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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乙把十八枚「碟形飛刀」暗器破掉,向「長山白狼」焦炳,哈哈一笑,道︰
「老小子,你這些破銅爛鐵,不夠看的,還有沒有新鮮一點的玩意兒?」
耙情這十八枚「碟形飛刀」,乃是「長山白狼」焦炳稱霸北地江湖,個中稱絕的成名暗器,也不啻是他第二條老命。
但是這次卻被「杯中神游」侯乙所破,驚怒交集之下、臉呈一片灰白色,一時回不出話來。
侯乙笑著又道︰
「老小子,咱醉老頭兒專找目中無人,龜孫王八的晦氣,可不打‘落水狗’……」
一指焦炳,又道︰
「別慌,你已是一頭掉入水溝里的‘落水狗’,咱不會再在你背上踩一腳,要你這頭‘落水狗’狗命的……」
「長山白狼」焦炳,仗著身懷這門神手其技的「碟形飛刀」暗器絕技,邀游北地江湖,幾時曾受到過人家這等調侃,挖苦?
也由于焦炳身懷這門「碟形飛刀」暗器絕技,才受魯南向城「臥龍山莊」莊主「鐵膽金戈」蕭彬之邀,來江南武林,探听再次露臉江湖的「魔神」戈青的動靜!
必要時,就用此「碟形飛刀」暗器,將「魔神」戈青,置于死地。
此刻,焦炳听到這「杯中神游」侯乙,入木三分挖苦的話,這張臉膛,一陣火辣辣紅熱起來……奈何,技不如人。
侯乙朝小兄弟石鳴峰這邊投過一瞥,「阿哈」一笑,又道︰
「老小子,你來江南武林,要探‘魔神’戈青行蹤出沒之處,‘魔神’戈道友卻有口訊給咱醉老頭兒,你回去轉知你的‘主子’‘鐵膽金戈’蕭彬,當初蕭彬取下戈青首級,此番戈道友再次露臉江湖,要蕭彬小心他頸上的六陽魁首!」
「長山白狼」焦炳,怒目瞪看著侯乙,默然無語……敢怒而不敢言。
侯乙轉向「柳河莊」莊主「鐵羽金鷹」馬俊這邊,哈哈一笑,道︰
「馬莊主,咱醉老頭兒來者不拒,是不是也要陪你走上幾招?」
耙情「杯中神游」侯乙剛才露了這一手,馬俊已知道此瘋瘋癲癲,滿嘴醉話的老酒蟲,乃是藏鋒不露之人,絕非沽名釣譽之流。
若跟對方照面交上手,不但別想沾著便宜,反而自取其辱。
「鐵羽金鷹」馬俊,「嘿嘿」干笑幾聲,道︰
「侯朋友,老夫不會輕易與人惹上是非,咱們後會有期了!」
旁邊「羽化九騰」呂方,一笑道︰
「此番馬莊主偕同貴友來‘梅軒莊’,呂某未曾設宴接待,那是怠慢了。」
這位來自贛北武寧「柳河莊」的莊主「鐵羽金鷹」馬俊,已听出對方話中帶刺,臉上一熱,「嘿嘿」笑了幾聲,道︰
「好說,好說,那是打擾了!」
主人嘴上說「未曾設宴接待」,顯然已有下「逐客令」
的含意,因而不便再耽留下來,馬俊就即和「長山白狼」焦炳匆匆離去。
眾人回進書房,「布衣銀簫」于瘦竹向三人回顧一匝,問道︰
「侯道友,石少俠,孟姑娘等三人,此去欲往何處?」
目前呂方和于瘦竹兩人,已知道這位「白玉龍」石少俠的師門來歷,是以「杯中神游」侯乙道︰
「石兄弟要完成昔年他師父‘魔神’戈青遺願,此去要往晉、魯兩地一行……」
眾人正在談著時,家人呂旺匆匆進來書房,向呂方哈腰一禮,道︰
「回呂爺,那位‘寒霞秀士’駱勝駱爺,前來‘梅軒莊’拜訪……」
「羽化九騰」呂方,微微一怔,道︰
「‘寒霞秀士’駱勝?」
家人呂旺,點點頭,道︰
「不錯,正是上次來這里‘梅軒莊’的那位‘寒霞秀士’駱爺。」
「布衣銀簫」于瘦竹,詫然不已,道︰
「這位駱老弟去而復回,再來這里‘梅軒莊’,難道是突然發生了什麼重要事?」
呂方微微一點頭,向家人呂旺道︰
「呂旺你請這位駱爺來書房。」
家人呂旺退出書房沒有多久,書房門簾掀處,「寒霞秀士」駱勝走了進來,含笑道︰
「果然不出駱某所料……侯前輩、于前輩、石少俠,和孟姑娘等回位,都在‘梅軒莊’呂兄這里……」
「羽化九騰」呂方等向駱勝招呼過後……呂方不禁問道︰
「駱兄再次來寒舍‘梅軒莊’,該不會是途中經過這里吧?」
駱勝一點頭,道︰
「不錯,駱某專程來此……」
向房里眾人回顧一瞥,又道︰
「前些日子,‘魔神’戈前輩在‘章田鎮’鎮郊‘紫花岩,山坡地,掌斃‘八荒鐵蹄會’巨憨,‘碧雲寺’主持法明老和尚,這是相隔沒有多天的事……但,據湘、贛交境的江湖中人盛傳,‘魔神’戈前輩,又在湘、鄂一帶露臉……」
「杯中神游」侯乙,望了望坐在旁邊的石兄弟,兩顆醉眼直瞪出來。
「羽化九騰」呂方一聲輕「哦」,道︰
「會有這等事?」
「寒霞秀士」駱勝道︰
「不錯,駱某听來也感到奇怪……除非‘魔神’戈前輩‘分身有術’,不然,即使有超凡人聖的輕功身法,也不可能短暫之際,從贛北突然又去了湘鄂一帶?」
一頓,又道︰
「此事駱某想來感到奇怪,是否另有蹊蹺,是以中途折回,又來‘梅軒莊’與各位一談!」
到目前為止,「羽化九騰」呂方,和「布衣銀簫」于瘦竹兩人,已知道有關再度露臉江湖,「魔神」戈青的來歷底細……
也就是說,鄂南岳口「劍虹山莊」,掌斃「七爪修羅」
閔堪,和「紫花岩」山坡地,出手「玄天七嵌掌」,擊斃法明老和尚的「魔神」戈青,都是「白玉龍」石鳴峰所扮妝的。
此刻,石鳴峰與眾人圍坐一室……
他從「章田鎮」來「流花塘」「梅軒莊」,未曾離開一步……此「魔神」戈青,又如何會出現在湖南,湖北那一帶所在?
「杯中神游」候乙,醉眼一轉,眼皮一翻,向「寒霞秀士」駱勝,道︰
「駱老弟,你不會听錯吧?」
駱勝道︰
「候前輩,駱某在湘、贛交境一帶,听到有關‘魔神’戈前輩之事,而且不止出于一人之嘴,江湖上都有此盛傳。」
孟玲視線投向石鳴峰,道︰
「鳴峰,這件事據你看來,該如何解釋?」
石鳴峰劍眉微微一皺,道︰
「不外是‘謀算’兩字。」
「杯中神游」侯乙道︰
「石兄弟,有關你往昔的事,也讓這位‘寒霞秀士’駱老弟知道,行不行?」
石鳴峰若有所思中,微微一點頭。
駱勝見兩人神情出奇,怔怔朝這邊看來。
侯乙「阿哈」笑了聲,道︰
「駱老弟,‘魔神’戈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此刻就跟咱們坐在一起,如果湘鄂一帶再有‘魔神’戈青露臉的話,那是戈青戈道友,從陰間閻王路上,又回轉到陽間來啦……」
「寒霞秀士」駱勝,听來不由詫然一怔……
又朝房里呂方、于瘦竹,和孟玲等三人臉上看去……
神情肅穆……
顯然,「杯中神游」侯乙剛才所說的,並非是信口胡扯的醉話。
駱勝心念閃轉之際,問道︰
「侯前輩,此話怎講?」
侯乙一指石鳴峰,道︰
「再次露臉江南武林的‘魔神’戈青,就是由咱醉老頭兒這位石兄弟所扮妝……」
「寒霞秀士」駱勝,相信「杯中神游」侯乙不會空穴來風,但,這卻難以令人置信……朝垂首不語中的石鳴峰目注一瞥,接著目光移轉,又朝眾人看來。
「羽化九騰」呂方,就將有關「魔神」戈青,與「白玉龍」石鳴峰之間的淵源說了出來。
「布衣銀簫」于瘦竹,接口道︰
「駱老弟,此刻你已知道這件事,但不能將此事泄漏于江湖。」
「寒霞秀士」駱勝道︰
「這個,于前輩不必囑咐,駱某知道……」
話意一轉,又道︰
「那在湘、鄂一帶露臉的‘魔神’戈青,又是何等樣人所扮妝?……其動機何在?」
侯乙接口道︰
「這就是剛才石兄弟所說的,對方此舉,不外乎出于‘謀算’兩字。」
石鳴峰沉思中,似乎已找出該有的措施,向「杯中神游」侯乙,值︰
「侯前輩,石某想往湘鄂等地一行,探查此人的行止動靜……但是正若剛才駱兄所說,此人動機是否出于我等所料?」
侯乙尚未回答,「布衣銀簫」于瘦竹點點頭,接口道︰
「石少俠說得不錯,我等不妨湘鄂一行,探听此扮裝‘魔神’戈道友三人的來龍去脈!」
「杯中神游」侯乙,微微一怔,道︰
「于道友,你也隨同咱們小弟、小妹、老哥哥三人,結伴同行?」
「羽化九騰」呂方,含笑接上道︰
「侯前輩,不止是于前輩……駱兄專程前來‘梅軒莊’,告知我等此事,是以呂某和駱兄也將與您三位結伴同行!」
石鳴峰歉然不安的道︰
「為了石某之事,怎能有勞于前輩、呂兄、駱兄三位?」
「寒霞秀士」駱勝道︰
「石少俠,您不但武技蓋世,更是義薄雲天,區區駱某尾隨,何足掛齒?」
「杯中神游」侯乙,接口道︰
「你等別迂腐不堪,說這些酸溜溜的話了……這里‘梅軒莊’之事既已有交待,咱們說走就走!」
「布衣銀簫」于瘦竹含笑道︰
「侯道友說的不錯,我等武林中人以‘義’字為重,不必羈于俗禮。」
「羽化九騰」呂方,道︰
「我等此行由贛人湘,再由湘地北上,進人湖北,沿途探听此扮妝‘魔神’戈前輩之人的行蹤。」
「白玉龍」石鳴峰,「杯中神游」侯乙,「玉枝金雀」孟玲,「布衣銀簫」于瘦竹,「羽化九騰」呂方,和「寒霞秀士」駱勝等一行六人,不騎牲口馬匹,卻徒步而行,沿途探听有關扮妝「魔神」戈青此人的情形。
沿途江湖中傳聞,此「魔神」戈青,奸婬擄掠,無惡不作,由于身懷絕技,武林中人望之生畏,不敢與其頡頑較量。
「杯中神游」侯乙,葫蘆對準嘴,大口酒送進嘴里,衣袖一抹嘴邊酒漬,吼了聲,道︰
「人娘的,這個豬生狗養的龜孫王八,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竟拿了‘魔神’戈道友的名號來頂替,真是殺不可赦。」
石鳴峰沉重的道︰
「這是有人‘禍嫁江東’,唆使出這樣一個江湖敗類,來敗壞恩師戈青在天下武林中的形象。」
「布衣銀簫」于瘦竹道︰
「不錯,石少俠,這是‘禍嫁江東’之計……」
「羽化九騰」呂方接口道︰
「石少俠,從您過去在‘梅軒莊’所說的情形判斷,不難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杯中神游」侯乙,醉眼一直,道︰
「呂莊主,你倒說來听听……」
「羽化九騰」呂方道︰
「昔年魯中祖襪山寒鴉嶺‘臥雲谷’,南北武林四大高手圍襲‘魔神’戈前輩……除了此四人外,另外就是砍下戈前輩首級的‘臥龍山莊’莊主‘鐵膽金戈’蕭彬此人
「寒霞秀士」駱勝,接口道︰
「呂莊主,您是說,從這五人中,去找出這人的線索?」
呂方點點頭,道︰
「不錯……‘魔神’戈青再次江湖露臉,由于昔年震懾天下武林,使這五人,如坐針氈,為之寢食不安……于是找出身懷絕技高手,以‘魔神’戈青形象,做盡喪天害理之事,以便引起江湖共憤,將他老人家除去……」
「杯中神游」候乙,點點頭,道︰
「呂老弟這話說得不錯,這些龜孫王八,除了‘禍嫁江東’外,再來一手‘借刀殺人’之計……」
呂方一笑,道︰
「侯前輩,不是‘這些’,依呂某來說,那是五人中的其中一個……」
侯乙醉眼一瞪,道︰
「這又是誰?」
呂方有條不紊,道︰
「我等不妨從這南北武林五大高手中,找出其中的‘脈絡’來……」
微微一頓,又道;
「這南北武林五大高手……‘七海盟’掌門‘翠竹臨風’後希平,功破氣散,業已退出江湖……‘南嶺門’掌門‘雲海飄影’廖愷,在侯前輩、石少俠、孟姑娘等三位虛虛實實之下,已交出昔年向戈前輩取走的那把‘湛玉劍’……」
侯乙一點頭,道︰
「不錯,這兩人已列不上數字!」
呂方又道︰
「剩下三人,那是‘八荒鐵蹄會’的‘赤雷嘯虹’鄧昆,‘北冥會’的‘摘星攀月’邵震,和‘臥龍山莊,的‘鐵膽金戈’蕭彬……」
「玉枝金雀」孟玲接口道︰
「呂莊主,那個‘鐵膽金戈,蕭彬,邀了來江南武林要找戈前輩晦氣的‘長山白狼’焦炳,那天在‘梅軒莊’,給醉伯伯截下啦!」
侯乙點點頭,道︰
「不錯,‘鐵膽金戈’蕭彬,既邀‘長山白狼’焦炳來江南武林,就不會再另外唆使人,做出這樁見不得人的丑事!」
呂方道︰
「現在剩下的,就是‘八荒鐵蹄會’,和另外那個‘北冥會’所在了……」
「寒霞秀士」駱勝,道︰
「呂莊主,石少俠扮成他師父戈前輩形相,掌斃‘八荒鐵蹄會’中巨憝,‘碧雲寺’主持法明老和尚,這是不多久的事……」
呂方一點頭,接口道︰
「不錯,從情形上判來,‘八荒鐵蹄會’原來是準備來江南武林伸展實力,似乎不可能再橫岔枝節,唆使江湖高手,扮妝成‘魔神’戈前輩的模樣,來江南武林做出這些劣跡暴行來……」
「杯中神游」侯乙,醉眼一瞪,道︰
「入娘的,照此說來,那是魯北晏城‘北冥會’的邵震,在掀風作浪?」
「布衣銀簫」于瘦竹,接口道︰
「侯道友,我等從前後演變的經過來推斷,就有此可能了。」
石鳴峰道︰
「侯前輩,‘北冥會’掌門「摘星攀月’邵震,指派江湖高手來江南武林,扮成恩師戈青形相,做出喪天害理之事……石某只要跟他照面交上手,立即可以揭開這暴徒的真相……」
「杯中神游」侯乙點點頭「嗯」了聲,道︰
「石兄弟,你倒說來听听!」
石鳴峰道︰
「恩師戈青昔年以一套‘玄天七嵌掌’,脾腸江湖,震懾天下武林……恩師除了石某外,井未將此掌法傳授于別人……」
「杯中神游」侯乙,連連點頭,道︰
「石兄弟這話不錯,這廝施展不出戈道友這套‘玄天七嵌掌’,就露出狐狸尾巴啦!」
一行六人,由贛人湘,來到湖南境內……
從江湖傳聞,這個扮妝成「魔神」戈宕的人物,出沒在鄂南一帶。
石鳴峰突然想了起來,道︰
「侯前輩,‘劍虹山莊’就在鄂南岳口城郊,我等何不前往一探動靜?」
「杯中神游」侯乙,點點頭,道︰
「不錯,這倒是個好主意︰……」
「布衣銀簫」于瘦竹問道︰
「侯道友,‘劍虹山莊’莊主,是個何等樣人物?」
侯乙道︰
「‘劍虹山莊」位于鄂南岳口東門外‘九如灣,鎮郊十里處,莊主‘鐵掌開碑’丁兆鉤,也是湘、鄂兩地武林知名之士……
一指石鳴峰,又道︰
「石兄弟蹤游江湖,‘鶯聲初啼’,扮成戈道友形相,掌斃‘七爪修羅’閔堪,也就是在鄂南‘劍虹山莊’……」
「羽化九騰」呂方,倏然想起道︰
「侯前輩,您是說石少俠扮妝成他師父‘魔神’戈前輩形相,掌斃‘七爪修羅’閔堪就在那里?」
「杯中神游」侯乙,含笑道︰
「是的……就從那時開始,咱醉老頭兒和石兄弟,結成老哥小弟,忘年之交。」
六人曉行夜夜,行程匆匆,來到鄂南岳口東門外的「劍虹山莊」。
莊主「鐵掌開碑」丁兆鈞,對這六位不速之客的蒞臨,大感意外……
六人中間,丁兆鈞所認識的,只是石鳴峰,和「杯中神游」侯乙兩人。
侯乙就即將「玉枝金雀」孟玲,「布衣銀簫」于瘦竹,「羽化九騰」呂方,和「寒霞秀士」駱勝等四人,替丁兆鈞引見一番。
賓主在大廳坐下後,「鐵掌開碑」丁兆鈞,含笑向侯乙道︰
「侯兄,您怎麼會想起岳口城外‘劍虹山莊’有兄弟我這個朋友,而陪同石少俠等數位來此一游?」
「杯中神游」侯乙道︰
「丁莊主,咱醉老頭兒‘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來向您探听一件事的……」
丁兆鈞微微一怔,接口問道︰
「不知侯兄所指何事?」
「杯中神游」候乙、朝座上石嗚峰等五人回顧一匝,才道︰
「江湖傳聞,‘魔神’戈青在鄂南一帶露臉,丁莊主可知其事?」
「鐵掌開碑」丁兆鈞,見侯乙問出此話,兩條灰白色的濃眉,微微一軒,道︰
「侯兄所問的‘魔神’戈青,是上次‘劍虹山莊’掌斃‘七爪修羅’閔堪的戈青,還是此番騷擾湘、鄂兩地的戈青?」
「布衣銀簫」于瘦竹听來出奇,不由插嘴試探問道︰
「丁莊主,听你如此說來,敢情前後露臉江南武林的‘魔神’戈青,有不一樣?」
「鐵掌開碑」丁兆鉤,道︰
「于道友,這話您問對了……前番掌斃‘七爪修羅’的‘魔神’戈青,‘貨真價實’,乃堂堂正正俠義門中人物。這次騷擾江南武林,無惡不作的這廝,那是冒名頂替的人掀風起浪,旨在破壞‘魔神’戈青,在江南武林中人心目中的形象……」
侯乙接口問道︰
「何以見得?」
「鐵掌開碑」丁兆鈞道︰
「可能此番扮妝‘魔神’戈青,騷擾湘鄂兩他的這廝,對戈青的脈絡底細,尚未模得一個清楚,認為胡作非為,如此一來,就可以使江南武林中人,對‘魔神’戈青,恨之蝕骨,欲置其于死地……」
「杯中神游」侯乙,若有所思中微微點頭。
丁兆鈞又道︰
「‘既有今日,何必當初’……‘魔神’戈青如果真是一個身懷絕技,卻奸婬擄掠,無惡不作之徒,又怎會憎厭‘七爪修羅’閔堪,令人不齒的行徑,將其尸分八塊,斃于‘玄天七嵌掌’之下?」
「鐵掌開碑」丁兆鈞這番話,由眾人听來,莫不連連點頭。
丁兆鈞又道︰
「另外更有令人可疑之處……」
「杯中神游」侯乙,一聲輕「哦」,接口問道︰
「丁莊主,有何使人可疑之處?」
「鐵掌開碑」丁兆鈞道︰
「最近露臉湘鄂江湖,以‘魔神’戈青形相,行此暴行劣跡之人,使俠義門中同仇敵汽,要將其剪除,而此人固然身懷絕技……」
微微一頓,又道︰
「但,據與其照面交手過的武林中人指稱,這廝所施展的拳掌,並非‘魔神’戈青那套‘玄天七嵌掌’……」
「布衣銀簫」于瘦竹接口道︰
「不錯……‘魔神’戈青那套‘玄天七嵌掌’,別樹一幟,與一般拳掌所走招數,並不相同……」
接著問道︰
「丁莊主,可曾看出此人所施展的拳掌,走的是何種招數?」
丁兆鈞沉思了下,道︰
「那曾與這廝交手過的武林同道指稱……這人所施展的拳掌,是外家橫練功夫,屬于北派的一種‘混元鐵砂掌’……」
「寒霞秀士」駱勝,听到「混元鐵砂掌」五字,臉色微微一怔。
「杯中神游」侯乙道︰
「丁莊主,據你如此說來,此人來湘鄂武林,扮妝成‘魔神’戈青形相,暴行肆虐,但並未有他原來想象中的成效?」
「鐵掌開碑」丁兆鈞,搖搖頭,道︰
「侯兄,此也並不盡然……」
微微一頓,又道︰
「昔年‘魔神’戈青,妒惡如仇,蹤游各地,手下不容歹徒活口,殺人逾數三千……此番再度露臉江湖,仍有不少昔年夙仇之人……這伙人共聲相應,紛紛要將‘魔神’戈青置于死地!」
靜靜听著的石鳴峰,接口道︰
「丁莊主,此扮妝成‘魔神’戈青之人,可曾出沒鄂南一帶?」
「鐵掌開碑」丁兆鈞,一點頭,道︰
「不錯,曾來鄂南肆虐……」
回憶了下,又道︰
「離此地‘九如灣’西端四十里,有處叫‘白河塘’的熱鬧鎮甸,鎮上富紳‘華銘振’府邪,前天接到一份‘黑帖’……」
「羽化九騰」呂方,插嘴問道︰
「丁莊主,‘黑帖’又是怎麼回事?」
「劍虹山莊」莊主丁兆鈞,道;
「此扮妝成‘魔神’戈青之人,在擄掠勒索之前,會投出一份有‘魔神’戈青名號的‘黑帖’,若不如其心願,再將對方殺害……」
移到剛才那話題上,又道︰
「‘白沙塘’富紳華銘振,前天接到一份‘黑帖’,這份‘黑帖’上指出,五天之內,需準備白銀三千兩,送去‘白沙塘’鎮西郊,一座‘海神廟’廟牆外一口洞穴里……
不然,將宰掉華銘振膝下唯一獨子……」
「玉枝金雀」孟玲,怔了下,問道︰
「丁莊主,這個華銘振富紳,有沒有將這件事報了官家衙門?」
丁兆鈞慨然道︰
「孟姑娘,官家衙門中人,也只有一條命,誰願意為了幾兩銀子的薪餉,把自己性命去跟那些江湖惡煞,亡命之徒拼命……」
「寒霞秀士」駱勝、接口道︰
「丁莊主,武林俠義門中人,是否知道此事?」
了兆鈞緩緩一點頭,道︰
「不錯,駱老弟,包括老夫丁兆鉤在內,鄂南俠義門中人,已暗中注意這件事的演變……」
「杯中神游」侯乙,不解的問道︰
「丁莊主,‘海神廟’廟牆外一口洞穴,那又是怎麼回事?」
丁兆鉤道︰
「老夫知道這件事後,曾會同鄂南幾位武林同道,去‘海神廟’看過……」
朝眾人望了眼,又道︰
「‘白沙塘’鎮西郊那座‘海神廟’,是座香火已絕,殘牆斑剝的小廟,左邊廟牆,貼牆腳處,果然有一口貯水用、水缸大的洞穴……」
「布衣銀簫」于瘦竹道︰
「丁莊主,照此看來,此扮妝‘魔神’戈青之人,已把附近形勢詳細察看過,是以對此、海神廟,十分清楚?」
丁兆鈞點點頭,道︰
「是的,丁某也有此想法。」
石鳴峰目注侯乙一瞥,道︰
「侯前輩,此假冒‘魔神’戈青之人,既然在這里附近露臉,我等可不能輕易將他放過……」——
幻想時代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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