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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系情人 第六章

作者︰安靖類別︰言情小說

「姐,大哥很疼你嘛!只是分開一下都不肯。」眼見兩人走出咖啡館,鄔知然揶揄地看著姐姐,不怕姐姐發飆地道︰「我不在家的時候,只有大哥跟你兩人,你們兩個有沒有……」

「小孩子不要問太多。」拿出一個所有大人都會用來堵住小孩子的問題的爛藉口,說完以後鄔知柔自己也覺得太可笑了。

鄔知然理解地輕笑出聲,姐姐臉上的紅暈不正給了她答案了嗎?

「咳,先點些東西吧!我想你有點餓了。」郎知柔不自在地招來服務生,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飲料。

她臉上的尷尬,看得鄔知然一臉神奇。

她的姐姐,總是那麼冷靜,就像天塌下來也沒有什麼關系似的,可自從跟大哥在一起後,姐姐臉上的表情就豐富了好多。

嗯,當初幫大哥進駐姐姐的香閨,果然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你在看什麼?」被妹妹揶揄的目光緊盯著,讓鄔知柔再也沒有辦法假裝沒發覺。

「姐,對大哥,你有什麼想法?」大哥呀大哥,別說她這個做弟妹的不幫忙,她現在就替他匯集情報。

「什、什麼想法?你干嘛淨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怎麼我們點的東西還沒有送上來?」沒想到妹妹會問這種問題,鄔知柔連忙轉移話題。

「姐,別裝了,我能看得出來。」二十多年的姐妹,不是當假的,姐姐的改變,她怎麼可能沒有察覺?「你喜歡大哥嗎?」一語中的。

鄔知柔臉上的紅暈轟地更深,吞吞吐吐地連一句話也說不成,「我跟他……我……」

能讓姐姐又羞又失措的,或許只有大哥一人吧?鄔知然微微笑著,心中不禁感到欣慰。

姐姐希望她能夠幸福,一直都忽略了自身,任由幸福一次又一次的擦身而過;這一次,輪到她為姐姐的幸福出力了。

鄔知然笑意盈盈地想再開口游說,兩條人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桌邊,以為是那兩個去而復返的男人,正欣喜地抬起頭之際,一把鋒利的小刀卻抵住了她的肚子。

鄔知柔倒抽口氣,正想去解救妹妹時,被另一把刀子抵住了背,「別出聲,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用刀抵住她的男人低語︰「現在你慢慢站起來,跟著我往門外走去。」

妹妹受制,她不能輕舉妄動,她听話地站起,而後緩步地往門外走去。

「姐……唔!」她听到妹妹想開口喚她,但又突然停住了,改為發出一聲悶哼。

「你們不可以傷害她!她是孕婦!」以為妹妹被傷到,她轉過頭,想回到妹妹身邊,卻再一次地被男人以刀抵住背,而這一次,是威脅的力道。

「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們合作,否則我保證你妹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男人以冷酷的語調威脅著。

老天,她們怎麼會遇上這種事?

她相信,她們都沒有得罪過人,為什麼這男人要綁架她、還要傷害小然?

斑正武……快回來……她在心中低喚著,希望那男人能夠立時出現在她的面前。

心頭怦怦地跳動著,在男人半扯半拖的狀況下,她很快就走到門邊。

「開門。」男人命令道︰「別打算逃,你逃不了的。」

深吸口氣,她伸出微抖的手,握住門把,緩緩地拉開。

倏地,後方傳來一記悶哼,背後刀鋒抵住的力道隨之消失。

她又慌又不解地轉身,不料卻望見一雙熟悉的墨眸,她松了口氣,雙腿一軟,幾乎快要撐不住自己。

斑正武將她摟入懷中,手臂緊緊地抱住她。

他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可他紊亂的心跳,過于用力的擁抱,都一再地訴說這男人也有那麼緊張的時候,他在害怕。

無法言喻地,她感到一陣高興,她將臉埋入他的胸前,呼吸著他的味道,心跳漸漸平復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發現有人昏倒在自家咖啡店的老板,走過來問著︰「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必了,這人跟那邊那一個都是綁匪,企圖綁走這兩位小姐,我是人證,還有,拿兩條繩將他們綁起來,免得他們跑掉。」他吩咐著老板。

老板也瞧見了地上的刀子,馬上照他的吩咐做。

「小然!」她猛地憶起妹妹方才的悶聲,連忙撐著虛軟的腿走回妹妹身邊,而高正文,早就待在妹妹的身邊,抱著她。

「她沒有事,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與高正武一樣,高正文一臉冷漠,可也不難從他僵直的舉動發現他的怒火,「阿武,你欠我一個解釋。」他瞪向兄長的目光,冷冽得很。

「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不過現在最好先離開這里。」越來越多的人在圍觀,高正武摟過鄔知柔準備離開。

「這兩人呢?」高正文冷眼地看了眼被他打倒在地上的男人。

沉默了下,「三少會處理。」

三少?高正文的眉頭一皺,但也沒有再說些什麼,抱著嬌妻離開了小小的咖啡屋。

不久後,一隊人走進了咖啡屋,將昏倒的兩人帶走,還給咖啡屋原有的溫馨。

***

眨了眨眼,對于剛剛所听到的事,鄔知柔有點覺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譚。

送了小然跟高正文回去後,高正武便跟著她回到她家,大門甫闔上,他就二話不說,狠狠地擁著她、狠狠地將她壓在沙發上愛了她一回,抱著她到浴室稍作清洗後就回到她的房間。

她因為激烈的歡愛而感到昏昏欲睡,以為他會讓兩人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大睡一場,不料,他卻在這個時間緩緩地跟她解釋今天所發生的事,將她體內萌生的瞌睡蟲一只只地趕走。

他說,他先前答應了他的前任雇主,護送一顆全球最稀有珍貴的血鑽,途中遇上了一個小麻煩,得罪了想搶血鑽的人。

雖然他已經仔細認真地處理過這件事了,而且以龍氏集團今時今日的實力與財力,怕是沒幾個人敢挑上龍氏保全,沒想到,天底下還是有笨蛋的,為了一顆小小的……好吧,是價值連城的血鑽,不要命地挑上一條死路。

他已經跟他的前任雇主言明,這件事是他惹來的,所以也該由他親手解決掉,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快要將對方一網打盡的時候,他們居然狗急跳牆,企圖綁架她來威脅他。

不過他也一再保證,他不會讓這個「小麻煩」再胡作非為,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小麻煩」解決掉。

她倒抽口氣,能夠猜到他口中的「小麻煩」,絕對跟她所理解的「小麻煩」不是同一個意思,他身上新受的傷,也是因為這件「小麻煩」而來的吧?

「也就是說,在還沒有抓到人之前,你……小然跟我就三不五時都會受到襲擊?」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就說錯了話,她馬上改口,希望沒有被這個男人發現她在緊張他。

幸好,這男人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所以並沒有發現。

「別怕,我會保護你。」最後,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句所有女人都覺得很中听的話來安慰她。

但再次听到「龍氏保全」,她終于想起了這間赫赫有名的保全公司。

它是龍氏集團旗下一家公司,據說所有有關保全的工作,包括人或物,它都會接受,而且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所有托付給它的工作,從來沒有一件是無法完成的。

她一直以為,保全的工作應該跟家樓下那些警衛沒什麼兩樣,但看到他身上那些傷後,她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他身上那些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舊傷,疤痕十分清晰,在在顯示他曾受過的傷,都不是一般的輕傷,而這些猙獰的疤痕也同時暗示著,他所接的任務到底有多危險,甚至隨時會令他沒命。

一想到他曾經好幾次可能無法安然無恙地回來,她的心就禁不住緊揪起來,泛著陣陣的痛。

糟了,這男人對她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大。

她別過臉,不想讓男人看到她眼中真實的情感,太糟糕了,她從未對一個男人產生這樣的感情,生手如她,怎麼能處之泰然地面對他?

尤其,她無法肯定這男人是否對她有著相同的心意。

縱使他口口聲聲地說會保護她,但是否會永遠不離開她?或者是因為她的受襲是受他牽連的緣故,他的使命感、責任感逼使他不得不對她說出要保護她的話來?

她無法肯定,所以就只能像個膽小表一樣,努力地保持一切一如既往,好生保護著自己僅剩的自尊。

是的,面對他,她只剩下自尊而已。

所以,她更不能拋棄自己的自尊,就算……她無可奈何地喜歡上他、愛上他也是一樣。

「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以為她不信任他,他有點氣惱,卻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別開的眸重新轉回他的臉上,「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斑正武听了,龍心大悅地抱緊她,感受她香馥柔軟的身子傳來的暖意。

被緊抱在懷里,她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只是默默地,被他抱著。

***

最近,她變得有點怪。

斑正武看著那乖巧得有點不可思議的女人,叫她吃就吃、睡就睡,叫她不要隨便出去她就留在家里,她是那種听話的女人嗎?他從來就不覺得。

那麼,她這麼反常,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她還在介意上一回她差點就被擄走的事?

如果真的是的話,他就得快一點解決掉那件事,免得她擔心太多。

鄔知柔輕啜著溫牛女乃,她知道那男人在看她,也能猜到他對她最近乖乖留在家一事狐疑著。

她在想,到底他對她而言,已經有多重要了?

從一開始她極度討厭他,到慢慢地認識他,甚至每多認識他一點,就多喜歡他一點;可,他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而她對他而言,又是否重要?

「喂!」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女乃被搶走,她就個女圭女圭一樣被抱上了他的大腿。

「還我。」她瞪著他,伸手向他討回被搶走的杯子,但他卻二話不說,將杯中剩余的牛女乃一飲而盡,上唇留下一道牛女乃胡子。

他難得一見的稚氣模樣逗笑了她,讓她再也無法對他板著臉。

「笑什麼?」被笑的人一臉不解。

「你的嘴上,沾到牛女乃了!」看起來蠢斃了!

他挑眉,而後在她連聲尖叫下,將沾著牛女乃的唇印上她的臉,「現在到底是誰沾到牛女乃了?」

「啊!你這個髒鬼。」躲不過的她一拳打向他的胸前,不過沒有使上什麼力氣,他完全不痛不癢。

見自己的拳頭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她沒好氣地瞪他,「怎麼了?放我下去。」不習慣像個小女乃娃一樣被人抱著,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企圖跟他拉開一點點距離。

「要不要出去走走?」完全不將她的抗拒放在眼里,他長臂一伸,輕輕松松地將他完全摟入懷里。

「出去走走?」她挑眉,記得這男人時時刻刻地提醒她,一日還沒將事情解決前,她最好不要出去亂逛,而現在,這男人卻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那個‘小問題’,已經解決了嗎?」

喔,她的問題,正中死穴。

「還沒有。」他悶悶地回答。

「那出去走走的用意是?」誘敵嗎?用她當餌?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大吼出聲,從她的眼中猜出她的想法,「我高正武像是這種人嗎?」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請問可以息怒了嗎?」她拍拍他的臉,安撫地道。

「你這女人!當我是小貓還是小狽?」將她壓上沙發,他佯怒地咆哮。

「當然沒有,你怎能跟小貓跟小狽比?」她一臉不可能,他那麼大一只,哪有小貓和小狽可愛?

這女人!總是懂得在適當的時候給他狠狠的一刀,砍死他所有的自尊與自傲,可最難以置信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換作是其他人,一早就被他一拳揍到大西洋那邊納涼去了。

丙然,這女人被他寵壞了,不過,他喜歡。

對女人,他從不抱著非那人不可的態度,然而對著懷中的她,他卻有著不想放開、不願放手的沖動,尤其上一回她差一點就被擄走,若不是顧忌諱那是公開場合,他早就親手將那兩人宰了。

後來,他比以往出任務時更加著急,只想早早將那些該死的家伙給一網打盡,連舊時合作過的伙伴也無法理解他到底為了什麼而拚命,更不明白為什麼他已經退下了火線,明明可以拜托三少替他解決掉那些人,但他仍堅持要親自來。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

他因為不希望再讓媽媽為了他哭所以退下火線,雖然他口里沒說,但家里的人都知道他向往過去水里來火里去的刺激生活;直到遇上她,他居然會有一種幸好他已經不再做保鑣這一行的感覺。

到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他不能沒有她。

是的,他愛她。

所以他誘拐她一遍又一遍地與他歡愛,打歪主意地想讓她早一點懷上他的孩子,到那時候,她不就插翅也難飛,只好乖乖嫁給他了?

思及此,他突然又不想讓她出去了。

鄔知柔戒備地瞪著他,在他還沒有開口之際,先下口為強,「你想都別想!」這色胚,又在想些有的沒有!從他色色的眼神,她就可以看得出來。

「想什麼?」喔?她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了嗎?

這可稀奇,他雖不至于像三少那樣,常常掛著一張溫文儒雅的臉孔來欺世盜名,但好歹他也出來混過,當然知道不能讓自己的表情以及感覺讓敵人明明白白地看個清楚。

是他不願在她臉前隱藏感覺,所以她才會如此輕舉妄動地察覺他的感覺?

「別給我裝傻,快下去!」發覺他的手悄悄地往下滑去,她張大眼眸,警告地瞪他,「給我放手!」

他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有做。」語畢,他重重地捏了她一下。

還說什麼都沒有做!

她手腳並用地推著他,她昨天晚上才被他壓在床上做了好幾次。

不不不,不能再讓他得逞。

「你說要讓我出去走走的!」用他剛剛的話堵他!

他停下動作,盯著她,像在打量該拿她怎麼辦。

「天氣這麼好,我想去植物園走走。」硬的不行,來軟的,她眨著無辜的眼,軟軟地道,企圖勾起他的同情心,「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去逛了,再待在這里,我會悶出病來的。」

他繼續無言的盯著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劫數難逃」。

「我那里還疼著,如果再做的話會很不舒服!」好吧,如果他真的禽獸至此的話,她無話可說了。

「還疼著?」聞言,他終于有了其他的反應,他皺起了眉,「這里?」

「啊啊啊!拿開、拿開。」她大驚失色,沒料到他會冷不防做出這種讓人害羞之極的事。

「別動,我看看。」完全不將她的花拳繡腿看在眼里,他大掌一伸,眼見快將她的裙擺往上掀。

誰教她這麼誘人,每次都教他欲罷不能,只能做到最後一絲體力也使盡了才願意放她睡去。

她哪可能不動?「高正武,你如果敢掀我的裙子的話,就別想再踏進我家半步!」天曉得如果他真的掀了她裙子,看她那兒的話,她以後該拿什麼面目來見人?

听得出她的語氣是認真的,高正武停住了手。

「我只是有一點點疼,如果不做就沒事,而且還能躺、能坐、能走、能跑。」見他有點讓步,她馬上開口說服他。

「當真?」因為若她不說,他也瞧不出她的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真的!我好想去植物園。」她用力地點頭,加強說服力。

他又是盯著她好一會,直到她絕望地以為他會繼續他的「婬獸之旅」時,他驀地嘆氣出聲,不再壓著她。

「給我一點時間,我再跟你出去。」他癱坐在沙發上,啞著嗓子道。

沒料到他居然真放開手,重獲自由的她掐掐自己的臉頰,以為自己在作夢。

唔,會痛,代表他真的沒有強壓著她做,原來,他還不至于到了禽獸的地步,真是萬幸、萬……呃?

****

已經在床上滾了不知多少回了,現在才來單獨兩人約會,那感覺是不是很奇怪?

應該是吧,至少對鄔知柔而言是這樣沒錯。

因為是假日,植物園里人潮洶涌,一家大小都總動員地來到這里享受天倫之樂,讓原本寧靜的環境添上了幾分喧鬧。

鄔知柔低下頭,看著他緊握住她不放的手;從一下車,瞧見這地方人這麼多後,他就牽著她的手,像是怕她被人潮沖走一樣的緊。

「牽手」,台語中老婆的意思,她的心,不禁跳快了好幾拍。

而後,一抹苦笑卻浮上她的唇邊,真是的,人家都還沒有表示些什麼,她已經在肖想人家妻子的位置了。

她呀,真是變得愛想東想西了。

「有特別想看的地方嗎?」高正武看了眼又沉默不語的女人,驀地開口問道。

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來過植物園一次,天知道他根本就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如果不是她要來這,他這一輩子怕是絕對不會再走進這地方一步。

「溫室吧。」她抬眸,瞧見溫室那里的人潮好像少一點。

「那咱們走吧。」牽牢她的手,他帶著她走向那美輪美奐的溫室,門一推,甫走進那溫室,一陣暖氣便迎面而來。

被仔細呵護培養的花朵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株一株排列得整整齊齊,看得人不禁心情大好。

「我都不知道,你喜歡這種花花草草?」瞧她一臉趣味,反倒覺得有點無聊的男人說著,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間比落在植物上的時間還要久。

「嗯,小時候,爸爸總是帶些種子回來,教我跟小然栽種,每一次看到種子長出女敕苗,然後慢慢長大,開花結果,總讓人很有成就感;媽媽還常笑說我長大後,不是去做什麼植物研究員,就是開一家花店,總之就是要每天對著花花草草才可以的工作。」想起那時候的快樂時光,她的唇畔便禁不住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鮮少听她提起小時候的事以及她的父母,高正武忍不住地想知道更多,「那後來呢?」

「後來?」她眨了眨眼,上揚的唇漸漸失去弧度,「沒有後來了,因為在我國中的時候,爸爸跟媽媽因為一場車禍走了,剩下我和小然兩個人,爸爸和媽媽沒有太多的親人,而且他們也不想多兩個拖油瓶,所以我們就被送到了孤兒院。」直到她有能力可以自力更生時,才帶著妹妹離開那個養育她們多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