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李慕丞總是早出晚歸,每每回來時不是喝得醉醺醺,就是讓女人攙扶著進家門。
曾在酒店待過的蕭伊涵,很容易就看出他一定是去了酒店,要不就是去一些燈紅酒綠的風月場所。為此,她落寞不已,可又不能說什麼,因為她在李家連說話的立場都沒有。
每天,帶著蕭伊依搭公車去醫院復診,變成她最重要的工作,她經常對妹妹說︰「-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至少要听懂我說的話。」
明天她們就要離開了,以後就只有蕭伊依願意听她說話了。
當晚,她將蕭伊依哄睡後,便到樓下喝水,突然她听見後面車庫發出好大的踫撞聲,下意識地,立即沖過去察看,可她看到的竟是李慕丞的車頭撞進牆內,牆和車都有所損傷。
「你沒事吧?」她慌張地奔向車子,從車窗往里頭窺探,但是他沒開燈,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楚里頭的情形。「你還好吧?」
「呃!」他打了個酒嗝,這才從車里走出來,搖搖晃晃地看著她。「哈……是-呀!-還在呀?」
「你怎麼又喝醉了!」她想扶住他。
「別踫我,這時間能夠踫我的只有外面的女人,她們可以陪我上床,難道-也願意?」他語氣邪肆地說。
「你不要說這種話,我知道你喝醉了,走……我們進屋去。」她用力撐起他一只胳臂,往屋子里慢慢走去。
「露娜……」他惡質地喊著她過去的花名,讓蕭伊涵的心口猛然窒住。
「怎麼了?很熟悉?」他咧開嘴,笑得好狂傲,「告訴-,我過去是從不玩風塵女子的,從不。」
她點點頭,「我知道。」
他用力推開她,「不,-不知道,我不是玩了-嗎?還不只玩了一次,哈……想想-還真賤呢!」
「夠了!」一進屋里,她恨恨地將他丟在沙發上,咬唇落淚地望著他。「我說過我會離開,你沒必要這麼急,沒必要這麼傷人。」
「我傷了-嗎?」李慕丞搖頭大笑,「我是愛-,難道過去那幾個夜里我不夠愛-、不夠疼-?」
「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需要這樣呀!」她捂著臉,後退了一步,哽咽地說︰「你既然還懂得挖苦人,我相信你也可以自己上樓,我要走了。」
「等等。」他伸出手,-起眸笑望著她,「過來。」
「我不要。」她的手已扶在門把上。
「-不會不過來的。」李慕丞極有自信地說︰「我現在連樓梯都爬不上去,-于心何忍?」
她擰起眉,掙扎了一會兒,正如他說的,她沒辦法不理他。慢慢走過去,她撐起他的身軀,「走吧!」
李慕丞得意一笑,借著醉意將整個重量壓向她,讓她一步步辛苦地扛著他往上爬。
「天……你真重,能不能自己使點力?」她皺著眉,吃力地說。
「好,我使力。」他眸心一黯,緊接著竟反身將她抱起。
「啊!你這是做什麼?」蕭伊涵尖叫出聲,驚恐地望著他那對黯沉的讓她心口發澀的眸子。
他雖然滿身酒氣,可腳步卻回復沉穩。
「你騙我?你沒醉。」蕭伊涵凝淚望著他。
「-不也騙過我?」他冷然回應。
「我沒有。」她大聲地辯駁,「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為什麼?如果真不願意相信我,那我死心了可以吧!我馬上就帶伊依離開。」
「要走可以,得等我玩過癮之後。」一上樓,他立刻踢開房門走了進去。
蕭伊涵慌張地不停掙扎,好不容易掙月兌了他的束縛,但他卻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擋住去路,桀驁不馴地對著她冷笑。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她皺起眉,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想-跟顏畢根那老頭應該也有過曖昧吧?」走近她,他用力執起她的下巴,冷冽的語氣從他齒縫中噴出。
蕭伊涵閉上眼,已不想再為自己辯駁了,「隨你怎麼說,真的……隨你要怎麼污蔑我、侮辱我都行,等你說夠了就讓我走。」
她死心了,真的死心了,本來她就沒有愛他的權利和條件,如今她也沒有那樣的希望了。
愛人太累……那是種鑽心蝕骨的痛呀!
「-以為這麼簡單?」他走近她,用力掐住她的下顎,「雖然我說過不玩風塵女,但是說也奇怪,這陣子我竟會想念-的身體。」
他陰狠的字句一字字刺入她耳中,蕭伊涵冷睇著他,「放開我。」
「我偏不。」
半醉的他露出了一抹令人顫栗的笑容,他猛地將她拉近自己,準確有力地侵吞她的小嘴,炙燙的舌頭毫不留情地掠奪著她口中甘蜜,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不……」這感覺就好像她是個妓女,正讓他無情的踐踏。
李慕丞冷然一笑,猛地貼近她極力掙扎的身子,強肆抓住她的長裙往上拉,手指沿著她的大腿內側持續模索。
「呃……」她身子一縮,虛弱的呢喃在風中無助地低吟。
他惡意地撩弄著她的身體,放任自己無情地玩著邪惡的游戲,在這霸道的節奏中,她已漸漸無力地往後倒向床面。
「怎麼?已經等不及了。」他-眼肆笑,隨即壓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哭喊聲中火熱地蹂躪著她的身心。
蕭伊涵閉上眼,早已承受不住他的挑逗,她放軟身子,沉醉在他這份強悍的佔有中,她的心卻同時碎成沙粒,徹底地粉碎在他的無情里……
自從蕭伊涵不被凱特帝任用之後,她的位子自然讓莉薩頂替了,這可讓莉薩興奮到了極點,她相信只要她再努力些,說不定可以在國際展上嶄露頭角,成為全球知名的一流名模。所以剩下這一個月來,她可以說是用魔鬼訓練的方式來集訓其它串場的小模特兒。
「-!我說小芳啊!-怎麼越走越糟?這次可不容許-隨便應付呀!」如今她不但重拾首席模特兒的地位,對其他同事也跟著傲慢起來。
小芳怒視著她,「-凶什麼?這個位子-還不是撿到的。」
「-說什麼?」莉薩氣得站起。
「我就偏要說,-早看不慣伊涵比-優秀對不對?沒錯,人家伊涵是臨時抱佛腳,可她有走秀的細胞,每次都能將-的精髓學走,所以-就很不甘心。再說她雖然是主秀台柱,卻從不對我們頤指氣使,客氣的不得了,哪像-……」
蕭伊涵走了,莉薩接連一個月來的作威作福,已經讓一干小模特兒們非常受不了,若不是看在凱特帝是個高薪、大規模又高水平的公司,誰還待得下去!
「像我怎麼樣?」莉薩瞪大眼。
「像-……不過是替補人選,還樂成這樣,哼!」
「好好好,-再這樣對我說話,我就跟總裁告狀,看-還待得下去嗎?」莉薩氣黑了臉,如果她有能耐,一定立刻炒她魷魚。
「是呀!如果總裁有眼楮、有心,才不會被-給蠱惑呢!可惜他見識太淺了。」小芳已經豁出去了,「老天有眼,-會有報應的,我也不想干了!」
「-是什麼意思?-給我站住。」莉薩追上她,可卻在門口看見李慕丞正站在那兒望著她們。
「後天就是國際展的日子了,-還吵!」他瞪著莉薩,接著又轉向小芳,「還有-,現在走人,教我去哪兒找人遞補?」
小芳咬咬唇,「只要她不要太過分,我就留下。」
「-說我--」
莉薩才要說什麼,李慕丞已打斷她,「我剛剛也看見了,小芳的走路速度是不太平穩,但是這不是用罵用吼的就會進步。」
「慕丞,我--」天……這麼說他在這里已經很久了。
「喊我總裁。」他立即糾正她。
「是,總裁。」莉薩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目光瞟向小芳。
「那-們再繼續練習,我留下來看看,對了,其它人呢?」李慕丞看向空曠的練習舞台。
「其它人去試穿剛修改好送來的衣服。」小芳回答。
「好,那我知道了。」李慕丞面無表情地坐下,莉薩和小芳也只好暫時擱下嫌隙,一步步地展現自己最耀眼的豐姿。
「莉薩。」李慕丞的眉頭皺得好緊,忍不住喊住了她。
「嗯?」她停下腳步。
「將這次主秀的衣服穿上,表演一次。」他指示道。
「是。」莉薩趕緊進入試衣問將那件高雅的衣服穿上,再度出現時,她非常雀躍地在李慕丞面前繞起圈來。
李慕丞搖搖頭,還是覺得怎麼看都不對勁,忍不住重咆一聲,「-能不能不要掛著那種過分野性的笑容?」
「啊!」莉薩吃了一驚。
「太不對勁了。」他用力搓了下臉,「算了。」李慕丞用力站起,直接往門口走去。
「總裁,怎麼了?」莉薩追上。
「-不適合它。」他很直接地說道。
「我不適合?那麼誰適合?蕭伊涵嗎?」莉薩被激得亂了心,憤懣地喊著,「她適合又怎麼樣?不過是個背叛你的女人而已,只有我……只有我是最愛你、對你最忠實的。」
李慕丞-起一對狹眸,無情地瞅著她,「愛是什麼?我再也不相信這個字。還有,適合和不適合與愛與不愛之間並沒有關系,-懂嗎?」
「才怪,我知道你心里還放著那個酒女!」
「夠了莉薩,-千萬不要讓我再次換人。」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目光陰冷地警告著她。
「你……」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喔!」小芳看著這一幕也不想再說什麼,只好走向他們,「總裁,我有點不舒服,想先離開了,還有一點,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眼楮,有時候它們是最容易騙人的。」
說完這句話後,小芳便走出大門,徒留下一臉恨意的莉薩。
「她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李慕丞皺起眉,反問起莉薩。
「我哪知道,我看她分明是眼紅,才處處挑剔我。」莉薩別開眼,不敢面對他爍亮的注視。
「那-好好努力,千萬別讓我失望。」丟下這話,他也跟著離開,一路追到樓下,他終于在小芳搭上出租車前堵住她。
「小芳……」他喊住她。
「總裁!」她很意外他會追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麼事?
「-有急事嗎?」
「是沒有,只是受不了莉薩的態度,不想繼續待在那里。」小芳直截了當地說。
「莉薩的個性就是這樣,其實-們每個人都是公司的支柱。那-現在有空嗎?我們到附近咖啡店或茶藝館坐坐。」李慕丞輕松地笑了笑。
「嗯,我想總裁不會是要追我吧?」小芳開起玩笑。
「哈……說不定喔!」他幽默地回應。
「沖著總裁這句說不定,我就有空了。」小芳想了想,「就去喝茶吧?我今天已經喝了不少咖啡了。」
「好,沒問題。」
于是他們以散步的方式來到對面的一家茶藝館,坐定之後李慕丞開口問道︰「-好像對莉薩很下滿?」
小芳听了,不禁猛搖頭,「原來是為了她,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別誤會,我不是為了她。」李慕丞趕緊解釋,「只是-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讓我感到疑惑。」
「MyGod!」她撫額一嘆,「其實這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不希望莉薩繼續囂張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盡避她不說,可李慕丞就是看出她有心事,「還有-離開時提醒我的那句話,也很啟人疑竇。」
「那天我听見了莉薩和伊涵的對話。」
她知道瞞不下去了,于是將那天莉薩要伊涵去檔案室拿文件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我親耳听見莉薩告訴她密碼,我絕對可以對天發誓,所以我才會說她居心叵測,殺人不見血,太毒了!」
李慕丞臉色一變,語氣突變急促,「那-為什麼不早說?」
「我不說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我覺得既然你不信任伊涵,我說了你也未必相信我,或者說你根本不愛她,她是不是冤枉的,對你而言根本就無所謂。」小芳對他行個童子軍禮,「很抱歉,因為有錢男人給我的印象就是這樣。」
他持茶杯的手隱隱發著抖,因為她說的沒錯,他根本沒資格愛伊涵。「那第二個原因呢?」
「如果你信我還好,若不信我,我沒了工作,同時也得罪了顏畢根,他的狠辣是出名的,到時若沒人敢用我,只怕我今後的模特兒生涯也就此完蛋。」這是比較現實的問題。
「-放心,如果查明屬實,我還會提拔。」李慕丞得去調查一下莉薩到底是何居心,後天就是國際展的日子了,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那就好。」小芳松了口氣。
「這些讓-付帳,應該夠了,我有事先走了。」他掏出一迭鈔票放在桌上,然後迅速返回公司。
小芳看著他的背影笑了,這下子情勢已經非常明白了,以後她不用再被莉薩欺壓了。
經過李慕丞調查後,才發現公司里被顏畢根收買的內奸不少,除了莉薩,還有公關主任楊豪杰,以及管理監視器的小何。
小何天天監督檔案室外的情況,如果用高分辨率的探測器,一定可以輕易探測出他所按的密碼。
幸好他向來謹慎,並沒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公司里,否則這下損失可慘重了。
而莉薩在他的逼問下,終于招出自己做過的錯事,她說得聲淚俱下、委屈十足,可這些哪敵得過蕭伊涵所承受的萬分之一。
不過真正錯的人是他,他竟然不信任他的伊涵,所以該死、該罰的是他呀!
得到所有答案後,他便飛快地開車返家,他一定要親口對蕭伊涵道歉,告訴她他所做的一切魯莽之事全源自于愛。
對,他愛她,她像是一攤柔水,早在不知不覺中侵入他的生命、他的每一根思維中。
一進大門,他連車都等不及停進車庫,便沖進客廳,大聲喊著,「張嫂……張嫂……伊涵呢?」
張嫂悶著聲抹著桌子,一雙老眼哭得紅紅的,「先生,你現在才來關心她,未免太遲了!」
「-是什麼意思?」李慕丞心里突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走了,留了封信和一樣東西在你書房的桌上。」說完,張嫂再也忍不住傷心地捂著臉走進廚房。
他立刻沖上樓,走進書房,看見桌上放了一只盒子,還有一封信,信上頭寫著工整秀氣的「李慕丞」三個字。
他迅速打開它--
慕丞,容我再一次這麼喊你,我想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坦白說,在此刻之前我很恨你,甚至告訴自己我不會原諒你,可事後想想,這世上又有誰會真正了解一個人?就像我永遠都無法了解你那顆善變的心是一樣的道理。
既然不再見面,也請你大方地再听我為自己澄清一次,我沒有出賣你,絕對沒有。好了,以後我也沒有機會再為自己挽話了,這也是最後一次。
突然發現,這封信里有好多好多的「最後一次」,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你是否相信我?這將是永遠的謎。
那天會出現在顏畢根的水晶店里,除了受莉薩之托送文件去,另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買一樣東西。
這東西就在盒里,就像你說的--很純淨的一樣東西,在你心底它是晶瑩剔透、純淨無瑕的。
本想親手送給你,可你那天一夜未歸,我踫不著你的面,事後又缺乏勇氣,更以為自己已死了心。
我真的死心了嗎?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就算清楚又能如何?在你心里或許我只是一陣風、一團空氣,所以我存在與否,根本沒有那麼重要。
呵!寫得一團亂,心也跟著亂了,就像一團毛線球被貓兒抓得一片狼藉,盡避可以再收回去,但卻已經無法回復原來面貌了。
不好意思,說了一堆,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下去,只想說︰祝福你。
伊涵
李慕丞用力地抓著信紙,心痛地打開那只盒子,里頭的確是一個很晶瑩剔透的龍形水晶。他看得出來她花了不少錢,可他要的不是它,而是一樣不需要金錢,更不是金錢能買到的東西呀!
她怎麼可以只留下這麼一張紙,便瀟灑地離開?她以為可以不帶走一片雲彩嗎?那他的心呢?
這全都要怪他,怪他就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在憤怒之下,竟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非但如此,還想盡辦法用言語和行動折磨她,好讓自己的心里達到平衡。
懊死!
他立即沖下樓,來到張嫂面前,「她走了多久了?」
張嫂氣呼呼地抬起臉,什麼話都不肯說。天!這還是這幾十年來頭一次發生的事,向來對他寵愛又尊敬的張嫂居然會不理他。
「-快說說話呀!」他急促地抓住她的肩。
「先生,你也會急呀?」張嫂還是不肯說。
「-到底要不要讓我去追她回來?」他這話倒是讓張嫂動搖了。
可她仍遲疑著,「小涵離開時什麼也不肯說,只說了一句話,但她要我不能對任何人說。」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我是……」天!他的心還是第一回亂成這樣,就連說話都混亂得連他自己都不解其意。
「你如果只是想找她回來繼續欺負她,我可不答應。」她雙手-腰,氣勢洶洶地站在他面前,「從老爺在時我就在這個家里了,如果你要辭掉我也沒關系,我正好回老家養老去。」
事情怎麼越變越復雜?雖然他這輩子炒過不少人魷魚,可從沒說過要辭退她的話呀!
「張嫂,我不會讓-走的,更不會再欺負她,快告訴我!」他張大一雙深邃的眸,里頭寫滿了驚惶失措。
「你真的會帶她回來?」張嫂沒得到肯定的答案是不會松口的。
「對。」他點點頭。
「那你願不願意相信她?」張嫂仔細地看著他的眼楮,她相信憑她這把年紀要看一個人說的是不是真話,應該不難才是。
「願意、願意,一千一萬個願意。」如果對方不是張嫂,他肯定會掐死她。
他眼底的焦急已表露無遺,她終于信了他。「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可不要說是我--」
「好,我絕對不說是-說的。」他現在才知道她也是很龜毛的。
「嗯,那好吧!她只說是--我有妹妹要照顧,雖然不想再重操舊業,但我--先生,你要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
張嫂還在搜尋記憶,哪知道才說了一半,李慕丞就已一溜煙地跑了,莫非他已經知道小涵去哪兒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她微微笑了,喃喃自語著,「如果小涵能回來當我們李家的少女乃女乃,那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