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佩亭待在房間里,看著江繼遙的電話號碼,指尖不停揉著太陽穴,猶豫著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這通電話。
如果不打就幫不上趙赫修、如果打了就得和那個江繼遙牽扯不清,可如今為了她堂哥鬧出的事,她一定要想辦法解決。
深吸口氣後,她便按下號碼,不久便听見江繼遙的聲音響起,「喂。」
「江……江先生。」她閉上眼說。
「你是哪位?」
「我是呂佩亭。
「呂佩亭……」江繼遙想了想,而後叫了聲,「原來是你,你這個潑辣的丫頭,怎麼還敢打電話給我?」
「因為我有事想求你。」她揚起嫵媚的笑聲。
「求我?」江繼遙眯起眸子,「什麼意思?」
「在電話里不好說,可不可以出來見一面?」她故意放軟聲音,用嬌羞的嗓音說道。
江繼遙的腦子里冒出在KTV時所見到的呂佩亭嬌柔的模樣,嘴角徐徐拉起一道笑弧,「好吧!你說要在哪里見面?」
江繼遙對美色一向無法抗拒。
「地點由你來挑吧!」她展現出誠意。
「我現在在朋友的公司,你過來好了。」江繼遙隨即又道︰
「不,我看這樣吧!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不必麻煩,是我有事相求,應當親自登門拜訪,你只要告訴我地址就行。」’
她客氣的說。
「也好,你就來這個地址……」
當江繼遙說出自己的所在地點後,呂佩亭便立即出發前往,才搭上計程車就接到嚴正的電話。
「嚴先生,是你。」
「呂小姐,我愈想愈不對,總覺得你會想出不好的辦法,拜托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想怎麼做?否則我沒辦法對總裁交代。」
她苦澀一笑,「這關他什麼事?我想我怎麼樣他都不會在意的。」
呂佩亭心想她和趙赫修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了,彼此還是不相配,等她替堂哥償還對他的虧欠之後,便再也沒有見他的理由了。
「這怎麼可能,總裁心里唯一在意的就是你。」他看得出來自從他們兩人間的關系出現裂縫後,總裁做起事已少了以往的干勁,整個人像是失魂落魄。
「不是的,你太抬舉我了。」她搖搖頭,「在他心里只有公司、只有成功、只有大家看他的眼光。」’
「呂……」
「別說了,我現在正忙。」知道他還想說什麼,呂佩亭擔心自己會猶豫,立刻切斷手機。
她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內心的害怕也愈來愈深了。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目的地,呂佩亭走進里面才準備向櫃台登記,卻見江繼遙朝她走來。
「江先生。」她朝他微笑的點點頭,「好久不見!」
「呂小姐,我遠遠就看見了你,你可是愈來愈漂亮了。」江繼遙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垂涎。
「謝謝。」她萬種風情的撥了撥一頭烏黑的秀發,「我知道肯定是打擾你了,真的很抱歉。」
「別這麼說,這里請。」在江繼遙的引領下,他們來到旁邊的訪客等候室,這時候他才問︰「不知道呂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據我所知,江先生帶著一大筆資金來台灣打算尋找標的投資,我希望你能幫幫趙赫修。」呂佩亭直接說出來意。
「這……」江繼遙揚唇一笑,「沒錯,我手上是握有一筆資金,不過那不是我的。」
「但你是評估人也是操盤手,只要你在「伯爵」的報告上多加著墨,應該就不成問題才是。」既然他們喜歡打官腔,那她就入境隨俗,「而且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目前國內哪家公司最有潛力。」
「哈!我不知道呂小姐這麼會說話,真讓人刮目相看啊!」江繼遙起身,又靠近她坐下,「不過你該知道很多事不是光用說的就行。」
「這我知道,上次在KTV是我失禮,今天可以彌補嗎?」她柔媚一笑。
「當然可以,我這就叫人準備,請跟我來。」江繼遙開心的站了起來走到外頭,呂佩亭也尾隨跟上。
兩人來到外面等待車子接送時,公司里有位新進職員見了露出奇異的眼神,不久便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
嚴正快步走進總裁辦公室,就見趙赫修埋首于公事中。
這一幕還真是令他大吃一驚,還記得在數分鐘之前他還一副一蹶不振的樣子,為何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全身充滿了精力?
「你在看什麼?」發現嚴正進入辦公室後就不發一語,他問。
「總裁,您總算振作起來了!」他都快喜極而泣了呀!
「什麼叫總算振作起來?我之前只是在思考,思考該如何反敗為勝。」趙赫修一向不輕易認輸,要打倒他絕沒這麼容易。
「那就好,我還以為……」
「以為我被擊垮了?」他睨了嚴正一眼。
「不,不是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啊!「對了總裁,我剛剛接到林順安的電話。」
「林順安!」趙赫修驀然抬頭,「他不是去對手的公司上班嗎?還提他做什麼?」
「他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他看見呂小姐去找江繼遙了,神情看起來有些古怪。」雖然林順安離開伯爵,但是與嚴正私交不錯,他過去曾看過呂佩亭來見趙赫修,這才趕緊打電話來問問。
趙赫修猛抬頭望著他,「這是怎麼回事?」
「我猜,呂小姐是不是打算向江繼遙求助?」嚴正突然想起昨天她問他的那些問題。
「她父親的生活和照顧已不成問題,她還需要什麼幫助?」
他眉頭一皺,沒想到她的需求這麼高。
「您錯了,我猜她是為了您才去找江繼遙,還說她堂哥做錯的事,她會補償。」
聞言,趙赫修服神一凜,「你說她是為了我?」
嚴正害怕是自己做錯了,「對,昨天她特地來找我,問我有哪個金主能幫助伯爵,我提到江繼遙手里還有資金……」
趙赫修的一雙拳頭握了又放、放了又收,而後站了起來,「他們在哪兒?」
嚴正想了想,「听說是去什麼KTV。」
他隨即推開椅子沖出辦公室,直接開車前往上次他們聚會的KTV。
一到門口,他迅速沖了進去,來到櫃台問道︰「請問,江繼遙的包廂是哪間?」’
「稍等一下,我查查看。」櫃台查了下電腦里的資料,「是十四號。」
趙赫修點點頭之後,立刻往十四號包廂跑去,並用力將門推撞開來——
此時的呂佩亭正拿著麥克風不安的唱著歌,而江繼遙則是緊緊貼在她身邊,還不時的對她毛手毛腳。兩人看見趙赫修闖入,全都嚇了一大跳。
江繼遙的臉色萬分難看,「怎麼又是你?」
趙赫修勾起嘴角,目光膘向呂佩亭。「怎麼?不歡迎嗎?」
「如果你也想插一腳,就進來坐坐吧!」江繼遙冷冷哼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赫修直接走了進去,並在兩人中間坐下,接著他又轉向呂佩亭,「麥克風給我吧!」
「你……你要唱歌?」真的很令人意外。
「不行嗎?我的歌聲可好了,只是不輕易展現罷了。」隨便點了首歌,他還真的夾在他們兩人中間高歌,雖然狀似唱歌,其實目的只是了為隔開他們。
江繼遙惱得一把火直在月復中燒,他提了氣說︰「你是故意的嗎?知不知道你杵在這里非常的礙眼。」
「哦!是這樣嗎?謝謝你坦白告訴我。」趙赫修笑著站起,然。後拉起呂佩亭的手,「既然他不歡迎我們,那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趙赫修,我指的是你!」江繼遙咬牙道。
「是嗎?」趙赫修裝傻的聳聳肩,「我以為我走的話,我孩子的媽也該一起走才是。」
「孩子的媽?」江繼遙一怔,眼睜睜看著趙赫修對他扯了扯唇後就將呂佩亭給帶走了。
走出KTV,呂佩亭甩開他的手,「你說誰是你孩子的媽?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又還沒……還沒……」
「還沒和我上床是嗎?」他眯緊深邃的大眼。
呂佩亭的臉赫然_臊,「你怎麼老是得寸進尺,太過分了!」
「真不知道過分的人是我還是你?」趙赫修雙手擦腰,「我不想與你在大街上理論,上車再說。」
被迫坐上車後,她發現他加速行駛,忍不住糗他,「原來你也要面子,既然想罵人還顧及什麼顏面。」
「呂佩亭!」他氣得大聲對她吼道︰「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氣人了?」
「我是跟某人學的。」
「看樣子你很不屑我這個失敗者羅?那你干嘛還要幫我?」
簡直就是口是心非。
「誰……誰說我是要幫你?」她暗吃一驚,難道他有透視眼?
「難道不是?」他輕哼了聲,「那麼你為何主動接近江繼遙?上次你不是為了躲他還藏在化妝間里,說什麼都不敢出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覺得江繼遙人挺好的。」她板著張臉。
他听不下去了,就近把車開到他的住處,在停車場停下車。
「你跟我上樓好好談談。」
知道他不會讓自己離開,呂佩亭只好跟著上樓。
一踏進這間屋子,呂佩亭便想起上次來見他時,他對她的譏諷,而她也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到底要說什麼?」呂佩亭站在客廳中間看著他。
他坐了下來,拿來茶具,「你也坐下,和我一起喝茶。」
「你也喜歡泡茶?」她疑惑地問,「你不是只愛喝酒嗎?」
「呵!」趙赫修揚起眉,「或許是我從小耳濡目染吧!所以才會喜歡泡茶。」
好不容易又等到他願意談論從前,呂佩亭不禁坐了下來,仔細听著。
「其實我是個私生子,生父去世後,生母也跟著自殺,我的大媽把我送給了別人,怕我長大後會爭奪家產,她甚至還想要了我的命。」他喝下一杯茶又說︰「幸好我的養父把我藏起來,還放出風聲說我已夭折,這才讓我逃過一劫。」。
呂佩亭已難以抑制的濕了眼眶,「後……後來呢?」
「後來……我和我的養父與爺爺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直到我八歲那年他們先後去世,我再次被收養,巧的是收養我的人就是我大媽,也就是我現在的養母……以及陸恆。」
呂佩亭不知如何形容內心的沖擊,上回听嚴正片段的敘述已讓她非常震驚,現在听他娓娓道來,讓她更是心痛!
「赫修——」她主動抱緊他,「好了,現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你在伯爵集團的立場,我……我更要幫助你……」
「本以為我可以證明一切,但是我卻失敗了。」他眯起眸看著她,「你以為我會就此放棄嗎?你以為我非得靠江繼遙才能翻身嗎?錯了,我自有辦法,所以你別再去找他了。」
「看你這副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嚴先生說的頹廢不振。」這下她總算安心了。
他的眸心一揚,「你又和他連絡了?」
「不行嗎?」他那是什麼表情?
「不是說了,你少跟他連絡,那家伙就會胡說八道。」說真的,他是打從心里不希望她與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完全與對象無關。
再說,嚴正那家伙就只會說些危言聳听的話,可以想見她這次會找江繼遙走險路,肯定與他有關。
「你不要隨便誤解人家。」她忍不住替嚴正抱不平,「他也是為你好。」
「行。」他幽魅的眸子望著她,「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答應我,別再去找江繼遙,就算他願意投資伯爵,我也不會接受。」
「為什麼非要這麼堅持?」
「你以為我是那種出賣自己喜歡的女人來成就事業的男人嗎?」
趙赫修這句話令她的心窩倏然一熱,他剛剛說什麼……他喜歡的女人?
「那你是相信我……相信我沒有和我堂哥聯手害你?」其實她要的不多,只要他的信任而已。
「傻瓜,又掉淚。」他將她拉進懷里,垂首苦笑,「是我的錯,明明一點兒都不懷疑你,卻不願意相信你。我為我對你的不信任與誤解而抱歉,真的對不起。或許是這輩子老是被女人丟棄,所以我——」
「我一定不會丟下你。」呂佩亭沖口而出。
「佩亭……」他眼眶濃熱的望著她,隨即化開一抹笑,將她緊緊箝在懷里,「謝謝,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倒。」
「我猜你一定有主意了?」
「半年後將有一場3G電子的研發設計展,我想從那里站起來。」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研發設計?」她眉心輕攏,「那要花很多錢吧!」
「噓,別再替我煩了,你已經替我煩的太多了,如果你想安慰我,就給我一個吻。」勾起她的下顎,’他閉上眼深深的覆上她的紅唇。
這個吻是如此多情、誠摯,徹底打動了她。
「抱緊我……」她在他耳邊低語。
「佩亭!」他心口一熱,將她抱起走進臥房。
第一次來到他的房間,聞到一股屬于他的清新味道,而且房內非常整齊清爽,可見他是個生活非常有規律的男人!
「你的房間比我的還干淨。」呂佩亭慚愧地說。
「是嗎?那你以後要怎麼打理我們的家?」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他眸光幽邃的望著她嬌美的容顏。
「嗯,我會向你學習。」女人若要跟男人學習做家事,的確有點兒慚愧,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
「傻丫頭!」他撇嘴一笑,「我娶你可不是為了要一個女佣,如果嫁給我,我就請幾個佣人讓你使喚。」
「你打算把我當小斌婦養著?」她一對燦亮雙眸望著他。
「對,把你當成寶貝,一輩子珍藏。」趙赫修眩惑的黑瞳中載滿寵溺的顏色。
她輕輕一笑,溫柔的勾住他的後頸拉向自己,獻上自己的吻,並抓著他的大手擱在自己的領口上,暗示意味十足。
「不後悔?」他盯著她的眼,認真的問︰「不擔心我魔性不改?」
「沒關系,就算你是魔,我也永遠跟著你了。」
「小傻瓜。」溫柔的回吻她,他的指尖開始解著她的鈕扣,撫模她光滑的身子與吹彈可破的肌膚。
呂佩亭的小手也拉下他的套頭衫,細女敕的掌心在他胸膛游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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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里雖然趙赫修什麼都不說,但是呂佩亭可以從他的表情中得知他面臨了困境。
只能為他擔心卻幫不了忙已經令她很難過,今天又听見爸對他的冷嘲熱諷,讓她更心痛了。
「前兩天我在報上看見趙赫修的消息,好像是自動退出原本爭取的投資案,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呂漢泉在晚餐時提到此事。
「爸!您怎麼這麼說?」她不悅的放下筷子。
「我說錯了嗎?他這個人太高傲了,自以為很有本事,是該讓他吃點苦頭。」
他不屑地說。
「您知道他為什麼會退出嗎?」本不想說,因為趙赫修不讓她提,但今天她不想再隱瞞,好人沒好報這像話嗎?
「自大、傲氣、目中無人,這就是他最大的缺點。」
「不。」她搖搖頭,「是堂哥……是堂哥偷了人家的東西轉賣給別人,最後還回頭勒索趙赫修,是堂哥害得人家失敗的。」
呂漢泉瞠大眸子,「佩亭,這話可不能亂說,得吃官司的。」
「我沒亂說,趙赫修看在您的面子上沒有對堂哥提告,如果真要證明什麼哪怕沒有證據,只是他不想這麼做。」她吸吸鼻子,「還有,您現在所有的花費也全都是他支付的,只是他不願意提。」
「你……你不是說這是你堂哥向人借的錢,暫時支付一年……」呂漢泉坐直身軀,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堂哥!您想總是不務正業的堂哥會有這麼大的面子嗎?誰又願意借錢給他?」她冷冷一笑︰
「這……我們得趕緊還錢給趙赫修呀!」
「您又來了,以為還了錢就能抵銷一切,再說他是不會收的。」呂佩亭鼓著腮幫子。
「你……」呂漢泉似乎看出些許端倪,「佩亭呀!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對,我是喜歡上他了。」以前她不確定他的心,怎麼都不敢,承認,可是現在她必須承認。
「天……」呂漢泉垮下雙肩,「唉!這怎麼可以?要我死後怎麼面對陸總裁。」
「爸,在您心里陸總裁是好人,趙赫修是壞人,理由在哪兒?」她想搞清楚爸真正的想法。
「陸總裁當然是好人,千辛萬苦的扶持伯爵,可是趙赫修卻在他去世之後用計謀掠奪總裁之位,任誰都無法忍受。」事隔多年,但一想起此事他還是氣得渾身發抖。
「爸,您知道伯爵最初是誰創立的嗎?」見爸對趙赫修的成見這麼深,她決定要為他平反。
「當然知道,老總裁季若濤是我最尊敬的人。」
「但是陸恆只不過是季若濤的妻子改嫁之人,他又不姓季,您干嘛這麼信服他?」她眯起眸,「在我眼里,掠奪伯爵的是他才對。」
「你這孩子怎麼胡說八道呢?總裁夫人改嫁,她又無力掌管集團,集團由陸總裁接手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季若濤有兒子呢?」
「兒子!」呂漢泉搖搖頭︰「唉!我也希望他有,可偏偏就沒有呀!」
「有,他有兒子,就是趙赫修!」她含著淚說。
「你!」呂漢泉倒吸口氣,「你說什麼?可千萬別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呂佩亭坐了下來,將一切原由仔仔細細的從頭習說個清楚,「現在您知道他為何會變得這麼憤世嫉俗了吧?」
「這……這是真的嗎?」呂漢泉難以相信,「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狠!」
「爸現在總該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吧?若爸不信也沒關系,趙赫修手里還留有當初一切收養、改名的資料與證明,這些都可以當作證據。」呂佩亭吸吸鼻子,「可他不願意用這個方式讓你們認同他,寧可用實力爭取,可是堂哥卻毀了人家的努力。」
「你是說他現在唯獨缺少資金?」
「沒錯,陸恆將集團交給他時,公司都快變空殼了,您這個老臣還不知道。」
她嘟著小嘴。
呂漢泉沉默許久,似乎在思考什麼。
「爸,您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呂佩亭忍不住問。
「去,快去把他帶來。」他催促著。
「把誰帶來?」
「當然是你一心護著的趙赫修了。」這個傻丫頭。
「我不要!」她搖搖頭,「如果我把他帶來,您又要數落人家了。」
「我哪敢對總裁無禮,你把他叫來,爸可以解決他的難題。呵!現在我總算了解季總裁當年的苦心了。」呂漢泉語重心長的嘆道。
「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反正你叫他來,還有要他將金、銀、鐵三枚水晶拿來。」
呂佩亭實在不明白爸的意圖,又有什麼辦法幫趙赫修解決難題,和那三樣水晶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