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個漢子正欲撲身而上,忽見門外人影一閃,已走進一個年老的儒生,陰森森的叫道︰「毛五,就憑你那點伎倆,也敢在貴賓面前獻丑,還不與我退下?」四人見那老者一現身之時,竟是畏若蛇-的退了下去。
老儒生一舉手叫道︰「「三陰秀才」霍天奎,奉了島主之命,特來奉迎閣下。」
長孫驥自他一進門之時,便已認出,忙笑道︰「在下因路途不熟,一步來遲,怎能有勞霍老爺子迎接?」
霍天奎陰森森的一笑道︰「待會兒本島事了,老夫尚另有事請教!」
長孫驥道︰「敢莫是為了那「月魄古劍」?」
「三陰秀才」笑道︰「現在言之過早,我們走啦。」身形一晃,已在前面領路。
長孫驥隨著他的身後,緩緩而行,這雖是緩緩而行,任那「三陰秀才」馳盡全力,仍是丟他不月兌,不由陰笑一下道︰「古寺一別,閣下的功力又進步了!」
長孫驥一聲清笑道︰「-長二十,別無所長,只此柔、硬、輕三方面功夫,倒是稍有心得!」
「三陰秀才」冷冷一哼!不再答話,不消頃刻工夫,已到海邊,海岸正停靠著一船白布帆船,不大不小,到有數丈長短,兩頭微微翹起。
「三陰秀才」霍天奎說了聲︰「請啊!」
身形一起,已向那船上躍去,哪知他身形未定,長孫驥已面露笑容的站在船舷之上,「三陰秀才」並不打話,此際船已離岸,緩緩向海中馳去,這雖是春夏之間,海中風浪是甚大。
長孫驥臨立船首,忽听一陣鸞鈴聲響,由岸上飛過一匹紅馬,馬身上坐著個二十上下的少女,突然一勒馬-說︰「喂!船家!等等!」
長孫驥一見就是一愕,心想︰「她怎的也來了!」原來這女子正是「棲霞老人」晚年所得的女兒「無影女」秦素娥,因她年紀太小,江湖中人,皆誤會她是「棲霞老人」的孫女;長孫驥因「三陰秀才」在旁,不好講話,忙用傳音入密功夫道︰「娥姊!你不是隨姥姥回棲霞了麼!怎的趕到這里來?」
秦素娥道︰「我不放心你一人涉險,特瞞著我娘,偷偷的跑來。」
這時海上風浪甚大,船也離岸愈遠,但長孫驥運用凝神致志的功力,秦素娥仍是听得清晰,他道︰「我雖單身涉險,量無妨礙,你現來了,可不必前往,留在岸上給我打個接應,如我今日午夜不回,你可速設法救我。」
「無影女」秦素娥道︰「姊姊曉得,驥弟弟,你小心了!」她講到小心了三字時,語聲-然……
長孫驥想起了秦素娥對他一片-情,不由細聲一嘆。三陰秀才霍天奎冷冷說道︰「怎麼!綁下有點膽怯麼?」
長孫驥一聲朗笑道︰「在下敢有膽來此,當亦有膽承諾,閣下誤會了。」
「三陰秀才」又是一聲陰笑,不再說話。
耳邊突有人發出一聲狂笑道︰「長孫少俠久違啦!」
長孫驥聞言一愕說︰「你是誰?」
那人又是一笑道︰「不敢!在下是天南「大力金剛」鄧旭。」
長孫驥心想︰「這人承受了家師的解救之恩,卻又跑到這里來助「花鳥島」為非作歹,真是反覆無常。」忙一笑道︰「皖中一別,鄧堡主想是發福啦?」
鄧旭一笑道︰「令師解穴之恩,無時敢忘,少俠,我在為你拿舵呢?」
長孫驥一聲朗笑道︰「怎敢有勞鄧堡主?」
「哈哈……如此不過是聊表萬一。」
「三陰秀才」听得不耐煩,冷冷一喝道︰「鄧香主,你的話還沒完麼?」
鄧旭尷尬的笑了兩聲,果然不再說話。
長孫驥心想︰「這鄧旭的「大力金剛掌」馳譽天南,怎的對「三陰秀才」如此懼怕?」不覺心中大奇?舟行甚速,不一會工夫,果見不遠處,隱隱現出一座島嶼,惡石猙獰,形象可怖,那陰森的林木中,夾著些紅色花朵,小鳥集居其上;長孫驥心想,這花鳥之名由來?恐怕是出於此了;此際尾舵上發出一陣吱吱的聲音,小船已向島邊靠去,停泊在一塊大石之旁。
鄧旭這時才由後梢冒了出來,將船纜扣在石上,乾笑一聲︰「少俠請啊!」
長孫驥縱身而上。
「三陰秀才」陰陰一笑道︰「貴客臨島,不敢怠慢,讓老朽為你引路!」講著一晃身便向一條彎曲的石徑走去。
「大力金剛」鄧旭在後面向長孫驥施了個眼色,隨著說聲︰「請!」
身形連晃,竟在石徑上連走了三個梅花步!長孫驥心中恍然,原來這石徑上竟有消息布置?
鄧旭既已示警,看來並未忘去恩師為他解毒之恩,忙依樣劃葫蘆,足下一路梅花步,隨後跟進,行了數十步,轉進一個小小的山彎。
「三陰秀才」霍天奎一看,面上現出奇異色彩,但一閃卻沒,陰陰一笑道︰「閣下請慢來,老朽先走一步,稟告島主迎駕。」講完腳步加快,如飛而去。「大力金剛」鄧旭向他一打手勢,腳下行式,突然一變,由梅花式,而變成竹葉形,東一叉西一斜,向前行去。
長孫驥隨著行進,緩緩跟著,突然眼前一開,現出座莊嚴宏偉的莊門,高高的牌樓上,橫寫著六個大字︰「花鳥島,歸雲莊」
「大力金剛」鄧旭回身一笑道︰「我們島主就在這里面。」
長孫驥正想問他為何也來此島……
突聞得一聲炮響,半空中爆開無數的火花,那「歸雲莊」的大門已開,從里面走出一隊人,竟是二十四個壯漢,每人手中倒拿一柄九耳八環刀,緊貼肘後,走出莊門之時,向兩面一排,一邊十二人,分列得異常整齊;長孫驥暗中驚奇?
這「花鳥島」的人員,倒是訓練有素。
接著那「三陰秀才」霍天奎已走了出來笑道︰「島主出迎。」
接著一閃身,向左首偏了開去。
里面又走出八個小童,每小童手中皆執著一對護手雙鉤,依次分立兩邊。
長孫驥心想︰「這「花鳥島」「歸雲莊」的島主,這臭排場倒是不小。」
正觀之間,在一小童之後,又跟出一隊武士,一共三十六人,每人脊-長劍,目光灼灼,看樣子皆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功。
那隊武士出來後,才見到一個虯髯的大漢,一身刺繡勁服,外罩大紅披風,如以他那身衣服,與他面部對照,甚是不配。
那大漢一露面之際,身後隨涌出數十人。
長孫驥舉目看去,竟有一半以上是認識的,其中如︰「駝山雙怪」郝水、郝火兄弟;「西涼童叟」周無非;武夷一怪「銀發無常」範異。
「百毒門」掌教主,李鵬飛;奉天暗器名家梁壽;「申埠商隱」周桐;
「關外一怪」劉百邪;嶺南「毒籟尊者」黃斜。
「崆峒三劍」——「無情劍客」曹玉淵;「戮魂劍客」辛雷;「追風劍客」樊奇;華山派的「阿羅尊者」;峨嵋派的慧志和尚、慧覺和尚、慧通和尚、慧光和尚、慧因和尚、慧果和尚;「雲中雁」——胡中銘!
長孫驥心想︰「這些人可能皆是「花鳥島」島主邀來助拳之人了。」
此際「大力金剛」鄧旭跨前一步道︰「當前那人,身著大紅披風者,就是島主「鐵鳥」屠雄。」
長孫驥未及答話,對方已一抱拳道︰「少俠真是信人,愚下佩服得很。不知今日蒞臨,應作如何了斷?」
長孫驥一聲朗笑道︰「在下是客,強賓不壓主人威,島主想來定有善法!」
「鐵鳥」屠雄一聲豪笑道︰「少俠談吐清奇,不愧為俠義風範,只是長途奔涉,未免鞍馬勞頓,先讓在下盡一下地主之誼,不知少俠可肯賞臉。」
長孫驥又是一聲朗笑道︰「島主美意,卻之不恭,只是要打擾了!」
「鐵鳥」屠雄又是一聲豪笑道︰「這話未免太過迂腐,自古英雄惜英雄,好漢愛好漢,何況尚有這麼多好朋友相陪。」
講完身形一讓,說聲︰「請!」
長孫驥雙手一恭,已當先走入,眼光一掃兩邊眾人,頓見胡中銘面上隱現著殺機,他知道胡中銘之所以如此恨他,是為了匡秀華的關系,口雖不言,心中冷冷一笑,更暗加戒備。
「鐵鳥」屠雄隨帶著眾人,與長孫驥並肩前進。
長孫驥回首看了一下,卻不見「大力金剛」鄧旭的影子,他想︰「怎的一下就不見了,萬一其中再有機關消息,乏人指點,如之奈何。」
但他轉念一想︰「我只要跟屠雄走個共肩,萬一有甚不測之險,先將他制住!」
他這樣一想,立即處之泰然,身形反而向「鐵鳥」屠雄旁邊靠了過去。
屠雄又是一聲豪笑,說︰「請啊!」
長孫驥抬頭看去,原來前面已到了一座大廳,這廳房不大不小,約六丈方圓,門頭上寫著三個大字
「聚義廳」
「鐵鳥」屠雄又是身形一偏道︰「小島聚義廳前,從未有過像少俠這樣的貴客,今日可算是蓬蓽生輝,請進奉茶,然後擺酒!」
長孫驥也不客氣,一聲朗笑,大步踏入,但見聚義廳兩面,各擺著十八般兵刃,正面壁上,高懸著一幅圖,鳥下花中,捱坐著個虯髯壯士,正把酒獨飲,豪情洋溢於紙間。
長孫驥暗暗驚奇,原來畫上那人,正是「鐵鳥」屠雄,他想︰「看屠雄這人,豪氣凌雲,並不系江湖上宵小陰詐之輩,卻為何跟這些人弄在一起?」不覺大奇,他再一看那幅圖下,正排太師椅,約有數十張之多,一式錦緞坐墊,上刺花鳥圖紋。長孫驥心說︰「這倒是名副其實的「花鳥島」。」
他正想著,忽听屠雄又是一聲豪道︰「各位請坐。」邊說之間,將長孫驥讓在正中的左首太師椅上,自己卻在右首相陪,胡中銘看得甚是不服,但亦無可如何,如依輩份而言,他只能在末位上坐下。
屠雄旋喝一聲道︰「奉茶!」
八個小童一回手間,已將雙鉤插在背後,隨著每人端了一只茶盤,在大廳外兜了一轉,每人盤中,已多出八只茶碗送到各人面前,因「雲中雁」胡中銘坐在末坐,故最後才送上。
胡中銘面色一沉,並未用手去接。
「鐵鳥」屠雄面色倏變,道︰「胡壯士是嫌小島之茶,不堪食用麼?」
胡中銘站起來道︰「愚下有一事不明,想請示島主。」
「鐵鳥」冷哼一聲道︰「請說!」
「雲中雁」胡中銘整了一下面色道︰「我們在座的人,遠居各地,難得今日在貴島踫面,這算是個緣份。」
「不錯!」
「如以在坐的人與島主相比,是否應分賓主之位。」
「鐵鳥」屠雄一聲豪笑道︰「胡壯士說得不錯,來到這「花鳥島」的人,當是我屠某人的座上佳賓。」
胡中銘又道︰「島主這樣說就對了,但我尚有一事不明。」
「胡壯士請說。」
「既然皆為座上之客,為甚麼有厚此薄彼之分。」
「花鳥島」島主屠雄面色一變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胡中銘又道︰「我「雲中雁」論武林輩份而言,當應居末座,只是在座的不乏武林長輩,豈能屈居在一個後生小子之下?」
「鐵鳥」屠雄一愕道︰「胡壯士你錯了,今日是本島與長孫少俠了結一段梁子,就是各位,是否針對著他而來,因此他才是本島真正的貴賓,也是各位的貴賓,我們武林中人,當是非分明,方能於江湖立足,如以胡壯士之言,那麼今日在場的人,這個位置應該讓何人才是?」
胡中銘聞言一愕,他不過一時氣憤之言,卻未想到這句話的後果如何,經屠島主這樣一問,不覺一時無話可答,頹然坐下。
「鐵鳥」屠雄又是一聲朗笑說︰「擺酒!」
三十六個大漢,頓時一齊動手,瞬息之間,已在大廳上擺下了八席桌位。
屠雄將長孫驥讓在正中首座之上,他這一舉動,無異對「雲中雁」有一些諷刺的作用。
胡中銘敢怒而不敢言,半晌突然心機一動,站起來道︰「今日長孫少俠是「花鳥島」的貴賓,小可胡中銘末學後進,今後望少俠指導之處甚多,特敬一杯。」他語聲一了,已隨手斟了一杯酒,運用內力一指,那杯酒平空向長孫驥面前飛去,杯中的酒,並無半點溢出。
胡中銘即是峨嵋掌門人弟子,武功內力,確是不凡,他此舉用意有二,一是想考考長孫驥究竟有多大內力?因他自與長孫驥見面之後,便一直未曾交過手;第二是他適才受了「花鳥島」島主屠雄的一頓奚落,想爭回一點面子。但他這種心思,豈能瞞得了那老於江湖的「花鳥島」島主「鐵鳥」屠雄?屠雄-是微微一笑,未吭聲說話。
長孫驥-說了一聲︰「不敢!」未見他運力,隨手已將酒杯接過,咯然一聲吞下,隨著又斟滿了一杯道︰「長孫驥也來回敬你一杯。」右手一托,酒杯己向胡中銘飛去。
長孫驥這樣若有意,若無意,接杯出杯,手法老練之極。鐵鳥屠雄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中敬佩,對長孫驥生了幾分好感。
峨嵋六老見長孫驥接杯之時,根本未運用腕力,不覺大是驚奇,再看他擲出酒杯之際,雖是輕輕一推,但那酒杯在空中緩緩而行,似有一股真力托著,慢慢傳送,一個練武的人,能將真力運出體外,而仍能凝結一起,隨心支配,這種功力,就是他們峨嵋無上佛門心法,亦難達到這種境界,不由齊為胡中銘擔心!
他們心思未了,那杯兒剛飛到胡中銘面前,他已感到有一股強大的罡力,向自己推來,不覺大吃一驚!
胡中銘想不到對方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心中一驚,欲待不待,又恐失了峨嵋的面子,忙運足功力,雙掌一托,哪知他雙掌尚未踫杯之際,猛的一聲驚叫,身形向後疾倒……
峨嵋掌門人慧通和尚飛身一晃,已將胡中銘扶住,但見他真氣已閉,一口熱血,強自忍在月復中。
慧覺和尚立起來道︰「長孫少俠,功力非凡,老衲欽佩得很,只是有一事不明,尚請少俠賜教?」
長孫驥道︰「大師請說。」
慧覺和尚又道︰「剛才少俠露的那一手,有些像我們峨嵋門中的佛門無上心法,少俠可否坦承賜知出師門戶?」
長孫驥微微一愕,復又笑道︰「要論起在下的師承,卻有難言之隱,大師不會見怪吧。」
慧覺哈哈一笑道︰「據貧僧所知佛門無上心法,在當今各派,-有少林與本派有密傳。」
「大師此言不錯。」
慧覺又道︰「但少林與峨嵋同是佛門心法,卻是練法不同,出手亦有差異,貧僧觀少俠手法,卻非少林一脈,當是本派無異。」
長孫驥仍然沉著的一笑道︰「我適才不是說過麼,有關在下師承,現在是無可奉告,如果大師一定要知道,將來或許有此機會。」
慧志和尚也站起來道︰「少俠一定不說麼?」
「礙難從命。」
「那麼老衲等合敬少俠杯酒。」
接著慧志、慧覺、慧光、慧因、慧果,這峨嵋六老中,除去掌門慧通和尚,仍在扶著他弟子療傷而外,其余五人同時以佛門無上心法,運氣行功,托著一只酒杯,緩緩向長孫驥面前送去,峨嵋五老年齡齊屆花甲以上,其功力亦可想而知,五人同時合力,對付一個晚輩,在道理上大是不該。
「花鳥島」島主「鐵鳥」屠雄,甚是不齒,但也不禁為長孫驥擔心。
長孫驥心中有數,如本門輩份而言,這五人皆可以說是他師兄,但他連遭奇遇,如以功力修為而言,當在二百年以上,因此雖感吃驚,但自忖尚可應付得過去,暗將無上心法,運至十成,道︰「在下末學後進,怎敢有勞長輩敬酒?」旋將雙掌一合,頓有一股無形的勁力,將飛來的酒杯,阻於中途。
五老同時一施眼色,運足功力,欲將半空中之酒杯,向前推去,哪知他們用盡平生之力,那酒杯不但不向前進,反而緩緩後退……
這一下不要說「花鳥島」主人大感驚異,就是在座的人,無一不驚!
「神劍手」之名,雖已久譽武林,但他這一身內力,卻無人領教過。
坐在第二席上的「西涼童叟」周無非一笑道︰「長孫少俠果然功力蓋世,小老兒也來獻獻丑!」單掌一立,已發出了他經營數十寒暑的真空無極掌。
這「西涼童叟」不但駐顏有術,掌上功夫亦確有過人之處,他一掌發出,那空中的酒杯,果然微微向前一步,但瞬息又被長孫驥的無上心法所退回。
佛門無上心法,本源於太虛同體,發之無窮,收之無影,是宇宙間一種最為玄奧的功夫。
「西涼童叟」見一掌無效,左手一拂,又揮出一掌,接著「駝山雙怪」郝火、郝水兩兄弟,同時發出水火雙掌。
「百毒門」掌教李翔更是陰森的一笑,單手一提一招,已從掌心竄出一縷黑氣,向長孫驥飛去。
李翔身為「百毒門」掌教,其毒功僅在「千毒人魔」徐引之下,這陣黑煙飄出,屠雄甚為他擔心,哪知他有「驪珠」護身,竟然無礙,連那「花鳥島」島主,也弄不清他是何身法?
此際第六席上「關外一怪」劉百邪嘿嘿兩聲怪笑道︰「長孫少俠,咱們談項生意,-要你將那「月魄劍」借用一年,我可助你退了這些魔怪,我知你這時不能說話,如肯的話,就點點頭。」
長孫驥又是不理,他又是冷冷一笑道︰「你如不答應的話,可怨不得我也要插上一腳了。」
「關外一怪」劉百邪的武功,僅次於武林三老之下,甚是了得,如長孫驥不肯將「月魄劍」交出,眼見就要增一強敵。
此際長孫驥的額角雖是微微見汗,但峨嵋五老及「駝山雙怪」已是汗如雨下「西涼童叟」亦是面色蒼白。
「花鳥島」島主「鐵鳥」屠雄雖因「歸雲二鳥」何飛-之仇未結,但今日一見,卻甚是投緣,暗中設法,解救長孫驥之危!
這時第三席上的「申埠商隱」周桐叫道︰「咱們做生意講求的是買賣公平,似諸位等大本吃小利之法,未免太不合算!」論武功「申埠商隱」與「關外一怪」差不多,他這一說話,卻減去「關外一怪」劉百邪的一片野心。
此際武夷一怪「銀發無常」範異,突然大叫一聲,吐血而亡,席上人齊覺愕然,皆不知他因何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