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巴像是勝券在握般,昂首闊步的走到葉克強面前,朗聲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克強心中十分傷痛,因為他一直信任的人竟然出賣了他,他不理會撒巴的問話,神色淒然的望著索娜,低聲道︰「索娜,想不到你索娜則是別過頭不看他。
撒巴見汁克強不理自己,憤怒的一腳踢向他的胸口,「我在問你話,你沒听見嗎?」
葉克強摔倒在地上,撒巴上前踩著他的胸口,厲聲道︰「你這個殺人凶手,準備受死吧!」
伊索看著情形不對,連忙向普蘭特使個眼色,普蘭特會意的點點頭,大聲的說︰「主祭,我們該給神一個申辯的機會,請你先回去。」
「混帳,暫且先放你一馬,看我以後怎麼整你。」撒巴又在葉克強身上瑞了一腳,轉身忿忿的走回座位,「來人,把索娜帶下去!」
兩名士兵上前將索娜架走,索娜經過葉克強身邊時擔心的望了他一眼,不過他正掙扎著爬起來,因此沒有看到索娜的眼神。
普蘭特清了清喉嚨問︰」神,剛才索娜所言,你可都承認?」
葉克強皺著眉思索道︰「除了和她飲酒談心以及我曾說過要幫她回她的部落的話外,其他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葉克強露出一絲昔笑,「老實說,昨晚從和坤勢比試完畢順到索娜身邊喝了幾杯酒之後,一直到今天早上醒來,我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普蘭特沉吟了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昨晚喝得太醉,所以很多事都記不得了嗎?」「也不是完全是這樣。」葉克強用凌厲的眼神瞪著撤巴,「我認為可能有人對我下了藥使我昏迷。」
普蘭特聞言吃了一驚,「不會吧,昨晚大家喝的酒、吃的肉都是同樣的,如果食物和酒中被下了迷藥,應該所有人都會昏迷才對。」
葉克強仍然瞪著撒巴,「關于那人對我下藥的方法我心中已有底了,不過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便說出來。」
撒巴被葉克強瞪得一肚子火,忍不住吼道︰「明明就是你喝醉了,趁著酒意殺了坤勢父女,你還在編什麼故事。大臣,像這種狡詐之徒應該盡快將他定罪,還和他羅唆什麼?」
「茲事體大,馬虎不得。」伊索看了撒巴一眼,「大臣,我們還是再听听神怎麼說吧。」
撒巴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但普蘭特裝作沒看見,繼續問道︰「神,你確定你昨晚是被人迷昏了嗎?」
葉克強長嘆一口氣,「老實說,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昏過去了。」
伊索聞言雙眉微蹩,「那就是說,你也可能在這段時間做了一些你不記得的事羅?」
葉克強不得不承認,無奈的點了一下頭,
「沒錯。」
伊索和普蘭特對望了一眼,普蘭特搖頭說︰「總之你無法證明你沒有殺坤勢父女,對吧?」
「是的。不過我發現了許多疑點,請給我一些時間整理一下,我一定能提出證明,洗月兌罪名的。」
「不行。」撒巴吼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馬上就要定罪,如果再給你時間,只怕你會害更多人!」
伊索立刻反對道︰「不行,如果貿然定罪,恐怕……」
「伊索!」撒巴沖到伊索面前大吼,「你一再的袒護神,你是不是和他一移的?」
伊索愣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的大聲道︰
「我沒袒護他,我只是想公平審判而已!」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普蘭特出聲阻止兩人繼續爭吵下去,「雖然所有證據都證明神是殺人凶手,不過享關重大,我看還是先把神關起來,等汗回來再行定奪吧。」
「這種事情需要勞動汗嗎?」撒巴不贊同的說,「我看應該現在就將他定罪,馬上就地正法,以平息族民們的憤怒。」
「這樣不好吧,畢竟他是神,如果把他處決了,汗回來若是怪罪下來,那可不是你我擔待得起。」普蘭特一臉為難的說。
撒巴當然想立刻除掉葉克強,但普蘭特說得也對,他想了一下,心中另有了主意,于是他故作憤怒的說,「好,既然你們這麼說,我也沒有意見,不過如果再發生什麼事,你們可要負完全的責任!」
說完撒巴便拂袖而去。
普蘭特嘆道︰「神,不是我們不幫你,只是這殺人事件非同小可,我們實在幫不了你。」
「我明白。」葉克強唱然道︰「都怪我自己太大意,才會遭好人陷害。」
「神,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不過如果最後調查出確是你做的,我會親手執行你的死刑。」伊索正色道。
葉克強雖然知道伊索一向大公無私,但听他這麼說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忙答道︰「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好吧,你該回牢里去了。」普蘭特朗聲道︰「來人,將人犯帶回石牢里。」
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將葉克強架起,用與來時相同的方式將他帶回石牢。
葉克強坐在牆角,透過石牢里唯一的小窗望著外面的天空,心中不禁有些淒然。半晌,他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腦中反覆的思索發生的這些事,最後他得到了一些結論。
首先,下毒的人一定是索娜,最有可能的是索娜將毒藥涂在嘴唇上,然後親吻他使他中毒。
其次,今早他醒來的地方離部落實在太遠了,以自己和索娜的腳程絕對無法在一夜之間走到這麼遠的地方,這可能是陷害他的人怕他提早清醒,自行跑回部落,破壞了整個計劃。所以才把他們送到如此遠的地方。
再來使是坤勢父女被殺的手法,如果只有坤勢被殺,他或許會懷疑真是自己做的,但連坤勢八歲的女兒都被好殺,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做得出來的,所以他十分確定自己是被陷害的。
綜合以上幾點,葉克強發覺整件事情的關鍵,完全系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索娜。他相信索娜只是奉命行事,她的背後一定還有指使者。
照這樣看來,能替他洗月兌罪嫌的,也唯有索娜一個人了。想到這里,葉克強心中突然一凜,既然索娜如此重要,那麼陰謀主使者必會殺索娜滅口,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他立刻沖到牢門口,用力敲擊牢門,大聲叫道︰「守衛!守衛在嗎?我要見普蘭特大臣,快點帶我去見他!」
叫了半天門外也沒有回應,他不死心的又叫了幾次,外面總算有了口聲,「混帳!傍我閉嘴!普蘭特大臣是說見就可以見的嗎?給我安靜的待著,再吵小心我揍你!」
葉克強懇求道︰「守衛大哥,拜托讓我去見普蘭特大臣,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閉嘴!」
守衛丟下這句話後便再也不理葉克強,任憑他叫啞了喉嚨,門外還是一點回音也沒有。
葉克強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心中升起絕望的感覺。不久,天色全黑,這里的天氣是白天炎熱,入夜寒冷,晝夜溫差大,葉克強冷得蠟縮在牆角。他放緩呼吸的速度,閉上眼楮,盡且讓全身的活動都停止,這是特戰隊隊員在天氣寒冷時保持體溫的方式。
雖然全身活動幾乎停止,但他的腦子里還是不停地思索著月兌罪之策,可是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他自己出去調查,除此之外別無良策。
就在葉克強連腦子的運轉也將要停止時,牢房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繼而似乎發生了打門.葉克強全身立刻繃緊,跳起來靠在門邊听著外面的動靜。
他對頸項上的電腦下達指令、掃描方圓十公尺範圍的狀況。
電腦立刻在他腦中顯現牢外的狀況,原來有十數名持刀的蒙面人闖入,正在外面與守衛們廝殺。葉克強覺得奇怪,難道那些蒙面人是來救自己的嗎?
葉克強再對電腦下指令︰顯示蒙面者的長相。電腦立刻顯示那些蒙面人的長相,他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一個是見過的,到底來者是敵是友?
葉克強看見一名蒙面人殺了一個守衛,取了守衛身上的鑰匙正在開石牢的門,葉克強連忙靠在門旁的牆邊等他進來。
「喀啦」一聲,顯示鎖已被打開,接著門被用力推了開來,一名蒙面人持刀沖了進來,發現石牢內沒有人,慌張的轉頭東張西望。
「喂,我在這里。」葉克強在蒙面人背後說道。
蒙面人一驚,立刻轉身持刀大叫著朝葉克強砍來,他旋身飛一腳,正中蒙面人胸口,蒙面人被踢得朝後飛去,撞到牆壁昏了過去。
葉克強上前搭起蒙面人的刀子,暗忖道︰看來這些人是來殺我的。
丙然,馬上又有數名蒙面人闖進石牢,他們見到持刀的葉克強,都大吃一驚,立刻舉刀劈向葉克強。他大吼一聲,手中大刀亂揮直沖向前,蒙面入見他來勢凶凶,連忙閃至一旁。
葉克強乘機沖出石牢,想不到門外的守衛都已被殺盡,十數名蒙面人正要沖進石牢,雙方甫一照面,二話不說立刻揮刀相向。葉克強憑著超人的體力和絕佳的反應砍倒不少蒙面人,但對方人數眾多,他始終無法沖出去、「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來這里殺我?」葉克強大聲間著。
蒙面人並沒有回答,幾名蒙面人又殺將上來。葉克強邊抵抗邊思索退敵之策,忽然,他想到了一個方法,于是他大聲吼道︰「你們不告訴我你們是誰也沒有關系,其實我早認出你們來了。」
此言一出,果然有幾名蒙面人停下了手,其中一名蒙面人立刻大吼道︰「不要听他胡說,大家殺了他。」、豪面人又作勢要沖上來,葉克強急忙開口說︰「等等,我可不是胡說八道,你剛才說話的這位大哥,我從你的體型就認出你來了,我記得你一臉的落腮胡,對不對?」
所有的蒙面人都愣住了,被葉克強指出的那名蒙面人不敢相信的說︰「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長相?」
另一名蒙面人叫道︰「他是亂猜的,不要被他唬住了。…
「亂猜能猜得這麼準嗎?」葉克強故作輕松的笑道︰「像這位大哥,你鼻頭上長了一個大黑痔,對不對?」
全體蒙面人不禁嘩然,因為葉克強說得完全正確。
葉克強見眾人不被他唬住,立刻趁勝追擊道︰「其實我不只認出你們兩位,其他的我也都認出來了。像這位獨眼的大哥,這位鷹鈞鼻的大哥,這位有八字胡的大哥……」
他連續說出好幾名蒙面人的長相特征,說得那些蒙面人驚訝不已,根本沒有人記得要對他出手了。其實他們哪里知道葉克強早就用電腦掃描過他們的長相,對他們長相特征一清二楚,當然能正確無誤的說出來。
其中一名面貌老成的蒙面人倒提著刀,拱手朝葉克強問道︰「敢問這位仁兄為何會認得我們?」
葉克強見他說話語氣已大為客氣,想必對自己已相信了七分,心想索性撒他個漫天大謊,說得越夸張越好。「是這樣的,我和你們頭子是結拜兄弟,不久前我到他刀。里喝酒,當時我曾見過你們,我記性好,見過一次的人便不會忘記,所以剛才一下就認你們來了。」
那名蒙面人又問︰「閣下說的可是上個月我們搶了花刺子模商隊的慶功宴?」
葉克強聞言怔了怔,但隨即點頭答道︰「對,就是那次,我記得我還喝醉了,哈哈…」
那蒙面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請閣下稍等一下,我們有事要商議。」
幾名看來是像領導階層的蒙面人聚在一旁竊竊私語,葉克強身邊還有幾名持刀蒙面人看守著,但看起來對他的戒心已經大減,此時他若發難應能順利月兌困,但他並不想走,他想弄清楚究竟是誰派他們來除掉自己的。
從剛才那名蒙面人的話听來,他們應該是強盜,但強盜為何要來殺他呢?這是葉克強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這時,那幾名蒙面人已經商議完畢,面貌老成的蒙面人對葉克強說︰「其實我們是受雇來殺你的,既然你是首領的拜把兄弟,那我們自然就不能殺你了。」
「謝謝你們。」葉克強十分高興自己的謊言奏效,但他還是不忘問道︰「能否告知雇用你們殺我的人是誰?」
那名蒙面人搖頭拒絕,「抱歉,我們不能說,這是規矩。不過我們會把酬勞退給他,因為我們不能殺你。」
葉克強心想既然問不出主使者,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朝眾人拱手道︰「在下就此別過,祝各位一路順風。」
「等等。」那名蒙面人伸手阻止要離開的葉克強,「雖然你剛才說出我們的長相特征,但為了證明你真是首領的拜把兄弟,還是勞您駕和我們回山上一趟,順便和咱們首領敘敘舊。」
葉克強愣了愣,忙道︰「我是很想和你們去,可是我有要事在身,下次在機會一定專程拜訪。」
那名蒙面人語氣堅定的說︰「這恐怕由不得閣下。」
葉克強見軟的不行,便想用硬的。他一臉怒氣的說︰「若我隨你們上山,證明我所言屬實,卻因此而耽誤了我的事情,到時若你們首領責難下來,你們可擔待得起嗎?」
那名蒙面人不疾不徐的開口,「一切後果由我統達擔待。」
葉克強見這個叫統達的蒙面人軟硬不吃,頓時無計可施,看來只有先隨他們去,途中再乘機月兌逃了。「好,我隨你們去,一切後果你可得給我好好擔待下來。」
「是,閣下請上馬。」統達牽來一匹馬給葉克強騎,接著吆喝一聲,所有蒙面人也都上了馬,朝部落外疾馳而去。
途中葉克強幾次故意放慢馬速,想乘機逃跑,但他發現始終有五名蒙面人圍在他身邊,他慢他們跟著慢,他快他們也跟著快,看來要逃跑似乎沒那麼簡單。
不知走了多久,最後他們來到一個樹林子,統達扯動僵繩停下馬,大聲道︰「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此扎營。」
葉克強心中暗喜,這下可有機會逃跑了,不料統達拿著繩索走了過來,「抱歉,為了防止閣下逃跑,所以還是要將你綁起來,請閣下見諒。」
「什麼?要將我綁起來?你們這算什麼待客之道?」葉克強憤怒的質問。
「畢竟到現在我們听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所以還不能完全相信你。」
葉克強看看四周情勢,此時發難定佔不到便宜,而且統達看起來是說一不二的人,很難讓改變心意。于是他只好伸出雙手,「要綁就綁吧,等見到你們首領後看我怎麼加倍還你!」
統達沒有回答,逞自用繩索把葉克強手腳綁緊。
葉克強皺眉咕嚨,道︰「有必要綁那麼緊嗎?」
「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看著他。」統達派了五名弟兄持刀守在葉克強身邊,顯然是料到他必會企圖月兌逃。
統達離去後,葉克強看見身旁的五個人取下蒙面布中,各自找個地方坐下休息,心里暗想︰他媽的,你不讓老子逃,老子就偏偏要逃。
主意既定,他開始苦思月兌逃之計,同時雙手運用特戰技巧慢慢地掙月兌捆綁,但是繩索綁得很緊,要掙開需要花一段很長的時間。
餅了不久,大部分的人都躺下人睡,只剩下一個人猛打呵欠硬撐著不睡,想必這段時間是由他看守葉克強。
「喂,這位大哥。」葉克強故作親切的靠近醒著的那個人,「上次我到你們那里喝酒時也見過你也,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月兌了他一眼,不怎麼感興趣他說︰「我叫提克,沒事你快點睡吧。」
葉克強又靠近提克一些,「你怎麼不睡呢?難道現在是輪到你來監視我嗎?」
「廢話,這還用問嗎?要能睡老子早就睡翻了。」提克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你別再羅唆了,快點睡吧。」
「我從來沒有在野外睡過覺,所以根本睡不著。」葉克強看了看四周,壓低聲說︰「反正你也不能睡,不如咱們來賭一賭,當作消磨時間,你覺得怎麼樣?」
恰巧提克生性嗜賭,一听到「賭」字,眼楮都亮了起來。他也低聲道︰「你這個提議不錯,好,你說怎麼賭法?」
「我現在手腳都動彈不得,能怎麼賭呢?」葉克強假裝思索了一下,「不如咱們來賭個簡單點的,你拿小石頭,隨便你藏在左手或右手來讓我猜,猜中便算我贏,猜不中便是你贏,如何?」
「好,這種賭法又簡單又有趣。」提克頓了頓後說︰「等一下,你要拿什麼當賭本?」
「我身上的東西都可以。」他故意亮出頸子上的項鏈電腦,由于項鏈電腦是由金黃色的金屬方塊組成,看來極像黃金項鏈,提克看得眼楮都忘了眨。葉克強揚揚眉,問道︰「那你的賭本呢?」
「我也一樣,我全身上下的東西都可以當賭本。」
葉克強看見提克全身上下破爛粗陋的衣物,和自己身上柔軟的皮裘比起來,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怎麼賭也一定是自己吃虧,不過這並不重要。「好,不過得小聲點,免得吵醒其他人,萬一他們也一起來賭就不大好了。」
「那倒是。」說完,提克在地上撿了個小石子,然後把雙手背在身後,將小石子握在其中一個拳頭里,伸出來道︰「好了,石頭在哪一支手里?」
葉克強對電腦下指令︰掃描前面這人的兩支手掌。」
電腦立刻將畫面顯示在葉克強腦中,他清楚看見石頭在提克的右手,但他故意說︰「在左手。」
「哈,你猜錯了。」提克一臉的得意,「我贏了,你要賠什麼給我?」
「噓,小聲點。」葉克強低聲道︰「我把身上裘衣給你,不過我現在雙手綁著,衣服月兌不下來,你先幫我解開繩子,我月兌下衣服後再綁上好不好?」
提克搖搖頭,「不行,不如先記帳,等天亮再給我好了。」
他媽的,這小子真難騙。葉克強心中暗罵,表面卻道︰「好吧,那我們繼續吧。」
提克又將小石子藏在右掌,葉克強這回猜對了,提克月兌下皮帽擺在葉克強身前,「喏,這個給你。」
他媽的,我要這頂爛帽子干什麼。葉克強在心中嘀咕,嘴上卻說︰「好,我正缺一頂帽子呢,咱們繼續吧。」
接下來幾次兩人各有輸贏,葉克強看提克越賭越沒興趣,便道︰「這樣賭下去好無聊,不如咱們來賭個大的,如何?」
提克興致勃勃的問︰「好呀,怎麼賭法?」
葉克強端詳提克全身上下,「我看你身上最貴重的就是那把刀了,這樣好了,我用脖子上的金項鏈賭你那把刀,一把定輸贏,你看如何?」
提克睜大眼楮瞪著他頸子上的項鏈電腦,猛咽了一口唾液,「好,就這樣決定。」
「很好。」葉克強微笑點頭,「馬上開始吧。」
提克雙手互握,閉上眼楮,嘴巴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禱告,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葉克強已經順利解開縛綁雙手的繩索,但葉克強還是握著繩索,裝作還是被綁著的樣子。
提克禱告完畢,將雙手背在身後,藏好了小石子,把手伸出來道︰「好了,猜吧。」
葉克強經由項鏈電腦的掃描,立即知道小石子的所在,他假裝皺眉深思,然後語氣慎重的說︰「我猜……在右手。」
提克不愧是個賭徒,雖然被猜中但面部表情並無變化,還故意反問︰「確定是在右手嗎?要不要換?」
「這個嘛……」葉克強故作苦惱狀,然後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換了,右手就是右手。」
提克怔了一怔,不得不服輸,攤開右手掌,小石子果然在其中。他嘆道︰「你贏了。」
葉克強高興他說︰「太好了,我贏了,快把刀子給我。」
「給你就給你,我提克豈是輸不起之人。」提克把刀子放在他身前,頓了一頓,有點尷尬的說︰「我想……反正還有時間,能不能給我一次翻本的機會?」
「你想把刀贏回去呀,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贏來的……」葉克強佯裝一臉的為難。
「拜托啦,一次,再一次就好,如果我再輸就把馬給你。」提克央求道。
葉克強聞言揚揚眉,「連馬都要給我嗎?這賭注可大了,好,就再一次吧。」
「謝謝,謝謝。」提克拿起小石頭,放在嘴邊吹了口氣,「我要開始了。」
葉克強微笑點頭,提克將雙手背在身後。就在此時,葉克強雙眼突然精光大盛,右手一把抓起身前的刀子,左手立刻捂住提克的嘴巴。迅速在提克喉頭劃了一道口子,可憐的提克,連發生什麼事都搞不清楚就這樣死了。
「抱歉,提克老兄,我是不得已的。」葉克強將提克的尸體輕輕放在地上,用刀子割開縛腳的繩索,觀察四周的狀況,看見眾人都還在熟睡,並沒有人發覺他的行動。
葉克強悄悄的移動著,以他曾受過的特戰隊訓練,要在樹林中無聲的行動是輕而易舉的事。他模到在路口放哨的一名蒙面人身後,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持刀用力砍其背頸,蒙面人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便暈了過去。葉克強隨即躍上他的馬,他知道以統達的機靈,很快便會發現自己逃跑,所以一上馬,雙腿一夾,立即縱馬狂奔而去。
丙然,過沒多久,就听見身後有馬蹄聲傳來,他大聲嗆喝,用力拍擊馬臀,馬兒吃痛,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葉克強听見身後的馬蹄聲一直緊隨著自己,雖然此時距離尚遠,但繼續跑下去遲早會被迫的,他看見右前方有一片樹林,便策馬奔了進去,並在樹林中迂回奔跑,以擾亂追蹤者偽行動。
摹地,身後傳來破空之聲,數支箭朝葉克強射來,他迅速低頭閃避開來,但另有數支箭卻射中了馬匹,馬兒嘶嗚一聲,登時摔倒在地,葉克強省然也跟著倒下。
葉克強著地一滾便即躍起,他看見前方樹林內人影幢幢,心中暗叫不妙,難道統達那彩人貞口此厲害,已經繞到前方阻擋他的去路了嗎?
就在此時,後方又傳來馬蹄聲,葉克強大驚,全身冷汗直冒,他月復背受敵,這下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