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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醉月 第 七 章

作者︰雪雁類別︰武俠小說

「野狼神偷」易中物獨目怒瞪梁毅,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休來破壞美好姻緣。」

見「野狼神偷」也在場,梁毅心頭一震,笑道︰「易老前輩厚愛,晚輩記下了。」隨即轉身向前走去。

一聲冷澀澀的冷笑聲,李媚虹已經擋在梁毅的前面。

臉上罩著一層寒霜,她冷冷道︰「我三番兩次的對你忍讓,你卻不知好歹,得寸進尺,如今竟然管起我的私事來了,我看你是自以為靠山硬,有恃無恐,全然沒有把我放在眼-,是麼?」

梁毅朗朗答道︰「不敢不敢!在下做事,從不倚仗什麼,只知當為不當為。」

冷冷的,李媚虹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笑笑,梁毅道︰「不太早,但也不太遲。」

答得真是妙極,可是不答可能更好一點。

一聲冷哼,李媚虹身子一欺,一掌劈了過去!

梁毅深知她武功奇高,默運真力,打出一股暗勁迎接她劈來的掌力。

兩股內力中途相撞,激起了一股旋風。

梁毅已被擊的向後退了二步。

李嵋虹輕喝一聲,身子已絕快欺進!

梁毅右擲如電飛起,直迫李媚虹前胸,右掌斜拍擊出一股潛力。

兩人含怒出手,勢如迅雷疾電,猛快至極。

李媚虹左掌半屈,迎著他右腿拂去,右手食、中二指,突然一齊彈出。

心頭大駭,梁毅以為地要施展「彈指勾魂」絕技,疾速撤招後躍,那知左肩一陣刺痛,一陣麻木。

梁毅已被李媚虹奇高武功「彈指神通」指勁彈中。

靜靜的在一旁,看得不禁一呆,秋楓覺得李媚虹的武功遠勝自己,怎麼她剛才會連中那些怪人的暗器?

而且以她功力根本不必要假借自己之力,便能將毒氣迫出體外。

突然,秋楓又想到,李媚虹剛才劇毒發作之時,奇怪的是死亡沒有為她帶來一點悲愴和幽傷。

秋楓愈想愈覺是她的詭計,自己是當了一次十足的傻瓜了。

足不跨步,膝不彎曲,李媚虹一晃身又欺到梁毅身邊,右掌一招「揮塵清淡」,疾劈梁毅胸部。

梁毅已經遭受重創,左肩麻木已經無法轉動,見此怪異難測的一掌,輕哼一聲,右掌運勁切去!

李媚虹右手一縮,讓開梁毅切來的一掌,左手卻探臂向梁毅前胸拂去。

梁毅想不到她避掌、還擊,能一齊出手,這一拂迫的他向後疾退五步。

李媚虹雙眉已露出一層殺機。

她的嬌軀如影隨形的跟進,冷笑一聲,右腳飛踢小骯,左手卻電閃伸出,抓住了梁毅運轉不靈活的傷臂,用力一帶。

她這一著用得恰當,詭奇至極,梁毅左臂被她一帶,身子向前一栽,正好向李媚虹踢出的右腳迎來。

梁毅心頭大驚,側身一讓,右手吞吐如電,擊出三拳,但李媚虹右掌「迎風斷草」掃襲脈門。

一聲悶哼,梁毅右胯部中了一腿,右手腕又被李媚虹掃著,他只感到雙手都無法再搏斗了。

但他的左臂仍然被李媚虹抓著,他一咬牙右手一運勁,強忍腕部疼痛,呼呼呼,搶攻三招。

冷嗤一聲,李媚虹道︰「我看你能逞強到何時?」

她右掌翻飛,仍然以單掌迎敵。

近身相搏,手臂伸縮之間,即可遍及對方要害、穴道,略一失神,非死即傷。

這別開生面的打法,包括了機智、武功、對敵經驗等的全面技藝。

倏忽間,兩人已拆了二十四掌。

慘烈緊張,觸目驚心。

李媚虹真也暗驚梁毅武功的絕高,他首先已遭自己傷了三處地方,竟然還能接我二十余掌。

秋楓見兩人近身相搏,那種奇詭的手法,使他看得驚詫萬分。

他暗暗嘆道︰「今日一見,自己才知道武功一道,無際無邊,浩瀚似海,自己當今所學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太微不足道了。」

一聲悶哼,梁毅身軀一陣搖晃,後退了四五步,臉色蒼白如紙,他的嘴角間還掛著一絲血絲。

李媚虹杏目怒睜,她胸前衣衫破碎了一片,露出雪白的肌膚,突然她舉起右掌,緩緩向梁毅拍去。

陡然一聲嬌叱,從旁側擊來一股暗勁,直向李媚虹那道掌力撞去!

呼!

一陣勁嘯風響,滿地塵土飛揚,場中已多了一個銀衣美麗少女。

接著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道︰「蘭兒,他是不是梁毅?」語音未歇,一個中年美婦已經飄飄而到。

秋楓見了她們臉色驟變,虎目射出一股怨憤的稜光,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兩人乃是紅心幫主陸暖塵和西門玉蘭。

「仁慈聖母」一眼看見了秋楓,不禁驚訝已極。

西門玉蘭也看得芳心一蕩。

輕咳一聲,梁毅道︰「陸伯母,西門姑娘,你們好,請恕在上有傷,不能遠迎。」

望了一下梁毅,「仁慈聖母」陸暖塵緩緩說道︰「梁毅,是誰傷了你。」

突听嘿嘿一聲怪笑,「野狼神偷」易中物走了過來說道︰「陸幫主,你好啊?一個男娃兒和女娃兒打架,打得兩敗俱傷,真是好看極了。」

轉頭望了李媚虹一眼,陸暖塵不屑的道︰「是和那個無恥的婬娃?」

秋楓見她如此侮辱李媚虹,怒哼一聲,喝道︰「她會比你婬惡?真是不知自愛的老蕩婦。」

李媚虹見秋楓竟然為自己說話,芳心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喜悅,緩步走到他身邊,無比深情的眼光,凝注著他。

淒涼一笑,她道︰「我李媚虹一生中,就只有秋相公和易老前輩看得起我,似這等隆情厚愛,小女子終身難報。」

目睹秋楓和李媚虹如此親熱,西門玉蘭芳心中一陣哀傷,同時也為秋楓感到抱屈不值。她的淚水暗暗流人心底。

突然她美眸中露出一股怨光,迫視著秋楓不屑的道︰「我本來認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沒有殺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無恥之徒。

你如此辱罵我師父,大概自以為學了幾招武功了不起,哼哼!我今日倒要領教你憑藉什麼這等狂妄?」

秋楓被她-得胸中突然燃起昔日劍傷自己的仇恨!

本來這個仇恨他已經壓制在心底,不願多作計較,那知西門玉蘭這一番輕蔑之言,又由他胸底燃燒了起來。

李媚虹柔聲道︰「秋相公,我去替你接他幾招。」

雙目中射出堅毅的光芒,冷哼一聲,秋楓道︰「不必了,我與她有著前怨。」

一股說不出的幽怨浮泛上臉頰,西門玉蘭冷澀澀的道︰「目無尊長的東西,我今夜若不殺了你,我便自絕於此。」

她這一句話听得梁毅、陸暖塵各自一驚。

梁毅叫道︰「西門姑娘,你怎麼出此誓言,武林中人切磋武功,乃是常事,你萬萬不可當真。」

其實梁毅那-知道西門玉蘭芳心所戀的乃是秋楓,而她今日見秋楓和李媚虹一搭一擋的親熱樣子,不禁芳心盡碎。

陸暖塵也沉聲喝道︰「蘭兒,你和那卑鄙無恥之徒動手,何苦立下這等重誓。」

秋楓听得胸中怒火更熾。

錚!的一聲,他已由懷中抽出那柄短矛,冷冷的說道︰「此矛是你交還我的,我便以此矛殺你。」

被他提起偷偷還矛的秘密,西門玉蘭直氣得柳眉倒豎,嬌軀顫抖,不再多說,振腕一劍刺去。

秋楓輕輕一閃,讓開西門玉蘭的劍勢,一矛由斜側刺去,速度奇快。

西門玉蘭一招「倒轉陰陽」,逼開秋楓短矛,玉腕搖動,長劍挾帶一片銳風攻到,出手之快,無與倫比。

秋楓閃避不及,只得揮矛硬接一招。

但聞一聲金鐵大震,西門玉蘭長劍幾乎被震月兌手。她嬌叱一聲,長劍揮搖之間,一輪劍氣四面八方攻向秋楓。

秋楓被她三劍快攻,迫退了三步,他想自己若連她也勝不了,又如何能夠跟她師父一爭長短。

想至此處,他心頭大怒,冷笑一聲,忽的振腕一矛,當胸點擊過去。

這一矛,看似平淡無奇,實則那一矛攻擊之中,暗藏著三招變化,不管西門玉蘭用劍封架,或足縱身躲避,都難逃出那三招變化之內。

西門玉蘭知道他那一矛的厲害,長劍當胸劃出一圈銀虹,護住身子。

但聞幾聲金鐵交鳴,矛劍連續相震數次,西門玉蘭那護身劍幕已經被秋楓短矛彈力震開

忽聞秋楓大喝一聲,短矛化出一道疾虹,疾向西門玉蘭月復部直刺了過去。

這一矛力威勢猛,矛風似輪,當月復直刺若點若劈。

西門玉蘭被迫得向後退出六尺,但見人影飄忽,秋楓如影隨形欺上,冷芒飛繞,倏忽間刺擊六矛。

漫天矛氣,配合著他奇快難測的身法,不僅使西門玉蘭驚惶失措,舞化出一片護身劍幕,勉強把秋楓迅快的六矛封開。

那知秋楓刺出第六矛時,身軀絕快的旋進她劍幕中,左手一探如電也似向西門玉蘭握劍右腕扣去,右矛也削了過來。

如果西門玉蘭的長劍不棄,那麼她非斷掉一臂不可,情勢所迫,西門玉蘭只得拋劍縮腕。

但她右腕一縮間,突然一翻也抓向秋楓的右腕。

秋楓冷笑一聲,扣拿西門玉蘭的左手改為劈切,一聲冷哼,秋楓的左掌後發先至,西門玉蘭被切得腕部垂了下去。

這幾招變化迅快如電光石火!

只听一聲慈祥的聲音,叫道︰「蘭兒,快退去!」

一股柔軟冷風,已經疾襲秋楓背部六處穴道。

冷笑一聲,秋楓已閃出七八尺。

驀听一聲淒厲哀啡,西門玉蘭突向地面上的落劍撲去。

人影一閃,陸暖塵已抓住了西門玉蘭,柔聲道︰「蘭兒,你怎麼這樣,這種無恥的登徒子,值得你以命相許?」

听得胸中怒火由眼楮冒了出來,秋楓厲聲喝道︰「潑婦、妖婦、婬婦、毒婦,你-我登徒子,是不是登過你這奸婦?」

秋楓因為心中氣極,才會-出如此難听的言語。

陸暖塵一生之中,何人曾經這樣辱罵過她?只見她的臉容變得駭人已極,渾身氣得發抖,竟然氣得呆在那邊。

李媚虹與「野狼神偷」也覺得秋楓-得太過火了。

天下間有誰這樣大膽辱罵過「仁慈聖母」陸暖塵?不過他們也覺到陸暖塵太瞧不起秋楓了。

一股異樣的冷酷眼神,突的暴出,一聲厲喝,陸暖塵的身軀快如離弦流矢,奔到秋楓跟前,揚手一掌劈下。

秋楓早已提足真氣準備,她一掌劈下,秋楓身軀一轉,右矛左掌,一齊還擊,快如電掣。

轟的一聲,陸暖塵那一道掌力,擊在一丈外的地面上,一大片草叢砂石,被擊得射出七八丈之遠。

力道之強猛,令場中高手都自嘆驚服。

陸暖塵本以為秋楓會硬接她一掌,那知他會閃避開去,倏然反擊。

她氣得厲笑一聲,右掌疾收,-拂短矛,暗運真力,施展「天罡指」,縴縴玉指在秋楓短矛將觸未觸之際,食中二指猛向矛上彈去,左掌一招「雲封霧鎖」,把左手攻來一掌封到門外。

她這「天罡指」已練到爐火純青,秋楓如何禁受得起。

他只覺手中短矛離手飛出,同時左掌擊出力道,被陸暖塵巧妙的手法封引落空,擊在數尺外一株矮松之上,只震的枝葉紛飛,樹身中斷。

秋楓的掌力也使眾人驚異萬分,暗暗驚駭他內力之雄厚。

秋楓這一掌一矛真是全力施為,矛飛掌空,他心中大駭,略一怔神,陸暖塵右手已順勢一掌拍到。

秋楓急忙中身軀忽的一個輪轉,施出殘人愚傳授的那招「白雲飄飛」,幻出了一片掌影。

一閃間,他的右手已經搭上陸暖塵的右腕脈。

陸暖塵內心暗驚,但她乃是一代高手,冷笑一聲,右臂疾收,反點秋楓脈門,她這一變式精奧異常。

同時陸暖塵左掌虛飄飄反而擊在秋楓左肋。

一聲悶哼,秋楓踉蹌後退兩步!

陸暖塵得理不饒人,一吸真氧,施展天罡指,隔空向秋楓「天池」、「中府」,兩處要穴點去,指風勁急絕倫。

兩人這交手幾招,無一不是武林中見所未見的手法,看上去眨眼而過,其實煞那間指戳掌劈,無一不是武林奇技。

生死須臾,驚險萬分。

秋楓被陸暖塵蓄勁掌心,虛飄飄拍出一掌,已被震傷內髒,如非他早運真氣護身,這一掌準會把他當場震死。

但秋楓有股別人所沒有的堅毅倔強天性,雖然他已經傷疼欲死,但他仍然強忍傷疼飄出三尺。

突見陸暖塵凌空而起,疾如電光一閃般追來?道︰「你還走得了麼?」

冷哼一聲,秋楓舉手一掌劈去!

嬌軀一讓,陸暖塵-道︰「死在眼前,還敢抵抗。」縴指輕彈,一縷指風,急襲秋楓脈門。

秋楓臉上肌肉一陣抽搐,不退反進,左手急快拂出,右手錯掌疾速按去!

一聲驚駭的輕叫,陸暖塵左胸上被秋楓按中一掌,後退了三四步,陸暖塵呆望著秋楓一會。

要知秋楓剛才那一招,正是殘人愚所傳授的絕招中武功「人骨殘灰」。

若不是秋楓內腑已受傷,內力提聚不起,那麼陸暖塵也要傷在他掌下,不過,她的左胸上被輕按一下,己令她太驚駭了。

場中諸人雖然都知陸暖塵被秋楓擊中一掌,但誰也沒法看出秋楓是如何擊中「仁慈聖母」的。

哇的一聲,秋楓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原來他內腑受創極重,又強運真氣施出那招「人骨殘灰」,更加引動傷勢,只見他一陣搖晃摔跌地上。

一聲厲笑,陸暖塵又劈出一股極巨狂-,擊向地上的秋楓。

李媚虹厲聲叫道︰「你想趕盡殺絕!」

她身軀急速撲了過來。

轟的一聲!

秋楓的身軀著著實實被那股排山掌力擊中,整個身軀被震得飛了出來,

驚呼聲中,李媚虹左手一伸,把秋楓抱入懷中,

她低頭看了懷抱中的秋楓一眼,只見他嘴裹鮮血涔涔滴出,雙目緊閉,她心中一陣哀傷,涌出來兩眶淚水。

突然李媚虹尖聲大笑起來,聲音異常淒厲刺耳。笑聲中,她縱身一掠,抱著秋楓撲向陸暖塵,迅如電光石火般劈出三掌。

閃開三掌快攻,陸暖塵喝道︰「小賤人!你是找死?」一掌拍出,但她不打李媚虹,掌勢卻打向懷中的秋楓。

這一下,大出李媚虹意外,來不及退避,口中驚叫一聲,疾轉嬌軀,左肩硬接了陸暖塵一掌。

這一掌,只打得李媚虹嬌軀亂晃,後退五步,左肩骨痛疼如裂,懷中的秋楓叭噠一聲落在地上。

突听嘿嘿一笑,「野狼神偷」躍到秋楓身側。

李媚虹紅了雙眼,雙肩一晃,欺身而進,錯掌展開快攻,疾如輪轉般,倏忽間,她向陸暖塵連攻了二十多掌。

在這一陣急攻中,陸暖塵被迫得連連後退,險險被李媚虹掌勢擊中。

一聲冷喝,陸暖塵道︰「你不知自愛,恕我要施辣手了。」

滿臉怒容,李媚虹此刻那還听得她說的是什麼,只見雙掌翻飛,凌厲捷快,綿綿攻向她全身要害。

雙眉一剔,「仁慈聖母」柳腰一挫,身軀飄空而起,探手向李媚虹抓去。

李媚虹食中二指一彈,一縷勁風,疾奔陸暖塵要害。

心頭微驚,陸暖塵暗道︰「這賤人武功竟勝過玉蘭……」

想著,她殺機又起,左袖一拂,立時有一股潛力,把李媚虹指勁化開,右掌如電閃般掃去。

突听一聲怪笑,道︰「‘仁慈聖母娘娘’,你已經擊斃了一人,難道還想大開殺戒嗎?

話落,「野狼神偷」躍了過來,一掌劈去,一輪強猛狂-,撞散拂掃向李媚虹的那股暗勁。

李媚虹听了語音,腦際有如雷擊,轟的一聲,她撲到秋楓身側,抱入她的懷中,不言不語,靜靜的坐著。

這時周遭已恢復了一片平靜……

大家的眼光都望著李媚虹和她懷中的秋楓。

西門玉蘭美目中已滴出兩行淚水,心靈底處,已經哀傷的哭泣著!

她自責!自悲!

她恨!恨自己害死了他。

這時她感到自己所愛的,不是楊環,不是梁毅,而是秋楓,她不能欺騙自己的良心說沒愛他?

突然西門玉蘭哭叫一聲,縱身向李媚虹撲去!

她已經顧不得被人恥笑,由李媚虹手中搶過秋楓的軀體,淚水如雨滴落在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上。

空氣像突然靜止般!

這是多麼奇怪,多麼矛盾?

陸暖塵和梁毅,臉上神色驟變,但都沒有喝止。

李媚虹睜著一雙失神的眼楮,望著西門玉蘭和秋楓,她臉上很平靜,沒有-忌,沒有惜憐的神色。

這是一幅充滿著沉痛、肅穆的慘圖。

鎊人都沒有憐惜,-忌產生。

只是在平靜中,潛存著一種感人的力量,使目睹這情景的人,都不覺油生情傷……

西門玉蘭突然閉上了雙目,口中喃喃自語著……

那是祈禱、懺悔?

一會兒,她睜開雙目,低頭輕吻了他一下,緩緩站起,將秋楓的軀體又放在李媚虹的懷中。

然後,她轉頭就走,並沒向陸暖塵、梁毅打招呼。

她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陸暖塵和梁毅也尾隨跟去!

緩緩走到李媚虹身邊,「野狼神偷」易中物長長的嘆了口氣,道︰「虹兒,我們走吧?

搖搖頭,李媚虹轉過臉兒,望了「野狼神偷」一眼,神色黯然,低啞的道︰「我不走啦!我要尋找一個地方埋葬他的尸體……我廝守他墓旁……研練武功,十年後替他報仇。」

她說得十分自然,看不出一點激動,分明她已經早作了決定,所以心中非常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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