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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 十三

作者︰東方英類別︰武俠小說

巴岱楞楞的道︰「我一拳就打死你了,我更是霸王中的霸王。」

焦挺听得一怔,如缽般大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巴岱大驚,轉身就跑。

蕭嬙見了,急叫道︰「胖子快出拳。」

巴岱一听,也不管對不對,一拳就向朱貝戎打去。

白大話幾人登時看傻了,均想︰「他怎反打向自己人?」

卻听得踫的一聲,焦挺捧肚蹲了下去。

白大話等不禁大驚,急看向朱貝戎,卻見他好好的,一臉笑當當的看著焦挺,而巴岱卻楞在他身旁。

白大話又被搞迷糊了,這到底是什麼拳?怎往前打,卻會擊中背後的人,莫非這胖子已練到拳勁隨心所欲的境界?

想到這,白大話不禁冷汗直流,若當真如此,那今天就輸定了,江湖上從此再也無「神拳門」。

正思忖時,卻見焦挺又已站起,怒叫道︰「是誰暗箭傷人?」

白大話一听,霍然醒悟,心想︰「定是別人出手的,否則,那有拳勁會繞彎的道理?」

他以為想通了關鍵所在,心就安定了下來。

只見朱貝戎笑道︰「誰也沒有暗箭傷你,這胖子練的是‘百步延旋拳’,拳路彎彎曲曲,莫可尋跡,只怪你學藝不精,見識淡薄,無法識得這套拳法的厲害。」

焦挺指著巴岱,憤怒的大叫︰「我們再來打過。」

巴岱一听,又沖了過來,一到焦挺面前,就立即舞起,形若豬只發狂亂沖亂撞擊,登將焦挺給搞傻了。

忽听得蕭嬙叫道︰「後轉出拳。」

巴岱登時轉了個身,又一拳往朱貝戎打去,踫的一聲,倒下的卻又是焦挺。

這次,白大話看清了,可真是巴岱打的拳勁,擊在焦挺身上,但見焦挺又一下站起,便又曉得巴岱內力不強,雖能擊中人,卻無法將人傷了。

只見蕭嬙口中不斷喊︰「出拳!」

巴岱就不停的兩手擺動,左右拳連綿不斷的往朱貝戎打。

焦挺一站起,便立刻又被拳風擊中,有時打在胸口,有時打在臉上,雖感到有點痛,但卻也沒有受傷。

就在焦挺再次站起時,突然,一股凶猛無比的拳勁再度擊來,逕朝他下陰撞到,焦挺大驚,想躲已是不及,只听得踫然一響,糟糕,這次卻被打中要害、一下里,一聲尖叫響破雲霄,震得外間路人皆倒。

只見焦挺兩腳馬步一蹲,雙手緊捧,一跳一跳的開口大罵︰「你這下流的死胖子,一點也沒有武者氣度,孰不知,打人家下陰乃是武林一大禁忌,深為人人所不齒,你現在竟打在我這,證據確擊,我要去訴諸武林公義。」

朱貝戎一听,不禁有氣,便也叫道︰「打一下也是犯規,打一百下也同樣是犯規,胖子,你就在他那個地方打個一萬下。」

巴岱听了,就又一拳打出,踫的一聲,又有人倒地,但卻是朱貝戎。

朱貝戎楞在地上,自語道︰「怎這次拳勁不繞彎了?」便又叫道︰「胖子,轉過去打。」

巴岱立即轉過身去,一拳往焦挺下陰打去,踫的一聲,又有人倒地,卻是古人俞。

迸人俞握著嘴,痛叫道︰「大頭病啊!專打自己人。」

白大話卻看得大喜,連聲叫道︰「胖子再打,連那美小妞也打倒,好得我騎。」

巴岱一听,不禁大怒,兩眼直瞪白大話,氣沖沖的走過來,三拳兩掌再加一腳,將白大話給打倒地下。

白大話也怒起,一腳掃向巴岱下盤,踫的一聲,巴岱登時摔倒,白大話又撲了上去,騎在巴岱身上,前一連幾拳,逕朝巴岱的臉打。

朱貝戎見了,大叫一聲,沖了過來,兩腳飛起,將白大話給踹翻,但朱貝戎勢盡落下後,卻一坐在巴岱頭上。

焦挺也趕忙撲過來,一拳將朱貝戎打得撲向前去,和白大話撞在一堆,隨即,焦挺又一腳往巴岱頭部踹下。

但蕭嬙卻早巳趕到,不知她何時已取來一根木棍在手,只見她狠狠的往焦挺當頭便重重的一下,登將焦挺打得昏頭昏腦的,一路旋轉出去。

蕭嬙見一出手就奏功,不禁興致勃發,大叫一聲,提棍就往白大話的手下打去。

「神拳門」眾人,可當真從未見過如此凶悍的女子,一楞之下,就被蕭嬙打倒了好幾個,-其他的又被蕭嬙趕得東逃西竄的。

迸人俞這時也奔了過來,想扶起巴岱,但想想,還是讓他自己站起,隨即,二人見朱貝戎和白大話扭打成一團,便要上前相幫。

但一至近前,卻見朱貝戎和白大話各將雙腳互夾住對方的頭,四只手扭纏在一起,兩人的身子也像蛇般的交纏著,真不知他二人是如何打的?

迸人俞和巴岱互望一眼,可真不知要如何下手相幫?

卻見蕭嬙又沖過來,那份氣勢,就連西楚霸王也得讓她三分,但見她一來到,一棍便往交纏的二人打下。

一連踫踫幾聲,也不知是打到了誰,只見朱貝戎和白大話各大叫幾聲,身子登時分開來,各自跳起。

蕭嬙又一棍打向白大話。

白大話大驚,轉身就跑。

蕭嬙又一路東追西趕,竟將「神拳門」的人全趕了出去,但她還不罷休,竟又追了去。

朱貝戎、巴岱、古人俞見了,也趕忙跟了出去。

一到門口,卻又見蕭嬙慌慌張張的空手跑了回來,大叫道︰「快跑,冤家一起趕到。」

朱貝戎三個一楞,卻見花憐香、杜寶聚、陰觀察、凌掌冰、孟冬寒自蕭嬙背後追來,當下那及細想,這些人又怎會聚在一處?各個大叫一聲,就又回頭跑入「神拳門」去。

隨後,眾人便在「神拳門」內大玩捉迷藏。

白大話和焦挺那忍得下這口氣?媽的,自家的住宅,卻被人拿來當戰場?所謂孰可忍孰不可忍,二人便帶著門人又沖回去。

朱貝戎四個在一陣東聲西藏後,竟又繞到前門來,把眼四下一望,見沒人,就立即沖到大街去。

正慶幸逃出來時,卻見花憐香幾人和「神拳門」

的人又已趕到,四人大叫一聲,不分東南西北,就往前猛奔。

正跑間,忽見遠遠的有兩人緩步行來,定楮一看,卻是小發猴柳小三和鐵掌仙祝朗二人。

四人趕緊叫「救命」,隨即躲到二人背後,見他們登時打了起來,四人不敢停留,就又逃了去。

再奔行了一陣,四人稍停下喘口氣,回頭一看,卻見花憐香幾人和柳小三二人邊打邊向這里來。

四人又大叫一聲,趕忙再逃,忽見前方有一片高牆。

朱貝戎暗叫道︰「這下臭了!」

正想招呼蕭嬙三人往右跑時,卻見他三人一下就跳過高牆,朱貝戎不禁大楞,看看那牆高度,少說也有三四丈,他三人何時練得如此輕功?

又听得打架聲已漸漸逼近,朱貝戎不禁大急,四下一看,忽見睹下有一小洞,倒像是讓貓狗進出之途,朱貝戎當下毫不遲疑,一下就鑽了進去。

這時,眾人也已打到這,一看見朱貝戎鑽了進去,各個不禁都傻了眼,便都停下手,面面相覷。

柳小三蹲下來,朝那洞看了一看,道︰「這洞,大概只有七歲以下的小孩才能鑽得進。」

凌掌冰也蹲下,看了會,道︰「若是成人,除非他練有‘縮骨功’,方有可能進得去。」

杜寶聚道︰「但這小子雖是個少年,但他那副骨架也不小,就如大人一般,怎麼鑽得進?」

祝朗道︰「莫非他已練就了‘縮骨功’?」

陰觀察道︰「據我觀察,這小子該不會有武功。」

白大話道︰「胡扯,不會武功,如何鬧得我‘神拳門’雞犬不寧?」

孟冬寒道︰「你這江湖末流之所,就是三歲小孩也鬧得。」

焦挺聞言大怒,叫道︰「放你媽的屁,有種,你也來鬧鬧看。」

孟冬寒正欲頂回去時。

卻見杜寶聚「唉」的一聲,道︰「這倒像是‘白虎堂’堂主武天的後院。」

花憐香道︰「堂主,你沒看錯嗎?」

祝朗一听,楞道︰「怎那麼多堂主?」

杜寶聚怒道︰「怎麼,我不夠資格當堂主?」

祝朗道︰「你又是什麼堂主?」

杜寶聚神氣道︰「‘聚寶堂’堂主,負責搜集錢財。」

柳小三一听,心思一轉,輕輕問道︰「你又是什麼幫派?江湖上怎從沒有听過有‘聚寶堂’這處所在?」

杜寶聚突一凜,警覺到差點失言,就忙住了口。

花憐香道︰「堂主,這所宅院既是自己人的,那我們何不進去知會一聲,好將那四個個小混蛋抓起。」

杜寶聚嘿嘿一笑道︰「但有二人知道我們的秘密,卻也得先將他們滅口。」

柳小三二個,即知其意,當下打狗棒一棣,人立即翻過牆去。

祝朗也隨後跳過。

杜寶聚大笑道︰「武天、武地兄弟的武功,比我高得多,你二人這一進去,可是死定了。」

他便招呼著花憐香幾人,跟著躍進。

白大話和焦挺的武功都不怎麼樣,無法跳過牆去,又沒「縮骨功」可鑽那狗洞,只好望牆興嘆了會,轉回「神拳門」。

朱貝戎一鑽進牆,即見蕭嬙三個摔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又听得牆外傳來打架聲,隨即听得有人在講話,心下一驚,顧不得那些人說個什麼來,就急忙的叫起三人,往前方一棟樓宇奔去。

來到樓外,朱貝戎正又想招呼蕭嬙三個沿樓外邊走時,卻又見他三人一下就沖進屋去,朱貝戎又看得一楞,就忙追進去。

只見巴岱跑在前頭,由于沖得過猛,竟跟一人撞在一起,撞做一堆。

朱貝戎暗叫一聲︰「要糗!」

跋上去一看,只見被巴岱撞著這人,竟也是個胖子,不過,卻是個超級大胖子,有多胖呢?

就朱貝戎、蕭嬙、古人俞三個加在一塊,也不及他個半身,若再加上巴岱,大概還稍為勉強和他比胖。

那大胖子倒地後,就立即躍起,看得朱貝戎驚愕不止,沒想到,他這麼胖,身手竟是如此靈活。

只見他指著緩緩爬起的巴岱,大叫道︰「你在趕奔喪啊?跑得這麼急,咦,你怎麼從我家後院跑進來?」

巴岱兩眼直瞪著那人看,道︰「我在趕奔你的喪啊!不然,怎跑入你家里來?」

那人听得大怒,叫道︰「你這小胖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敢如此罵我,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我是誰?」

巴岱楞道︰「你又是那里的豬種?」

那人更是大怒,倚在椅子喘了一會,方道︰「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一問,就是三歲小孩,也知道我是,‘胖呆大蟲’武地……」

這時,朱貝戎、蕭嬙、古人俞也已走到巴岱身邊,听到他說到這,四人不禁截口叫道︰「胖呆大蟲?」

武地道︰「怎麼?不夠資格?」

四人大笑道︰「不,不,太有資格了,全天下也沒有人再比你更有資格了。」

武地一听,高興道︰「說起我的名字,還真嚇死人……」

朱貝戎笑道︰「怎麼嚇死人?能不能說來听听?」

武地道︰「小孩要是一哭,若有人哄他,說我來了,小孩就不敢哭。」

巴岱道︰「他怕被你打!」

武地瞪了他一眼,道︰「若有人要自殺,一听我來了,他便不敢死。」

巴岱道︰「他怕被你毀尸?」

武地又瞪他一眼,道︰「若有人打斗,一見到我來,若不逃就得趕緊自殺。」

巴岱道︰「他怕會被你殺得更慘。」

武地一下火了,叫道︰「我在說話時,沒人敢打岔。」

巴岱道︰「他怕被你挖舌頭。」

武地惡狠狠地道︰「你就不怕我挖你舌頭?」

巴岱道︰「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有何相干?想挖我舌頭,當心把我惹惱了,我挖你眼楮。」

武地胸一挺,叫道︰「你來挖看看。」

巴岱竟真的伸出手去,兩指一插。

武地大驚,頭一仰,但已是不及,兩指仍插中他雙眼,不過,被他這一閃,但也未被挖出眼珠來,饒是如此,人眼又是何等的脆弱,那堪這一擊,武地登時愈得大叫。

這一叫,登時引來了幾人,只見當先一人,竟是瘦小得出奇,比古人俞還小,他一來到,就趕到武地身邊,急問道︰「你怎麼了?」

武地揉著眼楮,哭道︰「哥,前面那小胖子插我眼眼。」

朱貝戎听了,大奇不已,怎麼瘦小如幼兒的矮漢,竟是他的兄長?這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這人站著過只及武地的腰。

卻見那小漢一下就跳起來,他一跳,倒比武地高了,人在空中就叫道︰「你等是何方小表?竟敢欺到我‘精靈小蟲’武天的頭上來。」

巴岱楞道︰「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代你出氣。」

武天落地後,卻听得一驚,又叫道︰「我是問,你為何欺負我弟弟?」

巴岱笑道︰「誰欺負他了嘛!是他自己叫我挖他眼,我就挖了。」

正說時,忽听得背後有人叫逾︰「武堂主,快拿下那四個小表。」

朱貝戎四個回頭一看,只見柳小三、祝朗跑在前頭,後面卻追著杜寶聚、花憐香、陰觀察、凌掌冰、孟冬寒幾人。

四人大罵,回頭想跑,卻見武天兄弟已帶人攔在前頭。

朱貝戎立即拉著蕭嬙,對武天道︰「她是白斬冰的愛人,誰敢拿她?」

武天听得一楞。

朱貝戎見了,急忙拉著蕭嬙閃過他身邊,正待往前沖出,卻見人影一閃,杜寶聚已攔在面前,朱貝戎和蕭嬙忙又回頭走,見武天撲來,二人忙一閃,急躲在武地身旁,藉著他龐大的體軀,竟跟武天玩起捉迷藏來啦!

武天繞著武地的身子直轉,剛開始時運見得朱貝戎二人,但轉了幾次後,忽不見了,不禁大奇不已,一副癟樣。

卻听得杜寶聚叫道︰「他二人上了‘肉山’了。」

武天一听,即知其意,杜寶聚這「肉山」是在指他的弟弟武地,當下便瞪了杜寶聚一眼,再抬頭看去。

只見朱貝戎跨坐在武地頸上,雙手緊抱著他的頭,而蕭嬙卻讓朱貝戎「背」著,雙手攀在朱貝戎肩上,兩腳各跨在武地雙肩。

武天登時一楞,不知他二人是怎麼上去的?就叫這︰「武地,把他二人甩下來。」

武地一所,就彎腰一弓,背上勁力一發,登將朱貝戎二人甩「飛」了出去。

可真是「飛」出去——只見他二人一瞬間,就從花憐香幾人頭頂飛過,直拂在後院。

花憐香幾人見了,想追過去,卻被祝朗和柳小三二人纏住。

巴岱和古人俞也想沖去後院,但左一閃,右一晃,整個通道均被打架的幾人佔住了,就無法走過,回頭一看,杜寶聚和武天已趕了來,百忙中,二人就向地一撲,竟異想天開的想從打架幾人的腳下穿過。

武天和杜寶聚看得大楞,就想見識見識一下,看他二人怎麼穿過去,就都蹲下來看。

只見古人俞在地上左滾、右滾,再一連幾爬,就出去了。

但巴岱左滾、右滾,還是在那里滾,直讓打架的幾人踩來踢去的,他仍是在那邊滾。

武天二人正看時,忽見武地這時也蹲下看著,但由于他太胖,蹲了一會就受不住,竟趴下看了,看了一會後,他突然大叫起來︰「笨蛋,有人踩來,就用手封開嘛!不擋開,卻任人踩,我看你真是笨得可憐。」

杜寶聚听了,趕緊看向武天,問道︰「你弟弟……」

武天瞪了他一眼,道︰「不準你污辱他。」

杜寶聚忙閉上口,正想再看去時。

卻見武地又叫道︰「真是有夠笨,直讓人看了生氣,連這樣也躲不開。」

他說著,竟也滾了過去,只听得一連踫踫幾聲,打架的幾人全倒。

哇 !可是個滿分。

朱貝戎三個在後院看到了,就急忙叫道︰「胖子快跑!」

巴岱听了,就忙站起來,昏昏然中,見杜寶聚和武天雙雙趕了來,巴岱大驚,就往後院沖去,誰知卻沖得過猛,竟將那高牆撞破了一個大洞。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急忙跟出,拉起摔在地上的巴岱,就往左邊跑,回頭一看,只見杜寶聚和武天趕來,但隨即就被跟出的柳小三和祝朗纏住。

但朱貝戎四個不敢停下觀看,仍是往前跑去,一連轉入幾條小巷,回頭不見人追來,才停下喘氣。

是夜,星月交輝。

四人坐在巷道內,仍是不敢出來,竟一直待到三更。

巴岱道︰「我肚子餓死了。」

蕭嬙道︰「這下我們可糗了,包袱行李丟了,要怎麼回去?」

朱貝戎道︰「怕什麼?多干幾票,別說回家,就是邀游天下,也可去得。」

迸人俞道︰「別扯那麼遠,現在肚子怎解決?」

朱貝戎道︰「找目標下手啊,這下可要來狠的,不全部搬空,絕不罷休。」

蕭嬙道︰「那就快走啊,在這里直說到天亮,人家也不會搬來給我們。」

四人便起身,小小心心,謹謹慎慎的出了巷子,四下一看,不見有人,就沿著大街找去,去尋他們的目標。

不多時,他們就找看了一座大宅。

大宅甚是華麗,牆旁長有一棵大樹,四人就爬上樹,正想翻進牆時。

卻候巴岱道︰「真衰,我們有麻煩了。」

朱貝戎問道︰「有什麼麻煩?」

巴岱指著前方街上,說道︰「看看那個笨蛋!」

朱貝戎三個循他手指看去,只見街上正有一人緩緩行來,一到宅前,就開門走了進去。

呵!原是這家的主人哪!這下可真有的麻煩。

蕭嬙道︰「氣死人,可真是麻煩,到那兒玩了,三更半夜的才回來?」

迸人俞道︰「怎辦?我們到別家去吧!」

朱貝戎探頭四下看了一眼,道︰「盡眼房屋皆不若這間華麗,還是在這家下手吧。」

巴岱楞道︰「但人家才剛回米,一進去,可別被撞個正著。」

朱貝戎道︰「懂什麼?這叫藝高人膽大,就這樣來個大搬家,才能顯出我們的本事。」

四人就翻過進去,進了屋,一陣尋尋覓覓。

蕭嬙道︰「氣死人,看不見啊!怎麼偷?」

朱貝戎道︰「待我點起蠟燭來。」

巴岱道︰「你可別又模錯,再抓到我這根。」

朱貝戎道︰「不會啦!你幾人就在我身邊,我會向前模去的。」

不多時,他找到了燭台,從身上取出打火石將它點燃了,四下一照,只見屋內空蕩蕩的,竟連一件家具也沒有。

巴岱嘆一口氣,道︰「他媽的牛女乃,闖上空宅了。」

朱貝戎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越是富有人家,越會使上這種障眼法,值錢的東西,一定放在後頭,待我們搬去。」

四人又往後堂找去,但仍是一連幾間空屋,現在正找到了最後一間,一入內,仍是一片空蕩蕩。

巴岱道︰「我們走吧!這里可連一只螞蟻也沒有。」

朱貝戎臉上不禁一癟,就忙開門走了出去,誰知竟又是一間空屋。

四人楞了一下,就又往另一張門開去,卻仍是一陣空屋,四人不禁有點焦急,就又往一扇門開去,卻照舊是一間空屋。

四人互望一眼,就又往另一扇門開去,但直轉了一個更次,卻仍都是空屋,四人不禁大驚,一慌起來,就更快速的開門急跑。

巴岱邊跑邊叫道︰「我這下會累死。」

又跑了一會,巴岱忽然發覺,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跑,就急忙左右一看,竟已不見朱貝戎三個了,他登時嚇得尿了褲,大叫道︰「你三人在那?」

只听得朱貝戎三個回道︰「真衰,我們被擒了,眼看只剩你一人,就快跑吧!免得全軍覆沒。」

巴岱一听,也不想想他三人何以跟他說得話,就又跑起,但最後終于累倒了,趴在地下直喘著氣。

忽然,四下大亮,眼前卻看見一雙腳。

巴岱大罵,急忙抬頭,只見眼前站著一個人,那人長相十分英俊,濃眉大眼,身材修長,看不出多少年紀,正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

巴岱登時跳起,卻見朱貝戎三個苦癟著臉,站在那人身後,便問道︰「他又沒綁你們,怎不跑?」

迸人俞道︰「你站在那,看我將就曉得。」

說著,他就從左側一扇門跑去,不多時,卻又從右側一扇門路進來。

朱貝戎癟聲道︰「這幾間空屋都是相通的,我們再怎麼跑,也跑不出去。」

蕭嬙道︰「我真懷疑,我們是怎底進來的?」

那人冷笑一聲,道︰「你們也實在有夠大膽,竟敢來我家闖空門。」

巴岱楞道︰「不關我的事,我是看熱鬧的。」

那人一楞道︰「看熱鬧?三更半夜的看到我家里來?」

蕭嬙一听,不由得笑了出來。

那人回頭瞪了她一眼,道︰「死丫頭,你似乎很愛笑喔?從剛才被我抓住到現在,我就看了你笑七次了,你當真這麼愛笑?」

蕭嬙听得一楞,忙閉上小嘴。

卻見那人又問道︰「還笑不笑?」

誰知,他這麼一問,蕭嬙竟又笑了起來。

那人看得一怔,道︰「你倒真的愛笑啊!連問這麼一句,你也笑得如此可愛,好,既然你如此愛笑,我就讓你笑個夠。」

他右手屈指一彈,一股勁風立即射出,徑逕蕭嬙。

巴岱楞道︰「你沒事彈指頭干嘛?」

話未完,卻見蕭嬙又格格的嬌笑起來,看得巴岱一呆,問道︰「蕭嬙,你今天笑神經沒鎖緊啊?連我問他這樣一句,你也笑?」

那人說道︰「我已點了她笑穴,若沒人為她解開,她就會笑到死。」

朱貝戎、古人俞、巴岱听得臉色立變。

又見那人走到蕭嬙面前,道︰「你若不立刻停止笑,我就一掌打下,你就死定了。」

朱貝戎大叫道︰「你這人有虐待狂啊?點了人家的‘笑穴’,又威脅她不得笑,再笑就要打死,世上有人像你這樣的嗎?」

那人一听,又一指彈在朱貝戎身上。

朱貝戎登時感到全身應癢難當,不禁雙手猛抓,全身抖跳個不停。

那人道︰「你再動一下,就死定了。」

朱貝戎忙忍著不動,但如此麻癢,又如何忍得住?就又動了起來。

那人立即叫道︰「你還動?」

朱貝戎癟聲道︰「我不動啦!」

那人見他兩眼睜得直大,就問道︰「你干嗎瞪我?」

朱貝戎道︰「只因我現在敢怒不敢言。」

那人哼一聲,又轉向古人俞。

迸人俞大驚,急叫道︰「我是小不點,你不能虐待兒童。」

那人笑一笑,述︰「別怕,我不會彈指點你穴道。」

迸人俞一喜,登時吁一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

但那人卻將古人俞一把提起,帶到一邊,拿條繩子將他綁成一團,頭下腳上的吊一根木梁上,底下卻著一火爐,爐中火正旺,煙不時的往上騰,直嗆得古人俞淚水直流。

那人道︰「你淚水再流,就死定了。」

迸人俞哭道︰「媽媽快來啊!有人欺負我啊!」

那人笑一笑,又走到巴岱身前。

巴岱登時嚇得尿濕了褲子,地下也濕了一大片。

那人皺皺眉頭,道︰「你的東西太不管用了,我幫你治好它。」

只見他一指彈在巴岱小骯上,巴岱那很東西登時「」,還「挺」得真嚇人,直欲穿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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