既然知道那麼多,大概也知道她是陸老的外甥女,況且對我來說她永遠是個妹妹,我該怎麼做呢?」
駱子塵的情平穩,思緒全掩飾在他平和的外表之下。
「你倒說說看。」
「如果有可能,希望你們能將決定權交給我。」「沒問題,我們信任你。」喬勛答應他。
「那謝了,如此一來我明天就可以放手去做。」
「別感情用事。」楚寒森提醒他。
駱于塵頎長削瘦的身影自桌後站起,漂亮的五官不悅地緊擰著,「我不會拿黑幫的存亡開玩笑。」
「可是——」
喬勛按住楚寒森的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放手去做吧!」
「那我走了。」駱子塵對楚寒森眨眨眼後,得意地走出屋外,準備為明天的談判作準備。
「為什麼不讓我多關照他幾句?難道你不知道他愛死那個女人了。」楚寒森聲音浮著疑惑。
「他更愛季風妮。」喬勛斷盲之。
驀然,楚寒森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了。」
是夜,風妮心神不寧地待在駱子塵的住所等他回來。
她足足等了兩個多鐘頭,等得心情有些焦急與慌亂。據唐世禮從警長那得來的消息,明天將是兩大幫派談判的日子,若談判不成必有火爆場面發生,天哪!不知黑幫將派誰為代表?坦白說,無論是誰她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情形,深怕會殃及無辜。
雖然警長已命人密切注意現場狀況,但是世事難料,她擔心駱子塵會陷入敵陣中。
門開啟了,風妮聞聲急急回首,看見的即是駱子塵偉岸的身形。
「你回來了?」她奔進他懷里,他外表偽裝的安逸,重重燒灼她不安的心。
「讓你等很久了吧!」他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慵懶的聲調盛滿柔情。
「沒關系,去哪兒了?黑幫嗎?」她小心的問。
「你當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駱子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啄了下她嬌女敕紅灩灩的粉唇。
「色鬼!」風妮低首笑了。
「這就叫色呀?好戲還沒開始呢!」駱子塵邪魅地撇撇唇,勾住她的腰部不放。
風妮直視他的眼,看出他瞳仁中的紊亂,更知道這只是他隱藏心事的方法,她並不想點破,就依照他的意思演下去吧!
她手掌擋下他湊來的唇,「你今天心情好像滿不錯的。」
「看見你,再不好的心情也煙消雲散。」啵,還是被他趁勢偷襲到了。
「少來了。」她嬌嗔不已。
「我從來不知道會愛上一個女圭女圭臉的女人。」突然,他撫觸著她的臉
頰,眸中露出赤果的紅色欲焰。
想當初他還曾誤以為她不過是個未成年少女呢!
「後悔了嗎?」
「永遠不會。」駱子塵注視她的眼神深沉難測,瞳仁中異常的黑熾灼的熱。
風妮垂下小腦袋,躲避他熾熱的眸光,更想掩飾自己臉紅心跳的模樣。老天,他干嘛要用這種眼神看她,真羞!
突然地,駱子塵深深地獻上自己的吻,含住她的唇瓣;風妮頓覺頭重腳輕,昏昏欲睡,差點兒臣服在這場吻的游戲中。
「對了,明天我會很忙,也許沒辦法陪你吃午餐。」」明天可是關鍵的日子,駱子塵不願看見風妮的喜怒哀樂,免得影響他客觀的決定。
「沒……沒關系。」風妮的心突然冷卻了,她當然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我會盡快趕回來,陪你用晚餐。」
他以鼻尖輕觸她的鼻尖,手指與她的交纏。並執起她的手,溫熱的唇輕舌忝她細膩敏感的手腕,帶給她陣陣輕顫。
風妮躲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想穩住自己心亂如麻的—刻,長睫緩緩低垂,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懷抱中。
「好。」風妮心忖︰只要他能回來就好。
「風妮——」他低下頭,用積壓多日的強烈渴望親吻她,環住她腰間的手緊貼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線,頓感血脈僨張,風暴在體內泛濫升起。
她輕抬眼睫,佛去羞澀,為他開啟唇瓣;柔軟的身子緊緊倚向他,親密地與他硬挺的亢奮黏貼著。
「該死,你讓我瘋狂!」駱子塵申吟了聲,加深自己的吻,舌尖也立即滑入她的檀口內,猛烈地吸允。
風妮更順勢勾住他的頸子,柔膩的小手無意識地在他腦後挪動,時而輕輕游走,時而緊緊抓著,駱子塵早已破損不堪的自制力根本禁不住她這種類似折磨的觸動,悠然崩潰了。
「你……你更使我感到天旋地轉。」她呢喃。
「是你才對。」
駱子塵的唇往上掀了掀,風妮明顯地在他的灰眸中看見迷惘沉迷的色彩。繼而越趨靠近的臉,將她的神智也給模糊了。
她突然覺得腳底離了地,而驚叫出聲,卻在下一刻又被他卷入狂野迷亂的旋渦里,直至她的背部踫上了床墊,才猛然警覺。
「塵……」
「別說話。」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熱切的唇印上她頸側,癢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注視她目光變得深沉激切了起來,熱情的手心沿著她的大腿內側往上爬,觸及她溫熱的女性象征,直至她奔放出陣陣吟嘆,駱子塵才送上自己,帶領她至最狂熱的巔烽;
天色才微亮,駱子塵已起身打點好,準備赴崎村組之約。
離去前,他回到床邊親吻了下風妮的額,在她耳畔輕聲說著︰「我一定會回來,等我。」
拂去她臉上的發絲,他又再度站起,走向門外,赴約而去。
到達約會地點「諾雲飯店」時,大廳內人煙稀少,可見對方尚未到達,駱子塵安穩地生在沙發上等待來人。
隱約中他似乎看見黑幫有數位弟兄已埋伏在屋外,他朝他們點點頭,又回復沉著的神情。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出現在飯店大門處的即是杜惹拉嬌小的身影。
「想不到黑幫派出的人是你。」杜薏拉明知故問。
「很失望嗎?」
「不,我很開心,畢竟在熟人面前比較好說話。」她諂媚地靠向他,以柔得足以溺死人的聲音說道。
「你以為我會假公濟私?」他眯緊雙眸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瞳中發現她的思想究竟是愛了多少?
「我沒那意思,但你會照顧我的對不對?」
她細長的雙手又習慣性的勾住他的脖子,引誘他吻她的唇。
「請尊重自己好嗎?」他已不是五年前的駱子塵,不會再掉進她偽裝的溫柔中。
「干嘛那麼生疏,以前你是很愛我的。」
「難道你忘了你曾說過去我們只是被自以為是的情網困住,事實上我們根本不愛對方。」
「你也信我亂編的故事。」杜薏拉後悔自己的多嘴。
「卻也是事實,謝謝你的提醒。」駱于塵請她坐下,「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吧!寒喧的話日後再說。吃過早點了嗎?想喝些什麼?」
「咖啡加厚片土司。」
他點點頭,招來waiter,叫了兩份一樣的餐點。
「崎村夫人,不知道崎村先生交代了你些什麼?說出來吧!希望不會太過分。」他立即轉入正題,不再贅言。
「別那麼正經嘛!吃完飯再說。」她優雅地淺啜了口桌上的開水,以掩住心中的不安。
「告訴我,他是怎麼逼你的?」他看出她心中的躊躇與苦澀,若能說出來,他可以幫她。
杜薏拉臉色一變,立即換上笑靨,「他?你指的是誰呀?」
「崎村一岩。」
「你知道了?」侍者奉上咖啡,她馬上執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企圖平靜
一下已波濤起伏的情緒。
「我知道他對你並不好,既是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做事?」他面無表情地探問,事實上他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才好出主意幫她。
杜薏拉掩唇輕笑,「崎村他對我很好啊!怎麼會傳出這種風聲呢!你這是打哪兒听來的,那個誤傳訊息的家伙該打。」
「我相信人,他不會給我錯誤的消息。」
「是誰呀?你那麼信任他?」
「陸雄。」
「他?」杜薏拉深蹙起眉,明明囑咐他不可以說的,他還是關不住那張嘴。
「別怪他,他是為你好。」駱子塵看出她的不悅。
她搖搖頭,撕著厚片土司,「五年了,你們都沒變,變的是我。想知道
這些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樓上我訂了房間,我們去那兒談。」
「房間!太引人注目了吧!為什麼不在這里談?」
「你往四周瞧瞧,前面那桌,還有右邊那桌全是崎村的人,我如果在
這里跟你抱怨訴苦,鐵定會傳進崎村的耳中。」她隱在咖啡杯後的眼神往四處瞟了瞟。
駱子塵若有所思地沉吟了會兒,最後他答應她,「好吧!但希望你長話短說,別要什麼把戲。」
「原來我在你的心里是這樣的人,但無所謂,走吧!」
杜薏拉苦笑了下,立即領他前往她早巳預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