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突以「彈水成丸」的手法,將數滴酒向窗外彈去!
現在展白貫通了《鎖骨銷魂天佛卷》絕學,內力激增,幾滴酒以指彈出,竟然被風嗡鳴!
這份功力,的確可使群雄膛目!
酒丸破窗而出,窗外傳來一聲悶哼!
大廳內群雄一亂……
「酒丐」、「瘋丐」不約而同,雙手一按桌面,身形電射而起,半空中一掌震開窗框,兩條身影如灰鶴橫空,翩然穿出窗外!
窗外傳來轟然兩聲大震!
只震得窗碎壁搖,接著傳來「酒丐」、「瘋丐」二人的怒叱之聲!
「朋友是哪道而來?竟然敢到窮人祖師堂來撒野!」
一陣震天豪笑晌起!
笑聲一位,听到一種似是從地獄里歐出來的寒風一樣陰森的語調說道︰「來道而來!中原武林俱已稱臣,難道你們這些吃剩萊的孫子們,還敢扎刺嗎?」
眾人一听,紛紛縱身掠出廳外!
星月光輝之下,院落里與「風塵三丐」對面而立,一字排開,有四個老人!
一個蒙人裝束,青袍子,紅坎肩,腳登踢死中般尖大皮鞋,生得凶眉惡眼,手里提著一掛念珠。
一個身高膀闊,神態非常威猛,礬須繞頰,一臉的橫肉,禿腦門在星月交輝之下,隱隱放光,身上穿的卻是一件綴領的寬大長袍!
挨下去是一個面目留黑的干枯小老頭,人生得矮,而且縮肩駝背,一顆腦袋生得甚小,但雙耳卻大得出奇,真輪幾乎過頂,穿了一襲焚衣,就像多年陳倉里大老鼠成精,被了一件人衣一般。
這像貌如鼠的老人夜腦門正中長了一個大瘤,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走路不小心在門框踫的?
最後一名,鷹鼻雞眼,神色十分陰鴛,臉色灰白,猶如敗革,垂手站立一邊,不言不動,仿佛一具僵尸!
看這四人的長像,已經是山海不經,丑怪得刺眼,再听所說的話,更是狂傲絕倫!
而且一個個雙眼神光暴射,看樣子都是內外兼修的武功高「酒丐」與「瘋丐」二人闖出窗外時,已領教了對方的掌力,只覺對方掌力大得出奇,各自接了一掌,只覺氣翻血涌,身形落地調息了一陣子,仍感五髒生疼,好在仗著大援在後,並未氣餒。
「瘋丐」仰天打了個哈哈,道︰「朋友既是專為我們窮人而來,可否報上個萬兒來?也讓我們窮人長長見識?」
縱須繞頰的高大老者,以極為卑視的眼光瞥了「瘋丐」一眼道︰「連我們老哥兒四個都不認識,可見你們這些窮要飯的都是井底之蛙!」
「酒丐」接口道︰「井底之蛙也罷,海底之蛙也罷,好歹報出個名字來,這般吞吞吐吐莫非是名字見不得人?」
瘦長陰鷙的老者,雙目陡睜,兩道碧綠的目光暴射如電,嘿嘿陰笑道︰「我老人家的名,不入活人耳朵,听到找老人家的名之時,便是你等喪命之日!」
「瘋丐」、「酒丐」同時一曬,道︰「夜風大,別閃了舌頭………」
瘦長陰鷙老者突然打斷了瘋、酒二丐的話,從牙縫里崩出來四個字︰「蔥嶺之鷹!」
斑大威猛、就須繞頰的老者,接口道︰「陰山之狼!」
面目黧黑的枯干小老頭道︰「太倉之鼠!」
蒙人裝束的老者也接口道︰「沙漠之狐!」
「瘋丐」仰天大笑道︰「大話吹得山響,說了半天,不過是些狐鼠之輩……」
「瘋丐」話未說完,自稱為「太倉之鼠」的干枯小老頭雙耳一聳,突然厲叱道︰「臭要飯的找死!」
「死」字出口,雙手一翻,掌背朝外,正反面掌,猛向「瘋丐」雙頰劈來!
「瘋丐」陡喝一聲︰「來得好!」
一式「叫化四方」,雙掌向來勢迎去!
「啪!啪!」兩聲暴響,「瘋丐」當場被震退五步!
眾人齊吃一驚,以「瘋丐」的功力來說,身列「窮家幫」三大長老之一,堪稱為武功一流高手,沒想到被這個稱為「太倉之鼠」的瘦干桔老頭,隨手一揮,便震退五步!
事實上,這突然現身的四個形貌怪異的老頭一報出名字,中輕一輩的還不知道厲害,但老一輩的人物,心中懼自一震!
因為這四個名字,雖在江湖上已有二三十年沒听人提過,但在三十中前卻是震驚武林的四個邪道高手。
听其話中之意,顯然四個魔頭已與「南海門」合了伙︰
這一來,「南海門」無形中又增加了實力,而且依照四個魔頭當中所作所為看來,毒辣陰狠比「南海門」有過之而無不及。中原武林人士的命運,更是不堪設想!
所以,無不緊留雙眉,暗暗擔憂……
就在群雄心思電轉之際,眼睜睜見「太倉之鼠」二掌把「瘋丐」震退,不管「瘋丐」在一邊鼓著眼楮發楞,他上前一步,雙掌在胸前一立,跨馬蹲擋,向眾人揚聲叫道︰「方才是哪個小子,用綠豆招呼老夫?還不出來受死!」
原來他腦門上那一個大疤,是被展白「以抬彈酒」扔傷的,他卻以為人家是用的綠豆,而且,至今還不知是被誰打的,故而出面喝問。
展白微微一笑,從人群中緩緩定了出來,道︰「區區展白,但那不是綠豆,而是隔窗向老前輩敬的一滴水酒!」
「太倉之鼠」听出展白語含調侃,驀然暴怒,把運至巔峰的掌力,翻手一甩,仍然用「反背掌」,掌背向外,猛向展白迎面劈來!
這種舍掌心不用,而以掌背攻敵,與一般武林名家的掌法大相徑庭。但他掌力劈出,銳嘯中鳴,力道競是大得驚人!
顯見他是積怒而發,比剛才震退「瘋丐」的一掌,更加了幾成力道,想一掌把展白立斃掌下!
展白看出他掌力奇大,不在「海外三煞」之下,但展白有心煞煞對方的銳氣,「天佛降魔掌」運了七成功力,輕描淡寫迎著對方掌力拍去!
「砰!」
一聲暴響,余力四射,塵抄飛揚!
這回卻是「太倉之鼠」被震退了五步!
展白猶如玉樹施風,站在那里紋絲未動。
只因他野心勃勃,完全沒有往那一方面想,只知吃了展白的虧,便要報復。一掌被展白震退,不由更形激怒,稍為楞了一下,立刻運起更為歹毒的一種武功,名為「魔功」,真力貫注之下,只听他周身骨骸「吧吧」一陣暴響,身形頓然矮下去了半截!
他身量本就不高,這往下一縮,身高已不及三尺,但兩條手臂卻一尺,這一來,他的手臂也有三尺長了,而且整條手臂卻變成了黑色,身矮三尺,加上他那副尊容,面目黧黑,雙耳過頂,這倒不像鼠,而像一個大馬猴了!
他馬步一挫,特長的手臂半屈半伸,雙手似握似攏,因真力運至顛峰的關系,兩只小圓眼精光如炬,面目陰森地緩緩向展白欺近,形狀駭人已極!
眾人莫不吃驚,展白見到這般光景,心中也不由暗暗打鼓,據所知︰內家高手,真力貫注均是手腳漲大,卻從未見過身形反見縮小的,既不知這于枯小老頭運的是什麼功?更不知其厲害如何?一邊心中暗懍,一邊立把「天佛降魔」掌力運至十成,馬步扎穩,全神戒備……
便大庭院里一二百人,且均是武林知名之士,此時鴉雀無聲,雙眼均望定展白與那「太倉之鼠」,瞪目看這石破天驚的一搏!
星月在天,夜靜如水,只有微風穿過樹梢的輕響。有誰知在這夜靜更深的廣大庭院里,將有一場惡戰要發生呢……
「且任!」
就在這緊張得如弓引滿龍之際,突然那高大威猛、縱須繞頰的「陰山之狼」橫手攔住了「太倉之鼠」毆前進之勢,並向「太倉之鼠」做了個眼色,然後面對群雄道︰「嘿嘿,我們老哥兒四個‘黑道四凶’,想諸位也許有個耳聞,今夜代表‘南海門’,與諸位接頭,若是諸位肯賞面子,加盟‘南海門’,那麼,咱們是一條線上朋友,萬事太平。假如,諸位認為我們老哥兒四個面子不夠大,不肯賞光,咱們是另作別談!諸位之中,誰是龍頭?出面答個話兒吧!」
這話表面上說得客氣,骨子里卻是硬得很,無異是向群雄下了招降書。
此時「端方公子」身為「窮家幫」掌門,又自承是召集此次集會的主持人,雖然看出四人來意不善,而且聲勢迫人,但事情擠到頭頂上,可說不上不算來,只有硬著頭皮,排眾而出,心里直撞鐘,表面上卻力持鎮靜,昂然道︰「在下‘端方公子’,‘窮家幫’現任掌門,貴客有什麼見教?在下靜聆高見!」
「陰山之狼」見出面答話的僅是一個俊秀少年,嗤地一笑,用手輪指群雄,向「端方公子」道︰「你能代表所有在場之人嗎?」
話中之意,顯然有點卑視的味道。
「端方公子」臉一紅,迅速回頭向群雄瞥了一眼,說老實話,他沒有把握能代表得了在場之人,尤其雷大叔與展白等人,適逢其會,並不是接到他「窮家幫」武林帖才來的。
始終站在一邊搭拉著眼皮、形如僵尸的「蔥嶺之鷹」此時突然答了話,只听他陰森森地道︰「朗兄!不要小瞧人家娃兒年輕,人家娃兒可是中原武林鼎鼎大名的‘四大公子’之一,說出話來,照樣雞毛可以當作令箭!」
此言一出,「黑道四凶」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端方公子」俊臉羞紅得如大紅布一般,可就是張口結舌地答不出話來。
「祥麟公子」、「安樂公子」、「凌風公子」見到「端方公子」吃癟,又見對方把「武林四公子」一齊挖苦上,同時,目前他們四公子是敵情同仇,不約而同,齊上前跨了兩步,「凌風公子」搶先說道︰「四位有什麼真章,擺出來也就是了!何必光在嘴皮上逞能?」
「陰山之狼」郎雄,許久才止住了笑聲,道︰「娃兒!你也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四公子’之一吧?」
「祥麟公子」、「安樂公子」同時道︰「不錯,武林四公子現已聚齊,閣下有什麼道兒盡避劃出來吧!」
「陰山之狼」連連點頭道︰「好!好!既然鼎鼎大各的‘武林四公子’都在這兒,我們老哥四個也算不虛此行!這麼看,我們老哥四人表演一套小玩意,表演完了,只要你們‘武林四公子’照樣也能來一手,我們老哥四個便認敗服輸,拍拍走路,如果做不到,你們‘武林四公子’及門下之人,都在江湖上除名,以後的一切行動都要听我們老哥四個的招呼,怎麼樣?敢打這個賭嗎?」
「安樂公子」比較富于心機,聞言一笑,道︰「這樣賭法,你們四位不太吃虧了嗎?」
「陰山之狼」朗雄,外表粗魯,卻最是狡猾,雖听出「安樂公子」是正話反說,卻裝傻充楞,一揮手道︰「這里邊沒有誰會吃虧,先看老夫的!」
說著話,順手一掌, 向二丈開外一棵梧桐樹劈去!
只听「擦」的一聲,有如快刀斬菜瓜,水桶粗的一棵梧桐樹,猶如斧劈一般攔腰兩斷,「轟」的一聲,樹頭倒落一邊!
這「陰山之狼」的「掌刃切木」功夫,的確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距離二丈多遠,只隨手一劈,末見他運功作勢,一掌能把一果水桶粗的梧桐樹斬斷,而且斷處如刀切一般整齊,這份功力,的確駭人听聞!
其實,他是偷了巧,因為他在與「武林四公子」說話時,早把周身功力貫注在掌緣之上,故意表示輕松,是想一舉震服群雄,以償他初來之願。
四人之中,以「陰山之狼」最為狡猾,別看他外貌生得威猛,極像是個粗人,事實上卻最功于心計,要不,為什麼稱為「陰山之狼」呢?
他看出「窮家幫」宴請之人,其中不乏武功高手,他們四人雖然自負武功甚高,但要硬打硬拼,以力能否勝得了眼前數十武林高手?可說毫無把握,就是穩操勝算,也要費一番手腳,放而在「太倉之鼠」與「瘋丐」及少年展白答話動手之間,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想以自己四人在「魔鬼島」苦練潛修的幾門絕招,來壓服眾人,這樣一來,自然是出力小而收效大的辦法。
因此他攔住因為暴怒想要與展白拼命的「太倉之鼠」,拿話激出「武林四公子」,把自己在「魔鬼島」苦練三十年的「掌刃切木」功力施展了出來。
他一掌砍斷一棵梧桐樹,向「武林四公子」嘿嘿一笑,道︰「一手小玩意,難登大雅之堂,算是老夫獻丑了!現在該看你們的了!」
說完了,兀自嘿嘿冷笑不止,神態洋洋自得,因為他算準了,眼前四個年輕人,沒有這份功力!
「武林四公子」面面相覷,事前無備,想不到「陰山之狼」貿然來了這麼一手,他們四人自付還真是沒有這份功力,因此你望我,我望你,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
「陰山之狼」又是嘿嘿一笑,道︰「如果四位客氣,再不出手,那麼,這第一場就算老夫僥幸贏了,咱們再進行第二場。」
「武林四公子」之中,「安樂公子」富于心計,「祥麟公子」胸有城府,「端方公子」較為陰沉,只有「凌風公子」性格狂傲而脾氣暴躁,他見三公子都不開口,他雖然沒把握能把一棵大樹一掌劈斷,但可不甘心就此認栽,于是跨前一步,道︰「凌風不才,願意試試‘以掌切木’的功夫!」
「陰山之狼」哈哈一笑,滿面詭誘輕卑之色,道︰「請!」
「凌風公子」馬步一沉,長長吸了一口氣,暗把周身功力貫注在掌緣之上,屈臂收掌,對準了丈許之外另一棵梧桐樹,舉掌欲劈……
「慢著!」
「天涯狂生」趙九州突然飛身掠入場中,攔住「凌風公子」,面向「陰山之狼」一抱拳,道「閣下以掌切木,功力高強,趙某看著技癢,就由趙某接下這第一場吧!」
說罷,也不等‘陰山之狼’答話,身形就地一旋,「刷」的一聲,劈出-掌!
二丈外的一棵梧桐,同樣有水桶粗細,應掌而斷!
樹頭落地,「噗」的一響,竟插進地內,穩然未倒!
「天涯狂生」掌力以犀利快捷見長。
看那斷處,一樣如刀切一般,而且切斷面較斜,斷處尖長如刀,故能就下落之勢插入士中。
顯然,「天涯狂生」這一手,要比「陰山之狼」略高一籌!
「陰山之狼」一楞,想不到自己在「魔鬼島」苦練三十年的「掌刃切木」功夫,會有人輕易辦到!
他一楞之後,雙目一瞪,問道︰「你是何人?」
「區區不才,‘天涯狂生’趙九州!」
因「天涯狂生」雖是江湖成名人物,但出道較晚,在「天涯狂生」以天縱之才,長自山三年師滿,出道江湖名滿武林時,「陰山之狼」已離開中原,故而「天涯狂生」報出名字之後,「陰山之狼」仰臉想了一會,不記得自己在中原武林曾听到這個名字,不由一瞪眼,叱道︰「你能代表誰?」
「天涯狂生」以牙還牙,道︰「你又能代表誰?」
事實上,「陰山之狼」可也代表不了「南海門」。
「陰山之狼」沖天大怒,雙掌一立,道︰「我劈了你!」
「天涯狂生」仰天狂笑,道︰「趙某不見得怕你!不過,剛才閣下自己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陰山之狼」楞了一下,不錯,剛才自己話說得太滿,他縱然狡猾,當著這麼多人,可不能說了話不算數,不由狠狠地道︰「這一場就算你們辦到了!符兄!」
說著轉頭對「太倉之鼠」道︰「符兄!你也露一手吧!」
「太倉之鼠」名叫符節,聞言不發聲,身形使然一縮,暴矮了兩尺,仍然用的是「縮筋魔功」,只見他特長的雙臂一掄,身形就地一個急旋!
他矮小身形就如一只急行旋轉的陀螺一般,只見歪風打卷,掀石飛砂,好像平地起了龍卷風,揚起的砂塵直升有二三十丈之高,吼吼雷鳴!
待那里風卷起的塵沙,所形成的一個黑色氣往消失,塵沙落盡時,地下已現出了一個像水井似的深洞!
而那「太倉之鼠」已然不見!
眾人一見,目瞪口呆,這是哪門子功夫!
原來他利用身形急旋之勢,以雙臂之力,硬把堅硬的地面,旋下去了丈余之深!
而且,他這種功夫,也可以說是武林一絕!
據者一輩的人士傳言,「太倉之鼠」惡事作盡,一生之中,只做過一件好事。
那是三十余年前的事了,奸相和坤,為歷代最大的一個貪宮,在任時所搜括的財富,到案發滅門沙家時,家財總額已達四百億萬,比國庫的數字還要大,全國四億人口,不分大人小孩,如果把奸相的財產平分的話,每人可得白銀一百兩!
此外,珍寶古玩還不算在內,那時候兩河災荒,數百萬災民已到了爭食人肉的慘況,而奸相和坤的「太倉之米」卻屯積得滿谷滿倉,任那白米蟲蛀鼠咬,腐爛發霉,也不肯拿出來發放饑民!
「太倉之鼠」不知怎的忽發善心,就施展「就地打洞」的功夫,潛進太倉,神不知鬼不覺,數月之間,竟把千萬斤的太倉之米盜運了淨光,完全救濟了兩河災民!
這是「太倉之鼠」有生以來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
就因為此,他「太倉之鼠」的綽號,響徹了大江南北!
當然,自從他潛蹤「魔鬼島」,三十中的埋頭苦練,他這「就地打洞」的功力越發高明了!
「太倉之鼠」從恫內竄了上來,見眾人驚擺之色,不由洋洋得意地道︰「小兄弟,看你們的了!」
這次不但「武林四公子」瞪目結舌,無言以對,那所有之人莫不一愕!
「掌刃切木」的功夫,雖然難能,但內家掌力到了一定火候的武功高手,還可勉強一試。但憑雙掌旋轉之力,能把堅硬地面挖下一個丈許深的深坑,可說是無人能夠做到!